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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波事先请好了一周的事假,对此老板感到非常不满,但他已经顾不上许多。除此以外,他还租了一辆黑色丰田凯美瑞,作为跟踪用车。
这天一大早,他就提前出了门,来到两条街外的停车场取了车,开网了李冉工作的电台附近,敲敲地潜伏了下来。
按照李冉的说法,她需要先来到电台完成交班工作,再和美惠一起乘车去往h市。
时间正值八月,阳光如同烧沸的油,毫不吝啬的泼洒在车上,使得整辆汽车如同被炙烤的火炉。纵然宋永波将空调开到最大,也难以抵挡车内的燥热,汗水自他的脸上和身上哗哗淌下。
他想离开车厢,到一旁的树荫下避暑,又唯恐李冉届时走的太快,他追不上,只好坚守在驾驶座上。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煎熬,他总算看到李冉走出了电台的大门。
李冉打着太阳伞,在马路旁边翘首以盼,不知在等待着谁。她身穿一身联体包臀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过往的男性都会回头张望上几眼。
宋永波坐在距离李冉二十几米外的车上,尽管知道对方看不到自己,而且出于保险起见,他还戴上了鸭舌帽和墨镜,但依然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过不多时,电台里又走出了一名短发的年轻美女,正是李冉的闺蜜美惠。
美惠来到李冉的身旁,两人小声地说着话,但由于距离太远,宋永波无法得知交谈的内容。又过了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们的身前,两人上车,然后出租车便重新挤入了车流中。
宋永波也立即发动了汽车,挂档给油,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此刻正值车流高峰期,街道上堵满了各色车辆,他的丰田凯美瑞只不过是车流中的一朵小浪花,并没有引起李冉等人的注意。
一前一后两辆车,慢慢地挤出了繁华的市中心,驶上了高速公路。突然,前方的出租车猛然提速,时速飚升到了一百二十公里。这便苦了宋永波,因为路面很空旷,车流量很少,假如他加速紧追不放,就很有可能被前方车辆发现,但如果速度太慢,又可能跟丢。
出租车的速度依然在飙升,转眼就达到了时速一百五十公里。宋永波的心理咯噔一声,心中惊疑不定,难道李冉发现了自己吗?
按理说,通往h市的这条高速公路上摄像头很多,大多数司机都不会铤而走险的超速驾驶,尤其是出租车司机。除非收到了能超过罚款扣分的好处,比如高额的现今奖励。
眼看着出租车越驶越远,在视线中已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宋永波也不敢再有迟疑,立马加速追上前去。
宋永波死死踩着油门,路两旁的景物急速的朝后非退,耳畔灌满了嗡嗡轰轰的风噪。这一刻他眼中只剩下了前方的那辆出租车。
就在宋永波加速的同时,前方的出租车似乎也叫上了劲,速度再次提升。几分钟后,前方出现了一个s形弯,出租车只好减速刹车,以相对较慢的速度入弯,然后消失不见。
见跟丢了出租车,宋永波不禁心下大急,便想比出租车更快的过弯,轮胎却打了滑,他猛打方向盘,仍无济于事,凯美瑞嘶叫着冲过了路旁的台阶,一头扎进了绿化带里。
好在这片绿化带很宽阔,他又及时踩下了刹车,这才没有撞上障碍物。宋永波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一棵树,距离车头仅有一米之遥。他在庆幸之余,也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死神刚才距离他也只有一米的距离。
好不容易,他才将凯美瑞从绿化带里倒出,继续朝前追去。也不知道耽误了这几分钟的时间,是否还能追上李冉乘坐的出租车。
没想到,刚驶出s形弯,他就看到了那辆出租车,然而却是往回行驶的,车里除了司机,并无别人。
宋永波赶紧逼停了出租车,气势汹汹地走到出租车的驾驶座旁,敲着车窗大声说:“坐在你车上的那两个女人呢,去哪儿了?”
司机摇下车窗,张嘴就是一串污言秽语的怒骂,宋永波连番受挫,心情本就恶劣,听到司机那荤素不忌的骂声,怒火便再也压制不住了。他一把卡住司机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老子没空听你骂人。那两名女乘客中,有一位是我老婆,我怀疑她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我要知道她的行踪。”
说完,宋永波就松开了手。司机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恢复了过来。他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又看了眼随时处于爆发边缘的宋永波,明智的将脏话咽下了肚子。
“我说哥们,有话好好说,你都想知道啥,我说就是了。”
“之前你干嘛开那么快?”
