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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叔,你来了?”

刚走出村口,就听到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在喊他。

老赵转过头去一看,唐娜竟然坐在路边的草丛里,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头发上全是露水,只怕是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

“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话一说完,唐娜就红了鼻子,抽噎着道:“爸爸说我身上不干净,不准我待在家里,让我跟您走,以后都不许再回来。”

见她满面委屈,老赵恨不得折返回去,先撕烂那些人的嘴,再把唐娜那些愚昧的亲人全部痛打一顿。

甚至他还生出了个恶毒的念头,希望这里能发生天灾,让那些人死得一干二净。

“赵叔,你会不会也不要我?”唐娜见他沉默不语,很是惶惶不安。

事已至此,老赵总不能再把人送回去,那里已经没了唐娜的容身之处,她留下也只会受尽折磨。

他长叹了口气,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糖果,放在了她的手心:“当然不会了,赵叔带你回家。”

唐娜松了口气,牵着他的手一步步离开了这个养育了她的小山村。

坐在回去的火车上,老赵冷静了,脑子里考虑起了件很重要的事情,唐娜快二十了却还懵懂无知,显然没有受过什么正规教育。

她的未来还长着呢,想要好好生活下去,肯定得学门技术,只是他又不认识什么学校里的人。

由于暂时没想到怎么安置唐娜,老赵只能把人留在了诊所,这可让他憋坏了,天天在美女堆里打滚,却看得着摸得着,吃不了。

这天,等唐娜睡下后,老赵刚走出诊所就发现门前立着十来个人,领头的就是上次被他打了顿的三个小年轻,他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了沉,扭头就想走。

转念想到唐娜还在里面,就硬生生止住步子,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男人看见他,抬手就指了过来:“就是他抢了兰姐的人,把他打一顿带回去。”

“这不太好吧,我可是你们爷爷辈的,打重了你们可赔不起。”老赵举起双手,笑眯眯的看着把自己围住的人,脚上不着痕迹的往男人靠。

在只剩半个手臂距离时,他伸手想掐住男人脖子作为人质,没想到的是男人这次学聪明了许多,他刚有动作男人就从背后拿出根警棍砸在了他手肘上。

疼得钻心不说,一股电流从他全身窜过,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了,瞬间就瘫倒在地了。

“糟老头子,还想打我,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一样着了你的道?”男人嘲讽的俯视着他,随后用脚在他身上踹了几脚,让手下把他绑了起来。

车子出了小巷没有往市区开,而是直奔郊外,在一栋大别墅前才停了下来。

老赵被人推了进去,就看到位大概二十七左右,打扮时尚的性感美女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知性美,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兰姐被他毫不避讳的眼神看着,脸色发黑很是难看,视线不满的扫了男人眼:“你们这帮废物,居然从个糟老头子手上抢人都办不好。”

男人受了气,对老赵更不满,拿着警棍不停往他身上捅:“快说,你把那个贱人藏到哪里去了,再不说我弄死你。”

老赵连看他一眼都不屑,笑嘻嘻的看着兰姐:“我想跟你谈个条件,不过得先让你的人给我松绑。”

兰姐眉梢一挑,眼睛里多了些光彩,明显是对他的话起了兴趣,她迟疑了会儿,冲男人扬了扬下颌:“放了她。”

男人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照做,老赵重获自由,活动了下筋骨,动作利索的冲到沙发前抓住兰姐的手摸了把。

这会懂保养的女人,皮肤就是好啊,跟婴儿的皮肤似的,又滑又嫩,他觉得自己刚刚挨得那顿打都值了。

“你干什么,兰姐也是你能碰的?”男人喜欢兰姐很久了,当下就红了眼,攥着警棍的手咯咯作响,恨不得把老赵的手都给打断。

兰姐已经很久没被男人碰过了,身体敏感得很,小手一抖急忙抽回,转移了话题:“你真的想跟我谈条件,要是你给出的东西不能让我满意,你以后可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你想清楚了吗?”

若说一开始老赵只有六成把握话,那现在至少有九成了,他不停瞟着兰姐那双小手,回忆方才的触感,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比起我,你现在更应该担心你自己才对,这段时间你的身上一直不太干净吧?”

