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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健康网|男女情感口述:温柔的漂亮的女老师与县长的性事(1)……女娲健康网|健康小常识……

温柔的漂亮的女老师与县长的性事(1)



温柔的漂亮的女老师的 性爱故事阅读核心提示:俩人轻手轻脚地上楼到门口,打开房门进屋。他一把搂住她,低下头嘴对嘴地吻上去。

一阵狂吻后,他抱起她进了自己屋,将她放到了床上,大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触摸到她光滑的皮肤,她身体微微抖动,他手往上一推,连同乳罩一起掀起,握住她翘起的双乳,她的一对肉红色的乳头已经突起,他咬住吸吮起来。。。。。。。。。。。。。。。。

诸葛贵这几年迅速地胖了起来,从一百三长到二百斤,这对不到一米七的他来说,是够有分量了。让他有些恼火的是脸盘子上的肉同时也往横里挣,特别是眼睛,他那虎了吧唧的儿子有回当他面对同学说:我爸眼里常冒凶光。他老婆也说过:你那眼神有时瞅着像要吃人。

年轻时,人都说他长得憨厚喜兴,他老婆刚认识他那会就说:贵哥长得特男人,而且一看就可靠放心。

相由心生,这些年的官场争斗,使他早已换了个人,脸上能没有点反应吗?他自己认真照过镜子,端详来端详去,觉得应该说是威严、自信更准确,那娘俩哪能看懂这个?虽说如此,他平时还是戴上墨镜,不管是开会、下去检查还是参加活动,那副宽边墨镜成了他的招牌标志。

今天周六,开家长会,当他走进儿子班教室时,正在闲聊的人们纷纷站起打招呼,“县长您好”,“您也来了”,“县长坐前排”。小地方就有这点,不管认不认识,瞅着都面熟。

他笑着点头,一边说:“得有先来后到,我上后边坐。”走过几排,有人已让出位置,他不再客气:“就这拉。”旁边的上来帮着移动桌椅。“不用,能进去。”他说着从桌子和椅子间挤了进去一屁股坐下,桌椅地板之间发出一声刺耳的动静,前后的桌椅向两边踉跄地让出空间。“这不就完事了嘛,多简单。”他说了句。大家都笑了。

班任老师立刻走上讲台,宣布:人到的差不多了,不再等了,现在开会。

诸葛贵松了下领带,开始闭目养神,他知道老师在这种场合不会讲到他儿子。这孩子整没用的一个顶俩,一到学习就变成了榆木头脑袋,从打上小学起,就排在后头,一直到现在,他都死心了。

县一中是省重点,高考升学率能达到70%,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是个很了不起的成绩。以他儿子的初中毕业成绩,如果不是他说话,是根本不够到这的。学校鉴于诸葛明同学的特殊情况,曾制定了专门的辅导计划,几个毕业班老师一对一轮班辅导,结果是一学期下来收效不大。有位老师最后无奈地说了句:这孩子还没开窍。在初中时还有几个差生和他儿子在最后的位置上轮番坐庄,到了一中,算是坐稳了最后一名,和倒数第二名都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他有回气急了,把儿子吊起来用皮带很抽了一顿,直到老婆冲他大叫:你把他杀了吧,杀了就省心了。

唉,他这些年第一次认输,这孩子上大学是没指望了。要不是儿子长的酷似他年轻时候,他都怀疑老婆是不当年给他戴了绿帽子。

他多少年不参加家长会了,今天来是因为闲着无事,惦记个人。

校长出现在门口,张望一下,看到了他,直接走进来,轻轻碰了下他:“诸葛副县长好。”他睁开眼睛,透过墨镜看了眼校长,说:“坐。”“听说你来了,从家刚赶过来”校长说着在他旁边坐下。听了一会,校长对他说:“上我屋里坐坐?”

他站起来,桌椅又发出声响,两人往教室外走。他对停下的老师说:“继续,我们谈点事,告个假。”



校长办公室里,茶几上已摆上了切好的西瓜和香蕉,茶杯里沏好了茶。落座后,校长瞪着眼睛,极认真地说:“我看你儿子鬼的很,淘都和别人不一样,是个天才,就是心思没在学业上面,他要是肯拿出10%的精力学习,那谁也比不过,不是上普通大学的问题,而是北大清华!”

