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健康网|男女情感口述: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5)完……健康小常识……
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5)完
前面4篇的 性故事敬请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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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4)
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3)
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2)
那晚老板的老婆让我上了她的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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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的金毛乱舞、涕泪横流,“老胡,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肩膀!”
唉,想不到狮子也有哭泣的时候。
看着她已经拖到下巴尖儿上的泪水、鼻涕混合液,又看看她红肿、祈求的眼睛,我犹豫了一下,脱下西服上装,走到她面前。
西装要干洗一次可太贵了,衬衣吗,自己回家用点儿雕牌肥皂粉,揉揉也就完了。
但和母狮子这么亲密的接触,我还是头一次,真有点发憷。
不会咬我一口吧!
走到她的面前,我紧张的嘴唇发乾、嗓子发痒,不由得舔了上嘴唇一下,又擦丝谕履,这才能发声说道,“可~以!”
“走开呀!”
没想到林霞一把将我推开,然后双手护住自己“缩水后的三倍咪咪”,“你,你想干吗?你脱衣服干什么呀?想趁火打劫?
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这~样啊!
我,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哭笑不得。
笨绵羊去骚扰母狮子?
那可真是骚包的不要命了!
“林董,我,我是心痛我的西装!衬衣比较好洗一点。我怎么敢非礼您呢?狮子头上拔毛,谁敢啊!”
噗哧一声,她又笑了,“小气鬼!有手绢吗?”
这个我有,从衣兜里翻出来递给她。
她接住,一阵嘻哩呼噜乱响,脸上干净多了,“还给你!”
还是算了,就当我孝敬您老的吧!
“您留着吧,说不定还有用。”
“嗯哼哼哼!”简直像按下了开关,她又哼唧起来。
“胡哥啊,你说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啊?自己老公在外边接客!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听得有点头晕,林霞这种狮子级的人物还敢自称弱女子?张总还有这爱好?
“接什么客?”
“接待那个大客户啊!”
既然她叫我胡哥,我就不客气了。
说实话,这一个多月下来,他们对我人品有所解。知道咱是个老实人。我也看出来了,他们也都没有歪心眼儿。
所以,大家关系处的很好。(‘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性爱好者。)
在一起熟悉了,说话自然也随便多了。
“林董,你别哼唧了,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啊?”
林霞又使劲儿撸了下鼻涕,“你不是奇怪那个楼盘的项目为什么会跑到我们手里吗?告诉你吧,都是因为他们头头儿相中你们张总了!”
“什么?房地产大鳄相中我们张总!同性恋?”
“狗屁,那是个女的。那个狐狸精根本不是什么房地产大鳄,不过是XXX实业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她那公司的规模比咱这儿大不了多少。
可别看它小,弄的活儿多着呢!并且根本不用出去揽,活儿都是上赶着往人家那儿送。
她的公司啥活儿都接,可啥活儿都不干,全都是接了之后再转包出去。
知道不,人家上边有牛人。
听说她一个叔叔在上边儿。
不过,她的公司虽然赚钱轻松,可她自己的日子并不好过。
要说她长的也不赖,年纪虽然有个小四十,比咱们大了几岁,可人家会保养、会收拾,比你看着年轻多了。
听说,她老公花心的很,长年不着家,估计是外边有了,她也没啥子办法。
这女人对下属气粗的很,别人和她谈生意,受气的时候多,但为了通过她赚钱,大家也都忍了。
偏偏她见了你们张总就高兴。“
嘿嘿,我明白了,那个女的肯定得了“欠操综合症”。
“张总和她都聊点啥?”
“嗨,你们张总吗,还能有啥?红楼梦呗!他俩也怪,从来不多谈生意,可生意顺顺熘熘地就往咱这儿跑。”
粱朝伟?红楼梦?
我脑子有点乱,挨不上啊!
看我那幅遇见外星人的表情,林霞乐了,“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俩是同学,我是商学院的,他是文学院的,他谈红楼梦有啥子奇怪的。
张文山当年还想考红楼梦的研究生呢,被我拚死挡住了。研究那个有啥用,净瞎耽误功夫?
靠死人吃饭,没劲!“
我正色道,“小林,可别这么说。
红楼梦可是绝世精品,红学作为一门学科也决不是简单的挖墓刨坟、钻故纸堆。
我们不能对咱不懂的东西妄加菲薄!“
“嘿!”林霞一拍巴掌,“你咋跟张文山说的一摸一样呢?”
我笑而不答。
“老胡,那你说现在可咋办呢?文山和那个狐狸精越聊越投机,并且人家还把不少生意给我们做,文山他眼看就要飞了!”
“你有没有指责过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有啊,怎么没有?我还骂他胡搞哩!”
“那他什么反应!”
“他光说不可能,也不敢跟我发脾气。还解释说这都是为了生意。说什么,要是得罪了那个女的,每年损失可不是三万、五万的小数目啊。有时候还安慰我,说是那个女的死缠着他,他自己也没得办法。
他一口咬定,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他不敢发脾气,你说他是不是心虚啊?“
“嗬嗬,我敢保证,现在张总还没有失身。等他冲你大发脾气的时候,那才真完蛋了。那才叫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回头我教教你老公有外遇的十个指标,你一对照就知道了。“
林霞长出一口气,“胡哥,我信你了!这我就放一半心了。
可你说我该咋办啊?
这样下去,早晚是要出事情的呀!我不能看着自己老公被泡啊?你说,那个女的咋那么不要脸啊,为什么非要死缠着我们文山啊!“
我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霞妹,既然你都叫哥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说话难听你可别生气。”
林霞接过水,“哥,有话你就直说撒!那个生气那个是憨包!”
我给自己也弄了杯水,“林霞,你别光怨人家女的不要脸。虽然我是个男的,可我觉得,多数情况下,男人比女人无耻的多!
在表面男女平等、实质上的男人占绝对主导的男权社会里,女人就算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一定要把‘无耻’进行到底,她也没有男人那么多的机会啊!
男人和女人,连在无耻的机会上都是不平等的。
别看有什么妇女节,没有男人节,好像妇女也挺牛X的!牛X个鸟,长了个X倒是真的!
操,净机巴都是唬人的。
这年头,谁窝囊就给谁弄个节让你美美。
空心儿大萝卜,中看不中吃。
你啥时候听说过总经理节?啥时候听说过主任节?矿长节、局长节、董事长节、处长节,你欢度过几回?
你看看现在这些节吧!
护士节,教师节,妇女节。
都是些平日里‘光受气收不着礼’,‘出了力出不了名、讨了骂讨不了好’,‘操了心还得挨操’的老实蛋子们才过的节!
林霞,我就不懂了,你也是个女的,咋就对女人这么看不顺眼呢?
怪不得人家都说现在很多事情办不成,根本原因就是人们喜欢‘天天和老婆睡觉――自己人搞自己人!’你也掰开奶子好好想想,不好意思,嘴图鲁了,你也掰开脑子好好想想!
