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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健康网|男女情感口述: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2)……健康小常识……

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2)

上一篇故事情感经历回顾:

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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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那儿,还机械地握着庄主任的胳膊,脑袋里象是养了四万只蜜蜂,轰鸣不已。

  庄主任把我的手轻轻拿掉,“没事儿了,就再见吧!”

  我恨不能活活咬死这个死胖子。

  可我又知道,自己那么做了只会更惨,更丢人。

  我万念俱灰。

  我无计可施。

  我半死不活地到自己办公室拿了我的那套东西,又木呆呆地转回来把钥匙取下来,轻轻地放在庄主任的桌子上。我的钥匙扣很特别,取钥匙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力气,食指的指甲都扣破了才把那片钥匙取下来。血流的不太多,我也没有感觉到疼。

  然后,我又从钱包里拿出“出入电子卡”小心地摆在钥匙旁边,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往庄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走过去。

  我一步一步地往外挪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恶毒地一笑,回身大步走到庄主任的面前。他吓了一跳,“你,你可要冷静啊!你还有老婆孩子呢!”

  我冷笑一声,“老庄,没别的,我就是想给你提供一点细节!”

  “什么?”

  “听说,那个会三国英语的硕士鸡,最近被查出来得了爱滋!”庄主任喜欢打湿炮,不喜欢穿着袜子洗脚,这是他深入生活的一贯作法。

  庄主任面不改色,怪笑了着盯住我的眼睛,“老胡,既然这样,我也给你提供点细节?”

  他也有细节?

  庄主任凑过来,嘴里冒着一股刚刚生吃过死老鼠般温热、腐朽的气息,在我耳边说,“单勃的两个咪咪不光是大,弹性更没的说。她左边的咪咪上还有一颗蓝色美人痣。你小子整天想,可没见过吧!知道那天小单为啥不反抗吗?我以前早就和她高兴过了!她只是不习惯有你在场而已,所以才求救的!单勃不是sb,你才是个大sb!走吧你!”

  我被彻底击溃了。

  单勃,庄主任,我^$$$^$^^%^%^&&&*(*(*(((&*(&*^*($#@@$&*()(&&^^你们的奶奶!!!

  魂游一般离开单位,我不知道该往那儿去。

  以前在那座大楼里熬时间的时候,总是对它的迂腐、沉闷、拖沓厌烦无比,恨不得辞职下海。可今天骤然被踢出去,却好像一下子被抽掉了骨头,整个身体都空了,连自行车都骑不成了,只有扶着它无力地往前走。

  有一种烧心的|饿感撕扯着我的胃,我的肺,我身体里每一个脏器。

  走过一个卖烧饼的小摊时,我停住了,要了四个烧饼,拚命的往嘴里塞,伸着脖子往下玻噎的两眼冒泪花,一边吃一边不争气地涕泪具下。可是,我还是觉得饿,觉得痛。真像《肖绅克的救赎》里说的,那个东西,刚开始你惧怕它、恨它、厌恶它,可最后,你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它。

  吃完烧饼,我坐下稍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稍好了点。

  还要去接儿子呢,别让他等急了。

  赶到学校门口,儿子满脸油汗、污渍,气哼哼站在那儿,不耐烦地东张西望。

  我看到他好像有了些力气。我还有儿子呢,我得加油才行!老子也是创造型人才,老子明天就去找工作。

  在回家的路上,儿子一句话也没问我。我找话问他,“儿子,球踢的怎么样啊!”

  儿子一声不啃。

  问到第三遍,他才不耐烦地说,“跟你说你也不懂!”然后,小声自己嘟囔着说,“跟废物一样。”

  我火了,“这是什么话?”

  “我们好几个队友都是爸爸开车来接的,差的也是骑摩托、骑电动自行车,就你骑个破腿动自行车不说吧,还来的这么晚!”

  我无话可说了。

  到底是小孩子,一会儿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哎,爸,寒假学校要组织冬令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参加了,我也要去。学校说要交四百二,你下个月发工资就给我交了吧!”

  我嗯了一声,泪流满面。

  我现在也明白杰克伦敦笔下那个老拳击手为什么哭了。

  回到家,洗手、洗脸,吃饭。

  洪歌今天晚饭做的特别丰盛。我皱了皱眉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吃饭了,三个人,炒上一大盘菜足够了。不用弄什么三个盘子四个碗儿的。但我知道,洪歌刚刚下岗,不能刺激她,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唉,等回头慢慢说吧。

  吃完饭,洪歌又抢着去洗碗。我一愣,今天她还有心情?

  她收拾完,打发儿子下去熘狗,自己也到卧室了。还好,她没有喷香水。看来是觉得自己下岗了,得多干点活儿了。其实没那个必要,就算我不下岗也不会怎么苛求她的,她自己心里已经够难受了。

  我正盘算怎么安慰她,她呼哧一下把自己像剥葱一样弄得精光,跳过来搂住我,“老胡,再试试”直升飞机“!”

  天哪,看来她受刺激过大,疯了!

  我连忙拍打她的脸庞,“醒醒,醒醒!你没事儿吧!”然后,绕着屋角喊她的名字,“回来吧,洪歌,洪歌,回来吧!”

  洪歌哈哈大笑,“嗬嗬嗬嗬,你以为我疯了!要疯也是乐疯的。你知道吗?我升了!我从窗口上下来是不错,可没有下岗!反而被调到接待处了!那儿的工资比我现在多一倍!!嘿嘿,你老说我没特长,谁知道我的特长最值钱啊!”

  我上下打量她,除了那两个因哺乳被拉长的RT看起来特别长以外,确实不觉得她还有什么其它特别的长处。

  洪歌气愤地看着我,“你就猜不出来我的特长?”就洪歌这拖把身段,搞色情接待也不合格呀?

  洪歌一拍我脑袋,“别想歪了啊!我们可是专门接待上级领导和兄弟单位的!

  花花事儿绝对不让我们做!“我一转眼珠她就知道我想啥。

  “告诉你吧,原因有两点。第一,因为我是女的。”

  我点点头,“这我可以证明!”

  她白了一样,这是真正的白眼,你不知道有多吓人,“少打岔,第二,我的酒量大!”这倒是真的。洪歌的酒量可能是遗传她在XX酒厂干了三十多年的老爹,喝啤酒没醉过,喝白酒一斤过后脸才开始红。我的酒量能顶她个零头就不错了。

  是啊,她这个特长在接待处是最好不过的。以前从来没这么想过。主要是想了也没有那个本事把她调过去。

  “现在我们单位特讲究选拔人才,只要你有能力就不会埋没!上午我们那儿贴了个通知,说谁有特殊能力,可以到经理办公室自荐一下。我中午掂着一瓶45度二锅头就过去了。到那儿二话没说,拧开瓶盖儿让他先闻闻,然后一气儿干光!接着手眼不乱地跳了个民族舞,又说了一个拗口令。这才问他,领导,我这算特长吗?

  他高兴地直拍大腿,这太算特长了!人才呀!怎么埋没了这么长时间!然后,下午结果一宣布,我升了!哈哈哈!股份制啊就是好,就是好来就是好,就是好!!!“

  我看她乐的像范进中举,想去找她老爹给她一巴掌,又心疼二十五块钱的打车费。慌忙抓起被子给她捂上。

  唉,真是老天有眼啊!我们家有救了。

  我的工资没了,她的工资多了一倍。她的挣的钱本来就比我多,这回我们家的总收入不降反升,我没有后顾之忧了。嘿嘿,明天我就下海去也,甩开膀子大干了!我就不信。凭我,干不出点名堂来?

  想到这儿,我也高兴起来,“嗬嗬,那我就放心了,家里有两个下岗的还真有点愁人!来吧,试试直升飞机!”我说着往她的被子里钻。

  洪歌一伸手按住我的脑袋,“等等,怎么回事儿,俩下岗的?你什么意思!”

  具体的事情我当然不能说,洪歌肯定不相信我和单勃啥事儿也没有。我只说自己倒霉,被精简下来了。

  洪歌盯着我看了半天,瞅的我心里发毛。

  最后从鼻子眼儿里哼了一声,“你这种窝囊废,你不下岗谁下岗!柿子还不都是找软的捏?不你精简你简谁?你怎么不跟他们拼了?”

  我气的想笑,我找谁拼啊!这可不是你要下岗那会儿了。

  此后几天,洪歌都对我不理不睬的。我也不管她那么多,白天在家研究报纸、上网看招聘会的信息,晚上随便翻翻《用人三十六》《执行力》《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谁动了我的奶酪》等等之类的流行商业书籍,早早就睡了。

  洪歌不再跟我提“创新”的事儿,我也没兴趣动弹。

  真要动身去找工作,才知道工作有多难找,才知道以前捧着杯热茶站在楼上冲着楼下的六十九路车暗笑有多幸福。

  刚开始,我只看外企的管理职位。

  好歹我也算在管理部门干了十几年,净跟人打交到了。要找就得找比原来好的单位,气气那帮混蛋!

  可一面试,我就傻眼了。

  往椅子上一坐,迎面俩老外,还有一个打死不说人话的二鬼子。

  “WouldyoupleasetellmethedifferencebetweenHRandPR?”

  老外的英语就是地道,和那个硕士鸡的一个味儿!

  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嘟囔个啥?

  早知道我也去嫖那女的几次,多听听她叫床也能提高提高听力不是?唉,说到听力方面,估计连庄主任都要比我强!

  我硬着头皮,“你――们,公――司,在中国,搞关系,中国话,好懂!”

  操,吓的我连中国话都说不利落了。

  二鬼子怜悯地看着我,“你有一定的机关经验,可在我们公司懂英语是最起码的!”然后,他又扭头叽里咕噜冲老外说了两句,三个人一起笑起来。

  “CanyouspeakonewordinEnglish?justoneword,canyou?”

  我照旧茫然,二鬼子不耐烦地翻译道,“随便说个英文词,那个都行?你行吗?”

