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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赵东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即目不转睛地望着欧阳羽:“小兄弟,哪条船上的?道个万吧?”
欧阳羽知道,赵东说的是道上的黑话,意思是说:你跟哪个大哥混?叫什么名字?
“不好意思,凭你恐怕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欧阳羽淡淡一笑,继而咄咄逼人道,“我时间有限,你赶快选择吧,是想自废双腿,还是想被我打断四肢?”
赵东肆无忌惮地笑道:“嘿嘿嘿……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赵东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自然有他的道理。
虽然他看得出,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并非等闲之辈,但这又有何妨?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身旁还有那么多兄弟,难道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欧阳羽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给你机会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哦?听你的意思,是想弄死我咯?”赵东扬了扬眉毛,继而看向自己手下的马仔,“哥几个,这小子想弄死我,你们答应吗?”
“臭小子,竟然敢对东哥如此出言不逊!兄弟们,废了他!”
随着一个小混混的一声令下,在场的所有人纷纷站起身来,将欧阳羽团团围在了中间……
欧阳羽并未急于出手,而是从容不迫地躲闪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想要试探一下这些家伙的身手究竟如何。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这些人当中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不过就是一群仗势欺人的小混混罢了。
如此,欧阳羽便没有了任何忌惮,伸出双手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胳膊,用膝盖狠狠一顶!
只听得“咔吧”一声,那家伙的胳膊顿时断成两截,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捂着扭曲的胳膊不断地抽搐起来!
紧接着,欧阳羽转身一记姿势优美的回旋踢,准确地踢中了身后一个小混混的脑袋!
那个可怜的小混混瞬间飞离地面,重重地撞到了冰冷的墙壁上,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直接昏迷过去!
这时候,又有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抄起在桌上的空酒瓶,大喊一声,对准欧阳羽的脑袋砸了过来!
欧阳羽从容不迫地侧身一闪,躲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顺势抓住对方的手,借力用力,将他手中的酒瓶,砸到了另外一个小混混的脑袋上!
后者顿时倒在血泊之中,捂着脑袋哀嚎不止!
继而,欧阳羽又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中了黄毛小混混的小腹!
黄毛小混混惨叫一声,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
欧阳羽的身形,在狭小的房间内闪转腾挪,犹如一只敏捷的灵猫!
那些仗势凌人的小混混,哪里是欧阳羽的对手?
一时间,各种骨头断裂声、哀嚎声、倒地声,不绝于耳!
前后不过一分钟的工夫,欧阳羽已然打倒了七、八个小混混!
至于剩下的那几个小混混,早已经吓破了胆,奔走而逃了!
只剩下赵东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哪里,双目之中满是惊恐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这家伙居然如此厉害!他……他还是人么?
一股冷汗,顺着赵东的额头缓缓流淌下来。
见欧阳羽的目光对准了自己,赵东赶忙“扑通”跪倒在欧阳羽的面前,苦苦哀求道:
“大……大哥,别……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欧阳羽狠狠地瞪着赵东,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不珍惜,这可就怨不得我了……”
说罢,欧阳羽猛地伸出右手,一把紧紧攥住了赵东的脖子,用力一抬,竟然将赵东的身体整个抓了起来!
赵东顿时感到一阵窒息,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浮在半空的双腿拼命乱蹬着!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随着欧阳羽逐渐加重力道,赵东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最终他脑袋一歪,双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尽管欧阳羽刚才口口声声说要取赵东的性命,但他实际上并不想这么做。
一来,他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雇佣兵战士,不屑与赵东这样的街头小混混一般见识。
二来,赵东的行为虽然十分可恶,但罪不至死,欧阳羽不想草菅人命。
更何况,他这次回来就是想远离纷争,过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回到尚海市的第一天就动手杀人,岂不是更加惹人注目?
这样一来,岂不是违背了他的初衷?
想到这里,欧阳羽大手一挥,将赵东扔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咳咳咳……”
赵东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总算是活了过来。
然而,就在欧阳羽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臭小子,打了我的人,难道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挡住欧阳羽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家酒吧的老板——雷虎!