到底是男人缠着女人的时候多,还是女人缠着男人的时候多?
男人死缠女人,女人根本不愿意,可又一点招儿没有,这种情况常见。
女人死缠男人,男人根本不愿意,但就是摆脱不掉,这种可能性极小。
男人比女人从社会地位、体力上都占优势,他死缠着人,欺负人,骚扰人,女人是一点办法没有。
可女人要反过来这样对男人,就有点难度了。
男的强奸女的,只要你的洞洞在,你就难逃一插。
可女的要想强奸男的,男的要是‘硬是’不硬,她总不能在棒棒上涂沥青吧?
那还不如直接用火腿肠算了。
别说人家死缠著文山。他自己要是不动心,人家也不会那么热乎!“
林霞听得目等口呆,“不可能,那天晚上吵架,文山还发誓说,要是他不想甩了那个女的,他就一辈子当乌龟!他就是没办法吗!”
我笑着摇摇头,“既然这样,好吧,明天,咱们三个一起开一个‘反泡会’。
我当着你的面给文山出几个锦囊妙计。只要照我的办法做,我保证那个女的不会再喜欢他,但是又不致于得罪她。“
“那太好了,以后她给不给生意都没关系,只要不把她惹得恼火,只要不让她翻脸整我们就行。那样我们可死定喽。”
“嗬嗬,放心吧,实在不行,我亲自上场!”
“嗯嗬嗬哈,哥,谢谢你哥!”
林霞喜极而泣,哭中带笑,忽地一下,左鼻孔冒出一个半透明的大鼻涕泡来。
告别林霞,看看表,我也该下班了。
走到楼外,前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眼睛一热。
第三部您的夫人不错!(6)
是单勃。
她歪着头,静静地站在马路边上。
看见她,我的心脏甜蜜地一动。
我快步朝她走过去。
夕阳,很残酷地把她照的一览无余,好像是用高清晰数码相机拍出来的生活照,只有坚硬的真实,没有带着幻想的光环。
她的头发依然披在肩上,但沉沉地飘不起来,额头仍然如牙板一样光洁,却能清晰地看出眼角的细微纹路。
穿了一天的职业装也显得有些懈怠。
她的黑色皮鞋上还蒙了一层淡色的灰尘。在鞋面的褶皱处,灰尘被割裂,好像是分岔的掌纹。
她独自站在斜射的阳光里,看见我之后,露出带着疲倦的笑容。她向右边侧着头,好像是贴在一个无形的枕头上歇息;眼睛微微[着,彷吩谀视极遥远的地方。
笑起来以后,我发现她的嘴巴稍微有点歪,并不是那种完美的对称。
她的这种小小的不完美让我觉得她更加真实,更加值得珍爱;她透出的疲惫,却让我由衷的心疼与怜惜。
“你来多久了,怎么不打我手机?”
她伸出右手,和我的左手交叉着扣在一起,长出了一口气,“呼~,下午出去办事儿,回来的时候经过你们单位。
看看表,你也该下班了。就停在这儿等你。喜欢吗?“
“喜欢!”
我的手和她的手紧扣着,甚至能感到她血脉的涌动。
我一边体会着她手掌的温暖和光滑,一边推着车子和她慢慢地沿着马路往前走。
“怎么了勃勃,你看起来很累。”
“没什么。”
“是不是他们骚扰你了!”
她噗哧一声笑了,“你这人也太搞笑了,你以为我在谁眼里都是天仙啊?人家还当我是豆腐渣呢!那有那么多人骚扰我呀!
我不是因为那个烦的。
今天,我跑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把这个批件儿弄好。
经理就让我出来办这一次事情我都没办顺当。
我怀疑那个女办事员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处处挑毛病。一会儿说少这个,一会儿说缺那个!她干吗不一次跟我说清楚啊?非要我一趟趟跑她才开心?“
靠,又是一个“欠操综合症”患者!
本想骂那个女人一顿,替单勃解解气。
但是,扭头看看单勃疲惫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内疚,有点骂不出口。
“对不起!”我轻声地对她说。
她一愣,“你为什么对不起?”
“都是我太没本事了,才让你跟着受苦!”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你都说些什么啊!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克林顿的老婆下馆子还吃过瘪呢!人家总统没本事?嗬嗬,别瞎往自己身上联系。
我就是觉得好累,带上我走吧。“
我虽然不再说什么了,可心里总觉的充满歉意。
不能让自己的爱人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明明就是我的无能!
骑上自行车,她坐在后座上,揽住我的腰,温软地贴着我。
骑了好久,我都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单勃在后边声音柔和地说道,“老虎,亲爱的,你不要难受。
这都是我自己需要面对的。谁也替不了我。
伴侣,指的是两个在旅途中互相支持、牵手前行的伙伴。
并不是要一个人去背着另一个行走。
真要那样,既宠坏了我,又累伤了你!
大家反而没法继续走下去了。
那样,可不是爱,那是对我行走能力的伤害!
亲爱的,爱我,就相信我,不光相信我的忠诚,还要相信我的勇气和力量。
只要有你让我依偎着,我就觉得幸福极了。
老虎,你自己不要心理负担太重了,你的身体要棒棒的啊!你还得陪我一辈子呢!“
一瞬间,我百感交集。
但是,我没有吱声,只是把左手从车把上松开,慢慢地从上面握住了她搂着我腰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久久不愿意松开慢慢往前骑着,我说不出是心里什么滋味。
突然想起一个词,可以形容我和单勃的情形。
它就是,“相濡以沫”。
周六,我和单勃带儿子去了趟动物园。
庄彬?
我当然熟了!
主意吗?
哼哼,我当然有了!
还一个个全都是好主意!
第三部您的夫人不错!(7)
我站在屋子当间,脸上忽热忽冷,表情似笑非笑,时而咬牙怒目,时而捻花微笑,好久没有回答林霞的问话。
“嘿!你这是干吗?”林霞有点莫名其妙,“激动成这样,高潮到了?”
靠,这女人,太糙了点儿吧!
“哈哈哈哈哈哈,快坐下,先解决好我们老张的思想问题,再说说你的好主意!”她还以为自己很有幽默感!
老张面如土色,表情尴尬地看着我。
正在此时,老张的手机响了。
他一下子跳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林霞一拍桌子,“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的,就在这儿接!”
张总只好悻悻地站下,掏出手机,先看看号码,眉头随即一舒,接通了电话,“您好,张文山。哦,哦,好的,好的,好~的。要不这样,待会儿你直接到董事长办公室来吧,华新大厦714,然后你问里边的工作人员就可以了。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粱朝伟面带喜色,“今天算了吧,等会儿有个大客户要来。”
林霞斜眼看着他,“呦嗬,你老人家也会主动拉生意了?”