  我想了想,“comeon,baby!”还是从单勃那儿学的。

  三个人当场倒下俩。

  走的时候,我面戴笑容,用家乡话说道,“我日死你妈呦!”他们也笑着招手道别,“拜拜!”

  这外语当初学起来那么难,忘起来却这么容易。说明还是学校的教育方法不对。我这样的优秀人才,他们竟然不要!Nnd,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再下来,外企我是不敢去了。开始找国内大公司的管理部门,照旧碰钉子。什么MBA、MPA我统统没有。再问沃顿商学院、斯坦福商学院,我都是头一次听说。

  有个女的问我,“知道什么是H股吗,H股你总该知道吧!”

  我试探着说了句,“黄股?”我估计,H股可能就是外国“性”产业公司发行的上市股票。

  女的哈哈大笑,热情地和我握手,让我回家等消息,说,三个工作日内答覆。

  到底是国内企业,就是热情,血浓于水吗!

  可等了六天也不见回音,打过去电话,接待员说,“没有消息就说明不录用了。”

  操,涮的更阴!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凡是我看的上眼的工作,全部都看不上我。洪歌的脸色开始越来越难看了。儿子也对我越来越轻蔑。送他上学的时候,任问他啥也不搭理我。

  现在洪歌晚上基本不在家吃饭,几乎天天有应酬。谁让人家是接待处的呢,就当省饭钱吧。此外,她的穿戴高档起来,打扮也时尚多了,作美容都开始挑地方了,再不像以前那样,在家把脸“骷髅党”似的一煳,眼皮上沾俩小黄瓜片,就算对付过去了。她每周作一次发型,三天作一次spa,天天把自己整的跟“奶香烤乳猪”似的。

  现在的人真厉害,经他们这么一折腾,连“花拖把”也被他们弄得跟“拖把西施”似的。

  有时候看着她花枝招展的回来,好像我又换了个老婆,都有点不认识了。我看的心里痒痒的。她躺下后,我摸过去,想跟她再琢磨琢磨“空中加油”。

  她总是一把推开,“累得跟啥似的?加什么油!”

  “油都满了!”

  “什么,你油满了?满了就自己往马桶里泻吧!”

  儿子更不待见我了,偶尔还在我面前哼唧,“靠我妈养活,像个男人吗?”

  我想打他一顿,可又不知道凭什么打他。

  接下来我开始什么工作都找了。

  这回倒是稍微容易些。那些不象样的公司一般都很热情,还有免费培训课可听。我先听得是一个营销课。

  上课的地方奇怪急了,想破脑袋我都想不出还有这样的教室。

  其实,报名的地方还是挺像个样子的。

  那个公司的报名处位于一座不太寒碜的写字楼的第四层。门上钉一块不锈钢的牌子上写着“XXX科技咨询发展有限公司”,门内是个十五平米左右的房间。地上铺着暗青色的化纤地毯,墙上是淡蓝色的回纹壁纸,看起来挺新,靠窗放一张老板桌,桌面上有一个黄灿灿的金属小圆墩,一左一右插着中国国旗和美国国旗。没有计算机,但有台传真机。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长相酷似发哥发福之后模样的老青年,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背着梳,光溜溜的,好像刚加输过油的“加油管”。

  左边的长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三个人,看来也是应聘的。

  轮到我的时候,他简要扫了我的简历一眼,立刻笑容满面,“你的背景很好啊!我们最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欢迎欢迎啊!以前月工资多少啊?不到三千?太少了!简直虐待人才啊!唉,最大的浪费是什么?不是漤挖煤矿,不是多用了几双卫生筷子?恰恰是对像老哥你这样的人才的漠视!”他越说越气愤,隔着桌子握住我的手,怎么也不丢。

  “哥哥,你到了我们这儿,那可算是龙游大海,虎入深山,色情狂进了按摩院!我保证,你的全部才能会得到最大的发挥!我们这个小公司,刚起步,不重视经验,最重视素质!你,我要定了!你看,他们还要交五十块钱的培训费,你的我作主,全免了!”

  他的手汗很多,湿乎乎地粘了我一手,有点像那个――“油”。但我的心里暖烘烘地。从来没有人这么重视过我。然后,他给了我一张纸片,“你去吧,按这个地址,培训三天后就可以上岗!”

  我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然后从老板桌对面的凳子上起来告辞。

  他也慌忙站起来送我。

  一起身,我才发现,他站着还不如刚才坐着高。他的上身很长,下身很短,坐在高高的老板椅上看起来身高有一米八,可往地上一站还不到一米六。

  我诚惶诚恐地表示感谢之后,赶快按图索骥,摸到了培训的地方。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培训地却不在写字楼,竟然在一个住宅小区里。

  摸到了六楼,我还真有点心里发虚。

  这些住宅楼通常都住不满,好多人是纯粹为了炒房才买的。一个单元里能住上三户都算是多的。这个单元一到五层都不像有人住的样子,简陋的铁栅栏式防盗门上积了不少灰尘。上到六楼,也就是顶楼了,看看左边的房门好像有人住,门比较干净,门牌号也对。

  敲,还是不敲?

  这是个问题!

  犹豫了一会儿,操,来都来了!两块钱的公交车费我都花了,不进去不亏了?

  这些日子想保持体力,给人留点好印象,所以没有骑自行车。

  Nnd,劫财,我没有!

  劫色,我欢迎!正憋的慌呢!

  想到这儿,我伸手按了一下门铃。

  没有声音,难道门铃坏了?正要再按,门忽然开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江浙口音的普通话好听极了,“您好,是来培训的吧?”

  我松了口气,“嗯!”

  进去后,是一个十四平米左右的客厅,装修的很朴素。一对中年夫妇歪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儿看《偏要和陌生人说话》,茶几上还放着几只盘子剩菜、几个饭碗、三两双筷子,好像是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付居家过日子的模样。

  教室在哪儿啊?

  “请跟我走。”她领着我穿过客厅,走到一个房门前,使劲儿敲了一下门,门开了,里面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里乌压压坐了一地人。我刚一进去,门就又关上了。这才发现,门内面钉了厚厚的绒毡,连门缝都盖住了。地下是长毛地毯,脏兮兮的,四壁和屋顶都镶着隔音板,窗帘厚的像被子。屋里的空气沉闷、潮湿。

  地下坐着的人们,小脸儿都红扑扑的,眼睛放红光。

  我正在发楞。靠南墙那个唯一站着的女人声音沉闷地叫我了,“兄弟,坐!”

  我之所以注意到她是个女人,是因为她的胸部。

  她的脸反而四四方方充满阳刚。头发是板寸,如细铜丝般根根直立,面色黝黑,声音浑厚,胸腔共鸣很好,像个职业男中音歌手。

  虽然她脸和声音很男人,可她的胸部比所有的女人都女人。

  因为,她长了四个咪咪。

  上面两个,下面还有两个。大小都差不多,排成四方形。

  我眼睛瞪的熘园,看看别人,人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惊异,也只好犹犹豫豫地坐下。那个长四个咪咪的女人看我坐好了,继续开始“上课”

  “记住,绝对不要试图说服别人!那是不可能的!要怎么办啊?”

  “劝服别人!”下面异口同声,好像是最乖的小学生。

  “对了!要让别人觉得,那个主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他自己想买的,不是我们让他买的!要让顾客觉得他们比我们高明,这才是我们的高明之处!那我们要怎么样啊!”

  “要有一颗真诚愉快的心!”

  “很好!怎么样才能有一颗真诚愉快的心呢?首先你自己心里不能郁积任何不愉快!来,我们再作一次。”四咪咪女人捋捋袖子,运了口气,突然猛喊一声,“那就让我们骂出来!骂吧!想骂谁就骂谁!想哭就哭,想喊就喊!痛痛快快地发泄吧!”

  然后,地上二十多个人乱将起来,有大骂的,有大哭的,有扯着嗓子喊的,有裂开嘴大笑的!每个人都在喊,可谁的话也听不清楚。我本来觉得挺搞笑,但也想趁机骂骂庄主任和单勃他们。也扯着嗓子骂了起来。刚开始还有点怯生生、躲躲闪闪的,后来越骂越气,越骂越想骂,骂完了单勃和主任,我又骂洪歌,骂完洪歌我又骂儿子,骂完了儿子我又骂所有那些给我吃过蹩的人,让我看过白眼的人,曾经欺负过我而我又不敢反抗的人。我使劲儿喊,使劲儿骂,不用担心有人来制止我。

  我骂的声嘶力竭,骂的热泪横流,骂的汗流浃背!

  骂完之后,感觉就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

  总之,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过!

  渐渐地,大家也都累了!喊声也慢慢平息了。

  四咪咪女人拍手示意大家停止,“好,现在停止发泄!大家感觉痛快多了吧,也愉快多了吧!现在,我要再次训练大家的第二种重要情感――真诚!好,听我的命令。我要你们彼此之间,做一个真诚的拥抱!”说着,她的两只小手飞快地空挥了一下,做了个拥抱的姿态。

  她话音刚落,我左边一个小麦色皮肤,尚有几分姿色的少妇呼哧吧自己上衣扒光,扭头抓住我的肩膀,“该你了!”

  我看着她虽然很丰满却稍微有点下垂的咪咪,脑子里直犯迷糊,怎么还有这么上课的?要是高中时天天这样上课,我肯定考上清华!

  那个四咪咪女人开始不耐烦地催我了,“新来的,快点啊!”

  可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做。

  四咪咪女人急了,“你还是个男人吗?瞧我的!”

  说着,她爽利地双手把自己的黑色毛衣卷到下巴,“看吧,不就那两个东西吗?你比我的还主贵?”

  我看着她,噗哧一声笑了,那个让我困惑已久的“四咪咪之谜”解开了。

  原来,她咪咪罩的后扣没有扣上,就随意地靠肩带吊在自己两个咪咪上边。那个硬帮帮的咪咪罩一看就是加厚海绵、钢圈支架的。如此,这个两个小海龟壳一样的东西在她的真咪咪的上边挂着,外边再用毛衣一盖,猛一看还真像又长了俩咪咪。

  “笑什么!要严肃!真诚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来,不然我亲自和你”真诚“!”