诸葛贵点头:“就是不学!学校也是尽心了,我当家长的表示感谢。”

“都是我们份内的事,我们还要继续尽心努力,争取让他赶上来。”

诸葛贵靠在了沙发上。校长递过一支红塔山,帮他点着。他吸了口烟,随意地问:“听我儿子讲,他们数学老师走了。”

“是,人家自己找的关系,调到市里去了。现在数学是向老师教,北师大毕业,是咱这的最高学历了。”

“工作几年了?”

“前年毕业,有两年了。”

“两年就教毕业班,你们用人够大胆的。”

“这事我们可能考虑的欠妥,不过她确实肯专研,学生的反响也不错,现在这个位子我们缺少有经验的老师。”

“你们有你们的道理,我不干涉。他老师去补课的,我都认识,就这位小向老师我还没见过。”

“她家就在学校跟前,我现在传她。”校长起身拿起电话拨完了撂下。

很快,电话就响了。校长接起电话说:“小向老师,县领导来学校检查工作,要见你,你马上过来一下。”

很快,电话就响了。校长接起电话说:“小向老师,县领导来学校检查工作,要见你,你马上过来一下。”

“一会就来。”校长坐回来对他说。

诸葛贵喝了口茶,问:“老王,你今年多大年纪?”

“我是54年的,今年周岁40了。”王校长回答。

“咱俩同岁,还能干个十几年。”

“我能力照您差远了,把领导交办的事办明白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诸葛贵笑了笑:“你的能力我有数。”

“我一定到啥时候都不辜负您的期望。”

诸葛贵点头。

这时有人轻轻敲门。“进来”王校长大声道。一个年轻的姑娘推开门进来,手里拿个保温饭盒。

“这就是向小慧老师。”王校长介绍道。

诸葛贵立刻掐灭烟,站起来伸出肥厚的大手握住了那双纤细柔软的手:“你们校长说你讲课学生很爱听,没想到这么小,年轻有为。”

“您好。”向小惠有些不知所措。

“认识吧?这是诸葛副县长。”王校长对她说。

“诸葛副县长好。”向小惠点着头说。

向小惠穿一身深蓝运动服,披肩秀发扎成了马尾辫,白皙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妆影。

有其母必有其女,和她妈一样的大美人!诸葛贵心里叹道。

“小向老师家是哪的?”他问。

“家就在这。”

“向老师的母亲也是咱校的老师,省级优秀教师,是咱县的骄傲,现在退休了。”王校长补充道。

“喔,向卫国你知道吗?”

“是我父亲。”

诸葛贵放开向小惠的手说:“我说咋瞅着面熟,咱们是亲戚啊,我媳妇管你爸叫表哥。”

“喔,真是太巧了,想不到你和诸葛副县长家是亲戚,韩老师过去也没讲过。”王校长对向小慧说。

“你还记得吧?小时候你爸爸抱着你到我家串门,我还抱过你呢。”

向小惠完全没有记忆,也从没听妈妈讲过有这样一门亲戚,这阵只好跟着笑,不知该说什么。

“论辈她该叫你姑父才对呀。”王校长在旁说道。

“姑父。”向小惠有点含糊地叫着。

“哈哈,我今天来开家长会来对了,收获挺大,多了个侄女!”诸葛贵看了两人一眼,开心地说。

王校长也笑起来:“那您以后更得多关心我们学校了。”

“对,我以后争取多来。”

“诸葛明是诸葛副县长的儿子,你得帮助他尽快把学习搞上来。”王校长对向小惠说。

向小惠面露一丝难色。

诸葛贵一摆手:“小惠,你不要有包袱。不是有句话:外因是条件,内因是依据,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你们再努力,还得那玩意学才行,我能理解。”

“跟您这样领导工作,啥时候心里都有底,都敞亮,我们一定努力把我们该做的事做好!”王校长感慨地说道。

“是,我也一定努力。”向小惠跟着说。

“你妈身体好吧?”

“她心脏不好,医院说得手术。”向小惠说。

王校长低了下头,诸葛贵明白了,不再往下问,说:“你有空去我家里玩,我家知道在哪吧?到哪片一打听都知道,上我办公室也行,侄女来了我随时接待!”

“是啊,向老师,你得多去。”王校长意味深长地看着向小惠说。

向小惠点头,说:“姑父、校长,如果没事了我先走了,我朋友妈妈住院,我做了点吃的给送过去。”

“你去吧,我也得走了。”

“县长,您不容易来一趟再坐会。”王校长留道。

“不了,市里来人了,县里还有个会。”诸葛贵说着跟在向小惠后面往外走。

王校长送到了学校门口。诸葛贵对向小惠说:“我让车捎你吧?”