粱朝伟讪笑两声,“偶然,偶然,在一个书店里偶然碰到的,聊了两句,挺投机的,然后就互相留了名片,没想到他还是XX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总,还真是个大客户。”
生意要上门了,林霞自然不好意思硬要我接着往下批张总,只好说些公司的其它业务,专等那人的到来。
二十分钟后,一个身穿褐色商务休闲装的男子,气度不凡地敲门进来了。
我也和他握了手。
他的手干燥有力,肢体语言充满自信。
看来还真是个大客户。
互相介绍过以后,林霞先开口了,“请坐,请坐!介绍一下贵公司的产品和要求吧。”
男子也不客气,从容坐下,清清嗓子,开始侃侃而谈,“我们公司的这个产品,是纳米技术融合生物转基因工程手段的最新成果,是‘后基因组时代’的科技结晶!”
我们三个听了有点傻眼,他一句话里就有好几个我们不懂的牛X词。
还真是高人啊!
男子扫视我们一眼,声音洪亮地继续往下说,“我们这个产品是和XX大学、XXXXX科学院的九十八位博士、三十六位硕士共同研发的高新技术产品。
它名字就是,‘超级XXXXX露’!!!
以后我就简称XX露吧。
我们的XX露具有多种功效,把它喷在学生的太阳穴上,能够提高记忆力,开发右大脑,让孩子的学习成绩一升再升!
把它喷在合谷穴上,能够一个疗程根除痔疮!让你‘“痔”不在此,一身轻松’!
把它喷在足三里穴上,能让孩子快快长高,高人一等,果然不凡!
把它喷在成人的丹田穴上,能有效提高夫妻生活质量,让你们天天‘他爽,我也爽!’,又能让患者们早一天拥有自己的孩子,彻底解决不孕不育症给患者带来的痛苦!
把它喷在伤疤上,还能有效清除疤痕,让你脑袋掉了,碗大个疮!
“其实,这个事情你别光埋怨张总。你还应该感谢张总才对!”
林霞眼睛瞪的熘园,“你头昏掉了吧!”
我挥手示意她安静,“张总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人,是做学问的人。为了你,硬窝在这个小公司里,干着自己最不善长的事情,离自己的志向越来越远。
为啥,还不是因为爱你!
对一个男人来讲,失掉自己的事业,失去拥抱自己专长和爱好的机会,失去在艺术和学术上发展的机会,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没有什么能让一个男人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了,除了爱!
文山,他为了爱,为了你,放弃考研究生,放弃了自己的翅膀,甘心和你缩在这个豆沙包一样的小公司里,甘心搞这些他既不擅长又没有兴趣的东西,还努力地想去做的更好!
难道,你不应该感谢一下他吗?“
林霞越听头越低,后来彻底不肯声了。
讲到最后,本来瘪瘪地坐在沙发沿儿上的粱朝伟,挺直了脊梁,扭头看着我,眼中竟然有泪光,“谢谢你,胡哥!”
我正要去看林霞是个什么状况。
只听林霞大叫一声,“山山,我对不起你,是我错喽!啊哼哼哼!”
她飞速绕过桌子,饿狮扑食一般猛窜到粱朝伟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山山,你原谅我好吗?我以前太自私了,总觉得你太笨,我就从没想到你为我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两个人哭成一团。
看这情形,我是不适合再待了,嗬嗬,我还是走吧。
我正要出门的时候,林霞抬起头,“哥,你等等。”
我站住了。
“谢谢你,哥,你是我的亲哥!”
林霞起身过来,一下子又趴在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哥,你要是早教训我就好了。我就不会对文山那么差了。”
我僵直地站着,在文山面前,也不敢安抚林霞,只有硬扛着肩膀,“妹子,你知道就好了,只要你能理解文山的苦处和好处,以后什么事情就都好说喽。”
终于,她放过我了。(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性爱好者)
完了!
我心里苦笑一下,我的西装啊!
正心疼着我的西装,张总也站起来,“胡哥!谢谢!谢谢!这么多年了,只有你真正说出了我的苦衷!”
他伸出双手,使劲儿的握住我的手,几乎要把我的手骨捏碎。
“行了,你们两口子,鼻涕也擦干净了,手劲儿也练过了,我可以走了吧!”
我不喜欢太过煽情的场面,也不喜欢别人对我表现出过分的感激。
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林霞噗哧一声笑了,还好,这回没有鼻涕泡窜出来。
张总也腼腆地笑了,“胡哥,你还不能走,你还真得给我好好出个主意!”
第三部您的夫人不错!(8)
我站住了,“嗬嗬,是不是问我怎么安全摆脱那个女老总?”
“不,我不是请你帮我摆脱她,而是请你帮帮她!”张总认认真真地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我听了还在纳闷儿。
林霞“嗷”地一嗓子先蹦起来,“好你个混帐王八羔子,现在还想帮甄芯那个老骚货?看来我真没冤枉你啊!”
唉,林霞这人咋是个属“火药”的呢?
有点儿火星子就着,你好歹也听听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儿啊!
“妹子,你等等,先别发火,让文山把话说清楚了。”说着,我伸手去拉住林霞。
“说清个鸭毛,老公都叫人家搞走了,还说个鬼啊!都像你这样窝囊八岔,早就当了乌龟了!你给我磙一边去!不行,老娘这就去噼了那个骚X!”
她一把拨开我的手,返回老板桌后头,找裁纸刀去了。
我僵立在当场,羞辱万分,通彻心肺!
是啊,我早就当了乌龟了!老子一辈子老老实实,处处替别人着想,事事为别人操心,如履薄冰地讨老婆高兴,一心一意地让儿子开心,兢兢业业地巴结领导,忍气吞声地‘团结’同事。
可是,到了最后,老子不但丢了工作,而且还当了乌龟!
豆腐干,老庄,还有所有和他们一样的混帐王八蛋,老子**们的亲娘一万遍!祝你们生下女儿当妓女,生下儿子当人妖!愿你们活到最后死不了,送到猪圈做夜宵!
嗨,我还是走吧,不要在这儿自取其辱了。
我得记住,就算上级管你叫哥哥,上级还是上级!
广告这一行,我也入了点门,还做了几个不错的项目,再换家公司应该不太难。明天吧,明天再过来辞职。今天就不给文山添堵了。
碰见林霞这个母狮子,他也够不容易了。
“张总,我先回去了。”我勉强笑了一下,朝张文山道别。
“哥,你站住!”张文山脸色青得吓人,一摆手叫住了我。然后,他几步走到正在找刀子的林霞旁边,一拍她的肩膀。
林霞把头一抬,“干啥!”
“干你老母!”张文山啪的一个耳光,响亮地扇在她的左脸上。
“反天了你――”林霞炸了窝似的喊。不等她一句话叫完,张文山反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右脸上,揍的更狠。
这下林霞老实点了。(‘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性爱好者)
张文山这才开口,“还有一巴掌,是替胡哥打你的!”说着,又把大巴掌举起来。
我慌忙上去拉住,“算了算了!”