  我一听,慌忙把自己的上衣扯掉,调头抱住那个姿色尚可的少妇。我怕四咪咪女人用胡子扎我。

  这个拥抱倒真没有什么刺激的感觉,只觉得她身上粘乎乎、湿津津的,估计刚才发泄的时候也费了不少力气。突然又想到,不知她已经像这样和别人的光胸膛贴多少次了,我忍不住一阵恶心。本来有的那点膨胀都缩回去了。

  真诚表达完毕,讲课的把黑毛衣也放下去了,依旧是四个咪咪。

  “休息两分钟,待会儿咱们要进一步表达真诚!然后,我们收一下各位的加盟费,下来就开始产品功能推介培训。”

  其他人一听要“进一步”表达真诚,激动的耳朵都红了!

  而我却注意到“加盟费”那三个烫人的字眼。

  哪有跟员工收钱的?

  哼,不管他们是干啥的,肯定干的不是好事儿,看来我是掉进去了!

  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

  这间是“教室”,那两间会不会藏着打手?

  想到这儿,我的汗都下来了!

  正在这时,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妇凑到我耳朵边儿,“待会儿我们两个配合进一步训练,你傻傻的样子看起来特真诚!不像他们,顶的我肚子疼。说是训练真诚,肯定净想花花事儿!”

  我惨惨地一笑,“谢谢!”

  “哇,你这么有礼貌!我也抱你一下!”右边一个摔跤手体格的农村姑娘猛扑过来,使劲儿搂住我的腰,用力把我向上举。农村姑娘就是实在,力气也很实在,估计是把我当成装满麦子的细长口袋了。

  我被勒的快要断气,直嚷嚷“放下我,快,快,受不了啦!”

  她更开心了,发性又加了一膀子力气,还连抱带颠,“这爷们儿咋跟小鸡子似的,飘轻!”

  终于,悲剧发生了!

  在她那双有力臂膀的反覆挤压下,我实在控制不住,随着她挤压的节奏,“卟~~,卟~,卟~~”一唱三叹地放了一个超长、拐弯、出溜、圆圈儿屁。

  “呜,呜呜呜”

  满屋子人就像广告上那层被滴了一滴洗洁精的油污,立马向四周散开。

  摔跤手也丢下我逃到一边。

  真是不好意思,早上为了省钱,我没有吃早点,只买了只一斤三两的烤红薯充|.这个响屁还是个臭名昭著的“红薯屁”。

  那个四咪咪女人也忍不住了,捂着口鼻呜呜地问道,“你,你,你放屁咋这么臭哩?”

  我红着脸,“嗯,嗯,屎也被那姑娘给挤出来了!”

  众人笑得打跌,又臭的想吐。

  四咪咪女人厌恶无比,“快出去,快出去!”然后开门把我送到屋外,又觉得臭了客厅也不合适。卫生间吧,这会儿刚好又有人占着。她干脆把我领到了大门外边,“臭气不散干净别进来!等会儿先到厕所把自己弄干净,这才有资格进一步训练!”

  她关上木门,给我留着铁皮防盗门,回屋去教别人进一步真诚了。

  她一进屋,我忙侧耳听动静,客厅里面好像也笑成了一团,估计四咪咪女人正在给他们讲我的壮举。

  散干净?哼哼,都散你妈的X里去吧!

  拜拜吧您哪!

  我轻手轻脚往楼下熘。

  一出楼门,我撒腿狂奔,跑的我呼歇带喘、口吐白沫。

  直到远远看见几个交警,我才彻底放下心来,从来没有觉得交警这么可爱过。

  这可算是脱离魔爪了。

  停下脚步,我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

  还好,钱包、手机、钥匙,一个都没有少。

  真是不幸中之万幸!亏我刚才足智多谋,假借一个超长、超乾爽的红薯屁,诈称其带了屎花,这才侥幸逃脱。不然可没那么轻松。

  靠,这就算是我独创的“屁遁大法”吧!

  正在暗自庆幸,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难道他们还知道我手机号?不对啊,我什么联系方式也没留就直接去听课的啊!

  忐忑不安地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我勃然大怒!

  是单勃的号码,接通之后,立刻传来她充满歉意的声音,“胡哥,是你吗?”

  我强压住怒火嗯了一声。

  她马上在电话那儿头哭了,“呜,呜,呜,对不起,胡哥,对不起!我现在真想死啊我!”

  这叫***什么屁话?我咬牙切齿地冲着话筒大吼,“想死就她娘的死远一点!在这儿嚎个什么鸟鸡巴毛啊?赶紧的,赶紧去死!死完了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啪地合上了手机。

  我气的想把手机摔了,又不舍得,一翻手,把电池扣下来了。省得她又打过来余隆

  Nnd,现在来道歉,想博一个心里平衡?好消除自己的负罪感,然后再继续无耻下去?操,好事儿咋都让你们占全了?放心,老子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绝对!

  老子要像鲁迅那样,“一个都不放过!”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这世界上有鬼,这样,我死了之后就变成个色鬼,天天强奸庄主任的妈,夜夜鸡ψ主任,抽空蹂躏那个大SB!

  可惜,从小的唯物主义教育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没有鬼的教育,让坏蛋们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可以放心了,这一辈子无论做了多少恶事,也不会遭到报应。而可怜虫们更加绝望了,这一辈子无论受了多少苦,也不可能在下一辈子翻身。

  就像《黑客帝国》中摩菲思特在一片废墟间对尼奥说的:这,就是现实的沙漠!

  现在,我就处在这样的沙漠之中。

  那么,我以前是在那儿呢?

  我想不明白。

  单勃的电话虽然让我很生气,可至少有一个好处,让我不那么害怕了。

  我快步走到交警那儿,“同志,我要报警!”

  交警一摆手,“到那边去报!”

  他手一指,路边XXX宾馆一楼落地玻璃窗后面,也有两个穿警服的坐在单人扶手椅上小憩。哦,原来这些路上的交警是“影子”交警,负责干粗活,比如指挥交通之类的。处理案件之类的高级事情是由正式的高级交警负责,他们现在已经不站岗了。

  进了宾馆,那儿已经有一个人先去找他们两个了,“我刚学的,您看能不能先不扣分!压线真不是故意的!”

  双下巴的交警也不看他,慢慢悠悠地说,“犯错误的,没有人说自己故意!

  那不有病吗?扣分是原则问题,你别浪费时间了,你,有什么事儿?“

  “我要报案!”

  “报案打110啊?”

  “我手机没电了,又没有电话卡!”

  “嘿,不识字?打110不用卡!”

  我气得扭头就走。

  “等等,开个玩笑吗!说吧,什么事儿,我帮你看看吧!”单下巴的说道。

  简要把情况、地点一说,他们立刻来了精神,“好啊!现在正查这个呢?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我也喜出望外,“能奖我多少钱?”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庸俗!没钱,到时候往你们单位送个锦旗,让你上电视受表彰!”

  我晕,那还是算了吧,生怕那些人认不出来我是吧?

  我也熘吧!

  “唉,你别走啊!叫什么名字啊?那单位的?”

  “我,我叫葛达泥!市人大秘书科的。”

  葛打泥就是哥哥我打你,反过来念就是“你大哥”,嗬嗬,警察也是人民的子弟吗。

  我胡乱编了名字、单位,接着说,“冯市长要我一个材料,我得赶快回去了。”

  此言一出,他们不敢拦我了,起身要送,我挥挥手,出宾馆窜上了正要关门的106路电车。估计他们又要感叹我们的清正廉洁了,看看,连车都不舍得打。

  这次事件以后,再找工作我就学了个乖。

  凡是对我态度过于热情的我一律不再去了,凡是免费的活动也统统不参加。嘿嘿,收费的就更不参加了。

  唉,我总算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说起来刺激的很!那时候……”

  我听他说完,笑得喘不过去来,“呵呵,你可真是人也爽了,钱也赚了!怎么好事儿都让你一个人赶上了?”

  头儿是在本市一个农业专科学校毕业的,学的却是国际金融,牛X无比的专业。那时候流行那个,全国的学校都狂开经济类专业。

  可到底学了些啥东西?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比较幸运,没有遭受下岗的磨难。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上过岗。

  毕业对他而言就意味着失业。

  接下来胡混了两三年,什么破事儿都干过:自己印收据到百货楼附近罚随地吐痰的外地人,一口痰五块;骑破自行车四处“碰猴子”,一只五十;春节偷偷卖鞭炮;夏天到火车站附近销销自制矿泉水,顺便蹬蹬大轮儿;都是不上面的营生。

  混了三年,最后被劳教了。

  一出来,老爹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这家伙赶紧洗面革心,开始正干了。先到一个私人小工厂干活儿,每天工作十四小时,月工资不超过650,还经常被老板苛扣工钱。要不是想着跟老爹面前发过誓,非去捶死那个兔崽子不可。

  本想再坚持两年,攒点钱自己弄个小买卖。可刚一入夏就又得了个急性阑尾炎。

  手术费又是高的能把死人吓蹦起来,竟然要三千多块!他恨不得自己下手把它掏出来。

  谁知好运就此开始。

  先来的是桃花运。

  作这个手术要先备皮,俗话说就是剃毛。

  没错,剃那个地方的毛。

  给他“备皮”的是位个头不高,脸蛋一般,但身材极为丰挺的小护士。

  这小子一激动,立刻也“挺”了起来。光“挺”了不说,还兴奋得摇“头”晃脑,极大地影响了护士小姐的正常工作。

  小护士也是个泼辣角色,“别动!”一伸手,“彭”,就把它紧紧握住了。

  这回他一下子爽到了极点,竟然就“漏油”了,更遭的是,还漏到了人家的手上。

  小护士当场火了,“胡闹!”