“你怎么知道?”兰姐一听,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件事她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曾告知。

见猜对了,老赵端起了医生的架子,说得头头是道:“你脸色苍白、四肢发凉是缺血之征,我刚在帮你把脉时发现你脉象虚浮不定为久病之相,再加上你身上有股血腥味知道这些不难。”

兰姐听完一阵目瞪口呆,很快恢复平静,轻轻一笑,隐约带着几分不屑:“就算你知道这些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治好我不成,你要真能做到,我非但不追究之前的事,还能实现你的一个心愿。”

老赵心中一阵得意,面上却摆出副严肃的神情道:“你病了有两三年了吧,情况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全然没办法。”

兰姐有些半信半疑,多少专家都说她的病治不好,一个猥琐老男人说的话着实不可信:“我凭什么相信你没有骗我?”

口说无凭的道理老赵还是明白的,他慢条斯理的起身:“那我先给你按摩下,你感受下吧,不过我先提醒你,我这按摩可是全身按摩。”

说完,他摩拳擦掌俨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兰姐一看,觉得他更像是要占自己便宜,可她又怕他是真的有办法,脸色一红,挥手让其他人离开,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老赵别提多激动,简直都想亲手动手把衣服给兰姐脱下来了,不过这种情况他是有色心没色胆,只能盯着她火爆的身体,假装严肃的催促:“快脱吧,我明天还要开诊所呢。”

兰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他说这话,竟什么都没说,脱得剩下了条底裤。

老赵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整个人都看傻了,这兰姐病了好几年,按理来说,不管保养得多好,那身材皮肤都会大不如前,可她双球饱满挺拔,配着苍白的皮肤,倒颇有病美人的韵味,叫人想将她搂在怀里好生疼爱。

“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最好全忘了,我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被他火热的视线注视着,兰姐呼吸渐快,冷声警告了他句,奈何她面色潮红,倒像是欲拒还迎。

老赵哪敢对她做那种事,一边回忆医书上的内容给她按摩,一边趁机过过手瘾。

兰姐被他按得极其舒服,周身都像是卷入了暖流中,连始终困扰着她的疼痛也消退了不少,过了十多分钟,她睁开眼睛,瞥了眼老赵。

“想不到你还真有点本事,我确实觉得舒服了很多。”

老赵嘿嘿一笑,按揉大腿上的穴位时假装不小心的在她大腿内侧蹭了蹭:“现在相信我了吧,那我们刚刚说的事情你没有意见了吧?”

兰姐坐起穿好衣服,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个小丫头的事情我会当做没发生过,剩下的承诺,等病痊愈了后兑现,你先想好你要什么吧。”

对此老赵早就有了打算,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无儿无女根本无用,倒不如恣意快活。

想到这,他握住兰姐的手亲了口,目光肆意的在她充满年轻活力的娇躯上游走,内心蠢蠢欲动。

被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用种赤裸裸的目光盯着,兰姐头皮阵阵发麻,觉得有些恶心。

倒不是她歧视老人,只是老赵满脸皱纹,笑起来也显得尤为猥琐,而且年纪大了的人唾液大多黏稠,她觉得手背像是被蜗牛爬过似的。

皱了皱眉头,兰姐抽回手用面纸擦拭了好几次,那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她的面色一沉,语气冷冽了许多:“那种事情我绝对不会答应,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肥肉自动送上门,哪有送回去的道理,老赵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道:“那真是可惜喽,我不喜钱财权利,唯独就对漂亮小姑娘有兴趣,我看我们之间没得谈喽。”

兰姐小小年纪,能有今日成就,见多了大风大浪,面对这种情况自是处变不惊,她优雅的交叠着双腿,眼神里带着得意:“你不要忘了,你的命可都还攥在我手里,你没得选?”

老赵呵呵笑了两声,一脸的不以为然:“小兰啊,你用这个吓唬我可没用,赵叔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可不像你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已。”

兰姐咬着下唇没说话,显然内心已经动摇了,心知有戏老赵两眼一亮,故意把她的情况说得严重了些。

“不过你杀了我,你也很快就会下来陪我,有你这样的美女陪着,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寂寞,你说是不是?”