“乘客说有人在跟踪,让我开快点,只要能甩脱跟踪者,就给我三千块。”
“哪个顾客说的?”
“长发的那个,挺漂亮的,那是你老婆啊?”
听到此话,宋永波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李冉的机警超出了他的意料,只是不知道李冉是否发现了跟踪者正是他?
“那你怎么把她们扔在半道就自个返回了?”
司机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没有半路返回啊,本来说好的就是送到前面的收费站。”
“你什么意思?”宋永波吃惊地问。
“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挺糊涂的,我开出租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要求送到高速公路收费站的客人。”司机挠了挠头,一脸的困惑。
紧接着,司机一拍大腿,说道:“哦对了,她们下了我的车后,就上了一辆玛莎拉蒂,而且看样子,那辆玛莎拉蒂还是在那里等着她们的。”
宋永波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起了监控录像里的玛莎拉蒂,属于王凯的玛莎拉蒂。
“开车的人长什么样?”他声音嘶哑地问到。
“高高大大的,长得挺帅。”司机神色鬼祟地丿着宋永波,小声的问:“诶,哥们,那是不是你要找的奸夫啊?”
“谢谢,已经没你的事了。”宋永波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坐上了凯美瑞。
司机见宋永波发动汽车,准备离开,便轻声地啐了一口,随即也启动车辆,往回开去。只是他开了一段后,心里总觉得窝囊,干脆掉头追上宋永波的凯美瑞,摇下车窗,大喊了一声。
“你这个绿毛龟,你老婆见到野男人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现在肯定被操得哇哇直叫!”说完这话,司机便猛地调转车头,快速的驶离了。
若不是尚有一线理智存留,宋永波恨不得追上出租车,将其撞得车毁人亡。他双目通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却又被无形的绳索束缚着。
事到如今,他只能按照既定的方针前往h市,然后给老婆打电话,设法套出他们下榻的酒店名称,再过去探一探虚实。如果运气好的话,他或许还能在半路追上那辆玛莎拉蒂
他一边开着车,耳畔一边回响着司机刚才说过的话,那究竟是企图惹怒他的气话,还是确有其事呢?莫非老婆在有可能知道跟踪者是他的情况下,还堂而皇之的坐上奸夫的车,并与奸夫说说笑笑?
不过,除了李冉,随行的还有美惠。有没有一种可能,司机错把美惠当成了他的老婆?想到此处,他又记起司机当时反问他的一句话,那个长头发的女人是不是他的老婆。
美惠是短发,而李冉是齐腰长发,显然,司机说的女人正是李冉。
他想掉头去寻找那名司机,将情况再问个清楚,但时间过了好一会了,恐怕已经追不上。况且,此前和对方闹得很不愉快,就算追上了,也很难听到实话。
他重重地一拍方向盘,随即汽车便醉酒似的滑出了一条弧形的轨迹,引得后方的车辆疯狂鸣笛。发泄了这一下后,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正好此时,前方出现了一个收费站。
司机说李冉和美惠是在收费站下了车,又换乘了一辆玛莎拉蒂离开,如果事情确实如此,那么看到他们的人自然不只司机一个,想必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也会留下印象
车一驶入收费站,他就迫不及待地摇下车窗,向工作人员发问道:“你好,请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辆玛莎拉蒂路过?”
“有的,从ETC通道过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工作人员说。
“那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出来玩,但半路走散了,所以问下他们从哪条路走。对了,是一男两女对吧?”说着,他还从手机里调出了李冉、美惠和王凯的照片。
工作人员低头看了一眼。“的确有这两个女的,但男的没看到脸,没印象。”
“那车牌号你还记得吗?”
“每天有那么多车路过,怎么可能记得?就记得是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毕竟这种车不太多见。”
驶出收费站,宋永波还在猜测那个男的究竟是不是王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王凯的玛莎拉蒂是黑色的,而这次出现的玛莎拉蒂也是黑色。照理说,玛莎拉蒂这样的豪华轿跑,短时间内遇到两辆相同颜色的情况应该不太高。
总之不管怎么说,李冉的确坐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而且李冉的闺蜜美惠也参与了其中,自然也是知情者之一。由此推想,那天晚上美惠的自杀也有可能是一个假象,专门为了蒙蔽他而设计的。
宋永波越想月心寒,他行驶在炙烤得冒烟的柏油路上,却恍若置身于冰原之中。一夕间,他的耳畔又响起了司机临走时的呐喊:“你这个绿毛龟,你老婆见到野男人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现在肯定被操得哇哇直叫!”