  说着,顺手用刀柄在他的“加油管”上一敲,马上它就“稍息”了。

  手术做的还凑合,虽然钱花的有点多。

  可手术后,他发现自己的肚子不疼了,但觉得那个地方怎么硬不起来了。

  这回可算被他逮到理由了,吆喝了一大帮亲戚朋友,围到院长室门口,天天堵着门儿闹腾,还扯了个小横幅,“还我强大,还我尊严!”

  闹得结果,医院赔了他五万块钱私了,强龙难压地头蛇。

  一万块钱给大伙散了。他自己拿着剩下的四万块“治疗”费用,想来想去,盘了个送水点儿,一直干到现在,这会儿不仅结了婚,连孩子都三岁了。

  总之,“摩的”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他不知从那儿学了句台词,当作警世明言,“假如生活欺骗了我,我***就加倍欺骗生活!”

  捣蛋归捣蛋,这个小子还是挺仗义的,从不欺负我们这些小工人。

  他还总说,“你他娘的肯定有才,就是还没发现那东西到底是啥!”

  这是我目前听到的最有创意的宽心话。

  送水的活儿吧,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干了一段还真就轻车熟路了,自行车水平大长不说,连臂力都有所提高,原来腰椎上的老毛病也好多了。

  其实,送水这个工程也有点小窍门儿。先不说怎么骑车省劲儿吧,单是把那个装满18.9升纯水的大塑料桶安在饮水机的座子上就有不少讲究。当然了,你要是十来天安那么一次可能也不觉的有什么大讲究。可你要每天安十几次,可就得琢磨琢磨了。

  首先,桶不必举的过高,举高了白费功。嗬嗬,克服重力是要做功的。并且,举得太高,放的时候也不好把握。

  第二,放的时候,要左手从后面斜揽桶的中部,保持水桶脖子朝下的倒立姿势;右手手心向上,水平托住桶的肩膀,小鱼际轻触大水桶那细细的小脖子,给水桶一个向上的支持力,保证水桶的稳定性。

  第三,往下的放的时候不要太猛,等右手手背接触到底座的时候,说明桶已经基本到位了。这时候,左手下移,稍微帮忙扶一下桶的肩膀,右手沿着桶的肩膀平滑外撤,桶就会稳稳当当、顺顺熘熘地插进底座里去。

  这样安水桶,既省力,又稳当,关键是放水的时候轻轻巧巧,不再“库通”一声砸在底座上,既不会吓得周围的小姐花容失色,也不会让吝啬鬼们皱眉咧嘴,心疼自己的饮水机。

  这个过程就其实质上而言,就是一次水桶和底座的插入过程。嗯,回头要能和洪歌演练一下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洪歌现在还有没有这个兴趣。

  说到洪歌,我真是有点三月不知肉味儿了。

  自从知道我找了这个送水的工作,她就更鄙视我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视力,她早就把白眼翻到后脑勺上去了。她看我不但干得津津有味,还总结了一套套的经验,更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我这人彻底没治了!”

  这几个月,别说研究“安水桶”了,连给她按摩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靠,这只三十多岁的女狼改吃素了?

  唉,我也想发达,可总得先把眼下的活儿干好、干精才行吧?

  现在的女人哪,总是太急躁!

  只想趁那个男人成功以后去站在人家后边,或者躺在人家下边。却没有耐心站在旁边帮助自己的男人成功!

  但是,再急、再气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强奸她吧?

  虽说我是她老公,可婚内强奸也算强奸不是,咱可不能知法犯法。

  靠,早知道这样,普法教育的时候我就不学了,那样还能占点便宜。(嗬嗬,说说气话,学好法律还是大有好处的!大家努力啊!)

  于是,我只能多练练“返精补脑”大法,把那方面的冲动都转化成体力和能量。好像还真有点用处,几个月下来,我觉得自己双臂有力,耳聪目明,金强不倒,剑拔弩张。

  本来一直觉得还“挺”幸福的,直到那天遇到那个骑电动自行车的男子。

  那天,真是他的错,抢道不说,还硬别了我一下。

  我的车重,人也反应快,我从车上下来没事,他自己却摔倒了。

  爬起来二话不说,先就给我一拳,夯在我耳朵上,打的我耳朵里好像跑开了火车。

  “你他妈没长眼啊!”他先骂上了。

  “是你挤我的,我都没动啊!”

  “没动,没动你的车怎么还能往前走!臭民工,还敢强嘴,小心我把你踢回农村去!”

  “民工咋了,民工就得让你欺负啊!”我悲愤之极。

  他还想踢我,周围的人早看不惯了,“你小子再动手试试看。”

  他转了一圈,一皮鞋踢在我自行车后面的水桶上。一个盛满水的塑料桶从支架上掉下来了,喀喇一声巨响,桶裂了,水汩汩往外流。

  我顾不上和他理论,慌忙扎好车子,赶紧蹲下抱起那个桶,用手去堵裂口,可是裂口太长了,堵不住,水还是哧熘哧熘往外流。

  这可怎么办,水要流光了,我怎么交代呀!

  我急的额头冒汗,心发慌,那个小子趁机窜了。

  纯净柔软的水从我的指缝里、手掌边,就那么不可阻挡地漏光了。怀里的水桶越来越轻,我的心越来越沉重。

  蹲在地上那个新水洼的中央,盯着慢慢往下水口蜿蜒而去的水流,我的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难道,我的命运就像这桶水一样,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有人递过来一片带香味的纸巾,“擦擦汗吧!”是啊,擦擦汗吧!

  也许还有眼泪。

  擦了擦汗水和泪水,我却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

  扭回头看看,单勃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地蹲在我的旁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接过我手里的空桶,左手抱住,探身用右手掬起水洼里的水从裂缝往桶里灌。

  一边灌,水一边往外流。

  我怔了一会儿。

  看着她徒劳无功的努力和惨白带泪的脸庞。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心痛。好像需要同情的人是她,不是我。

  我伸手拦住她,“算了!不用了。”我轻轻地说道。

  “胡哥,真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想害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发誓――”

  我心中一热,伸手阻止她往下说,“嘘,我相信你。”

  “真的?”她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我竟然会那么轻易地重新再相信她?我这人是不是傻瓜啊?也许是吧。

  “真的!”我的确是认真的。

  我可能是受了谝,但要是从此放弃对所有人的信任,我做不到。我觉得那是对他人的抛弃和对自己的残忍。这种笨笨的迂腐也许就是我愚蠢的地方吧,也可能就是我成为一个窝囊废的根本原因。

  可是,我的迂腐就是我的根。

  被整之后我已经丢掉了我的工作,我怎么能再扔掉我的品格?所以,我选择相信单勃的眼泪,相信她不是有意的。

  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我选择信任。

  的确,被踢出舒适的环境着实很痛。

  可是,失掉的还有灵魂的羁绊和人性的枷锁。我现在虽然倍感艰难,可那最起码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艰难。如果我坚持下去,我相信早晚可以战胜那些艰难。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刚刚蜕皮的蝉。离开了温暖的地穴,脱掉了能保卫自己的硬壳,也许痛苦万分,也许张皇失措,可是,毕竟我有了张开翅膀的空间,毕竟我发现了自己的翅膀。虽然现在它还很柔弱,但是,早晚会强壮起来的!

  我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信念,会有这样的信心。也许因为单勃的眼泪,或者因为‘摩的“的豪爽,也可能是因为我内心深处的倔犟!

  因为我长久地靠在别人的肩上,以至于失去了自己的力量。

  现在,我开始慢慢地试着把它们都找回来。

  这几个月的磨练已经先让我的身体强壮起来,接下来就应该是我的思想了。

  说实话,要是再早几个月,我可能还会痛骂单勃,甚至会忍不住扇她两个耳光。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理解她,理解她的苦衷,理解一个人辛苦谋生的苦衷。虽然她还没有告诉我她的那个苦衷到底是什么。

  “好了,起来吧!”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不行,我得帮你把水塞回去!”她还是抽抽哒哒的。

  我努力色色地一笑,“嗬嗬,好了,我已经知道你穿的是T型内裤啦,不用蹲在地上现了。”

  她忍不住破涕为笑,“人家才没有?”

  她知道我真的不生她的气了,撒娇地用手打我的肩膀。

  “没有?哦,原来你没有穿内裤啊!怪不得你老要塞啊塞的,你忘了,那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拔出来的呀!”

  一提那一次,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赶快岔开话题,“快离开这儿吧,别在这儿演活春宫了。”

  “谢谢你胡哥,你要是当时硬闹起来,我也得下岗了!”她看着我无比真诚地说道。

  我笑笑,“赶快换个地方抒发感情吧,咱俩都成戏子了!”

  的确,周围的观众肯定奇怪极了。

  刚才这个倒霉的送水工还被人欺负,惨的要死。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个性感美女和他打情骂俏,肉麻死人。操,这送水工没准儿是个玩变态的死大款。

  整理好东西后,我们又找了个稍微背静的地方。

  我把车扎起来,这才腾出空儿来好好打量打量单勃,“咦,怎么不如以前那么丰满了,来,哥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说着,我伸手抓向单勃左边的咪咪。

  我本以为单勃会在中途捏住我的手,然后,我就再和她较较劲儿,看她这回还能不能擒得住我。

  嘿嘿,几个月的体力活可不是白干的。

  但是,非常出乎我的意外。

  我那招抓胸龙爪手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实实在在地满把抓住了她的左“峰”。

  她的弹性和手感的确非同寻常,我的整个右臂以致半边身子都麻w了一下,好像被高压电打到。我的脸马上红了,赶快把手缩回来。

  单勃的脸也红了,但没有生气,娇羞地看了我一眼,轻声地对我说,“瞧你,急什么,不会等到晚上吗?”

