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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色尚早,牛子槊挽留两记者在观中用饭。女记者欢呼雀跃,男记者却有些勉为其难怏怏不乐的样子。
牛子槊也不鸟他,三下五除二从后面的桃花潭中捕来十几条白条鱼和半斤溪虾,就手在潭边掐了几把芦蒿,路过竹园时刨了一堆竹荪。
不大工夫,饭菜摆上石几。
菜有清蒸白条、油煎溪虾、素炒芦蒿、竹荪炒干笋,另外还有一碟醋泡山蒜、一碟腌山蕨;主食是小米稀饭、小花卷;佐餐饮料是观里自酿的青梅果酒。
菜原料多是现捉现采现食,水为天然之泉,鱼虾的滋味自然非比寻常,至于芦蒿和竹荪那种天然的甘美清香更是令人食指大动。来自县城的两位记者平日很难吃到这样纯天自然的东西,一尝之下连呼妙哉。但见他俩运箸如飞筷如雨下,一坛果酒顷刻告罄。女记者此时已略带醉意,举着杯子还向牛子槊要酒喝。
牛子槊急忙劝道:“这酒后劲大,二位重任在肩,只可小酌而不可放量。改日有闲时我请二位痛饮,不醉不归,今日就算了吧。”
“我还要喝嘛,”女记者此时面色微酡、双眸如醉,扭动香躯娇嗔一声:“当年曹孟德与刘玄德青梅煮酒论英雄,今天难道只有青梅而无英雄?”
“不是……”牛子槊有点为难,“不是我小气,你们没喝过这种酒,曾经有人醉得三天不起……”
“哥们,别太小家子气了!别说你这点青梅果汁了,衡水老白干我一顿一斤。”男记者一拍胸脯作粗犷豪爽状,然后指着女记者道:“她,秦子萱,你去县城打听打听,县上有名的,放你一百二十个心!你只管拿酒就是。”
两人明明都已醉态萌发,却口口声声豪量。牛子槊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又拎了一坛果酒过来。
又一坛果酒下肚,两记者顿时原形毕露。
“天生……我才必……必有用……千金散……散尽……还复来……”男记者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反反复复嘟囔道:“还复来……”
女记者则软绵绵靠在牛子槊身上,胸前一双傲人的上围紧紧压在他的胳膊上,樱唇几乎粘在了他的耳朵上,声气咻咻对他说道:“我叫秦子萱。”
牛子槊点点头,“很动听。”
“我叫秦子萱。”她还是那句。
牛子槊还是点点头:“好名字!”
过了一会儿,男记者伏在石几上呼呼大睡过去。醉梦之中,他还不忘了吧嗒着嘴叫嚷“天明生我才必有用”。不大工夫,口中的涎水便在他自己的脚下汇成一条小溪。
女记者还在喋喋不休:“我叫秦子萱。”
牛子槊望着醉成一滩软泥巴似的女记者,苦笑一声,“我说酒劲大,你偏不信。”
“讨厌!”女记者嘤咛一声,“我叫秦子萱嘛……”
“好好好,你叫秦子萱、我叫牛子槊,中间都有个‘子’,有缘份!”
秦子萱胡言乱语道:“你和……我有……有一个子。”
此言一出,意思全变,牛子槊不禁凡心大动,原本不想暧昧的他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望着时髦洋气风韵十足的秦子萱,牛子槊诱导道:“咱俩有一个子吗?”
“你和……我有……有一个子。”
牛子槊回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男记者,暗中一笑,别有用心地搀起秦子萱说道:“我送你回房中躺一会儿。”
进到房内,牛子槊顿时胆大起来。
他把秦子萱放倒在自己的铺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扑上去紧紧贴着她躺下,一双手趁机在她身上轻薄,嘴里继续诱导:“记者姐姐,你结婚了没有?”
对于城里人,特别是城里女人,他真的看不出年龄来。所以轻薄归轻薄,他一时倒也不敢过分造次。他怕这个秦子萱万一还个黄花闺女,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辣手摧花,万一她一会儿清醒过来翻起脸叫起真来,自己这个强-奸犯便难逃法网;当然了,若是已婚的少妇就不一样了,她们和李昭凤潘巧云一样,一般没有那么多禁忌。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秦子萱耳朵直发痒,她醉态可掬的扭着身子嘻笑道:“嘻嘻……好痒!”三扭两扭,她便扭进了他的怀中。
她穿的是短款衣裙,衣料都是夏季那种轻质面料,柔软诱人的身体在酒精的烘烤下散发出腾腾热气,诱人的热气透衣服源源不断渗进了他的皮肉里,牛子槊哪里还能把持住自己?