赵东虽然嚣张跋扈,但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小混混的头目罢了。
而雷虎则不同,在尚海市的道上,雷虎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是一个名副其实大佬!
雷虎在尚海市拥有诸多产业,酒吧、KTV、洗浴中心不计其数,更别提那些地下赌场和风月场所了。
这间烈火酒吧,对于雷虎而言,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说来也是凑巧,今晚雷虎恰好来烈火酒吧巡视工作,顺便想找赵东谈一些事情。
然而令雷虎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来到酒吧,就有一个看场子的小混混扑到他的面前,声称有人砸场子。
那个小混混,就是刚刚与欧阳羽动手的时候,趁机溜走的小混混之一。
作为道上声名鹊起的人物,雷虎自然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盘胡作非为。
但同时他也有所忌惮,心说究竟是哪里来的高手?居然能够以一敌众,而且出手如此狠毒?
虽然心中有所隐忧,但雷虎并没有选择退缩。
要知道,这可是在他的地盘,倘若他不敢出头的话,恐怕以后也就没脸在道上混了。
雷虎把心一横,赶到了酒吧后面的休息室,赶在欧阳羽离开之前,将他拦了下来。
看到休息室里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小混混,雷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他毕竟在道上混迹多年,见惯了各种大场面,很快便镇定下来,打量着站在面前的欧阳羽。
“他们都是你打趴下的?”雷虎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得欧阳羽有所表示,就见一个倒在地上的小混混大声嚷道:“虎哥!你可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这口气兄弟们咽不下啊!”
“闭嘴!没用的废物!”雷虎狠狠瞪了那个小混混一眼,斥责道,“十几个人打一个人都打不过,还有脸在老子面前叫屈?”
听到雷虎的话,那个小混混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了。
雷虎再次看向欧阳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兄弟,看你年纪不大,身手却是如此了得,雷某真是佩服得紧啊!”
欧阳羽淡淡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继而,雷虎话锋一转:“不过……你在雷某的地盘打伤了人,倘若就这样放你走的话,雷某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啊?你是不是应该给雷某一个交代呢?”
雷虎虽然说的很客气,但言外之意也很明显,倘若你小子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把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欧阳羽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虎哥,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啊……”
见欧阳羽说出这样的话,雷虎不由得一愣。
雷虎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似乎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你是……?”
欧阳羽提醒道:“难道你忘了,当年你被孙大头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把你救了?”
“你是欧阳羽?!”雷虎这才恍然大悟!
欧阳羽笑着点了点头。
“兄弟!真的是你!你可算回来了!”
雷虎顿时激动万分,一把将欧阳羽揽入怀中,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兄弟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但一直一无所获。我还以为……以为你……”
欧阳羽也拍了拍雷虎的后背:“好了虎哥,亏你还是一个男人,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多愁善感的?”
见雷虎和欧阳羽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还互相称兄道弟的,在场的小混混们纷纷瞠目结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早在四年前,欧阳羽便认识了雷虎。
那时候的雷虎,还是当地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混混,并没有多大的名气。
而那时候的欧阳羽,不过是一个刚刚退学的问题少年,是一个跟在雷虎身边的马仔。
然而,就是当年那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欧阳羽,关键时刻却是救了雷虎一命!
当时雷虎得罪了这片地区的老大孙大头,被孙大头的人满街追着打!
当时雷虎的马仔们都很惧怕孙大头,不敢与孙大头为仇作对,眼睁睁看着雷虎被人围成一团拳脚相向,却都不敢施以援手。
关键时刻,唯独欧阳羽奋不顾身冲上前去,拼尽全力将雷虎救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欧阳羽的拼死相救,雷虎当时恐怕早已横死街头了,哪里还有今天在道上的显赫地位?