驶出高速公路时,宋永波已经浑身虚脱,衣服也被汗水打湿。终于,他无力地将车停在了路旁的树荫下,趴在方向盘上休憩。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那是手机qq的消息提示音。他本不想看,但转念一想,或许是性感小野猫发来的消息,便强打精神,掏出了手机。
没想到发来消息的竟是曹文晴。她说道:“你好,我看到你加我时写的验证消息是大学同学,请问你是哪一位?”
“不好意思,其实我是你大学同学的老公,有一些事情想请问你。”宋永波发去了消息。
“哦,是这样啊,那你太太是谁呢?”
“李冉。”
这条消息发出后,许久都没等到曹文晴的回复。宋永波开始着急了,想着是否要在发两条消息催催。这时,对方的消息总算发了过来。
“我和她早已经绝交了,所以恐怕无法告诉你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她大学时期的事情。”
“那你可以问她。”
“已经问过了,但八成是假话。”发完了这条消息,他又再补充道:“我想知道的是她和王凯之间的事情。”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曹文晴才发来了消息。“你现在在哪儿呢?如果可以,我们最好见面谈谈。”
“我现在刚到h市。”
“巧了,我也在h市工作。”
他们约好了在一家咖啡馆见面,随即宋永波便驱车前往。他比约定好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于是便先选好了座位,点了一杯咖啡。
几乎是时间刚到,咖啡馆的门口便出现了一辆吉普牧马人。车一停下,里头就走下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孩,身穿短袖印花t恤和牛仔短裤,扎着一条马尾辫,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健康的光泽。
宋永波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曹文晴,本人和qq空间里的照片一样漂亮,看来她并不喜欢p图。
曹文晴走进咖啡馆,宋永波朝她挥了挥手。“曹小姐,在这里。”
曹文晴来到宋永波对面的座位,主动伸手与他握了下。“你好,你就是宋先生吧?”
“是的,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咖啡,所以我没帮你点。”他将酒水单递给曹文晴。“对了,曹小姐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一杯拿铁,谢谢。”曹文晴对一旁的服务员说道,然后转头回答宋永波:“我是特稿记者。”
宋永波看了看她那不输于李冉的美丽面庞,又望了望咖啡馆外的牧马人。“曹小姐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年轻就开上了牧马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的车是贷款买的,而且是一辆二手车。”
宋永波被看穿了心事,脸上便露出了尴尬之色。“不好意思,你挺漂亮的,所以我刚才想歪了。”
“没事,你还挺诚实的,至少不像其他人,心理想着我傍大款,却又不承认。”停顿了一下后,她又说道:“李冉是不是和王凯又好上了?”
“很有可能是,不过听你的意思,他们以前就是情侣?”宋永波反问,呼吸也略微变得急促。
“情侣?”曹文晴冷笑了一声。“我认为这么形容他们的关系,,那是对情侣的亵渎。”
“曹小姐,我老婆之前也提起过你,说你对她的误会很深,但最近她的某些行为,让我不敢全盘相信她的话,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版本。”
“李冉是怎么说的?”
于是,宋永波便将李冉的说辞原原本本的转述了一遍。除此以外,他还说起了李冉与王凯进出美容会所,还有今天他跟踪李冉来到h市的情况,只是有意隐去了激情直播一事。
曹文晴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耐心地听着,期间并未发表一句评论。等他说完后,她像是给宋永波做解释,又像是自我宽慰地说:“王凯的确是我的初恋。我上学早,十七岁就进了大学,少不更事,容易被渣男的外表欺骗。”
她露出了一个抱歉地笑容。“不好意思,扯远了。我之所以认为他俩有一腿,可不只李冉说的这些事情。”
宋永波放下咖啡杯,向她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那时候,我无意间听到有人议论,王凯给李冉许诺,只要和他睡一晚,就能保证让李冉担任电影女主角。李冉很早以前就有拍电影的梦想,在加上王凯的老爸是电影公司的高层,所以这种事情是很有可能的。我放心不下,就去王凯家找他询问,没想到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那种动静。”
“会不会是个误会?”宋永波像是个抽光了水的皮囊,软软地倒在了椅背上。
“我当时也有这么想过,不过第二天我就得知李冉真的进入了一个电影剧组,担任女主角,而且这部电影还是王凯老爸的公司投资的。”曹文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地笑容。“你说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拍过电影?”