  这个时候,单勃穿着一条灰色毛料短裙,上面是白色高领羊毛衫,胸部在羊毛衫下面完美地隆起;腿上是高筒细腰黑色皮靴,皮靴与短裙之间闪动着线条诱人的美腿;最外面穿的是一件黑色中长款薄妮子大衣,没有系扣。

  她的长发微微飘动,在这个温暖春日下午的阳光中洋溢着柔暖细致的栗色光芒。整个人显得既时尚,又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同时隐隐有一种高不可攀的尊贵,这尊贵有时却更能刺激人侵犯的j望。而她脸上的一抹娇羞,则为她凭添了许多温馨、妩媚的小女人味道。

  看着她的模样,回味着刚才右手上惊心动魄的感觉,体味着她眼神和话语中蕴涵的意味,我猛一下兴奋起来,瞬间变得“自高自大”。

  “这回――,不会――再,骗我了吧!”我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快要撑破心脏的喜悦让我不敢高声,好像声音一大就会从好梦中惊醒。

  单勃没有吭声,低头从昆包里翻出一片钥匙,脸红扑扑地递给我,声音小的像蚊子在练女低音,“这是我住处的钥匙,还是那个小区,47号楼2单元11A.”

  多亏我这一段返精补脑练的勤,内力大长,不然还真听不清楚。

  接过钥匙,我觉得整片都是烫的。

  我正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有个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在右边响起来,“叔叔,把球换给我?”

  我低头一看,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拖着鼻涕扬着脸央求我。

  我莫名其妙,“我没拿你球啊?”

  “哇~”

  鼻涕男孩骤然大哭起来,“妈,他藏我的皮球不给我?”

  远处一个脑袋烫成爆炸式,母狮子一样的女人应声跑过来,“我的乖儿,咋啦咋啦!”

  男孩越发委屈,“妈,他藏我的球!”

  说着,用小手指着我的裤裆。

  低头一看,我的连身工装裤在那个地方突兀地鼓起了一个大包。都是刚才“自高自大”造成的结果。

  那个女人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都恁急?穷成那样还找小姐!小公鸡让黄鼠狼当三陪――专搞风险”性“操作!”

  然后,弯腰拍着儿子的脑袋,“乖儿,那个球是叔叔自己的,不是你的,我们的球球比他的大,他的小球我们才不要呢!”

  我脸红脖子粗,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拿过那个空桶挡住下边。

  那个狮子头的大嘴女人又不屑的上下看了看我,“拿塑料桶当放大镜也大不过我们的火车头足球。”

  单勃也不生气,自个儿偷笑不止,差点背过气去。

  最后,强忍住笑意,“大姐,我看那边垃圾筒后边有个足球,是不是你们的哟!”

  那个女人一翻白眼,“那个是你的大姐!不要以为你比我”大“就讽刺我!没生娃娃之前,我的咪咪顶你三个。现在是被我乖儿吸空掉喽。女娃儿家,作个啥子不好,偏要做这个!你要是我个妹妹,我揭掉你层皮去哦!”

  单勃也不争辩,只把身子凑过去对她轻声说了句话,那个人立刻不吭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搞错了!”然后,她领着儿子,到那边抱起小足球,赶快熘了。

  我有点奇怪,“你到底说了些啥?她变化咋那么大啊?”

  我说,“我是女便衣,专门来化妆抓嫖客的,让她不要妨碍我的公务。”

  这丫头,真够机灵的。

  其实,能找到我也是她反应快。

  早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她就在出租车里看见我了。使劲儿喊,可我根本听不见。一着急,她让司机跟着我。结果就看见了那一幕。

  被这个小男孩一搅和,我倒“冷静”了许多,“皮球”的气也放了。不能多耽误,我还有工作要做。又和单勃简要聊了几句,我赶快走了。

  不能多待了,不然非忍不住不可。

  走的时候,单勃眼波流转,绯红了脸,“今天晚上,别忘了啊!”

  嗬嗬,这小丫头净说废话,“这事儿能忘的了吗?”

  我挥挥手赶快往“摩的”那儿赶,得先换桶水,管他好不好交代,先要把任务完成了才行啊回到摩的那儿,他一听我的遭遇破口大骂,“日他祖宗,敢动老子的人?早几年,老子非开他的瓢儿不可!”

  他没有让我赔钱,我心里很感激。

  然后,他又骂我,“你鸡巴也太鸡巴笨鸡巴蛋了!不会打人还不会骂人?”

  摩的一生气就满嘴都是鸡巴。

  他替我觉得窝囊,“我告诉你啊!给我记住喽!这可是街头干仗秘诀!学会了这个保你不吃亏!”

  我赶忙竖起耳朵倾听。

  “如果再遇到混蛋人,记住,要是你不想动手。你说话声音就要大,要冲,还得用本地口音,千万别说普通话。总之,要看着比他还牛X.你越牛X,他越不敢打你。遇到混蛋,就得比混蛋更混蛋才行!

  要是你想揍他,那你就要先装可怜,让周围的人都同情你,让他觉得自己很牛X.他越牛X,周围人越向着你。然后,等他最得意、最鸟蛋、最不防备的时候,大喊一声,最好带着点哭腔,“你太欺负人了!”喊完就猛扑过去,直扑他的小弟弟,三下两下解决战斗,撒腿就跑。一般没人会拦你。“

  我慌忙表示记住了,没功夫听他多说了,我得赶紧把水送完,晚上还有活动呢!

  回过头想想,估计是门铃的电池快没电了。

  门开了,出现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他穿一条酱色手织的前开口宽松毛裤,毛裤的膝盖处还鼓起两个椭圆形的包,裤裆也松垮垮的;上身是一件棕色宽条纹的棉睡衣,人造棉的白色纤维从袖口的破洞处枝杈出来。眼珠和眼泡都挺大,花白的胡子茬,面色潮红,鼻头上浮现着弯曲细丝一样的红色小血管。

  说他头发半白,那可是真正的半白。

  他的头发大概有两寸长,胡乱地梳成背头,靠拢发根的那一寸统统是雪白的颜色,一寸长度过后的头发先开始发黄,然后就都是黑的了。不过,黑的没有光泽,好像烧出来的木炭。

  看来他的头发原来是染黑的,不过现在已经至少有半年没染过了。

  我习惯性地说了声,“您好,XX纯水!”

  然后,我放下水桶掏出鞋套准备往脚上套。

  “怎么,嫌我地板脏了你的鞋?快进来吧,我要关门,别让苍蝇进来!”老头非常不耐烦。

  我赶忙收起鞋套,搬起水桶往饮水机那走。

  老头家里装修的非常简单,也就地板是瓷砖的,其它任何装饰都没有,估计基本上保持了房子交工时的模样。客厅中央的顶上是一个四十瓦的电棒。电视机倒是二十九寸的,但壳子上积满了灰尘。电视还在呜哩乌拉地播着地方新闻。

  老头看着我安水桶,“不错,你还行,角度保持的不错,加速度控制的也可以。”

  呵呵,同道中人啊!

  我装完后扭头朝他一笑,“谢谢!”说着就伸手去接他右手里捏着的水票。

  他好像没看见我伸过去的手,把两手一背,“顶多也就是个不错!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我赶紧点头,“是是!”

  随他说去,我是得赶快回去了,单勃晚上还等着我呢!

  知识分子就是难缠!

  “你说是?那你说说应该怎么改进?”

  老头儿不是存心跟我捣蛋吗?

  人家都说:这种搞一辈子学问的老学究“真”学问只有一点儿,胡子倒有一把,牢骚可是满满一筐。并且,血压比工资高!椎间盘比成绩突出!前列腺比嘴巴会发言(炎)!

  这种人最不能惹,天天一肚子闷气,满腹的“不合时宜”,还好论理。脑子里沟沟道道多,肚皮里花花肠子少,懂法律,爱较真。

  最可怕的却是他们不耐气,要单纯比赛受气:用一个臭皮匠把三个诸葛亮换下场,还照样能把他们PK下去。

  所以,我不敢造次,真把老头惹的心脏病发作?那就惨了,我别说把单勃搞到高潮了,先就把自己搞到局子里去了。

  我连忙陪了十二个小心,带着百分之两百的真诚,“我不知道,您说!”

  “先坐下!”他用捏着水票的右手朝沙发上一指,沙发上也是一层灰。我只好勉勉强强坐下,眼巴巴地盯着那张跟着他的手势上下飞舞的水票。

  坐下后一抬头,发现客厅的墙上挂了个黑镜框子,一个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在里面微笑。整个客厅里只有那个镜框上没有灰尘。

  我心一动,这回真心真意地听他说了。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自顾自地拉张椅子坐在我对面,“你安水桶的动作是提升和平移,没有转动,稳定够了,但右手做功过多,左手的力量发挥不够。左手扶的位置也不够准确,要放在黄金分割点上,也就是桶壁的0.618处。并且,刚开始你可以让桶倾斜三十度,直到高度够了再调整成九十度,这样力量比较平均。”

  我这回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说得一点没错,这一段我总觉的右手力量增长很快,左手的力量变化却不明显,“您太厉害了,是物理系的大教授吧?”

  “我是化学系的,这点窍门儿高中知识就够了!”老头不屑一顾。

  好了,他也得意够了。我得走了。

  唉,看来这个老头是死了老伴儿,家里孩子也很少来看。他脾气又怪,不受人待见,这付样子肯定自己一个人憋屈的,见个喘气儿的都恨不的揪过来聊两天。要是换个时间,陪他到晚上都行,可今晚,实在是,啊,那个那个,嘿嘿!

  这沙发也坐了,他课也上了,我可以走了吧。

  算了,再免费奉送一个马屁给他,让他好好回味回味!

  “到底是科学家,跟我们平常人就是不一样!要么现在最受尊敬的职业就是科学家呢,你们科学家就是咱们XX省的希望之光啊!”

  我直接给他封了个科学家,嗨,也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吧?

  看他这情形是退休有一阵子了,门前冷落车马稀,来拍马屁的人估计就更少了。

  桃李满天下,愁苦独自尝啊!

  谁知道,他一听勃然大怒,“希望个生殖器!真他奶奶的输卵管!现在咱们XX这些科学家算个屁。你知道科学的目的是干啥?告诉你,科学的唯一目的在于减轻人类的艰辛。倘若科学家慑于当权派的淫威,满足于为知识而知识,科学有可能被弄成畸形儿,科学家们的新机器很可能意味着新的苦难。没有良知和勇气,还算的上是什么科学家?”

