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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听我说,最近这几天,巨鲸帮和铁血会邀请我们去做客,不过说到底,这就是鸿门宴,李老鬼跟管一笑这两个老家伙,各自也是心怀鬼胎,老夫一向没和他们打过交道,面对娘娘巨额的产业,他们各自肯定想独吞,如今他们联起手来,肯定要除掉老夫,老夫心里也有个底。”

“但是这是帮派私底下的聚餐,我如果带太多的人话,肯定会被那两个老家伙怀疑,所以,我现在决定,除了洪二以外,在诸位兄弟当中挑选出一位年轻有为的人一起作为老夫的随从,所以……”

这话一出,所有的兄弟立马像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而我则认为这是一次机会,一次接近三爷的机会。

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比起这些兄弟而言,我有一个强大的优势,那就是年轻,所谓年轻有为,不只是要有匹夫之勇,而要有超人的思维,也就是所谓的手段,还好我读过几年书,比起他们这些莽夫而言,肯定是略胜一筹。

帮中的兄弟,年长的居多,所以很快就淘汰了一大批人,而留下来的,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我,另外两个,则是曾经欺负过我的两个混混,他们个个都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一个个跟我欠他们钱似的。

也就是说,从我们三个人当中,选出一人作为三爷的随从,瞧那两人的眼神,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跟他们打,我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这次只能智取。

其中一个混混,也就是那个让我舔皮鞋的人,冷哼一声,看着我,说:“小子,你要是识相一点,就给我滚蛋,要不然,我会毫不留情,把你给打得稀巴烂的!”

他对我有仇,所以恨不得杀了我,此刻,他手中握着两把斧头,撸起袖子,故意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两把斧头拍击在一起,发出声音,看着我,眉头一皱,怒吼道:“小子,亮出你的家伙吧!”

我哪里来的什么家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眼看他朝我冲过来,我用手伸出来,大喊一声:“慢着!”

那混混停下了脚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我,“怎么了?是不是想认输?”

我啧啧一声,“小子,你说你手握两把斧头,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也不害臊,这可有好多兄弟看着,你也不觉得丢人,再说了,就算你打赢了,也会胜之不武,有种的,就把斧头扔掉,跟我赤手空拳的打!”

这家伙东张西望了会,最终嘴角一抿,没说什么直接就冲了过来,两把斧头砍来砍去的,还好我反应比较快,有好几次都是差一点,我只管跑,因为我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最后还是从洪爷那,抢过来一把匕首,才得以还击,一匕首捱过去,被这家伙用斧头给夹住,接着一脚朝我踹了过来。

我倒在地上,胸口剧痛,这家伙“啊”的一声,一脸张狂的冲了过来,一斧头劈了过来,而我,直接身子一侧,躲过去了。

地板被打出两道裂痕,可想而言,如果被这双斧头给劈中的话,那可真就呜呼哀哉了。

我起身,托着沉重的身子,手中紧握着匕首,在他再次打过来的时候,我直接就鼓起勇气,瞄准他的手,一把扔了过去,直中他的右手背。

手背被刺穿了,这混混一把丢掉手中的一把斧头,惊叫了起来,同时也流了一地的血,我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冲了过去,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对他一番拳打脚踢后,再用脚踩在他受伤的手背上拧来拧去,问他:“服不服?”

“我服,我服……”

他一脸狼狈的哀求着我,我才放了他,由于是一对一,这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所以,这混混算是out了。

剩下一名混混,看上去也是不为所动,也是,能加入黑帮的人,没几个是怕死的,看他的面瘫那样,我仿佛觉得面前的是一头冰山上的野狼。

几个兄弟把受伤的混混抬到一边,眼前的混混则是走了过来,冷哼一声,“小子,看来你是深藏不露,我算是低估你了。”

我虽然被他身上冰冷的气质所折服,但还是假装不屑的说了一句:“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动手吧!”

这家伙是赤手空拳,而且看他的架势,就是练家子,我根本没练过,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也不能丢人。

我把匕首扔掉,“我是个很公正的人,你不用家伙,我也就不用,动手吧!”

他嘴角一抿,跟着冲了过来,一拳头就是打在我的嘴巴上,这拳头不是一般的硬,就好像撞在墙上一般的痛。

我吐出了几滴血,疼痛过后,心里更多的是生气,因为我干的是人体盛宴,最注重的就是形象,本来已经好多了,却又被他给揍肿了,我很生气。

人在最愤怒的时候,往往能激发出身体里的潜能。

我气得不管那么多,冲了上去,这家伙只管用拳头打我,每次我都是跌倒了再起来,百折不挠,因为现在,他已经彻底激怒我了。

我直接气得,像是只猴子一样,跳起来,一把骑在他的头上,揪着他的耳朵,用牙咬他的耳朵,恨不得吃掉他一块肉。

这家伙疼的尖叫了起来,更是用拳头不断的往头顶上打,他彻底下了死手,锤着我的胸口,怒吼着:“放不放手!”

我想,我受不了他几拳,所以就下死口,咬掉他耳朵上的一块肉。

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用手捂着耳朵,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我从他头上跳下去,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上,最终,他跌倒在地,疼得昏死过去了。

被抬下去后,三爷的脸上有所动容,在洪爷的搀扶下,来到我的跟前,仔细的目视着我,露出满意的笑容,“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洪爷用手拍着我的肩膀,“不错,果然是年轻有为,够狠,是老夫想要的,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吧!”