林霞反而低眉顺眼地说,“山山,胡哥,是我错了。你打吧!”
这下不仅张文山下不去手,连我都气得苦笑。这小娘们儿,啥鸡巴鸟毛病,说好话不听,两巴掌解决思想问题。
“胡哥,你坐吗,我给你倒杯水。”林霞像个在家里招待客人的贤惠媳妇。
张总把右手举到脸前头,仔仔细细地研究,看看上面是不是有‘训悍药’,“嘿,要知道这样,我早就打你了!”
接下来,林霞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Tmd,林霞应该和摩的结婚,我保证她一直老老实实的。
有些女人的大脾气,一多半也是男人惯出来的!
打这以后,估计他们两个的脾气可能都会稍微中和一点了,一个不那么爆,一个不那么面。
林霞老实了,张总这才有机会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甄芯甄总经理,也就是老庄的老婆,和张总其实是清清白白的。她不过是对张总有好感,觉得只有张总才能懂她的感觉而已。
尤其知道了张总是中文系的高材生,还发表过小说,对他更是青眼有嘉。
她觉得,所有的生意伙伴中,就张总最没有铜臭气,最儒雅,最书生。甄芯对钱根本不放在眼里,因为她赚钱太容易了,她更看中的反而是感情。
她和张总故意很亲近,一方面是张总人好,另一方面,也是想激起她老公的妒忌。
老庄在我眼里是一泡屎,在她眼里却是真金!她非常想让老庄好好跟她过日子,好好爱她。哪怕她出去挣钱养着他都行。她觉得是“当官儿”让老庄变“坏”了,所以,这次老庄被踢出来,她也没让叔叔出面帮他摆平。她盼着老庄能“学好”
,可惜,还是不行。
看来,人真是有多种层面。
照我的看法,老庄连当猪饲料都不配。
可是,某个阶段,在某些人眼里,他却可能是个好情人,好丈夫,好同学,好嫖客,好同志,好赌棍,好儿子,好父亲,好下级,好上级,好姘头,好密探,好马屁精,好狗腿子,好鹰爪子,好大一颗树!
他肯定有各种状态,只是,对我的是比较坏的一面罢了。
“胡哥,你看,怎么能帮帮甄芯,让他老公重新关注他!”张总很真诚的问我。
我还没来及回答,林霞先插话了,“哥,不管咋样,不能再让文山献身了。”
我淡淡一笑,“林董,我会考虑的。”
林霞满脸通红,“哥,不要生气撒!你知道,我就是刀子的那个嘴儿、豆腐的那个心儿吗!”
让老庄妒忌?
这个课题很好啊!
我接了,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再说。
我得弄个绝妙的好主意出来,最好我亲自上阵。
“好的,我回去考虑下,明天再给你们回话!”
林霞再三道歉,张总也很不好意思,我倒是没有什么,这点窝囊气,对我这个窝囊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既然道歉,我也不用辞职了,以后,我自己也要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才行。
只要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值降低,你就不会那么失望了。
我就是个员工,老板不冲我发脾气冲谁发,我背后不骂老板我骂谁?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金钱关系决定人际关系。
和张总他们的友谊,也就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和摩的不一样,他们和我处在不同的层面,交情不可能深到那儿去。
我好好给他们做事就对了,不要想的太多,那不现实。能被别人利用,说明我对这个世界还有用,还有价值,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如果谁都占不了我的便宜,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我也该进垃圾堆了!
心态调整好了,心情也就好些了。
回到家,单勃还没回来。
我换换衣服准备去买菜,单勃这时候也到家了,“等等,我也去。”
她洗手换好了衣服,跟我一起出门了。
菜场离家不远,我没骑车子。
她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人慢慢地熘J着往前走。
抄近路去菜场,要经过一片建筑工地的边缘。有一个方圆十几米,将近三米高,被踩的硬硬实实大土堆,卧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每次从上面经过的时候,单勃都很高兴地拽拽我的胳膊,“快快,比赛爬山!”
嗬嗬,这个小丫头,真是平原长大的妞儿,这个小土包,连个青春痘也算不上,还敢说是山?
“不要赛了,你赢了你赢了,小心滑倒。”我乐呵呵地在后面嘱咐她。
“回头让你看看什么叫山!”
单勃总是兴致昂然,爬到“山顶”之后,还要挺着酥胸手搭凉棚作出眺望状,“好~美!”
其实,她能看到的不过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建筑工地而已。
但是,我和她都很开心,“美不胜收!”“收姜维”“唯美主义者”“这边风景独好”“好软的咪咪啊!”“去你的!”
她一边和我玩儿接龙游戏,一边等着我往“山顶”上“爬”。等我“爬”到她的身边,她有时候会突然拉住我,“嘿”地一声,扑到我肩上,让我背起她。
然后,她挺直腰,雄伟地一挥手,“我比阿尔卑斯山还高!”
这一天,又和单勃一起走在通往菜场的“山”路上,天是阴的,我的心是暖的。一瞬间,真想就这样一下子变老,那就再不会有任何变化和波折了。
路上,她向我抱怨她的头儿,我就用各种词汇骂骂她的头儿和我那个属火药的林董事长。
员工,就是老板用来当面训的;老板,就是员工拿来背后骂的!
嗬嗬,这才对吗。
两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那一段路程很快就走完了。
买菜的时候,单勃和我随意地探讨着某一颗“白菜”的扮相,“内行”地估摸着某一捆大葱的斤秤。
我们说得只是买菜,不牵涉任何卿卿我我的肉麻词汇。
但是,我却有一种恬恬的感动。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吗?
幸福,也许真的就溶在和爱人共同生活的一粥一饭之间;没有惊心动魄、海枯石烂,也同样让人刻骨铭心、至死难忘!
算了,我还是放弃报复吧,只给老庄一个小教训算了!
就算他是罪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审判他呢?我难道就有勇气跨过那条用石头在地上画出的线吗?
给他一个善意的提醒吧,就当是个玩笑,既帮了张总他们的忙,也稍微气一下老庄,我们的恩怨,就此结束了吧!
说来也真怪,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突然善良了许多,宽容了许多。尤其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
我们两个挽着手在菜场买菜,没有说出一个“爱”字,可我觉得心里充满了爱。能看的出来,单勃也一样。
回到家,单勃让我先上着网,自己进厨房做饭去了。
半个小时后,单勃喊我吃饭,饭已经好了。
我美滋滋地正要开吃,电话响了。
第三部您的夫人不错!(8)
电话是老妈打来的,也没啥大事儿,我照旧和她嘻嘻哈哈地聊了一阵儿。电话还没打完,单勃穿上外套,捏捏我的耳朵,出门去了。
我一边继续和老妈嗯嗯啊啊地说话,一边心里犯嘀咕,这丫头,吃饭的点儿还跑出去干吗?