“不用,走几分钟就到,您开会去吧。”向小惠回答。

诸葛贵不再说什么,和王校长握了下手,拉开车门坐进红色的桑塔纳里。点了支烟,看着向小惠那苗条迷人的背影在前面消失。对司机说:“回去。”

市政协一位副主席带着几位政协委员来花源县调研了两天,今天回市里。临走前在县委会议室开座谈会,县领导班子成员和几个部门负责人都参加。作为常务副县长的诸葛贵一早也到了,只是他露了一头就告假走了。从一中回来时,座谈会已近尾声。他入座拿出笔记本刚写了几个字,县委书记刘栋才征求副主席的意见后,宣布座谈会结束。

大家站起下楼,坐进各自的车子,浩浩荡荡地奔向港岛大酒店,在那里,县委县政府为市政协领导饯行。

港岛大酒店是本地唯一的粤菜馆,也是当地最高档的酒店。酒店装修在九十年代初的花源县十分超前,厨师据说请自香港。通过玻璃转门,宽敞的前厅,光滑的、闪着幽幽亮光的大理石地面,花坛一般倒悬着的吊灯,给人豪华气派的感觉。

走进明亮的大包间,有两张圆桌,书记县长陪副主席和几位委员坐主桌,其他人坐副桌。县党办刘主任过来对诸葛贵说:“诸葛副县长,主桌还有位子,你过来坐吧。”他谢绝了。

刘书记先代表县委县政府对副主席和各位委员的莅临指导表示感谢。接着副主席讲话。几轮酒后,开始边吃边聊。诸葛贵率先离桌去主桌敬酒,走到副主席身边,副主席站起来,听他说完后,说句“这杯酒我全干”,一饮而尽。

诸葛贵回来坐下,其他副县长开始去敬酒。酒桌气氛热烈起来,包间内声音越来越大,他安静地坐在那,仿佛置身于外,也没人打扰他。

他正处在仕途中的一个坎上,或者说是危机里。今天到现在,他和刘栋才没说过话。两人心知肚明,他们的较量关系到了彼此的前程。

酒后,在酒店门口,他和副主席及几位委员握手道别,然后回到自己的车里。车站他就不去了,这种热闹没啥意义。

BP机响了,他从腰间摘下一看:三哥,有事吗?张志强。

“你下班了。”他跟司机说完,下车到酒店回电话:“我在酒店,刚完事,你在哪呢?”

“三哥,我在家。”

“你下楼,我一会就到。”

到了张志强家楼下,却没见着他人,他停下车。一个面色无光、缩着脖子的人,从路边一间食杂店里快速跑到车边,拉门坐进来。他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上头有消息了吗?”张志强问。

他沉着脸没有回答,张志强回头往后面瞅。

“瞧你那熊色(读Shai)!”他破口说到。“你瞅瞅你那样,灰头土脸的,家里死人了?!”

张志强赶紧坐直,说:“哥,你别生气,这段时间太憋气了,人都他妈势力,原来不正眼瞅的,提鞋咱都嫌不够格的,现在也跟你牛B哄哄的。”

张志强是他的死党,原是交通局局长,现在被调到了县史志办。这件事发生在两个月前,涉及到他好几个亲信,也是他和刘栋才矛盾激化、彻底公开的导火索。

“也不就你一人憋气,鲁刚他们就能挺住,昨天他来办公室看我了,精神很好。”

“这个时候,我们大模大样地去找你不好吧?刘栋才正想给你上眼药呢。”

“已经都公开了,你怕个屁!你赶快下车,改换门庭,投他去,他是书记。”

“哥,说啥呢?我张志强这辈子到死都跟定你了!再说你这不都是为我们吗!”

张志强掏出烟来,帮他点上。

他抽着烟说:“从现在起,给我利整的,耐心听信。”

“是,我不能让人看咱笑话。咱们送上的那份材料,赵书记就一点看法都没露?有俩月了。”

“俩月怎么了?我不还好好的吗?沉住气!”

“是,保住你就行,你在我们都有指望了。三哥,咱现在干啥去?”

“你说吧?”