没有人能在死亡面前泰然自若,兰姐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拽住他的右手,用颤抖的声音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矮了老赵三十厘米左右,这个角度,两个饱满的双球尽收老赵眼底,加上她由于身体不适穿的衣服不但非常宽松,更连内衣都没穿,顶端青涩的果实在跟衣服的磨蹭中慢慢成熟起来。

老赵看得双眼发直,脑子里全是轰鸣声,只想立刻把人推到在床上,好好喂饱她如饥似渴的身体。

不过这种事他是不敢做的,兰姐的人全守在外面,她要出了事,他的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为了这一时的快乐,实在不值,况且他相信她最后肯定会同意自己的条件,越是有权有势的人越是珍惜自己的性命。

老赵咬了咬牙,强压下了内心的冲动,笑着回答道:“你最近应该有全身无力,不管怎么休息都无法恢复的情况吧,这是因为你的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衰竭了,要是再不接受治疗,就是我也没办法跟阎王爷抢人了。”

见他说得有板有眼,兰姐不免有些心惊胆颤,娇躯也颤抖了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医院的医生说,我这个病只要好好养着,就不会恶化得太严重的。”

谎已经扯了,当然没有戳穿打自己脸的道理,老赵甩了甩袖子,瞥了眼医院的方向,似乎很不屑:“他们那些庸医要是连这都能看出来了,还会治不好你的病?”

“也对。”兰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我就相信你一次,你说说看我这病要怎么治?”

目的达到,老赵也没有废话:“你这病得进行药浴,不过我还缺几味药材,要耽搁些时间,就先开个益气补血的方子给你调理身体,等我准备妥当了再通知你。”

“你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充满警告的瞪了老赵一眼后,兰姐又道:“说说你那个补血的方子都需要些什么,我好吩咐手下去准备。”

老赵回想了下医书上的方子,挑了个最合适的出来:“当归、熟地、白芍、川穹加鸡血藤用三碗水煎至一碗水即可。”

这样简单的方子,难免让兰姐有些半信半疑,可转念想到这是个机会,还是决定试一试。

打电话把自己的人叫了进来,兰姐就赶忙让他们送老赵回诊所,顺便带一贴药回来。

男人满心以为老赵死定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恶狠狠的看了他眼,走到兰姐的耳边低语道:“您可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这个老头子要真有能耐,怎么会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野狼你有什么办法吗?”

野狼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自信的拍了拍胸口,说出了计划:“我们先按他的方子煎一副来您试试,是骡子是马不就都清楚了吗?”

兰姐沉吟片刻,觉得他言之有理,就吩咐他去做了。

“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糊弄兰姐,你要是聪明的就赶快承认,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不然哼哼!”

野狼经过老赵身边时,故意停下了脚步,侧身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老赵好笑的看了看他,他虽然得到了那几本医书后还没来得及试用上面的治疗方式,可能够被人那样谨慎小心藏起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假的?

所以对于野狼的警告他根本不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神在在的道:“小伙子,动怒伤心肝,看你样子应该经常生气吧,那你可要小心了。”

“与你无关。”野狼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很快野狼拿着配好的中药回来了,重重的塞到老赵怀里后,他就抱着双手立在旁边,一派等着看笑话的样子。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老赵把药检查了遍,确定没问题才进了厨房煎药,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端出来一碗黑乎乎的药,还隐约带着股奇怪的味道。

兰姐一阵反胃,有些排斥的别开了脸,眉宇间满是疑惑:“这真的能喝吗?”

“要想好就得喝。”老赵这会儿也端起了医生的架子,神情严肃。

话说得这么明白,兰姐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捏着鼻子把药全喝进了胃里,刚把碗放桌子上,她就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翻搅,难受得她额头上都冒出了层薄汗。

野狼见她捂着嘴要吐似的,手忙脚乱的倒了杯水给她,接着转头怒视着老赵:“你个老不死的,到底给兰姐喝的什么?”

这会儿老赵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这贴药的药性并不烈,按理来说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

看都没有看野狼一眼,老赵一边用手轻拍着兰姐的背,一边叮嘱道:“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够吐出来,不然可就没用了。”

说实话想吐不能吐的感觉并不好受,可一想到她都把前面的痛苦捱过来了,在这种结果眼上出了岔子太亏了,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见状老赵松了口气,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扶着她在沙发上躺下后,给她进行按摩,促进胃部对药物的吸收。

兰姐觉得全身淌过股暖流,先是消除了胃部的反胃感,接着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全部集中到了子宫的位置,将困扰了她多日的刺痛感缓和了大半。

她欣喜至极,推开了野狼,亲昵的拉着老赵坐到自己身侧,美目里写满了崇拜:“您真是太厉害了,一个方子就让我的病情得到了缓解。”

老赵笑了笑,问道:“现在相信我没有骗你吧?”