从那之后,雷虎便将欧阳羽视为自己的亲生兄弟,视为他最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可惜没过多久,欧阳羽便又惹出了一场滔天大祸,不得已逃离了尚海市,与雷虎也断了联系。
转眼四年过去了,欧阳羽已然从当年那个问题少年,蜕变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无论身高、体形还是整个人的气质,都与当年有着天壤之别,简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所以,雷虎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欧阳羽,也是情理之中。
寒暄一番过后,雷虎疑惑地问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何要打我的人?”
欧阳羽指着瘫倒在沙发上的赵东,恨恨地地说道:“这家伙前几天打断了我养母的腿,害得我养母险些截肢!倘若我不出手教训他的话,岂不是枉为人子?”
此时此刻,赵东已然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听到欧阳羽和雷虎之间的对话,他顿时脸色大变,心说这下完了,彻底完了!
不等雷虎有所表示,赵东抢先一步跪倒在地,磕头如同捣蒜一般:“虎哥,我……我真不知道那个臭婆……呃……那个阿姨是羽哥的母亲啊!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该死……我不是人……我该死……”
赵东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抽自己耳光,很快,他的脸颊便肿起了老高。
“草泥马的!”
雷虎丝毫没有护短,上前一脚将赵东踢倒在地,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特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羽儿的养母也敢欺负?雷某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出来混,最看重的是一个‘义’字!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之徒,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赵东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着:“虎哥,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雷虎转而看向欧阳羽:“兄弟,没说的!这件事是他的不对!要杀要剐全凭你愿,雷某绝不阻拦!”
甭说欧阳羽原本就没打算要赵东的命,就算他有这个念头,恐怕现在也不能那么做了。
赵东虽然可恨,但他毕竟是雷虎的人,而雷虎是自己昔日的大哥。
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是吗?
虽说如今欧阳羽的实力,早已经胜过了雷虎百倍,但他阔别多年重回尚海市,求的就是一个安稳的生活。
更何况,就算要了赵东的命,于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不如索性顺水推舟,卖给雷虎一个人情。
于是,欧阳羽轻轻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刚才已经教训他了,又何必置他于死地呢?再者说,像他这种不仁不义之徒,杀了他,只会脏了我的手!”
雷虎听后连连点头,转而狠狠地瞪着赵东:“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磕头谢恩?”
“多谢羽哥不杀之恩……多谢羽哥不杀之恩……”赵东跪倒在地,对欧阳羽毕恭毕敬磕了几个响头。
“带着你的人滚吧!从今往后,你不是雷某的人了,不许你再在雷某的地盘上出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雷虎摆摆手,仿佛轰赶一只苍蝇一般。
“多谢虎哥网开一面,我这就滚……这就滚……”
赵东一边唯唯诺诺地应着,一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狼狈地离开了。
虽说失去了雷虎这个大靠山,但总比丢了命强啊?
雷虎拍了拍欧阳羽的肩膀,满怀愧疚地说道:“兄弟,真是不好意思,都怪雷某管教无方,害得伯母遭了那么大的罪,雷某对不起你啊!”
欧阳羽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既然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万幸的是我养母的腿保住了,否则的话,就算将那小子千刀万剐,也难以抵消我的心头之恨!”
“对对对……”雷虎一边点头,一边对地上躺着的其他小混混喝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道歉?”
众小混混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纷纷忙不迭给欧阳羽道歉。
欧阳羽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他们也没有把我怎么样,虎哥就不要难为他们了。”
雷虎命令众小混混把房间收拾好,随即对欧阳羽说道:“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带你去包间!咱们哥俩久别重逢,可得好好喝一顿!”
欧阳羽原本打算教训完赵东之后,就回医院陪伴养母李秀兰的。
然而面对雷虎的盛情相邀,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雷虎带着欧阳羽来到了烈火酒吧最豪华的一间包间,命人取来地下酒窖里珍藏多年的好酒,还配了一些果盘零食。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二人的脸上,都有了微微的醉意。
雷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兄弟,这几年你去了哪里?看你如今的身手,比当年大有长进啊!”
欧阳羽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心说哪里是大有长进,简直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好不好?