打完电话,她还没回来。
我怕菜凉了,正准备用大碗扣住,她回来了。
“勃勃,干吗去了!”
“给!”说着,她兴冲冲地递给我一个鼓鼓的白色塑料袋子。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膏药,什么奇正藏药贴、骨殖增生一贴灵、乔家正红花膏、颈腰关节英洲膏、苗药天启秘方贴、雪山腰椎雪莲膏,等等。
我看着这些药,看看单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嗬嗬,感动了,那待会儿你就洗碗吧!明天你抽空给咱妈寄回去。都是药店的人推荐的,我也不知道到底那种适合她,就一样买了两盒,让她老人家全都试试,回头那个用的顺了,咱再给她买。”
说完,她洗了手,开始高高兴兴地吃饭。
我提着塑料包,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肯定是刚才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我妈腰上的老毛病有点发了。所以,这才赶忙下去买了那些东西。
本来,我是打算自己抽空儿买点膏药寄回去的。
“勃勃,你为什么对我妈也这么好!”
“嗬嗬,傻瓜,因为我爱你啊!我一想到,是她老人家生了你,是她把这么可爱的老虎带到了这个世界上,让我不那么孤单,我就觉得她亲近的不得了!嘻嘻,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剩下感动了。
以前,洪歌也知道我妈的老毛病。
可她从来不鼓励我往家里寄膏药。
洪歌崇尚对等原则,凡是给我们家买的东西,他们家必得有一份。可偏偏她的老爸、老妈身体倍儿棒,压根不需要这些。
没法子,我只好自己偷偷买些往家里寄回去了。
现在,老妈还不知道我离婚了。
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说说这个事情才行。
第二天上班,我顺路先把那一堆膏药给老妈寄了回去,然后直奔张总的办公室。
主意我基本上已经想出来了。
对张总一说,他拍手叫好,“这个妙!我这就打电话去。”
然后,他特意跑到林董的办公室打电话去了,估计是汇报工作,顺带表示一下自己的清白。
十分钟后,他兴冲冲地回来了,“老胡,我给你问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就现在吧!”(‘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性爱好者)
得到了所要信息,我打车出发了。
直接到了老庄单位附近一个非常高档的茶座,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我坐在大堂角落的沙发上,静候他的到来。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在门口出现了。
我起身向他示意,他晃着肚子,满脸笑容地朝我走过来,“哎呦小胡,真是多日不见、多日不见,精神多了!壮多了,吃什么补药了?”
他亲切自然,丝毫没有和我有过抛拥募O蟆
靠,这是个高人,作秀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我也不能太菜,“嗬嗬,是啊是啊,我的老领导,早就该来看看你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一边寒暄着,我把他让进了订好的包间。
点了一壶最贵的极品龙井,然后继续和老庄拉家常。
老庄也真沉的住气,就是不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急,老子更不急!
闲聊了二十多分钟,他终于按捺不住了,照旧摆起官架子,“小胡啊,你说想跟我交流一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跟我汇报一下吧?”
我邪邪地一笑,“老庄,少他妈跟老子这儿扎飞!老子这些日子可不是白混的,不想掉盘子,就他妈少跟我这儿装紧!要不是老子天生心软,早他妈做了你!”
老庄的左脸神经质地一抖,不敢再拿架子了。他也不是白脖儿,有些话他还是能听出点儿苗头的。
“嗬嗬,说得对!咱们弟兄聊聊天吗!嗬嗬嗬嗬,随便一点儿,蛮好!老胡,你到底要和我交流啥东西啊?”老庄故作轻松的喝着茶问道。
我往沙发上,往后舒舒服服地一靠,“说说吧,怎么才能快速满足你的老婆?”
“噗”老庄把茶喷了一地,“你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头,作出愁苦状,“庄老板啊,您的夫人的确不错!可就是性j太强,我练了十年的铁枪功都抵挡不了啊!说说看,你以前都是怎么让她到高潮的?
不要太保守吗!
以前是窝在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现在是钻了同一个猫耳洞的炮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亲上加亲吗!
说吧,说出来,利人、利己、爽你老婆,多好啊!“
老庄站起来,气得手发抖,肥脸一个劲儿地颤,“你,你,你,你胡说!”
嗬嗬,看来摩的教我的那几句黑话还真起作用了,一下子就把他给唬住了。他虽然气的半死,可也不敢轻举妄动。
Nnd,老子还没用牛X二号眼神呢!
我一脸无辜,“庄老板,你糊涂了?我是‘胡铼’,不是‘胡说’!唉,这样吧,既然你不愿意面对现实,我再提供一个细节给你吧。甄芯的花芯儿旁边,有个小乌纱帽形状的胎记,你还记得吧!嘿嘿,当年你不是靠它当的官儿啊?”
老庄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满脸通红,“你,你,我,我,你,你!”
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庄,这回,你还有什么细节要告诉我的吗?”
老庄悲愤万状,“胡铼,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得出来,他想和我动武,可又怕吃亏的是自己。
靠,这些当官儿的,就是权衡的太多,难怪他要当乌龟!
“你说说,你为什么啊?咱们好歹还是老同事吧,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老庄义愤填膺,看起来比窦娥还冤枉。
我狠不得一脚?他脸上,“为什么?还不是你把老子‘阴’出去了!要不然老子会有那么倒霉吗?”
老庄又是气愤,又是委屈,“我还以为什么深仇大狠呢,不就是换了个工作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每隔几年,咱们那儿都要‘减’出去一个人,应付一下上边精简人员的政策。
当然,还要再引进几个人,响应一下上边招揽人才的号召。
那年手气背,抽签儿抽到咱们科了。
当时,你和单勃,必走一个。
你说我让谁走?
你年纪大,有社会经验。单勃小,又是个女生。
我只能让挥泪斩马谡啊!
我声明,我可不是占了单勃的便宜才那么做的。那个小妮子,精着呢!
当然了,更不是因为你打了我,烧了我。
工作是工作,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我一向分得很开的。“
我不知道他的话可信程度有多少,可有一点让我浑身一振。
他竟然几乎忘记了把我踢出去的事实,竟然认为那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正常工作。
Nnd,老子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老庄的确针对的不是我一个胡铼,而是所有像我胡铼这样的窝囊废们。
踢掉一两个像我这样的人,对他而言,根本不是因为和我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不是特意要耍阴谋去搞掉我。
对他而言,那只是像剔牙缝一样的无意识动作而已。
我,根本不入他的法眼,根本不值得他去特别下功夫来整我。我还不够那个档次!我只是他行政生涯中,因为坚持原则,“忍痛”刷下来的一个下属而已。
我对他,只是一个干枯的数字,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具有统计意义,谈不上恩怨情仇,谈不上血肉、思想。
被他特意地去整,去恨。我可能还没有那个资格,或者还不到那个层次。
也许,把他搞下来的郑经郑主任,才是他老庄心里的敌人吧。
老庄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像我这样的草民,被踢出去也会难受,被侮辱了也会愤怒,被欺骗了也会反抗,被伤害了竟然也会有痛!
