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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贞馨回到座位上,拿圆珠笔在手上飞转起来。圆珠笔在她手上,竟然转出了好几个花样,转速像是飞驰的车轮。但圆珠笔转的再快,也转不走她浓烈的少女心事。她直盯着曹经理,一字一句地道:开—-除—–黄—-星——
曹经理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好办。给个理由。
付贞馨当然不会告诉他真相,只是说道:理由你自己找!我只看结果!
曹经理一边站起来一边道:小付总,你说话越来越像你姐姐了!力度!有力度!你放心,我曹爱党一直视你的话为圣旨,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你再也见不到黄星这个人了!小样儿,竟敢触怒凤颜,找死!
待曹经理临出门的一刹那,付贞馨突然站起身,强调了一句:记住一个原则,把工资给他结清!农村人出来打个工也不容易。
曹经理伸出两指,表示ok。
目送曹经理出了门,付贞馨禁不住连声叹气。
黄星很快便被叫到了曹经理办公室,进门的刹那,黄星感到一阵和风细雨正扑面而来,面前的曹经理,像钢琴家一样用五指轮流在桌面上弹奏声音,面带笑容,胖的可爱。他还没有意识到,并不是所有的笑容都如春风一样温煦,也并不是所有爱笑的人,都和蔼可亲。
曹经理招呼黄星坐了下来,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支叼在嘴上。让黄星惊异的是,这名贵的玉溪烟盒里,装着的却是五元一包的红将军。曹经理当然没意识到这个细节,两毛五一支的香烟叼在嘴里,吐出的却是玉溪的贵族豪气。这种打肿脸充出来的高贵气节,让曹经理每次吐烟圈的时候,都觉得高人一等,谈吐不俗。以至于,他炫耀式地倚在椅子上,手里拿起那包外强中干的玉溪烟盒摆弄起来,仿佛生怕黄星没看清楚,他抽的是玉溪。
黄星想笑,但没笑出来。
他不会想到,这玉溪烟盒里装着的,不仅是廉价的冒牌贷,还装着一种莫须有的凶器。
曹经理在连续吐了几个漂亮的烟圈儿之后,才轻咳了一声,冲黄星问了句:黄星,啊,这个,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黄星道:一个多月了。
心里却在暗暗思忖,莫非是曹经理要为自己加薪?
曹经理微微地点了点头:一个多月……嗯,是这样的,我呢为你推荐了一个工作,也是售后。那边工资要比,要比咱们公司高出不少。你今天就可以离开鑫缘公司了!
黄星猛地一怔,晴天霹雳!他不禁追问了一句:曹经理,为什么要开除我,我犯了什么错误?
曹经理道:开除?这不是开除,是工作需要。其实你进公司以来,工作还不错。但是,但是公司研究了一下,觉得公司有一个售后就可以了,多一个浪费。所以—–
黄星站了起来,心里十分不甘。尽管他并不喜欢这份差事,但是被公司以这样一种方式解雇掉,却是极大地触伤了他的自尊心。
但他仍然强装出镇定,尽管,这份镇定在曹经理面前漏洞百出。
黄星还是逆来顺受地接受了命运。不接受又能如何,他只是一个打工者,他没有改变命运的资本。只能被别人握在手心里把玩。
他要走,曹经理接着道:你记个号码,我一个同行,他那里也需要售后……
黄星头也不回地道:不必了!
走出曹经理办公室,他正巧与刚刚巡视完营销一部的付贞馨擦肩而过。他感到付贞馨在不自然之间显得极不自然,甚至是匆匆地加快了脚步。那纤长的双腿和俏美的身姿,让他再一次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今日一事。他脸上腾地一红,随即又是一阵歉意。他很想追上去跟付贞馨打个招呼,但还是控制住了这个想法。人家是鑫缘公司大老板的亲妹妹,副总经理,自己一个小售后的走留,何必去惊扰她呢?
付贞馨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却又在不经意间伸手拉拽了一下屁股,调整了一下衣服的舒适度。她很想回头看一眼,却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尽管这种想法,或许只是她冷不丁地起了恻隐之心,抑或是对一个即将永远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小人物的恩赐。
但她始终没有将这个眼神,恩赐过去。
黄星心里一种莫名的失落。
回到工作间,在同事们诡异的目光中收拾好自己的笔和本,打量了一番这个刚刚熟悉的环境,叹了一口气后走出工作间。曹经理正兴致冲冲地哼着歌从厕所里走出来,见到黄星后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让他交出客户花名册。黄星照做后,曹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以后不管你在哪里工作,记住哥一句话,宁可得罪十个男人,不要得罪一个女人。
黄星对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
但他马上恍然大悟!