当年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问题少年,然而如今,老子可是令全世界都闻风丧胆的雇佣兵之王啊!
不过,欧阳羽并不想告诉雷虎这些事情,于是他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到外面打了几年工,挣了几个小钱。如今养母年事已高,需要照顾,所以我就回来了。”
“那你现在找到差事了吗?”雷虎又问道。
欧阳羽轻轻地摇了摇头,呷了一口酒。
雷虎沉吟片刻,试探地问道:“既然如此,不如过来帮雷某做事如何?你放心,凭咱们哥俩的交情,雷某绝不会亏待你的!”
欧阳羽再次摇了摇头,婉拒了雷虎的好意。
他这番回国,除了照顾养母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厌倦了那种刀头舐血的生活。
他想重新做回普通人,安安稳稳、循规蹈矩般度过自己的余生。
见欧阳羽摇头,雷虎不由得问道:“怎么兄弟?如今信不过雷某了吗?”
欧阳羽点燃一支香烟,幽幽地吸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虎哥,不是我信不过你,只不过我这次回来,是想找一个正经差事做,所以虎哥的要求,恕我难以从命。”
其实,凭借欧阳羽如今的实力,就算雷虎集结自己所有的势力,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之所以对雷虎如此客气,只不过是出于心底对他的那份尊重而已。
如果当年没有遇到雷虎的话,欧阳羽不会成为一名混迹街头的小混混,不会因为避祸而出国,更不会成为一名叱咤风云的雇佣兵之王。
可以说,遇到雷虎是他生命当中的一个转折点,所以,他对雷虎还是敬重有加的。
听到欧阳羽的话,雷虎也没有多说什么。
雷虎十分了解欧阳羽的脾气,知道但凡他做出的决定,便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雷虎也点了一支香烟,连连叹息道:“唉……真是可惜啊!兄弟你如今身手如此了得,不能够成为雷某的左膀右臂,简直太遗憾了……”
欧阳羽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说道:“虎哥,虽说你如今混得风生水起,但这终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
雷虎苦笑道:“呵呵呵……你想得太简单了。如今雷某已然深陷泥潭,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哦?此话怎讲?”欧阳羽诧异地问道。
“别看雷某如今在道上有了一些地位,但如果我这时候宣布金盆洗手的话,别说那些死对头了,就是手下的小弟、马仔,也不会饶过雷某啊!”雷虎由衷地说道。
欧阳羽点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暗想:都说人往高处走,怎知高处不胜寒啊!
正当二人推杯换盏,聊得投机之际,包间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官,迅速冲进了包间!
为首是一个穿着短裙的年轻女警官,借着包间内昏暗的灯光,欧阳羽仔细打量着她的模样。
这个女警官看上去很年轻,顶多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头黑色长发整齐地盘在脑后,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以上,一双美腿笔直而修长,在肉色丝袜的包裹下,给以一种难以言表视觉冲击!
再配上胸前的那一抹坚挺,简直将“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这八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居然能够遇到一个如此英姿飒爽的女警花?
看她的警衔还不低呢!该不会是潜规则上位吧?
想到这里,欧阳羽正打算上前和那女警官打招呼。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凑过去,就见那女警官直接拔出枪,狠狠地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不许动!突击检查!举起手来!”女警官厉声喝道。
“呃……”欧阳羽不由得愣住了。
纵使欧阳羽身手非凡,但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啊!挨枪子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欧阳羽哪里还敢造次?乖乖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女警官一手持枪顶着欧阳羽的脑袋,另一只手摸出身上的证件,在欧阳羽面前晃了晃:
“我是尚海市缉毒大队的队长韩如冰,请你配合我的工作,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听到那个女警花韩如冰的话,雷虎立即满脸堆笑地表示:“韩警官,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了,不要为难我的兄弟。”
韩如冰没好气地瞥了雷虎一眼:“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在这里贩卖毒品,你既然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就请你也乖乖配合我们调查!”