  我听得浑身一振,“老先生,您太深刻了,说的太恨了!”

  “不敢掠人之美,这基本是布莱希特《伽利略传》里的原话。以前外行管内行,大家说不好。现在内行管内行,我说更不好!外行管内行吧,虽然他不懂,可经费下来他自己不抢吧?因为他自己不搞学术,抢了也白抢。可现在经费一下来,先被王八蛋的校长、院长、主任们瓜分个一干二净。等到下面连个生殖器毛都不剩一根。现在学校的学科建设根本不是看那个学科对国计民生最有用,或者最有发展前途。而是看领导们搞的是什么学科,那帮兔崽子搞那个,那个就是学校这些年的重点。一换届,学科发展重点跟着就变。这样搞下去,一百万年也得不了诺贝尔奖!

  他娘的,那些光拿经费不干活的倒一直呆在位置上,我这刚六十出头正干活儿人的非让我退下来!实验室也给我收了。那些混蛋是比我年轻,可他们都把劲儿用到拉关系、拍马屁、造文章、造爱上去了。哪有心思扎下身子真正干点啥东西出来。现在上至领导、搞评估的,下至搞学问的、研究生,整天关心文章是不是SCI、EI,更关心影响因子是几点几,从来不问文章的内容到底有没有创新……“

  真是隔行如隔山,他后面的话我都听不太懂。就那个布莱希特我还稍微知道一点。唉,他也是个被淘汰的人。对这个遭受了各种打击的人,我充满了同情,却不知道怎么帮他。我能做的,就只有耐心的倾听了,也许让他发泄一下,可能会感觉好点吧。今天晚上的夜长着呢,我就多陪一下老先生吧。

  又坐了快十分钟,老先生的“演讲”戛然而止,看看自己,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水票。这回我眼睛没有看水票,我看的是老先生的眼睛。

  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孩子,谢谢你!我一个月没跟人这样说话了。两个儿子都在国外。老板先享福去了。”他微笑着哽咽了一下,“孩子,耽误你干活儿了吧,赶紧走吧!老板要骂你了。嗬嗬,我这人就是人见人烦!”

  他那声充满温情的“孩子”,让我心里暖洋洋的。离开家乡那个小城这么久了,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

  他把水票塞到我手里。

  我没有起身,“没事儿,我再坐两分钟,这是最后一桶水了。只要没人偷我的自行车就行。”

  老先生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放心吧,这家属院儿安全的很!”

  “孩子,你姓啥!”他温和地问我,顺手递过来一支烟。

  “叫我小胡就行,您呢?”

  “我姓夏,……”

  带着所有的空桶回到摩的那儿的时候,已经七点钟了。本来还以为能提前半个小时下班,谁知还推后了半个小时。

  不过,想想夏教授“半白”的头发,值得!

  没和摩的多余拢我赶快往家赶。儿子肯定还饿着呢。洪歌周末晚上多数情况下都在外边吃饭。

  嗬嗬,好的很。最好她十二点半再回来。

  到家一看,茶几上有一张纸条,“跳跳送到我妈那儿去了,明天他就从那儿出发去练琴。”

  好嘞!饭也不用做了!

  我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先洗个澡再说,我三下两下把自己扒光,冲进卫生间,以光速洗了个澡。

  正要出门,我灵机一动,要玩儿就玩儿个大的!

  拿起家里的座机,我给洪歌打了个电话,“洪歌,我晚上出去一下。可能明天早上回来。下午遇到一小学同学,以前关系特铁,小子现在发达了,非要找几个老同学好好聚一聚。说不定他能给我换个好工作!”

  “太好了,赶紧去吧。搞不好你还真就彻底翻身了。”洪歌一听我有换工作的机会,很高兴。我却对她的热情感到有点惭愧。

  我其实不是去让自己在工作上翻身,而是要去搂着单勃一起在床上翻身。

  哎~,也不能全怪我啊!

  你洪歌现在天天连毛儿都不让我碰一根,还不让我找别人幸福一下?

  我一咬牙,下定决心绝不惭愧!

  虽然如此,我没敢穿的太过分,省得明天早上回来让洪歌起疑心。并且,照样还把我那辆破二八自行车蹬上了。自从下岗后我再没有打过一次车,这回要是变样了,也让她起疑。她夜里回来一看楼下的自行车还在,肯定纳闷儿。

  仔仔细细地考虑周详以后,我又把自己鼓励了一番,让自己相信,这样做并不无耻,责任不在我,在洪歌。

  然后,我才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靠,我这人也真够菜头的,换个人肯定连眼都不眨就上去了。可我还在这儿犹犹豫豫的装怂,好像要失身的是我。

  真是有毛病。

  为了保存体力,我没有骑的很快。

  我打算花一个晚上把所有的新花样都和单勃探索一遍。为了这个浩大工程,我现在得节约每一份体力。

  慢慢悠悠地骑着,我想起了那个夏教授。

  夏教授无疑是有点水平的。

  可是,有什么用呢?

  说退也就退了。现在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的老废物。满腔悲愤,可谁愿意听他的呢?你和环境不凑合,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

  是啊是啊,一旦你不溶于某个环境,这个环境立刻就会把你踢出去。讲“对”

  “错”没有意义。

  生存才是硬道理。

  难道,除了“同流合污”和“孤芳自赏”之外,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我很困惑。

  应该还有第三条道路!

  那么,对我来讲,这第三条道路是什么呢?

  找到了我的第三条道路,也许就找到了我今后的努力方向吧。

  可能那才是我真正翻身的契机。不然,别说没有同学提携我。就算有,那也不解决根本问题。只有自己内部性能的革命性提升才是解决困境的根本之道。否则,就算把真的你放在某个位置上,而你从性能上却配不上那个位置,结果,只能造成新的焦虑和惶惑。

  可是,我又该怎么提升自己呢?

  嗨,以前有那么多时间,可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人生根本性的问题。我们都习惯了在别人的安排下工作,在别人的安排下生活,在别人的安排下XX.我们如此习惯于别人的安排,以致于我们丧失了自我选择和独立思考的宝贵能力。

  嗬嗬,其实也不用怕,不要悔。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答案,至少,我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只要开始思考,就有找到答案的可能。鲁迅不是说过吗?只要有人醒来,那个万难破毁的铁屋还是有机会砸碎的!

  是啊,只要有人醒来!

  胡思乱想着那些东西,不知不觉我就到了单勃的小区附近。看看表,我骑了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

  嘿嘿,不想那些头疼事儿了,咪咪在向我招手~,高潮就在前头!

  老虎,要加油啊!

  眼看着就到了小区的门口。

  兴奋之余,我突发奇想,跟她开个小玩笑!

  掏出手机,我开始给单勃打电话。

  电话通了,我故意用很沮丧的语气说道,“单勃,是我。真倒霉,孩子发高烧,我去不成了!”

  我以为单勃肯定会非常失望。然后,我再悄悄摸到她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偷偷熘进去,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哦,好的,今天晚上我突然有点事儿,也不方便。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回头我再和你联系吧,等我电话啊!”

  她的反应大出我的意外,不但听不出来应有的失望情绪,甚至还带出点儿正中下怀的味道。

  我满腹疑惑地答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就这么回去?

  不行!

  也太对不起我的“小兄弟”了!白让人家“昂首挺胸”硬撑着了?

  说句实话,因为那个小兄弟太积极,以至于我骑自行车的时候都有点不方便,老是别在那儿碍事儿。

  就在那么艰苦卓绝的条件下,我还是长途跋涉地骑到这儿来了。眼看就快够到“峰”顶了,难道我还要退回去?

  不行,绝对不行!

  可我已经说自己去不成了,那要再去?不有点打自己嘴巴子的感觉!哎~,有了。我就说是想和她开个玩笑,以为她也是和我在开玩笑,所以我才坚持前来的。

  对,就这么着了!

  但接下来,我心里想的却不只是高潮,还有单勃奇怪的反应。

  她是不是对我隐藏了些什么东西呢?难道庄主任说的都是真的?单勃真的已经和他――?

  想到这儿,我更想过去看看了。

  我要亲眼看个究竟才好!

  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刚九点。这会儿单勃还没睡。晚一点再过去,到那时候我还可以说是孩子的烧退了,所以才又赶过来的。而她也以为我肯定不会去了,那我不就正好可以看看她到底隐藏了些什么吗?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还有别的情人;看她是不是怕我们撞车,才又突然不主张我去她那儿的。

  想到这里,我没往小区里进,拐到了路边的一家网吧。

  混到十一点半,我又上路了,伸手按按自己的口袋,那片钥匙“硬硬的还在”

  ,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兄弟,虽然还在,但已经不硬撑了。

  哎,还是他最了解我啊。

  几分钟后,我到了单勃的楼下,‘47号楼2单元11A’我站在楼下心里默默念着那几个让人砰然心动的数字。

  上楼吧!

  有什么问题,到时候自然就会显露出来的。

  把问题盖上,并不等于问题不存在!

  轻手轻脚地上到六楼,11A到了,我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没有惊醒。

  站在黑黢黢楼道里,站在11A的门前,我犹豫了。

  我真要挑开那层遮羞布?真要揭开用谎言伪装的那个盖子吗?

  也许,不是谎言吧!

  管她奶奶的,现在老子还顾虑个鸟!不管什么情况,老子都得直面惨淡的人生!

  “自欺欺人”是那些官员们的专利,就算盖子下面是一泡狗屎,老子也要亲眼看看才算死心!

  娘的,不抓咪咪不露鸟,不插狗屎不死心!

  横批一个字,“干”!