可他还是笑了笑,笑人生百态,笑万物苍生。
黄星笑着下了楼,连续的失利,让他下楼格外小心。在职场上栽了两个跟头,他不想在楼梯上再摔跟头。
这短暂的几层楼梯,他像是走了整整一年。每走一步,便会品味一口人生的酸甜苦辣。一楼楼口,他正要加快脚步离开这个令自己黯然神伤的地方,一个堪称惊世骇俗的女人,却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那女人大约二十几岁模样,一身时尚的黑色女装,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头发被束起,在头顶上束了一个结。两个耳朵上各戴了一枚金色环形耳坠,雪白的肤色,晶莹剔透,高挑纤美的身材,散发出阵阵迷人的气息。那般雍容,那般华贵。仿若是吸取了人世间一切光华于一身,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便足以颠覆众生。
黄星在心情郁闷的时候,很少对女人感兴趣,哪怕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但今天他却像是中了邪一样,原本郁闷萎靡的情绪,在见到这女人的一刹那,顿时抖擞了起来,差点儿惊的他打一个哆嗦。但实际上,他却总觉得,这女人有几分面熟呢。
女人从一辆大众车上下来后,踩着嗒嗒嗒的脚步声,与他面对面走来。那声音真好听,仿佛是带着优美的旋律,把大地都给踩的舒服极了。
一阵清香越来越清晰,黄星顿时像中了魔咒一样死死地盯着女人,生怕今日一见之后再无缘相逢。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天下再优美的语言也形容不出她的高贵与美丽,再专业的摄影师,也拍不出她千分之一的风华绝代。
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的妻子赵晓然才称得上是倾国倾城,自从与赵晓然在一起之后,他看所有的美女都觉得黯然失色。直到这个女人,以另外一种姿势,再次出现在他的世界。
当女人几乎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心里又荡漾出一种强烈的失落。他很想一直盯着女人看,却又担心自己的目光,会刺伤到这个堪称天使的女人。
这短暂的陶醉,淡化了黄星整个人生中的一切失落与痛苦。至少,这短短的十秒钟时间,注定会震撼他的一生。
只是,黄星万万没有想到,女人会为她转身。
他确定,那便是传说中的回眸一笑。
这一回眸,足以凝结时空;这一回眸,足以颠覆世界。
黄星没想到女人会回眸,更没有想到,她还会扭转身体,面对面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一刻,黄星感到心里怦怦直跳;这一刻,黄星大脑急剧充血;这一刻,黄星也记起了某些被时间冲淡的记忆碎片。女人的笑声,是记忆中的天使之笑,春风和煦,光照大地。是她,竟然是她!那个曾经在金德利快餐,免费赠送给他一盒饭菜的女人!
有一种女人,当你见她第一眼的时候,觉得美,第二眼,觉得很美,第三眼,觉得终生难忘;有一种女人,当你见她第一眼的时候,觉得美,第二眼,觉得还行,第三眼,觉得自己眼光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还有一种女人,当你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便觉得终生难忘,再见时,却觉得颠覆众生。黄星眼前的那个女人,显然是第三种。
黄星在女人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他不敢直视女人的目光,仿佛生怕会让女人察觉到自己的一丝猥琐。直到女人率先开口:是你?
黄星觉得脸上一阵热辣,极不自然地回道:是我。这么,这么巧,你,你怎么会这儿?
女人一笑,露出天使般洁白的牙齿:我在上面上班,刚刚出差回来。
黄星顿时一愣:你也在这幢楼里上班?
女人很意外:是啊,鑫缘公司。你呢,来这里干什么了?
黄星禁不住咂舌,他实在猜不出女人在鑫缘公司,会是怎样一个角色。业务员?业务员哪有她这样的贵族气质。经理?黄星给公司的经理们对过号,好像没有哪个经理出差……那她是谁?
女人见黄星迟疑,说道: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不如上去坐坐?
黄星很想点头,但是又觉得这只是女人的客套之言,于是推辞道:不了不了。不过我还欠你一顿饭,改天一定还给你!
女人扑哧笑了,笑的胸脯轻微颤动。黄星一千一万次地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萌生邪念,那是对这个女人的玷污。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这种女人出现在世界上,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她能让任何男人失去理智失去自控能力。
女人说:好啊!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做什么工作?
黄星支吾了半天才道出实情:我也在,也在鑫缘公司上班。只不过,我刚刚被—–被解雇了!