兰姐连连点头,一瞬间里觉得他的形象都变得高大了许多,瞧见他的笑容都觉得格外亲切。

“那能不信啊,我后面的治疗还请您多费心了。”

像是担心他记恨今天的事情不肯给她用心治似的,说这话时,她右手搭在老赵肩上,上身前倾用双球在他身上来回蹭。

老赵吞了口唾沫,即兴奋又激动,顺势把人抱进怀里,大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那对大白馒头,声音嘶哑的道:“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这是当然的事情。”

兰姐嫣然一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老赵骨头都酥了:“有赵叔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把我自己放心的交给你了。”

野狼看到两人这个样子,瞪大了眼睛,气得一赵脸都扭曲了,看起来格外的}人:“兰姐,你怎么能委身于这种人,他那药肯定有问题,不然您怎么会看得上他这种人?”

说完,不等兰姐回答,他就冲进厨房拿了把刀出来,双眼充满恨意的望着老赵,像要把他碎尸万段一样。

“你马上放了兰姐,否则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被人用锋利的刀比着脖子,老赵的后背惊出了身冷汗,不过想到他老大还躺在自己怀里,也就放心了下来,强装镇定道:“小伙子,没凭没据冤枉人可不行,那药是你抓回来的,我能够在里面做什么手脚?”

野狼被堵得哑口无言,红着眼把刀在空中挥了挥,不依不饶的揪着他不放,“我怎么知道,反正你肯定给兰姐下药了!”

“你这是干什么,把刀给我放下滚出去。”兰姐烦躁的摆了摆手,满脸的不耐烦,野狼平时做事最懂她心,今天怎么这样没规矩?

她这话一说,野狼的心里纵然有万般不甘,也只能愤怒把刀往地上一砸,摔门而去。

老赵看到这儿总算是明白了,野狼喜欢兰姐,不过可惜的是这块肥肉被他看上了,而且很快就要全部吞到肚子里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亮透了,桔红色的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把小巷子照得通亮。

老赵愉悦的哼着歌,脚步轻快的往前走,还没到诊所就看到唐娜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见他的瞬间,几乎是飞奔着扑进了他怀里。

“赵叔,昨晚那些坏人来过来,你一整晚都不在,是不是被他们给…”

老赵并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她要知道了,指不定愧疚之下,又想要以身相许报答他了,那可就真够他头疼的了。

“不要胡思乱想,昨晚有个姐姐不舒服,赵叔是给她治病去了,另外你说的那些坏人以后都不会来了。”

可惜,这次老赵失算了,他领着唐娜去吃了早饭回来,发现往日这个时间异常宁静的巷子里闹哄哄的,好像有人在砸什么东西。

转过最后一个路口,满地的狼狈映入老赵的眼帘,他小诊所窗户上的玻璃全部被敲碎了,检查仪器之类的全都被丢了出来。

一道异常熟悉的背影正站在检查床上,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铁棍,一边催促着在诊所里忙绿的几个人:“动作都给我麻利点,下手再狠点。”

老赵闭着眼睛都知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跟他结下梁子的野狼。

“小娜你先在这里呆着,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安置好唐娜,老赵怒气冲冲的上前,一脚把人给踢了下来:“你大爷的,居然敢来砸我场子,就不怕小兰知道后剥了你的皮?”

他不提兰姐还好,一提野狼就气得双眼发红,变成了毫无理智的暴怒。

“你个没权没势的糟老头子还想威胁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我就是把你给弄死了,也没人敢来找我麻烦。”近乎癫狂的模样,让他像极了面目可憎的厉鬼。

老赵始终不为所动,看他的眼神像是再瞧一个疯病犯了的可怜人,怜悯而又居高临下:“小兰的命可还得我救,年轻人做事不要冲动,得带上脑子。”

兰姐在野狼心中的分量很重,一听这话,他的手就放了下去,像是在思考。

“噗。”

附近诊所看热闹的人,见状没忍住笑了出来,指了指野狼冲身边的人道:“这个人也太蠢了吧,老赵骂他没带脑子出门,他居然没听出来。”

铺天盖地的笑声如潮水涌来,野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浑身气得直颤。

“很好,我们走着瞧!”他冷哼一声,踹了检查床下,撂下句狠话转身就走。

手下们对视了眼,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坏了!”