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于是乎,我在天斧帮一战成名,那些人见了我,都很忌惮,包括洪爷在内,都巴不得跟我做朋友,三天两头请我吃饭打牌,慢慢的,我在帮中也混得开了。

三天后,季三爷把我和洪爷单独叫到他的房间内,商量着这天的打算,最终,三爷打算,带我去参加这次鸿门宴,而洪爷,如果真出了事,他好在外面做接应。

达成共识后,我们三人随即去了赌场附近的一个小黑屋里,洪爷在门外站着,而我,则跟了进去。

巨鲸帮跟铁血会,是这艘船上仅次于天斧帮的帮派,帮主分别是李老鬼和管一笑,李老鬼生得一副奸诈样,鬼点子多,而管一笑,人如其名,则是一副笑口常开的模样。

刚进入房间,管一笑跟李老鬼就站起来,抱拳头冲三爷打招呼,三爷也是应声笑了笑,跟他两一块坐在了酒桌上,而我,则是站在一边,保护着三爷。

因为是鸿门宴,所以这桌子酒菜肯定有问题,见管一笑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端起一杯酒,看着三爷说:“三爷,咱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说什么也得给兄弟个面子不是吗?干了这杯吧!”

他说着,就啧一口,在三爷面前作样子。

这动作,倒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三爷也是犹犹豫豫,最后更是眼珠子一转,装成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咳嗽了几下,“老夫近日身体不适,还是让我的手下代替我喝了这杯吧!”

他说着,就看着我。

我心里暗想着,果然是老油条,让我做替罪羊。

我不能不喝,因为我好不容易接近他们,不能半途而废。

我咬着牙,丝毫不带犹豫的,把端起三爷面前的一杯酒,咕咚一下,喝下去,只不过,没咽下去,一直在嘴边酝酿。

管一笑这边说着,李老鬼又上去倒了一杯,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李老鬼露出了奸诈的笑容,给三爷面前的空杯子满上,“咱们老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就别摆那副架子了,喝了我这一杯吧!”

三爷看着我,意思是让我替他喝,我很为难情,而那两个老家伙的目标,很明显,不是我,是三爷,所以李老鬼就在一边说风凉话:“难不成堂堂天斧帮的老大,连喝杯酒的勇气都没有?”

季三爷是要面子的人,所以他一说这话,三爷就开始不满了,直接拿过这杯酒,咕咚一下喝下去,“有什么不敢的,你们两个老家伙,一来就想灌醉老夫,真当老夫千杯不醉的称号是白脸的?”

很明显,季三爷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没多久,季三爷就一副晕眩的样子,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而我,肯定是斗不过这两个老家伙的,所以,也就跟着装睡了。

只听得这两个老家伙商量着什么,随后各自手握一把匕首,想把我们两个给杀了,这两个老家伙,一向顾忌三爷的实力,虽然各自图谋不轨,但是在真的下手的时候,就各自犹犹豫豫。

我趁着这个机会,醒过来一把夺过管一笑手中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李老鬼可巴不得来个一箭双雕,他根本没有顾及到管一笑的生死,而是咬着牙,对三爷下死手。

这会,门被撞开了,洪爷听见动静后,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李老鬼的后背上,洪爷背着三爷跟我一起离开了,就这样,管一笑和里老鬼的计谋不告而终了。

这事情过去后,三爷就把我当成了身边最信任的人,更是愿意跟我称兄道弟,可是我是摆明了我的立场,要让我加入黑帮,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混进天斧帮,也是为了找机会除掉他们。

季三爷是个好面的人,他说过的话,必须让人遵从,我这么表明立场,他就以为我是不识好歹,冲我吼道:“臭小子,别特娘的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救了我就高高在上了,从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老子讲话,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兄弟?”

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三爷一怒之下,就掏出枪对着我的脑袋,“小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背叛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路一条。”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我性格就是比较自闭,即使心里想着,也不会说出来,所以此刻的我很怕,怕得不敢出声。

我知道季三爷只是想留下我,杀我只是个幌子,为的是在他的那帮兄弟面前下得了台,而我,我正是明白到这一点,所以才无所忌讳的往前走。

季三爷最后“啊”的一声,对着头顶开了几枪,“真是气死老子了,你说说,你怎么是个榆木脑袋,跟着我混有什么不好,非得在这艘船上当个小喽,杀了你真是太可惜了,可放了你,等同于是放虎归山,你知道太多的秘密,传出去对我们不利。”

他双手叉腰,把枪扔在地上,皱着眉说。

我回头看着季三爷,“我只是个普通人,三爷实在是高抬我了,我自由习惯了,你这帮里规矩太多,我怕我待不习惯,再说,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请三爷成全。”

我说着,就朝门口走去,一路上,都内心惶惶的,我真害怕,季三爷在我的背后开了一枪,那我可真就死翘翘了。

可是三爷这个人讲义气,我救了他,他不杀我,也当是回报我的恩情。

离开没多远,我就跟着松了口气,这会倒是接到了柳姐的电话,电话那头没好脸的问我,脸恢复了没有,我说恢复了,柳姐说,让我马上到厨房内,因为我好歹也算是这艘船上的招牌菜,所以柳姐是不可能让我荒废下去的,有钱赚,这样也好。

我先把我知道关于他们帮派的事放在一边,立马跑到了厨房,还跟以前一样,做菜的师傅给我喂了伟哥,我躺在那里,继续充当那些富婆观赏的盛宴。

一天下来,我也是累得够呛,因为那些个富婆真是难伺候,把我的小二哥也折腾得够呛,我还是像往常那样点支烟,给家里打电话问下关于妹妹的是事。

家里人给我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是化疗,需要的也是钱,所以,我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我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一个刚成年的人,却要承担一家人的支出,想着妹妹化疗的巨额费用,不知不觉就掉了眼泪,感觉自己活得跟其他同龄人不一样,累,却无法发泄出来,这种感觉真的不言而喻。

掐灭烟头后,我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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