“哪里痒?”他的手丝毫不停,熟练的在她身上各处运动。见她并无反感之意,他便乍起胆子撩开她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
“浑身……浑身都痒。”秦子萱扭了一下身子,尽管她看起来醉得不轻,但是语言能力却保持的基本可以,这也许和她长年从事的记者职业有关。
牛子槊阴险笑了起来,手轻轻一滑便滑进了她的裙子里,“我给你挠挠?”
“挠挠……就挠……挠。”
至此,牛子槊已经感觉到了,秦子萱下面已是水漫金山一塌糊涂了。
酒能乱性,原本如此!牛子槊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便不再顾忌,手非常放肆地动作起来。
秦子萱的身体开始拼命扭动,手也开始寻寻觅觅。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活儿,闭着一双妙目问道:“你兜里装的这是什么?啤酒瓶?”
牛子槊的身子不由一紧,沉着嗓子嗯了一声。
“我要喝啤酒嘛……”秦子萱似醉似醒,闭着眼睛一把便把他那骄傲的“啤酒瓶”掏了出来。待握到手里时仿佛又吓了一跳,急忙放开了手。
哗啦啦……血液流过的声音又一次在耳朵里惊天动地响了起来。
秦子萱舍身贴了上来,用嘴粘住了他的嘴,一条香舌像小兽一样挤进了他的口腔。
一切尽在不言中。牛子槊什么都明白了。
秦子萱接吻的技巧极其高超,一条香舌缠绵舒缓,柔软而极具弹性、调皮而又狡猾异常。先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然后低眉信手续续弹、似诉心中无限事;牛子槊笨嘴笨舌,被她撩拨几乎要发狂,却又时时抓不住她。一时间深深沉醉于这种高难度的香吻中而不能自拔。
直到此刻,牛子槊才算彻底明白过来:人家原本就没醉,是自己醉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都被这个女人左右着,自己不过是她的俘虏而已。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秦子萱乃此中高手,一经得手便宽衣解带放手而为。
雄心顿起,铁骑突出刀枪鸣;柔情似水,银瓶乍破水浆迸;琵琶合奏琴瑟共鸣,但闻曲调繁复婉啭低徊,忽而是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忽而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继而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调渐行渐高绕梁不绝。到了极妙处,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云雨暂歇,琵琶曲终,室内声息渐平,静至极点,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真棒!”秦子萱忽然睁开了眼睛,呢喃似的叹了一声。
上午在李昭凤婆媳那里,牛子槊让耽误了,此时相当于秦子萱接过了接力棒把他送到了终点。
此时他的心情好极,殷勤地帮着秦子萱穿好衣服,然后又端来一杯解酒的热酸梅汤喂给她喝,之后又运用自己的一技之长为她按摩。秦子萱则慵懒疲倦得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接受他所做的一切。
两人的四目时时相对,然后又飞快的分开,所有的事情都显得是那样的和谐、默契、温馨、甜蜜,因而也更加令人沉醉。
就在二人宽衣解带准备梅开二度时,丑女胡倩竟领了一个不速之客撞上门来。
来人却是吴芷君。
半个来月未见,吴芷君显得憔悴了许多。这里距省城近三百华里,天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身后还跟了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中年男人。
一天之中,这是他第二次感到意外,很意外!
“你来干什么?”牛子槊面无表情,语气很冷。甚至带着责怪的眼神瞪了旁边的胡倩一眼。
他的话很生硬,众人闻言莫不暗吃一惊。
吴芷君倒是很大气,她的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秦子萱,从容不迫说道:“你答应过我要给我治病,我就来了。”
“对不住了,俺伺候不起!”牛子槊皱起了眉头,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谁让你伺候了?”这话在一般人那里绝对受不了,然而吴芷君却生生接住了。她还是那副从从容容的样子,说道:“实际上主要还是来谢谢你,顺便把你遗忘的东西给你送来。”
牛子槊忽然想起来了,自己那天晚上偷偷换下的脏裤头当时还压在那间卧室的枕头下,原准备早上起来悄悄洗了,谁知后面便发生了突发事件自己夺门而走,那东西现在一定也在这里面。
想到这里,他一时有些心虚,张了张嘴没吭声。
秦子萱莫名其妙的看着风华绝代的吴芷君和态度恶劣的牛子槊,暗自猜测着他俩间的关系。虽然一时半会搞不懂他俩之间的奇妙关系,但至少可以断定: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
女人天生敏感,秦子萱看见吴芷君便暗暗生出一种敌意,因此她对牛子槊表现出的冰冷傲慢还是很欣赏的,于是悄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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