“不可能不可能!”雷虎摇头犹如拨浪鼓一般,“韩警官,我们可是正规酒吧,从来不碰毒品的?你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道上混,免不了与警方打交道,所以雷虎早已经对这样的突击检查习以为常,应对起来也十分自如。
这几年来,随着雷虎在道上的声名鹊起,麾下的生意也原来越多。
这其中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比如这家烈火酒吧,便是雷虎为数不多的合法生意之一。
雷虎再三嘱咐自己的手下,不要在烈火酒吧从事任何非法行当!
无论是贩毒、赌博还是特殊服务业,都不允许在这家酒吧出现!
雷虎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所以,当韩如冰声称有人在这里贩毒,雷虎没有一丝的紧张,满脸堆笑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韩如冰对身后的一个男警官说道:“小周,把这个酒吧老板带到另一个房间问话,防止他们串供!”
“是!”男警官小周点了点头,推搡着雷虎走出了包间。
看着面前这个名叫韩如冰的女警官,欧阳羽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尼玛!就凭你一个小小缉毒大队的队长,居然也敢用枪指着老子?
知道老子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
虽然心中十分的气愤,但最终欧阳羽还是选择隐忍。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雷虎的地盘,他不能给雷虎添麻烦。
更何况,他也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欧阳羽高举双手,不卑不亢地问道:“韩警官,你不要用枪盯着我的脑袋好不好?我好像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韩如冰凶巴巴地吼道:“少废话!你若是敢耍滑头,信不信老娘一枪崩了你?!”
欧阳羽连连咋舌,心说老子阅女无数,如此彪悍的女警花,却还是第一次遇到啊……
韩如冰呵斥身后那几个男警官:“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仔细地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男警官们纷纷答应。
“等一下!”
欧阳羽赶忙制止道:“韩警官,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真的只是和朋友在这里喝酒而已……”
韩如冰冷哼道:“哼!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别在老娘面前耍滑头!像你这样的毒贩子,老娘见多了!”
“我……我真的不是什么毒贩子啊……”欧阳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心说一定是有人想要整雷虎,所以才会报假案,有人在这里从事毒品交易吧?
韩如冰再次用枪指了指欧阳羽的脑门:“臭小子,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劝你还是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的话,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从始至终,韩如冰看向欧阳羽的目光一直充满着敌意,看样子,她似乎认定了欧阳羽就是一个毒贩子!
自从成为雇佣兵之王以来,欧阳羽哪里受过如此委屈?即便他再有城府,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韩警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只不过在这里喝几杯酒而已,真的不是什么毒贩子啊!再者说,你看我像是个毒贩子吗?”
由于气愤,欧阳羽说话的调门瞬间提升了许多。
韩如冰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你小子长得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欧阳羽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难道你就是这样断案的吗?仅仅凭一个人的相貌,就能断定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可以说,你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小姐’呢?”
“混蛋!”
韩如冰顿时恼羞成怒,飞起一脚,对准欧阳羽的裆部,狠狠地踢了过去!
见状,欧阳羽更加怒不可遏了!
尼玛!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直接踢向老子的要害,还有王法吗?
不成,得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欧阳羽身子微微后退,轻而易举地躲开了韩如冰飞来的一脚,继而右手顺势一抓,稳稳地接住了对方的脚踝。
“韩警官,看你的动作很娴熟啊?你该不会经常做这种事情吧?”欧阳羽抓着韩如冰的脚踝,朝她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韩如冰另一只脚不由自主地踮了两下,勉强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凶巴巴地吼道:“臭小子!快松手!否则我就以袭警的罪名逮捕你!”
“尼玛!你不要颠倒黑白好不好?明明是你先袭击我的,你……”
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羽便说不下去了。
因为此时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已然被韩如冰那条修长的、裹着肉色丝袜的美腿深深吸引住了!
“啧啧啧……韩警官,想不到你的腿居然这么美,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啊!”
欧阳羽一边说,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在韩如冰的腿上肆无忌惮地摸了一把,脸上瞬间浮现出猥琐至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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