“换换样,去水库吧,让老王头给咱做鱼,有段时间没去了。”

“就这样,你去给鲁刚和老白挂电话,让他俩直接去水库。”

张志强跑去挂电话。一会回来说:“妥了。”

水库离县城有十五公里,归龙泉乡,因而也叫龙泉水库。水库三面环山,水面有十平方公里。在水库边上有一幢二层小楼,是“龙泉湖饭庄”,县物资局办的,后交由老高头承包。老高头原是县宾馆的大厨。

两人到时,老高头已站在路边,说接到电话后就让人到湖心捞鱼去了。

很快,鲁刚和老白一同坐车到了。鲁刚不到四十,很精干,穿着件休闲西服。老白有五十多了,高高胖胖,穿了件条格衬衫,挽着袖子。

很快,鲁刚和老白一同坐车到了。鲁刚不到四十,很精干,穿着件休闲西服。老白有五十多了,高高胖胖,穿了件条格衬衫,挽着袖子。

“三哥到了。”鲁刚打着招呼。

诸葛贵兄弟五人,他行三,一些年纪比他小的亲信跟着他弟弟叫。

老白和他点下头,没讲话。

“没自个车真别扭,老白外甥送我俩来的。”

鲁刚原是龙泉乡书记,老白原是县粮食局局长,这次都被拿下挂起来了。

“别扯了,你们要个车都困难了?”张志强抢白道。

“想要车有的是,可不归咱自个啊,还得张嘴。”鲁刚说。

诸葛贵转身进了饭店。三人跟着往里走。上二楼进了单间,诸葛贵说:“把窗户敞开。”服务员打开窗户,窗户正对水库,带着点水星的凉风吹进来。几个人坐下,服务员开始上菜:鸡块炖土豆,软炸田鸡腿,蘸酱菜。老高头跟在后面,说:“诸葛县长和几位领导先喝着,鱼刚打上来,再等会,你们喝啥酒?”

“还是五粮液,有吧?”张志强道。

“有,给你们准备着呢,你们好长时间没上我这来了。”

“你这隔段时间不来还真想。”老白说。

一会服务小姐捧着酒瓶上来,逐位倒酒,一圈倒满后,老白说:“剩下不用你了,我们来。”

五粮液的酒香满桌。诸葛贵说:“走一个。”几个人干完,又倒上。

“你没来时,三哥说你精神好呐,没咋的。”张志强对鲁刚说。

“刘栋才还能把我咋的?不高兴我就辞职做买卖去!我惧他?!”鲁刚豪气地说。

老白说:“反正我也快到点了,调研员也行,级别在那,差一点我也不干!”

“是,大不了忍几年,操***。”张志强愤愤地说。

诸葛贵拿起一片干豆腐,放上小葱、生菜、黄瓜丝、鸡蛋炸的豆瓣酱,卷起来几口吃掉,又拿起个水萝卜蘸了下酱送进嘴里。这是传统吃法,虽然吃惯了山珍海味,他还是得意这口。

“王老西那天跟我说,要找几个人弄(neng)他。”鲁刚说。

屋里一下静下来。王老西叫王西田,龙泉乡西洼子村的村长,www.cna5.org是鲁刚的亲信。

“你可别让他胡来,他是上头派来的,整出事来三哥都得牵连了,咱再生气也不能干傻事。”张志强说。

“这还用你说,那是作死。”鲁刚说。

诸葛贵喝了口酒,平静地说:“这我倒不怕,事没到那地步。”

三人默默领会他的意思。过会,老白说:“刘栋才是共青团,33岁就派到咱这当一把手,这根子硬啊,去年刚来时大家不都议论他是来锻炼的,早晚当市长、省长吗――”

“这个月他在市里的时间挺长啊,上次回去周三才回来,能光是看老婆吗。”张志强插话说。

老白继续说:“咱整的材料我也看了,没啥过硬的东西,他来的时间太短,就是这回的干部调整也在他的职权范围内。所以,老大,你也得策略一些。”

“现在那还有回旋余地了,都挑明了,还策略啥?”鲁刚说。

诸葛贵掏出烟来,张志强拿起打火机帮点上。他慢悠悠地抽着烟,那三人也都点上烟望着他。

“他官运好,上了快车道,这有形势的因素,虽然上头有人,可论交情他比不过咱。”他说。

那三人面露出喜色。

“哎呀好三哥,你这句话让兄弟们心里敞亮多了,有多少人都指望着你呢。”鲁刚说。

张志强说:“三哥,咱举杯走一个吧?不论结局咋样,咱无怨无悔了。”