话一出口黄星就后悔了,他暗怨自己为什么不能找一个好听些的字眼儿,比如说‘离职’,比如说‘辞职’,比如说……哪怕就是自嘲地说一句‘被炒鱿鱼了’,也要比‘解雇’二字听着顺耳。
女人脸上掠过一阵惊愕,眉头微微皱起。但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冲黄星道:那我们是同事哩!我要你现在就补请我吃饭,怎么样?
黄星一怔,心想不用这么着急吧?现在自己钱包里只剩下十几块钱,请她吃什么,吃面条?这个女人的愿望是好的,自己也很想实现她这个愿望。但问题是,现在黄星即便是打肿脸也充不起胖子了。除非是,他请客,她买单。
但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驱使着他,点了点头。
点头,后悔;不点头,也许会更后悔。
大不了,埋单的时候,自己指着脑袋问老板:这颗人头够不够付账?
就这样,黄星莫名其妙地带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到了旁边一个莫名其妙的酒店门口,叫了几样莫名其妙的小菜。
女人莫名其妙地咯咯直笑,又莫名其妙地点了几瓶啤酒。黄星心说,点吧点吧,反正不管怎样今天都会严重超支,要超就超个痛快……突然间黄星象是看破红尘一样,莫名其妙地一阵自我慰藉。
酒菜上齐,二人举杯同饮。
神奇的是,直到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或许,黄星只把她当成是一个神秘的同事;而她却把黄星当成是一个……被解雇的可怜的人?
如果说被解雇之后都能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那黄星宁愿天天被解雇。
确切地说,黄星这次是真的乱了方寸。他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又象真,面前的绝代佳人,如果是现实中的人物,又何以如此完美,宛如天使;如果她只是自己梦中虚幻出来的天使,那她又何以如此清晰透明,就连手心里那细细的纹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眼见着餐桌上的饭菜被渐渐消耗,距离结账的时间越来越近,黄星心里禁不住暗暗叫苦。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呢,明明口袋里没钱,还硬要打肿脸充胖子。
情急之中,黄星想到了欧阳梦娇。于是推说上厕所,实则给欧阳梦娇打电话求救。
如此一来,黄星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一些。
他想鼓起勇气问一下女人的姓名,却又觉得太过唐突,不知如何启齿。他并不是一个太内向的人,但是在这女人面前,他却觉得自己格外渺小,以至于连最基本的言语权利,都行使不出来。
几分钟后,欧阳梦娇踩着无敌风火轮风风火火地赶到,一进门她就一眼瞧到了黄星的狼狈相,于是干脆高举起几张百元大钞在手里挥舞起来,仿佛是在用肢体语言告诉他:本姑娘来救你了!
黄星见救星赶到,心里一阵振奋,心想总算是不至于在这女人面前丢丑。但他马上皱紧了眉头:埋单的钱是送来了,但自己怎么去拿呢?总不能站起来富丽堂皇地走到门口找欧阳梦娇去拿钱吧?
欧阳梦娇见黄星迟迟没有动静,不禁着了急,冲他连连招手。
黄星悄悄地伸出手指指向卫生间,暗示欧阳梦娇在洗漱室处交易。欧阳梦娇读懂了黄星的心思,蹑手蹑脚地溜到了洗漱室。
黄星硬着头皮站起来,告诉女人说自己再去趟厕所。
洗漱室内,黄星抑制住怦怦直跳的心脏,从欧阳梦娇手里接过那几张百元大钞,说:回家就还你。
欧阳梦娇问:那美女是谁呀,看背影超炫。你的客户?
黄星突然记起女人曾告诉自己她也在鑫缘公司上班,想趁机从欧阳梦娇嘴里摸摸底,但又怕让女人等太久,于是对欧阳梦娇道:回去再告诉你!
欧阳梦娇虚张声势地拍了拍黄星的肩膀:大哥,以后拜托你专业一点,请美女吃饭不带钱,糗不糗?要不是本姑娘过来给你救驾,你今天糗大了!