  非常小心地用钥匙打开了那扇全封闭的防盗门,我脱下鞋子站进客厅里。然后,转回身,格外仔细地用手把着门锁的旋钮,将门轻巧、无声地锁上了。

  待了一会儿,我慢慢适应了里面的黑暗。

  房子里面非常安静,不象是发生奸情的场所。

  听不到刺激的呻吟,也没有兴奋的喘息。

  黑暗的空气中只洋溢着单勃身上特有的香味。又停了一会儿,客厅里的家具也渐渐凸显出黑色的轮廓来。四下看看,这好像是个两室一厅,客厅北侧有两扇门,左手的门是虚掩的。我朝那扇虚掩的门慢慢摸过去。正要推门,只听身旁吱扭一声。扭头一看,右边的房门开了。

  隐约中一个丰满的身影,踢啦着拖鞋,迷迷糊糊地往出门往右一拐,朝客厅那头去了,看样子是起夜。

  嗬嗬,我还真的误解单勃了。

  “把咪咪交出来!”我压低嗓子喊了一声就猛扑上去。

  一手堵住她的嘴,一手死命揉搓她的大咪咪。

  可憋死个人了。

  嘿嘿,先跟她开个玩笑,换个玩儿法!

  单勃骤然一惊,像一条被突然甩上草岸的大鲤鱼,拚命地扭动,玩儿命似的挣扎,嘴里呜呜鲁鲁地咕哝着,都快吓疯了。

  我赶快把嘴凑到她耳朵边,“是我,别害怕,是老虎!你假装反抗,咱们玩个刺激的。”

  嗬嗬,可别把她吓出毛病了。

  说完,我继续用左手堵住她的嘴巴,右手把她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抹到了腿窝儿。正要亮出“家伙”开始行动,突然,我的右手猛地一疼。

  “啊!”我忍不住惨叫一声。

  操,这小妮子,玩儿吗!不用下这个狠“嘴”吧?我又不是成龙,演戏也玩儿命!大家有点那个意思,搞个气氛就好了,还真得弄的见红?

  靠,你现在是肯定见不了红了,那也不能让我顶啊?

  单勃回身提起裤子,又飞起一脚,正踢在我的肚子上,我仰面跌倒。

  “你疯了?”我躺在地上又疼又气。

  “你才疯了,敢动老娘!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干什么吃的!”

  唉~?

  不对啊!

  怎么不是单勃的声音?

  难道我开错门了?

  正惊恐中,灯光大亮,一个身形和单勃相仿,年纪却要比单勃大十来岁的妇女叉着腰立在我面前,“姣姣,快出来抓住流氓加小偷!”

  完了,我心里悲鸣一声。

  走错门了,死定了!

  不会是单勃故意整我吧?

  我闭上眼睛等死。

  “哈哈哈哈,怎么是你啊?”是单勃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单勃穿着连身的白棉布长睡裙,笑的前仰后合。

  这怎么回事儿?

  那个妇女一愣,“姣姣,你咋认识他?”

  单勃笑着说,“他是我男朋友,肯定是想跟我开玩笑才偷偷摸进来的。”

  那个妇女眼睛一瞪,“这个人我相不中,年纪恐怕比我还大!刚才还――”说着,凑过去在单勃耳边说了几句,单勃一听,笑得快岔气了,“小姨,他肯定是认错人了。谁让您长的那么年轻水灵呢?他一准儿是把你当成我了。”

  那个被叫做小姨的妇女又狠劲儿瞪了我几眼,“还好,没让你得手,不然我非好好收拾你不可!你!可别长待啊,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有什么话抓紧说,然后给我走人。”

  操,一不留神那儿又蹦出个小姨来。

  “唉,好好!”我捂着肚子起身慌忙答应,“对,对不起了,小姨!”

  那个泼辣无比的妇女忍不住笑了,“你比我还大,先别套近乎,就叫我妹子得了!像你这种二婚头,可要对我们姣姣好点儿啊?我待会儿先去姣姣外婆那个屋,你们俩赶快聊!”说完,她踢啦着拖鞋上厕所去了。

  单勃把我拽进右边的屋里,随手把门关上,“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来不了吗?”

  “嗯,嗯,孩子烧退了!”

  “我呸,是不放心我吧!真笨,连个谎都撒不利落。”

  我什么也顾不上问了,什么小姨妈、大姨妈的,先和单勃亲密接触了再说吧,时间紧迫啊!

  我不再多说,上去就要抱单勃。

  单勃嘻嘻笑着躲开了。

  我肚子还疼着,动作不很灵活,干着急抓不住她,“你,你!”

  “我来了!”单勃突然不跑了,往后退了两步,轻轻地褪掉了身上的长睡裙以及里面的深层包装,像出浴的维纳斯,婷婷地立在我面前。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下意识地[起了眼睛。她整个身体所洋溢着的那种青春灼热的美丽彷吩谏⒎⒆乓眼的光芒,让人不能直视。

  我“激动”的不能自已。

  单勃,她真的就像真理一样站在我咫尺可及的地方了。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把她轻轻拉到自己的身边,低下头,先去吻那个梦寐已久的处所。单勃羞涩地把头偏向一边,“你坏死了!”

  可是,我却突然呆住了。

  在她左边的咪咪上赫然有一颗蓝色的美人痣。

  那颗相思豆大小的蓝色美人痣停泊在RT下方靠右一点点的位置,像一只落在雪丘上的蓝鹤,使乳房显得更加富有魅力。

  但我却一下子全身冰冷,老庄说的都是真的!

  我推开单勃。

  “怎么了?”她很惊诧“怎么了?那个是怎么回事儿!”我愤怒地指着那颗蓝色的美人痣。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她更奇怪了。

  我一口气愤愤不平地把那天老庄对我说的话都对她学了一遍。

  她不吭声了。

  “哼哼!”我冷笑一声,“没什么说的了吧!”

  “那件事儿是我不对,我当时太自私了。可我真的没有那个!你还记不记得出事儿前两星期,工会组织单位的职工一起去温泉游泳。”

  我想了想,“是有这事儿,不过当时我好像感冒了,没去。”

  “在更衣室里,我和小K的衣服柜子在一起。小K,就是那个学”来吻死鸡“的小K.”

  那个小K我记的,老庄姘头之一。

  “老庄知道那颗痣,肯定是小K后来告诉他的。小K当时还偷偷劝我,让我多配合配合老庄,多关心关心老庄!还说,马上单位就要裁人了!让我多琢磨琢磨。她肯定是老庄派来的说客。那时候我才刚来不到一年,业务最差,要裁还不裁我?我就算不答应他,可也不敢得罪他啊。所以,那天晚上在厕所里,我又惊又怕,根本不敢动手打他。幸亏你在那儿。可是却把你给害惨了。

  事发后第二天,他不但威胁我,还把我手机拿走扣下,过了好久才还我。说,要是我敢举报他,敢不老实,就马上让我走人。那时候我外婆已经得了心脏病,正要做搭桥手术,不算手术费,光一个造影就要6000多。我小姨在县兽医站工作,工资低的要命,主要靠我四处张罗医药费。我男朋友就是怕沾上这个烂摊子才跟我分手的。我那时候太需要这份工资了。所以,我没有站出来帮你。

  你走了之后,我心里一直愧疚,也开始偷偷找工作。

  找到了新工作之后,我才觉得自己有勇气面对你,才开始找你,就想向你道歉。可你从来不回我的手机,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儿住,更不好意思问别人。幸好那天遇到了你。

  你是个好人,是个对我最好的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是想玩儿你,要是那样让我出门被汽车一下子撞成二十八块儿!

  今晚上不愿让你来,那是因为小姨突然带着外婆过来到省人民医院做术后复查来了。所以我才觉得今晚不方便。

  真的,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愿意当你的情人,只要你不嫌我有过男朋友。“

  一切都明白了。

  我把她搂进怀里,“我,我,我也很那个你!”

  说着,我轻轻地去吻她的嘴唇。她的身子在我怀里热了起来,我也激情四溢,她竟然是真的喜欢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流氓小偷,二十分钟到了,我要睡觉,你赶快走吧!”

  单勃吃吃地笑着,眼神更加媚惑,“活该,谁让你不相信我,白白浪费时间,快走吧你!”

  我恨不能一口把单勃吞了,伸手把她按住,“我就不信她敢闯进来!”

  单勃不再挣扎,面如桃花,低声娇喘,开始轻轻地咬住嘴唇,此时,室内温度高达一百度!

  令人人热血沸腾的温度使我再也无法保持“虚伪”,没有别的选择,我只能以“真实”面目示人。

  现在,我原先松弛的臂膀已经有了块块肌肉的隆起,细长的大腿也变得粗壮有力。嘿,我的加油水平也肯定大长!

  来个“F1快速加油”,先爽一爽再说!

  我抬手把单勃轻轻一扳,把她摆成右侧位。

  同时,让她左臂和左腿平伸。嘿嘿,这样,她就成了一个“F”。

  那“1”指的是什么呢?

  猜猜?

  嗬嗬,当然是指我身上的“加油管儿”啦。它都不能算是“1”?还有谁算?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单勃的柔韧性不够好,胳膊伸的还行,腿老是摆不够角度,整个人看起来更象是个“K”,而不是“F”。

  所以,这“F1快速加油”也只能勉强称作“K1加油”了。K1就K1,就当是“靠哟”的缩写吧!只要不是AK47就行。

  那个动作可太费劲儿了。

  哈哈,管她K还是F,加油要开始了!

  “库通!”背后突然一声巨响。

  回头一看,房门大开,单勃的小姨叉腰站在门口,“你这个家伙咋不听话哩,我要睡觉!”然后,她看了看我,咂着嘴笑了起来,“啧啧啧,你们城里的男人可真白!你看你那屁股跟白条猪似的。”

  单勃飞快地把自己裹起来,嗔怪地说,“小姨,你咋闯进来了?”

  还说呢,还不是你刚才没锁门?

  “裹啥,小时我给你洗过多少回澡了?”

  我气得不行,你个女的都不害臊,我躲什么。

  一转身,我“昂”头着朝她没好气的说,“讲点文明好不好,没见过吗?”

  她嘻嘻一笑,“见过,见过,当然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小的!”

  单勃裹着被子大笑,“老虎,你可别惹她。小姨可是兽医站骟牲口的第一把刀!”