诸葛贵笑了:“到史志办了是不一样,会说成语了。”

三人笑起来,举起酒杯,干了。

这时服务小姐敲门进来,端着两大盆鱼放上桌:红烧鲤鱼,鲫鱼炖豆腐。

几人兴起,边喝边唠,足足一下午。

酒足饭饱,张志强坐着诸葛贵的车回来,到了他家跟前他掏出一把钥匙:“老地方,我已经安排了,丽丽在那等你。”说完放下钥匙下了车。

丽丽是九龙宫夜总会里诸葛贵比较喜欢的一个小姐。

向小慧匆匆赶到医院。住院的是她男朋友于江涛的妈,患的肺癌,已是晚期。她昨天买的乌鸡,今天一早她妈妈就炖好了乌鸡汤。刚才耽搁了一段时间,在她快到县医院院门口时,看见男友正站在那等她,心里立刻涌上甜蜜的感觉。

于江涛见到她,跑了上来:“怎么才来?等半天了。”

于江涛是一中的体育老师,一米八十多的个子,一脸的英气,田径运动员的身板,穿身灰运动服。

“刚才学校有点事,你妈今天怎么样?吃点什么没有?”

“早上喝了一小碗小米粥,进去吧。”

俩人快步走进病房,屋里的人扭过头来。病房有8张病床,护理的、探望的占据了过道的空间。于江涛的父亲坐在病床边,向她点下头,憔悴的脸上眉头紧锁着。于江涛的母亲背后靠着被子靠坐在床上,无力地望她一眼,没有表示。

“刘姨,我妈炖的乌鸡汤,您喝点吧,吃些东西才有力气。”她轻声说。

他母亲想了一会,说:“吃一点。”

他父亲站起来,几个人想帮着他母亲坐直。他母亲摆手:“都别碰我,我自己慢慢来。”然后缓缓坐起来,腿移到床边,放下来。

“姨,您嘴苦不苦?要不要漱漱口?”

“漱漱吧。”他妈说。

于江涛拿起个杯子送过来,她摸了下杯子,说:“兑点热水,要温的。”

于江涛把杯子里的水往脸盆倒出些,又倒了点开水,递给她。

帮着漱完口后,她打开保温合盖,鸡汤还微微冒着热气。她倒出一些,嘴唇试了试,感觉可以,开始一勺一勺地喂他妈喝。

“谢谢你妈。”他母亲喝了几口说。

一碗鸡汤喝掉了,他妈枯暗的脸上气色好了一些。

向小慧很兴奋,他妈妈喝的不少。以他母亲现在的情况,任何一点好的状态都是令人高兴的。她去水房刷了碗勺,又开始收拾床头柜,清理废弃物。

“涛,你们回去吧,一晚上没怎么睡,回去睡一觉。”他母亲对儿子说。

“我在这,你们回去吧,你多睡会。小慧,别忙了,待会我整。”他父亲也说。

“那我和小慧先回去了。”

“刘姨、于叔,有没有要洗的,我拿回去洗?”

“你都洗过了,没要洗的了,快走吧。”他父亲说。

于江涛拉起她就往外走。

道上他搂着她的肩,她靠在他高大的身躯上,俩人走的很快。

“你妈今天胃口挺好,鸡肉也吃了好几口,看样只要炖的烂一点,还是能吃。”她说。

他叹了口气,没说话,突然拉着她跑起来。

跑到他家楼前,她拽住他说:“慢一点,别惊动我爷爷奶奶,我妈可能也在。”

于江涛家和向小慧的爷爷家住对门。

俩人轻手轻脚地上楼到门口,打开房门进屋。他一把搂住她,低下头嘴对嘴地吻上去。

一阵狂吻后,他抱起她进了自己屋,将她放到了床上,大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触摸到她光滑的皮肤,她身体微微抖动,他手往上一推,连同乳罩一起掀起,握住她翘起的双乳,她的一对肉红色的乳头已经突起,他咬住吸吮起来。

他的嘴开始往下移,舌头舔着她的肚脐,手松开她的乳房,从她的身下滑过收起的腰部,插进运动裤,抓住了她两瓣翘起的屁股。她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开始呻吟。她的屁股肉感又有弹性,他揉捏着,然后大手伸进了她的裤衩,抚摸她的臀沟,他感觉像触摸鸡蛋清那样嫩滑。