他更是不会想到,我竟然把他当成了敌人。
看着老庄一脸冤屈的表情,我突然理解老庄的委屈了,突然彻彻底底明白“草民”二字的确切含义了。
被整,被打,被欺压,还不能真正说明什么是草民。
已经踩在人家的头上了,他们却没有意识到下面的人还会痛,还会不爽。
经常被人这样“无意”的伤害,那才是草民最深的痛!
经常体验这种“无意”之痛的人,那才是真正的草民!
看着老庄悲苦的肥脸,我突然笑了,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我自己。
老庄有点毛骨悚然,“你别笑,别笑,你你你笑的太可怕了!”
看着他惊恐万状的可怜相。
我突然觉得,自己恨他恨得十分没有意义。
夏教授说得对,不应该报复他,报复的确会让我受伤更深!
短信上说,孩子出了车祸,现在已经在XX医院做上手术了。
我扔下车子就往公园门口跑。
打车赶到了病房楼下,我扔给司机五十块钱,撒腿就往楼里跑。手术室在三楼,电梯还没下来,我就赶快顺着楼梯往上跑。
跑到地方的时候,我累的想吐。
洪歌见到我,赶快过来了。
我使劲儿抓住她的胳膊,“孩子咋样,咋样!”
洪歌疼的直咧嘴,“孩子没大事儿,被自行车撞了一下,摔了一跤。大夫说是桡骨小头纵行骨裂,孩子小,骨头好长,固定一下,有个四到六周就差不多了。还有点外伤,缝针、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我稍微松了口气,“豆腐干的小轿车是纸煳的,破自行车都能把我儿子撞出来?”
洪歌涨红了脸,“他,他两个月前吞了单位的钱,把家里的钱也卷走,自己跑到X国去了。现在房子都让人收走了。我和跳跳眼下住在我妈那儿!”
我不说话了。
看看洪歌的穿戴,也没那么讲究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她,“生活咋样?钱够不够?”
洪歌一下子哭了,“老胡,还是你好啊!现在我住在我妈那儿,天天遭我嫂子的白眼,他孩子还老欺负跳跳,要不是我每月给他们交五百块钱生活费,早被他们赶出来了。”
“唉!”
我叹了口气,“以后,我每个月多给你们五百块钱吧!”
“老胡!”她哭哭啼啼地朝我肩膀上扑过来。
看着她抖动着的嘴唇,我突然想到豆腐干曾经吻过那个地方,不由得一阵恶心。
我往后坐了坐。
她也很有眼色,自己坐好,拿袖子擦擦眼泪。
“老胡,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她怯生生地说道,“你能不能跟单勃商量一下,孩子的治疗费你们全出了,我以后会把我那份儿还给你的。我现在手头――”
我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说实话,以前,我天天盼着她被抛弃,想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可现在她真的惨了,我又有点同情她。
我们毕竟曾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这次受伤的,又是我的跳跳。
我们的钱都是单勃管着的。
我走到楼梯间给单勃打了个电话,简要介绍了一下情况。
“我马上就带着钱过去!”单勃不等我开口提钱的事儿,就抢先说道。
半个小时后,单勃来了。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我,“老虎,这是五千块钱,应该够了,剩下的钱就给孩子养伤,多买点营养品。你去交给她吧。要是不够,让他们再说一声。”
其实,我们在一起这几个月,经我手存的钱,怎么也到不了五千。
“勃勃,让你也出钱――”
“乱说什么,什么你的钱我的钱!再乱说,拧你了!”单勃笑嘻嘻地做势要动手。
我们一起又到了楼上,把钱交给洪歌。
洪歌哭了。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开了,跳跳坐着轮椅,架着左胳膊出来了,还一脸的不乐意,“我不想坐,我能走!”
一个小护士细声细气地说,“小朋友,别着急,你的胳膊刚刚固定好,不要剧烈活动,好吗?”
“跳跳,怎么样啊!”
跳跳看都不看我一样,也不看他妈,更不看单勃,只扭头对护士说,“快带我去病房,我要睡觉!”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
跟着他们到了病房,跳跳上了床,半躺在上面装睡。
洪歌小心地叫他,“跳跳,爸爸和阿姨看你来了,怎么不说话啊!”
跳跳睁开眼睛,“你们都别管我,让我死了算了!”
我有点头大,这小子说话怎么这样啊?
突然,他又哭了,“爸,我不是贪污犯的儿子!我是你的儿子,是不是?爸,你去学校打他们去!去打他们!他们骑着自行车硬把我挤得摔倒了。他们踢输了,就来骂人,还挤我!爸,你帮我打他们去啊!我有爸,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洪歌也哭了,我也哽咽了,“跳跳,赶快养好伤,到时候爸爸跟你一起到学校踢扁他们!”
单勃眼圈儿也有点红,过来摸摸跳跳的头,“到时候阿姨也去帮忙,你乖乖的养伤吧!”
“滚开你!都是你把我爸勾引走了!”跳跳右手使劲儿一拨拉单勃的手。
单勃面色惨白,僵在那儿了。
病房里的其他人齐唰唰地把鄙夷的目光投向她。
“你胡说什么?”我气得想给他一巴掌。
“算了!”单勃拉住我的手,祈求地看着我,“求求你,千万别打孩子,他还小,不懂事!”
“谁说我不懂事,我什么都懂!你走!你快走!把我爸爸还给我!把我爸爸还给我!”跳跳越发大叫起来。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还朝着单勃指指点点。
单勃有点站不住了,转身要走,我一把拽住她,扭头冲那帮看热闹的人爆喝一声,“看鸡巴什么看!都他妈磙一边去!想死说一声!”
我凶狠无比地盯着他们。
他们马上散开了。(‘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性爱好者)
看看儿子,依然充满敌意地瞪着单勃,我没有法子,只得柔声劝道,“跳跳,你原来不是挺喜欢阿姨的吗?”
跳跳又哭得淅沥哗啦,“爸,我不要后爸也不要后妈,我要亲爸、亲妈!爸,你还跟我妈好吧!我妈晚上老是偷偷地哭,她可想你了。爸,你别扔了我们。姥姥家已经快不要我们了,你再不要我们,我们怎么办啊!爸,求求你爸,别和阿姨好。爸,你还跟我妈好吧,你还当我爸!”
儿子用右手摇着我的袖子,哭得惨烈无比。
我心乱如麻。
“老虎,我走了!”单勃从我的手里挣开,轻轻地对我说了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我愣了一秒,赶忙出门追过去。
在走廊里,我又抓住她,心慌的要命,好像转眼间就要失去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勃勃,你去哪儿?”