“电影拍了一半就流产了。”曹文晴耸了耸肩。“所以说,李冉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宋永波看着曹文晴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眉毛不禁皱了皱。“那这么说来,其实你也没有真的看到他们上床,所以也不排除有误会的成分。那你知道那个导演叫什么名字吗,我想试着联系一下他。如果真的有潜规则,我想他肯定清楚。”
“去年出车祸死了。”看着宋永波的表情从惊讶转为失望,曹文晴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你还是放不下李冉,于是下意识地想证明她没有出轨。”
宋永波很用力地抓了抓头皮。“你是不知道,她对我有多好,对我的爸妈有多好。在没看到确实的证据之前,我都不敢相信她出轨了。”
“那如果找到了证据呢?”
“那肯定要离婚的。”
“好吧。”曹文晴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已是下午一点三十七分。“你知道李冉定了哪家酒店吗?”
“他没有事先在网上订好酒店,说是来了后再订。我担心打草惊蛇,也没有问过。”宋永波愁眉不展。
“唔,还挺狡猾的。那这样吧,毕竟我和她都算是媒体从业者,自然有一些相互认识的关系,我找同行问问,看下能否打听出他们下榻的酒店。到时候你亲自过去看看,这样你也就死心了。”
“好的,真是麻烦你了。”
“不客气。”
辞别了曹文晴之后,宋永波独自驱车在街上游荡。他漫无目的地开过一条条马路,似乎这样才能缓解等待的焦躁。
就这样熬到了晚上七点,曹文晴总算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他李冉住在喜来登酒店,可惜并不知道李冉的房间号码。
半小时后,宋永波到达了目的地,准备将车停入停车场。但就在这时,他看到李冉出现了,身旁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们一路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喜来登酒店的大门。
由于光线和角度的关系,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然而单从身形轮廓上来看,宋永波能确认那正是王凯。
宋永波的怒气直冲头顶而去,几乎将他的脑袋炸裂,仿佛是一个随时处于爆炸边缘的高压锅。他赶紧下车,冲进了酒店,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大堂中已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他只好来到柜台前,从手机里翻出老婆的照片,递到前台服务员的面前。“你好,这是我的老婆李冉,请问她住在哪个房间?”
“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的,您可以给您妻子打电话询问下。”
宋永波早预料到前台服务员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他便从兜里掏出了结婚证,这是他出门前特意带上的。
前台服务员接过结婚证,打开看了看照片,又抬头端详了下宋永波的脸,眉头便皱了起来。接着,她与身旁的另一位服务员耳语了一番,也让对方看了下结婚证,继而,她们的脸上都出现了同样纠结的表情。
“很抱歉,先生。”第一名前台服务员发话了,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辞。“由于我们无法验证结婚证的真伪,所以不能告诉您李冉女士的房号。”
宋永波很愤怒,他打开了手机相册,翻出了许多张与李冉的合照,然后将手机屏幕面向了这两名前台服务员。“你们可以好好看看,这些都是我和我老婆的合影,最早的一张可以追溯到三年前,难不成你们也要说这是假的?”