他呼吸越来越粗,开始腿她的裤子,她一下夹住腿,猛地坐了起来。

“海涛,到这吧,你得睡觉了,昨晚值一宿班,呆会晚上还点去。”她说着用力拔出他的手。

“不困,我睡不着,你让我看看就行。”他挺起身子,裤裆处隆起一大坨。

她抱住他脖子,亲着他说:“乖,早晚都是你的,到时你想看就看,现在睡觉,乖一点。”

他脱光上衣,光着膀子躺下了,说:“不行,我那支着难受,你帮我熄熄火。”

她看了一眼他的裤裆,红着脸给他解开腰带,将裤门松开,说:“现在有地方了。”

“傻丫头,立着也难受,”他抓过她的手放到那,“手伸进去,帮他躺下,要不憋坏了,咱俩都完了,真的,我可不骗你。”

她犹豫一下,把手伸进他的裤衩,握住了那根阳物,那玩意正像根烧热的铁棍。

“哎,好多了,你的手凉,别停在那,动一动,上下动,对,对。”他躺着开始指挥。

她的手按照他说的,上下套弄着,自己下身也泛起热潮。

“把我裤子脱了,要不待会弄裤子上了。”他说。

她脱掉他的运动鞋、袜子,然后把他的裤子、裤衩一起脱下。

“继续。”他说。

她又握住那根东西,上下动起来。

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说:“宝贝,你真可爱。”突然他大声说:“快,加快!”

她觉得手里东西跳动起来,还没看清,一团白色的物质飞了出去,接着又是几下,最后冲出的一团留在龟头上,然后缓缓地流下,淌到她的手背上,像白色的浆糊。她明白:这就是男人射精。

她跑到卫生间拿来纸,细心擦掉他阳物上的精液,想把落到其它地方的精液也擦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到卫生间排完尿、洗了手,回来发现:他已经酣然睡着了。

他张开四肢,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她第一次见他赤裸全身的样子,尽管她在想象中和梦里曾见过。他巨大的身架使床显得狭小,身体的肌肉鼓起着,能看见绷起的血管,四肢修长粗壮,他睡眠中的呼吸都是重重的。

她呆呆地看着,眼睛又落到她刚才撸过的那个东西上,这时已经安静地趴在卵袋上,虽然小了许多,仍然是一大坨。原来男人的东西是这个样子,在冲锋和休息时有这么大的变化。

她凑近他的生殖物,浓烈的气息冲进她的鼻子,她伸手摸下他的卵袋,他动了下,她不由地缩回手,看他仍在沉睡中,就用手托起那团东西,脸贴上去,亲着,吻着,还拿舌头舔了一下。

她拉开被子给他盖上,然后没脱衣服钻进被子里,躺在他身边,手放在了他身上。他打起了鼾声,声音不大,他真困了,真乏了。她轻轻抚摸着他,充满了幸福感、安全感。要是他妈妈不病,他们一家现在该多好啊,也许他俩已经结婚了,她可以天天名正言顺地躺在他身边。

天有不测风云,年初俩人计划今年结婚,她妈妈、爷爷奶奶也和他爸妈坐在一起商定了婚期,预定在五月,可随后他妈妈就被检查出病情,俩人的婚事只能放下了。

向小慧爱于江涛,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要追述到她上小学时。

向小慧比于江涛小三岁,向小惠上小学时跳了两级,所以俩人只差一个年级,但他们没在一个学校读过书。

向小慧九岁时,她父亲遇车祸去世了。她的性格很像妈妈――内向、敏感,爸爸去世后她更加不爱说话。由于她在班级里最小,和同学玩不到一起,她把时间更多的用到了学习上。如果不是妈妈担心影响她的成长拦阻她,她还能跳级。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只知道学习的小丫头,心里却早早的就有了一个人――住在她爷爷家对门的于江涛。

她小时候去爷爷家,经常看见一帮男孩子在楼前玩,其中有个高个子格外引她注意。他们玩“抗马战”、顶拐,爬到像楼一样高的树上掏鸟窝、摘榆树钱。他们都比她大,穿的就像是野孩子,动起来风风火火的,她都是远远地躲着他们走。可不知什么原因,不知从啥时起,他进入到她小小的心里,住了下来。

她一直没跟他讲话,即使是碰到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好像也从没有注意过她。直到她上了初一。

有一天,她从爷爷家里出来,站在楼梯边上,从书包中拿出一本书翻看。过一会,奶奶推门瞧见她没走,就说:“这孩子咋在楼道里看书啊,多黑,回屋里用功。”

她合上书揣进书包,说:“不了,奶奶,我回去了。”

她慢慢地刚转过一节楼梯,就听见楼下嘭、乓的声音,她一下就听出来,是他!拍着球进楼了。她一阵紧张,贴着楼梯赶快往下走。他高大的身形迎面上来,手里抱着皮球,和她擦肩而过。突然他说了句:“好学生啊,就知道学。”

她站住了,楼道里没别人,难道他是和她说话?