黄星敷衍地点了点头。
但他很奇怪,欧阳梦娇见到自己和别的女性一起吃饭,竟然没有丝毫醋意。
这原本就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女孩。或许,她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是生命中的一叶小舟,承载着临时的寂寞和空虚过渡一下。她不会在船上停留太久,属于她的还有大片的绿洲和风景,等待她徜徉。
直到现在,黄星都不敢给自己和欧阳梦娇的关系,下一个合适的定义。
欧阳梦娇和黄星一前一后从洗漱室走了出来,欧阳梦娇无意往那桌上瞅了一眼,恰巧那不知姓名的女人也正往这边瞧……
欧阳梦娇‘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
一时间黄星还不知道欧阳梦娇怎么了,赶快上前询问。欧阳梦娇狐疑地望了自己一眼,却转而朝那女人走去。没想到那女人发现了欧阳梦娇,竟也笑呵呵地站了起来。
欧阳梦娇叫了一声‘大付总’,一下子点醒了黄星。
此时,所有的疑团都迎刃而解。怪不得女人说自己在鑫缘公司上班,黄星根本对不上她的号。原来她竟然是鑫缘公司头号老板—-付洁。
至于她为什么要突然让自己请她吃饭,黄星认为,这应该算是最后的晚餐。付洁听说自己被解雇了,于是起了怜悯之心……屁!这会是怜悯之心吗?让自己请她吃饭,而且还点了那么多好菜。这明显就是要趁火打劫。上次她在金德利点了菜没来不及吃,迫于无奈让给了自己。这次好不容易碰见,她当然要好好宰自己一顿,以挽回上次的经济损失……
黄星在心里胡乱地猜测着,又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像她这样的大老板,至于吗?
至少,这个付洁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很好,他不相信,她会有这么多的坏心思。
黄星感到自己心绪很乱,很纠结。他以前从来没有如此纠结过。
当黄星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却被收钱的老板娘告知,付总已经付过钱了。黄星一惊:敢情这酒店的老板也认识付洁?
滑稽,但不好笑。
三个人有说有笑返回公司,楼门口,付洁止步,抬腕儿看了看表,对黄星说道: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你们直接回家吧。
黄星‘哦’了一声,觉得这是在下逐客令。望了一眼大厦,他心里暗暗苦笑。
但付洁马上补充了一句:记得明天准时过来上班!
黄星一愣,但马上读懂了付洁话中的暗示。
这么说,自己又被大老板召回去了?
感谢上帝,感谢金德利,感谢付总……黄星在心里将世间万物感谢了个遍。尽管他不太喜欢鑫缘公司的这份工作,但是却也绝不甘心被这样莫名其妙地解雇掉,那简直像是成了孤魂野鬼一样无助。哪怕是忍辱负重重新回到公司,等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工作后马上就打辞职报告,也算是挽回了自己的几分面子……但实际上,他却突然间隐隐地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像是摸不到磁性,悄悄地牵引着自己,让自己对鑫缘公司产生了一定的感情。或许,这股磁性出自于付洁身上。
目送付洁踩着嗒嗒嗒的脚步声上了楼,黄星心里荡漾起阵阵涟j。
黄星也情不自禁地随着付洁踩出的旋律,在心里哼唱出一句歌词:从来没有人如此,打动我的心……
直到欧阳梦娇伸手在他脸前虚晃了两下,他才如梦初醒。
欧阳梦娇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开始往回走。经过门口停车场的时候,欧阳梦娇突然像是愣了一下,停在一辆大众车旁边陶醉起来。看样子,她很喜欢车。
黄星笑说:是刚才那个付总的车,帕萨特,这车挺漂亮。
欧阳梦娇马上直起身子冲黄星讥讽道:拜托你专业一点儿好不好?这是辉腾,能顶十辆帕萨特!
黄星顿吃一惊,仔细观瞧这车,才发觉的确跟帕萨特外形不太一样,比帕萨特要长出很多。看来,还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黄星试探地问了一句:这车得多少钱?