她无比惨痛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努力笑了一下,“我去上班啊!你回去吧,没事的。”
正说话间,儿子光着脚丫子从病房里冲过来了,后边紧跟着洪歌。
洪歌抓着跳跳的右臂,“跳跳,别去了,你爸爸不走,他不走!”
说着,她示意我和单勃赶快走。
“爸,爸,爸,爸,你回来,别走,别走!爸,爸,爸爸,爸爸,别走!”儿子哭的声嘶力竭,声音都喊破了。
好多人都从病房里出来看热闹。
一个护士赶快过来,先训洪歌,“怎么搞得,闹成这样,万一错位怎么办?还不放手!”
洪歌赶忙放手了。
跳跳跑过来,死死拉住我的裤腿,“爸,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
他的右手死死揪住我裤管,掰都掰不开。我既不敢使劲儿,又不忍使劲儿。既怕伤了他的手,又怕伤了他的心。
单勃无限留恋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泪水,“老虎,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一瞬间,我心如刀割,伸手抓住她的右手,“别走!”
她惨笑一下,“老虎,别闹,要迟到了!”
“单勃,别走!”我泪流不止,可我能做的,只有哀求。
她绝望地看着我,“老虎,我是个成人。跳跳还是个孩子,他更需要你!”
说着她就要走,我拚命抓住她的手,无望地看着她,既不愿死命甩开儿子,也不愿放开她的手。
她艰难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我走了。”
她的手指慢慢一寸寸从我手心抽出,我的心也好像被一点点掏空。
然后,她虚弱地走了。儿子依然不撒手。我看着她的背影,低头看看泪流满面的儿子,痛得撕心裂肺,却又毫无办法。
一边,是我的挚爱、我的心;一边,是我的骨肉、我的血。可是,我却只能拥有其中一样。天哪!我该怎么办?
终于,她在楼梯口消失了。
跳跳仍然不撒手。
唉!
儿子,就象是我拔不起的锚,钉住了我这艘注定要远航的船。
单勃走了好一会儿,跳跳好容易在洪歌和我的劝说下回病房了。
他躺在床上,右手拽住我的衣襟儿,一刻也不肯松开,不停地跟我说这说那,好像生怕我生气。我看着他努力取悦我的样子,又一次觉得心碎。
到了下午四点钟,输的消炎药快完了。大夫看他仍然很亢奋,就给他稍微加了点小剂量的镇静剂。
慢慢地,他开始犯困了,“爸,我有点瞌睡,你可不许走啊!”
洪歌说,“傻孩子,你瞌睡,爸爸也困啊,不让爸爸睡觉,想累坏他啊!”
儿子终于把手松开了,看我没有走的意思,带着笑容,放心地睡了。
洪歌万分抱歉地对我说,“老胡,你走吧,以后别来了!钱够用了!我就跟他说你出差了!过些日子,他伤好了,也就把这事儿忘了。”
我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你回吧,别让小单等急了!”
一提单勃,我赶忙起身走了。
打车回到家,我拿出钥匙,可手总是一个劲儿的抖,怎么也开不了门。
我生怕自己打开门,却发现单勃已经不在了。
“嗬嗒”一声,门从里边开了。
单勃围着围裙,给我开了门,笑着说,“怎么,连自己家的门都开不了?”
进了屋,四下看看,还和原来一样,没有她收拾行装离开的迹象。
我的心一下子放下了。
餐桌上已经摆着两盘菜,两个我挑的蓝碎花小瓷碗,两双单勃挑的尖头铁木筷子。
“估计你这会儿就该回来了,菜我都炒好了,我这就盛饭。”
食不知味儿地把饭吃完。
单勃去洗碗了。
我也跟到厨房去看着她洗,好像一转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这次,单勃没有像往常那样赶我回房间,或者让我一起洗。只是在那儿仔仔细细地干着那些杂活儿。
好像,那就是她今生唯一的工作。
终于,她收拾完了。
仔细地洗了手,她跟我一起回到卧室。
什么也没有多说,她拥着我,“我想要你!”
我们专注地“爱”了一次。
然后,我们开始搂着聊天。
她越是言语轻松,我越是感到惊恐,“勃勃,你,你怎么了?”
单勃把头趴在我的胸膛上,“我要记住这个心跳,记住这个声音!”
我愈发慌乱,“勃勃,你可不能退缩啊!我们得一起顶住!我们到了现在这一步,可不容易啊!”
单勃坐起来,看着我微笑,没有作声,但是,眼泪忽然不停地顺着面颊磙落下来。
我赶紧去给她擦眼泪。
她抓住我的手,“老虎,再见了,我们可能没有缘分啊。今天下午,单位让报名到贵州的分公司,我报了。估计很快就走了。答应我,你自己好好过,好好地照顾好跳跳!”
我心如刀绞,眼泪横流,又惭愧万分。
我是个窝囊废,不配单勃这样的爱人!
单勃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老虎,你不要自责。你如果忍心舍弃儿子,你就不是你了。我也不会喜欢那么狠心的老虎!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这辈子我是没有希望和你在一起了。我希望下辈子能和你作夫妻。不不,我要立个遗嘱,你也立个遗嘱。死后,我们的骨灰要放在同一个骨灰盒里。无论谁都无法再把我们分开了!”
她一边说,一边泪流不止。
我心痛的恨不能把自己的胸膛拔开。
突然间,我一愣,猛地双手抓住单勃的手臂,“你是不是有什么绝症,赶快告诉我。所有的小说、电视里都是这么写的。你离开了,后来就有了绝症。一个人孤独死去,我一辈子负罪终生。你说,你快说,不许撒谎!
你要是有了绝症,我就一切都不管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惨笑了一下。“那是小说,是电视。可这是生活!
老虎,你始终是个好人。
真的是个好人。
我因为你是好人而和你在一起。也因为你是个好人而不得不和你分开。我什么毛病都没有,我身体好着呢,‘吃么么香,身体倍儿棒!’连脚气都没有。“
她努力和我开着玩笑,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凄惨。
这个世界上真是有很多比绝症更悲惨的事情。
我想要一个理由,想要一个支点,可我得不到。
让人分开的不仅有生死,有病痛,有人祸和天灾,还有死神一般无可阻挡的无奈!
我们紧紧拥抱着,谁也不愿意入眠,不愿丢掉每一分在一起的时间。
夜,就那么过去了,阳光渐渐爬进窗台。
头一次,我对阳光切齿痛恨。
看着我通红的眼睛,单勃万分不忍,“老虎,你睡会儿吧,我后天再走算了,再陪你住一天吧!”