老赵看了眼他们离开的方向,一拍自己大腿,想通知唐娜躲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野狼已经看到了她。

他把人推倒在地,毫不怜惜的踩着她的脸,笑得很是得意,“我还以为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原来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赵医生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老赵愤怒不已,又不敢轻举妄动,紧绷着身体,担心的看着唐娜:“小娜你没事吧?”

唐娜很懂事冲他笑了笑,“我没事,赵叔你不用担心。”

老赵心疼极了,看向野狼的时候就恨得牙关生疼:“你到底想怎么样?”

闻言,野狼有些激动的舔了舔唇瓣,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有些低哑起来:“只要你离兰姐远点,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知道了。”

老赵急急忙忙敷衍了句,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把唐娜从地上扶了起来,觉得自己必须尽快给她找个学校才行。

他无权无势不管是野狼还是兰姐他都得罪不起,当然这两者中必须选一个出来的话,那肯定是前者。

而且只要送走了唐娜,他有兰姐做自己的后盾,谅野狼也不敢来找自己的麻烦,只是可怜唐娜,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要被送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除此之外,他根本没有护她周全的法子。

这一瞬间里,老赵的心里涌现了很多的情绪,自责、气恼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的不满,如果他是有头有脸的人,今日种种根本不会发生。

收回思绪,无奈的长叹一声,老赵蹲下身子平视着唐娜,一字一句的道:“小娜啊,我知道赵叔现在跟你说这种话,你一定会伤心,但赵叔希望你能够明白,我都是为了你好,那些坏人已经盯上你了,你不能留在这里,我准备送你去技术学校。”

“娜娜不怪叔叔,我们现在就去吧,免得他们再来。”唐娜虽然舍不得老赵,还是乖巧的点了一下头。

老赵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摸了摸她的头,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下,两人去车站坐了大巴直奔技术学校而去。

因为唐娜的户口不在这里,又连初中都没上过,根本就没有学校愿意收,就在两人以为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就看到学校食堂附近的花园里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都看着地上某处,最里面的几人满脸的慌赵,时不时有些焦急的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显然是有人出事了。

老赵走近了几步,就听到了议论声:“我前几天听说她怀怨了,现在哪里流了这么多的血不会是流产了吧?”

“那要不要通知老师过来,万一出事了,可就麻烦了。”一个戴眼镜的胆小女生,哆嗦着说完这句话,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一副生怕自己被牵扯进去的模样。

“都让一让!”

老赵一听病情似乎很严重的样子,扯着嗓子喊了声,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扭头看着他:“你是谁啊,还敢在这里多管闲事?”

“救救我”

喧闹声中传来的呼救声,不但断断续续,还非常的虚弱无力,老赵心知病人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抬手直接把人群扯开道口子,挤了进去。

包围圈的中央,一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汗水像雨水般往下滚,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当然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还是她身下那滩还未完全凝固的血液。

人在短时间损失这么多的血液,是非常危险的,他用数拍子的方式数了数她一分钟里的呼吸次数,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了。

单手扯开她胸前衣服的扣子的同时,对把他们团团围住的学生大声喊道:“都给我让开,你们这样她会因为窒息而丧命的。”

不小心害死人这种事情对这群懵懂的少年而言是个非常大的约点,一行人像是约好了一样,整齐的往后退了一步,瞬间两人周围空出了一大片。

空气得到有效的流通,女学生有些发青的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老赵舒了口气,抓住她的手腕,脉象细弱而有些些许滑动,下身的血淋漓不尽。

老赵像想到了什么,掐住女学生的人中,见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焦急的问道:“你是不是吃了堕胎药?”

女学生失血过多,人已经有些迷糊了,向他微微点头后,就再度闭上了双眼,呼吸也开始渐渐变得缓慢,犹如随时都会停止。

老赵的心都揪了起来,她的情况危急,现在送医院肯定已经是来不及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就地处理。

但医书上对这方面的救治写得并不多,他的心里也没有底,可作为人的良知,让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内心经过番激烈的斗争后,老赵还是决定竭尽全力一试,他让女生把男生都赶走后,闭上眼睛回想了下书上的描叙,双手交叠压在了女学生子宫的位置,从左往后稍微用力推压了起来。

每做完一轮她的身下都会流出一些发黑的血块,带着满满的腥臭味,但导致她大出血的死胎却始终没有排出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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