“真的很抱歉,先生。”
看着这两名服务员脸上的同情与无奈,宋永波更加确认这两人知道些内情。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地说:“石化和你们说吧,我怀疑我老婆出轨了。今天我专门跟踪她到这里,就是想搞清楚真相,如果你们还有一些同情心的话,就请告诉我她的房号是多少,我保证不闹事。”
“对不起先生,我们能够理解您的心情,但我们也是按照规章办事。如果我们把顾客的信息透露给您,领导会辞退我们的。现在工作也不好找,希望您能理解一下。”
第一名前台服务员说完这番话后,两人又再一次对宋永波说了声对不起。
宋永波焦躁的在柜台前徘徊,如同一只困兽。突然,他停住了脚步,目光热切地看着这两名前台服务员。
“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
“先生您说。”
“我只需要知道他们住在第几层,我自己去找。”
“这个……”前台服务员显得犹豫不决。
“放心,我不会说是你们告诉我的。”
“十楼,希望先生您到时候能冷静一些。”
“我会的,谢谢。”
宋永波乘坐电梯来到了十楼,望着走廊两旁紧闭的房门,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冉与王凯交媾的场景,气得他浑身颤抖。他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这样就能驱散纷繁的念头。
他将耳朵贴在走廊左侧的第一扇门上,偷听起门内的动静。只听到房间里传来两个女孩的说笑声,看来这并不是李冉的房间。
接着,他如法炮制,挨个偷听其余房间的动静。
当耳朵贴在第八扇门上时,他听到里头传来了女人兴奋的浪叫,只是似乎距离有些远,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不是很真切。
他猛地抬起脚,就要朝门上踹去,但眼看就要踹中房门的刹那,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忽然反应过来,这里可是宾馆,男女开房是常事,除了他老婆以外,肯定还有别人。万一认错了,不仅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再想抓住李冉出轨的踪迹,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他握紧了拳头,牙齿也咬得紧紧地,他努力地辨别,这是不是他老婆的叫床声。这时,他听到房内的女人说了一句话。
“老公,让我休息下,我明天还要参加培训呢。”
尽管声音经过房门的阻隔,音色有些不对劲,但这周李冉恰好在接受培训?所以一听这话,宋永波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大踏步的冲了进去。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套房,宋永波发现声音是从右侧的卧室传来的。于是他又撞开了虚掩着的卧室房门,随即便看到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如同母狗一样跪在床上,正在承受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你是什么人,给我出去。”男人首先从巨大的欢愉中反应过来,冲着宋永波大吼道。
“我草你妈。”宋永波冲到床边,一拳砸向了男人的脸。男人痛哼一声,然后便斜斜地倒在了床上。
由于变化的速度太快,女人还尚未从交欢的余韵中摆脱出来,根本搞不清楚状况,所以她仍旧一边扭动着挺翘的臀部,一边说:“老公,人家真是爽死了,从来就没这么爽过。”
此刻,宋永波的眼前阵阵发黑,耳内一片轰鸣,行动全靠着一枪怒火支撑。他一把拽住女人的头发,将她粗暴地拖起来,抬手就要扇过去一耳光。
可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充塞于全身的怒火也荡然无存,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
因为这个女人不是李冉,她是美惠。
接着,宋永波又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男人。只见男人的右脸高高肿起,就像一个通红的馒头,不过依然能看出这并非是王凯,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宋永波的手一点点地从美惠的短发上滑落,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只能发出干哑的呵呵声。与此同时,另一扇卧房的门打开了,带着耳塞的李冉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宋永波。
“老公,你怎么来了,怎么回事?”
宋永波正要开口回应,倒在床上的男人却猛然跃起,一拳打中了他的嘴角。随即他的上身便朝后倒去,撞在了门框上,嘴角也淌下了一股鲜血。
“李哥,有话好好说,不要打人!”李冉挡在了宋永波的面前,目光正好注意到了被吓傻的美惠。她有心上去帮美惠披上衣服,却又担心这两个男人大打出手,只好留在了原地。“你们谁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那你要问问你老公。老子和自己的女朋友亲热,没招谁没惹谁,这傻逼就冲进来打人。”李哥将被子披在了美惠的身上,又胡乱套上了一件衣服。
李冉将目光转向了宋永波,眼里既有愤怒也有疑惑。宋永波尴尬的避开了她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以为那是你。”
尽管宋永波语焉不详,但李冉还是立即了解了他的意思。她生气的一跺脚,就拽着宋永波的胳膊,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对不起了美惠,李哥,等会我让我老公给你们赔罪,我先和他谈一谈。”
李冉重重地关上了房门,怀抱着双臂靠在房门上。“老公,我需要一个解释。”
宋永波看到李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觉得尴尬赧然之余,也感到了深深的不甘。他明明看到李冉和王凯走进了酒店,为什么闯进来后却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我还想问你呢,你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又坐上了谁的车?”宋永波不答反问。
只见李冉先是错愕,随即脸色便愤怒地涨红了。“原来是你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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