我抓着她的手,睡着了。
忽然,我从惊恐中醒来了。
天光已经大亮,屋里静的可怕。
我慢慢起身,走到卧室门口,艰难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单勃不在客厅,不在厨房,也不在卫生间。
虽然,她的牙刷还在,她的凉的内衣还在,她的粉红色拖鞋还在,她亲手挂上去的中国结还在,她昨夜留下的余香还在。
但是,我从心底里知道。
单勃,从此走出了我的生活。
后来的两周,跳跳又发了一次烧。大夫说是有点感染,我晚上和洪歌轮班儿去陪他。一个月后,儿子彻底康复,出院了。
出院后不久,洪歌和儿子搬了回来。
洪歌没有敢动单勃留下的任何东西。所有单勃安置的小装饰,她都很用心地每天擦拭。可是,我看着那些只有更心痛,“收起来吧!”
洪歌把它们都仔细地用报纸包好,一件件妥帖地收进了吊柜里。
洪歌没有提出过那方面的要求,我也没有。
她总是对我好像很感激,“谢谢你,老胡,你真是个好人。放弃你,真是我一辈子的错!可是,我知道,我在再也没有机会赢得你的心了。
在我的工作失而复得的时候,我却把我的爱人丢了。“
她低声哭了起来。
我很同情她,但是,却没有办法。
我试着去安慰她,“洪歌,别哭了,别让孩子听见!”
她直起身子,“不用,你不用管我。我知道,你肯让我回来,不是要当我的丈夫,而是为了当好跳跳的父亲。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你的。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你不用对我太好。那样会让我更加羞愧难当!”
有时候,我偶尔打一下单勃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优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停机。”
但是,我的手机一直没有换号。
我买了两块原装电池,随身一直携带一块电池备用,保证这个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畅通的。
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后来,我离开了林霞的公司。
因为,从那座楼里出来,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单勃在路边等我的样子。
每一次的回忆,都会让我痛彻心肺。
有一天下午,我出了楼门,远远看见单勃在朝着我笑。
我的心脏欢喜地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我朝她跑过去,泪水伴着笑容,“勃勃,勃勃,你来了,你没走啊!”
跑到跟前,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和单勃衣服有点像的人。
思念,竟然能影响一个人的视觉。
发现认错人以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的失望和空虚。我甚至没有往回走的力气。虚弱地喘着气,我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好一会儿,我才能缓过劲儿来。
那辆自行车已经丢了,我认为也是件好事儿。
我用它带过单勃,它的车把手都是让人伤心的。
买菜的事情都交给洪歌了,我也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了。
在第二次认错人之后,我决定辞职了。
再这样下去,我不是崩溃,就是疯狂。
换了家公司以后,我投入很大精力到工作中去,疲劳是最有效的安慰剂。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跳跳也慢慢地在长着。
一年后,我觉得自己坚强多了。
有时候,我还会想起单勃。
这时,我感到的不再是彻骨之痛,而是一种虫蚁蚀咬心脏般的忧伤。
我总是尽量地自己劝自己。
想开点吧,想想好的一面。
事情发生了,我们没有选择发生什么事情的自由;但是,我们有选择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它们的自由。
单勃离开我,可以找一个更年轻,更配的上她的人。
这样,她可以更幸福啊!
时光,就在思念和自我安慰的交替中流逝着。
日子,好像终于平淡下来了。
我也越来越没有激情。
这个城市也似乎不再温暖了。没有单勃的城市,对我而言,只是一座钢筋水泥的丛林。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但是,不管怎样,唯一让我欣慰的是,跳跳过得很开心,很安心,很幸福。
我也努力让自己开心一点,让周围的人开心一点。
正因为这个世界很无趣、很无奈、很残酷。
所以,我们才更要抖擞精神,每天都要快乐!
我们无法选择命运,但我们可以选择快乐,哪怕是带着泪水的快乐。
又过了一年多,跳跳考上了实验中学。
试验中学是重点初中,要求学生住校。
跳跳自己也很愿意住校。
在岁月流逝中,他已经悄悄长大了,个子窜了一头多,比洪歌都高了,声音变得有点粗,调皮的神情去了不少,多了些深沉和帅气。
开学那天,我打车带儿子到了学校。
帮他收拾好床铺,儿子送我出了宿舍楼。我絮絮叨叨地交代他,“晚上睡觉要把肚子盖好,当心着凉;刚踢完球别着急喝冷饮,容易激着心脏;不要和同学们闹别扭,吃亏就是便宜;对老师要有礼貌,不懂的问题要问,不要不懂装懂……”
他没有厌烦,低头听着。
到了学校门口,我要打车走。
他突然拉住我,“爸,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一直有家。那时候我还小,太自私,硬把你和那个阿姨分开。现在我长大了,你能原谅我吗?你为我所作的一切,我心里都知道。”
“傻孩子,胡说些什么!”
我刮了他鼻子一下,挥手拦了辆出租,走了。
路上,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十月二十三号,我到北京出差。老总指示我去参加在XX俱乐部举行的一个商务酒会。老总的意思是让我去发现一些潜在的客户。
我去的有点晚了,挑了一杯“不辣的麦蕊”,赶忙开始在花园里四处踅摸那些皮肤微黑、举止得体大方、穿戴却又非常普通的中年男子。
那些人虽然看着很不起眼,但其中很可能就有大客户。这种大客户,一般不张扬,不嚣张,而且,还很有礼貌。
所以,他们相对容易接触。
我正在四下打量着,突然眼睛一热,胸口好像被油锤擂了一下。
单勃!是单勃!
我使劲儿揉揉眼睛,真的是她!
她穿着黑色长裙,站在阳台边上。人好像有点瘦了,但却显出一种成熟和高贵的美。猛然间,我激动的无法呼吸。
正在调整气息的当口,一个高瘦的青年,走到她的身边,亲康啬罅四笏的耳朵。
他们两个说笑着,远远地听不清是什么内容。
我的心开始滴血,但嘴巴却开始微笑。
唉,这可能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不论对我,还是对单勃。
那个青年才和单勃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如果真的爱单勃,就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快乐。
我呆立在那儿,不知是在微笑还是在流泪。
偶然间,单勃往我这儿看了一眼。这边不是很亮,我不能确定她是否看到了我。可我仍然觉得全身都热了一下。
单勃看了一眼之后,接着和那人说笑。
我忍不住想喊她,可又不知道喊了她之后该怎么做,会怎么样!
虽然,我们曾经相濡以沫。
但是,毕竟,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里,有单勃的海,而我能给她的,却只有建筑工地边上那个三米多高的“阿尔卑斯山”。
我转过身,低着头,慢慢往外走。
我期待单勃能发现我,又害怕她会发现我。
我只是走着,走着,既不愿加快脚步,又不敢放慢脚步。
出了俱乐部的大门,我继续慢慢地往前走。
走着,就这样,真想,一路走到天明。
“老虎!”背后,远远传来熟悉的呼喊声,好像还带着喘息和惊喜。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
我站住了,但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这个美梦就会惊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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