  再看单勃的小姨,正目光犀利,不怀好意地往我那儿瞄。

  一股子凉意从下面袭来,我立刻“稍息”,心惊胆战地把自己飞快住。

  “哈哈哈哈,给你两分钟穿衣服。然后给我走人。不领驾照就像开车?没门儿!什么时候领过证了再来。哼哼,我就专管你们的”交“警!”

  说完,她啪地带上门,走了。

  单勃笑得不行,呼地把被子掀开,“两分钟!快来吧!”她故意乜斜着眼挑逗我。

  操,小兄弟都被那个“风云第一刀”吓“趴下”了,还来个屁来!

  Nnd,没被她吓萎掉算我内力强。

  我气鼓鼓地穿上衣服,准备起身离开。

  她用被子掩住胸贴过来,声音甜蜜地柔声说,“亲爱的老虎,以后还有机会的!”

  说完她轻轻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哎~,我又行了!

  (演员注意,这个哎字要用惊喜的升调!声音向上――升!眼角,你的眼角要往上挑!嗨,谁让你翻白眼了?胡来!

  编剧胡铼上:“导演,你喊我!”

  不是喊你!,你下去。

  编剧胡铼:“导演,要不我上吧,我能,我真能!”

  把他拉下去!

  “我能,我能!”胡编剧的声音渐渐远去……)

  靠,不过行也白行,那个“第一刀”肯定在门口守着呢!

  我使劲儿和她来了个深吻,恋恋不舍地往房门口走去。

  门一开,第一刀果然在那儿。

  “不送了!”

  送,谁敢让她送?

  回到自己的家,已经凌晨一点二十三分了。

  这回可得小心点,别再被洪歌收拾一顿了。

  尽量轻巧地开门之后,我没有先进卧室,而是摸到客厅的酒柜那儿拿起半瓶白酒,先吞了一大口含住,在嘴里漱了漱,然后咕咚一声擦讼氯ァ

  和同学聚会,喝到大半夜才回来。嘴里却没有一点酒味儿?不是找死吗!

  我还得想想,不是说第二天回来吗,怎么半夜就窜回来了?

  对了,就说他们喝完酒要去按摩,我不去,这才回来的。嗯,就这么说,没准儿还能受表扬。

  家中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用担心卧室里能听到客厅中的小动静。

  我坐在沙发上把谎话编圆了,这才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里面的情景,我终生难忘!

  开门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干瘦干瘦的黑屁股,屁股沟上的那个小坑里还有许多倒长着的黑毛。

  那个瘦的像豆腐干一样的男人用屁股对着我,张开四肢,也许是五肢,趴在四张小凳子上。正下方是洪歌,身子横担在滑板上,同时有节律地左右扭动着。

  伴随着滑板底轮轮咕噜咕噜的噪音,她边哼唧边说,“待会儿再换个技巧玩玩儿,你老说要能在我家里玩儿才刺激,这回过来了,让你玩个够!放心吧,窝囊废明天早上才回来呢!”

  我勃然大怒。

  操,这个鬼孙也来玩儿我的“空中加油”,不是侵犯老子的知识产权吗?

  老子告他盗版!

  我又悄悄退回厨房,找出一把大小合适的菜刀,奶奶的!不过日子了,老子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仔细一想,不对,他们的姿势不对,洪歌怎么在下边?

  哦,明白了!是“空中加油”V.2.0改进版!

  靠,人才啊!

  过去交流交流!

  我提着菜刀,大步回到卧室,一脚把门蹬开。

  那个男的手脚抓狂,扑通从凳子上往下掉;洪歌手忙脚乱,拚命想往上起身。

  两人脑袋撞在一起,又一块儿翻倒在一边。

  洪歌到底练过瑜迦,身手矫健。那个豆腐干男子才刚叉着腿坐起来,洪歌已经惨叫着蹦过来,“啊,老公!他强奸我!本来已经快反抗成功了,被你一吓,又砸进去了!”

  我用刀朝她一晃,她噌地一声又蹦回去。

  “哇哈哈哈哈!”那个男子猛然发出一串很怪异的声音。nnd,就算搞我老婆搞的很爽,也不用现在还这么夸张的叫床吧!太滞后了,又不是打国际长途?

  哦,专门气我?

  Md,老子也学学单勃小姨的“风云第一刀”!

  我耍了个刀花儿,可低头再看那个男子,身子往后一仰,立马人事不知。

  嘿,爽完了就装死?

  “洪歌,把辣椒水拿过来!”

  而洪歌,她是对的。

  现在她已经不是大学时那个纯情的洪歌了,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姿飒爽且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胡哥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窝囊废。

  长久地窝囊,渐渐磨去了她对我的崇拜。下岗,就是牛背上最后一根稻草。今天,今天不过是形式婚姻的脓包被挑拨了。当然,破的不止是脓包,还有“豆腐干”的卵蛋。

  离婚!

  这两个字像闸门一样竖在我的面前,带来了彻骨的冰和心碎的冷。十几年的婚姻已经溶进我的血液,溶进了我的每一件毛衣,溶进了地上的每一块木板,溶进了我每日所吃的盐。它与我的分离就不仅仅是一条膀臂的失去,而是,失去了我自己。

  每日的努力工作,潜意识中都是想得到洪歌的称赞,都想得到儿子的崇拜,都想让这个家保持完整,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但是,看来没有希望了。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如蝉蜕一般的空虚。

  脓包已经破裂,要么疮发而死。

  要么康复痊愈。

  但,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第二天中午,我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窗帘晚上没有拉,屋里的家具在午间炫目的亮光中看起来很假。我挣扎着坐起来,脑袋像裂开一样的疼,竟然有一种宿醉后的感觉。

  难道真是我喝醉了?

  这一切都是梦?

  我踉跄着起身走到隔壁,地上仍然胡乱摆着那四个小凳子、毛巾、滑板,都是空中加油的重要设备。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一只淡黄色的套套软趴趴地窝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我突然很想呕吐。

  在厕所吐完,我又回到儿子房间躺下。

  看着天花板,就那么看着。

  过了一会儿,眼睛有点酸,我就把眼皮合上。合了一会,我又把眼睛睁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么,或者想要作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洪歌回来了。

  现在她平静多了。

  我在床上躺着,盯着天花板。她站在床边看着我。但是,每当我把视线移向她的时候,她却又总是把眼光避开。

  沉默了好久,她满怀歉意地开口了,“老胡――”

  我截住她的话头,“等等,我问你件事儿!”

  “你问吧。”

  “你,你和他,你和他不是第一次,对吧?”

  洪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

  “呼――,是这样啊!”我长出了一口气,也可能是叹气,但发出来的声音又不太像。

  “老胡――”

  “别慌,我还有话。”

  我又吸了口气,“唏――,我还有话,嗯――,哦――。”不知怎么了,我的呼吸有点不太通畅,眼睛觉得很辣,鼻子很疼。好像猛然间跑到了零下三十五度的雪野,骤然遭遇了过度新鲜的空气。

  谁说的来着,新鲜空气也可以致命。

  “老胡,想哭你就哭出来吧!是我对不起你,你就打我一顿吧!”

  哈哈哈哈,谁想哭了,我根本就不想哭。打人,我是文化人,我不打人,不打!

  我喘了几口气,冲洪歌摆摆手。

  “老胡!”洪歌放声大哭,扑通跪在床前。

  我想被火烧了似的跳起来,“快起来,你又不欠我啥!”我拚命把她拉起来,“我得给你跪下才对!那个豆腐干怎么样了?”

  她先一愣,接着就明白我说的是谁,“他,他没大事儿。医生说休息两星期就好了。”

  “两星期?哦,两星期,又耽误了两星期。”

  洪歌满面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

  我把她拉到床边坐下,亲切地搂住她的肩膀,“小伙子人不错,挺聪明。他家住那里啊?有几个兄弟姐妹?他有痔疮吗?前列腺可不能有毛病!”

  洪歌惊恐地看着我,不敢坐得太近。

  我揉揉嘴巴,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说话。

  “你真的很喜欢他吗?”我突然声音低沉地问道。

  她迟疑了许久,仔细地审视我的眼神,“是的!”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可是,我听见了。

  “那他有老婆吗?”

  “去年离了。”

  “蕖―,明白了!”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已经成为别人的累赘了,但是,这种情况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喔――,这样啊。那咱们也离了吧!”我轻轻地吐出这句话,好像周文王当年吐出自己的儿子。

  “离婚的条件你放心,房子、家具我都不要,存款也都留给你!他的条件很好,不愁钱的问题。你要需要赔偿金什么的,尽管说!”洪歌如释重负,语言顿时流利起来。

  我本想怒骂她一顿,可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没底气。只好无力地挥挥手,“我睡了,你走吧!赔偿金我不要,其它的随你怎么弄吧。我肯定签字就是。”

  洪歌站了一会儿,想走,又不太放心。

  “嗬嗬,我没那么脆弱――”

  她走过来,突然伏下身用力地吻我,煳了我满脸的泪水,“谢谢,对不起,对不起!老胡,其实我是真的爱过你的,真的!可你为什么就是不给我争气呢?老胡,我真的很爱你!可是――”

  我很遥远地看着她,带着没有香味的微笑,真诚地说,“别说了,我相信你。”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交谈了。

  “走吧,忙去吧!我要睡了!”

  “也好,孩子就不再回来住了,以后先到他姥姥家。我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

  “别,我明天就上班去了。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收拾吧!”

  我听不得翻箱倒柜收拾行装的声音,尤其是现在。

  她很知趣地带上房门走了。

  “哐啷”然后是客厅的大门。

  关门的回声很响,衬得客厅很空,这个家也很空。

  星期一晚上,我下班回到家。所有她和孩子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房间还被重新打扫整理了一遍,很整洁。

  整洁的让人想哭。

  后面的两个星期,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似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所有的手续也都在这两个星期内完结了。每次我从外面回来,家里总会少点东西,少点我曾经有一个妻子和儿子的证据。

  他们两个的零零碎碎以及我和洪歌的婚姻,在这两个星期内彻底走了。

  走的一干二净。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以至于有时候我会觉得不太真实。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更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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