欧阳梦娇脱口道:这是最高配的,二百多万。号称最低调的豪华车。
虽然二百万对黄星来说无疑是笔巨款,但他仍然觉得,再名贵的车,也配不上付洁的风华绝代。
黄星心想自己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回到出租房里,欧阳梦娇象往常一样勤快地熬粥做饭,望着她忙碌的身影,黄星心里异常不是滋味。她毕竟还是一个青春十足的小女生,自己难道就这样毁了她一辈子吗?的确,自从欧阳梦娇与黄星同居后,他得到了前妻赵晓然所无法给予的快乐和欢慰。她大方性感,妩媚可人,对自己也是关心倍至。但越是这样,黄星越觉得心存愧疚。也许他冥冥之中感觉到,欧阳梦娇与他在一起,索要的不是婚姻,甚至不是爱情。而她也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爱人。
炒蘑菇出锅,将整间小屋笼罩的菜香逼人。欧阳梦娇象往常一样,拿出一瓶牛栏山二锅头给黄星倒上一杯,自己也偶尔抢过来喝上一口,品味一下那种辛辣的刺激感。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每天都是开始,温馨而浪漫,但却很难分辨,这究竟是不是爱。
到了晚上,欧阳梦娇拿出脸盆来洗脚,黄星本想跟她摊牌,但见她一边哼唱一起撩拨着温水洗脚的样子甚是迷人,她的小脚本来就很漂亮,水的热水上漾,恰恰又为之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虚幻感。小脚与雪白的小腿相映成趣,如同浴水芙蓉。
待欧阳梦娇愉悦地洗完脚,黄星大年初一头一回替她倒了洗脚水。欧阳梦娇感激涕零,兴冲冲地在黄星脸上亲了一口,赞扬她体贴人,有爱心。
黄星怀着一种特殊的心情倒完了洗脚水回来,见欧阳梦娇已经上了床,脱掉了衣服,像睡美人一样平躺在床上,扭头过来斜望着黄星,那妩媚的眼神,像是在向黄星发出某种暗号。
黄星何尝不想扑上去,但是一种近乎于伦理的理智,却又在心里变幻出了另外一种反对的声音。
他强制自己将目光偏向一侧,不去浏览那一抹春色。
欧阳梦娇却如同含苞欲放,扭动着娇美的身躯诱鱼上钩。
黄星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鼓起勇气说了句:梦娇,这样也不是办法,你,你还是回你屋睡吧。
欧阳梦娇一下子坐了起来:行了别装了!你可真够虚伪的,明明……明明需要,却还要赶人家走。
黄星有些不太习惯欧阳梦娇的这种暧昧方式,尽管这会让他感到很刺激。他正要再说话,欧阳梦娇已经将整个身子缠了过来。
黄星又一次被冲动战胜了理智。
这类的功课做了多少次,但每次都不缺乏新鲜感。黄星不知多少次想要结束与欧阳梦娇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但是每当欧阳梦娇主动地投怀送抱,他的心理防线很快便土崩瓦解。
不可否认,被欧阳梦娇这条美人鱼缠上身,想要挣脱,简直有点儿力不从心。
多少次惊涛拍岸,幻化出人世间最魔幻的旋律。
但战斗还是要分出胜负,只不过,他们都是赢家。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第二天早上洗漱时,又遇到了隔壁那位男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拿牙刷刷牙。好像是那只手一放下来,腰就要断了似的。
他看了一眼黄星,释放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或许是心照不宣,或许是……自愧不如?
严重地缺乏战斗力!
黄星心里暗自一笑,没那金刚钻,你每天晚上逞什么能啊?
二十分钟后,黄星和欧阳梦娇一前一后地赶到鑫缘公司。
经理和员工们也已经陆续地赶来,市场部经理曹爱党开着一辆马力极大的二手哈雷摩托车,风风火火地赶到,临停车时还故意拧了拧油门,一阵黑烟斜冲天。
这辆哈雷,一直是他引以为豪的代步工具。拉风,霸气。
黄星和悠然自得哼着小曲的曹爱党撞了个面,曹爱党眉头一皱,伸手摇晃着腰带扣发出阵阵惊愕的响声:咿,你怎么又来了?来领工资?那个什么我跟你说,发工资的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你再过来领……其实……其实也没俩钱了,你说你怎么还这么惦记着,公司差你这俩工资是怎么着?
黄星打断曹爱党的话:恐怕会让你失望了。
曹爱党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没等反应过来,黄星已经跃上好几个台阶,直奔四楼。
上了四楼,一阵混合型的清香迎面袭来,女员工们穿着各式各样、花枝招展的衣服穿梭走动,嘈杂的议论声意味着这家私人企业在管理上的凌乱。黄星这才意识到,外表活泼叛逆的欧阳梦娇,对待工作却算是循规蹈矩,平时穿的太性感,上班时却始终会穿着那套蓝色的职业装。想起晚上的豪放与白日的矜持,黄星倒还真对这个青春十足的欧阳梦娇捉摸不透。
挺大的一个公司,倒真有点儿象自由市场。有的经理直接光着膀子扛着上衣哼着下流小调,甚至还不时伸手拍一下哪个女员工的屁股蛋子。女员工们更是五花八门,有的手上拿着豆浆嘴里啃着油条,有的随手就将吃完的塑料袋往楼道里一扔,甚至还有的倚在墙上拖掉鞋子往外倒沙子……好一个五彩缤纷花样百出的世界,这样的公司,在管理方面凌乱到了怎样的程度?
侧耳听去,到处都有人大呼小叫,有人追有人跑,还有人上厕所不冲,满楼道里洋溢着一种人体排泄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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