他也停住,回过头来看着她又说:“看你这小身板,像绿豆芽,得锻炼。”说着“乓”地一声,把篮球拍到墙上,墙很近,皮球迅速地反弹回来,他利索地接住。她被那声音和他接球的动作吓了一跳。而他三窜两蹦地上楼了。

他怎么知道她学习好,成天学习?又不在一所学校,她寻思着。他认识她吗?他好像从来没正眼看过她。

从那天开始,她晚上学习不再到那么晚,早晨早起去校园跑步。她希望再让他看到时,她能壮一些。

又过几天,她放学后去爷爷家,刚进楼门,就看见他下来。他瞅着她,没头没脑地说:“我以为你戴眼镜呢,你看书时戴不戴镜子?”

“我不戴镜子。”她小声回答。

“喔。”他不再理她,走了。

什么意思?学习好就得是近视眼吗?他以为她戴镜子,是不他喜欢她戴镜子的样子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爷爷家,她拿出爷爷的花镜戴上,立时感到头晕眼花,照着镜子看,里面的人有些重影,瞅了一番,她突然明白过来:戴上镜子她显得大一些,像个真正的中学生。他一定是嫌自己小!

她想起家里有副平镜,是刮风时妈妈出门戴的。回到家,她就将那副镜子悄悄放进了书包。她平时不戴,因为没事戴个平镜有些傻,在快到爷爷家时,瞅没人注意她才戴上。

她看到他正和几个小子比弹弓呢,远处的的地上摆着罐头瓶子、火柴盒、瓶盖一类东西。他瞅她一眼,没说话,继续玩他的弹弓。

后来,他俩碰到的时候,他顶多是点下头,就过去了。她惶恐起来,不知道自己哪有不对了。

不久发生一件事,让俩人更近了。

不久发生一件事,让俩人更近了。

那时候常有一些社会上的孩子在学生放学时堵在校门口,专堵漂亮一点的女孩子,要交朋友。因为她小,再有她妈是学校的老师,所以以前没人找她麻烦。但那天她出了校门,突然有人喊:“向小惠!”

她扭脸一看,见几个不认识的小流氓(她是这么认为的)跨坐在自行车上,正嬉皮笑脸地望着她。她赶紧快走,没想到有一个自行车跟了上来。头次碰到这种事,她害怕了,跑了起来,但她没有往家跑,她家就在学校跟前,而是不知为什么地跑向几条街外的爷爷家。那辆自行车也不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头。

快到爷爷家时,她的文具盒从来回摆动的书包里掉了出来,盒里东西散落一地。她顾不得害怕,回身去捡。那男孩子下了自行车,走上来,她立刻紧张地站起。男孩子弯腰捡起一支钢笔,瞅了一眼:“不错,我拿走了,明天学校门口见。”然后,一骗腿蹬车走了。

她一进爷爷家就哭起来,那是她最好使的一管笔,英雄牌,老舅母送给她的。他的妈妈刘姨正好来串门,和她爷爷奶奶一起上来问原由。

“我不想去上学了――”她连哭带喘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爷爷奶奶也急起来,他们想的是,女孩子大了,大人得多加小心了。

第二天放学,她和妈妈一起出了校门。昨天那个男孩子主动跑了过来,将笔塞到她手里,说:“昨天闹着玩呢,别当真,对不起了!”说完就跑了。

她们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之前她妈想了好多应对办法:和他们谈,找他父母,找他学校,报告派出所。结果都不用了。

她抬头四下望了望,一下看到他和几个经常在一起玩的男孩站在远处街角,正在往这边看,见到她瞅,他立刻背过身去,把领子也立起来了。

那天晚上她比获得年级排名第一还要高兴,话特别的多,常不自觉地咧嘴笑。她妈当然看出她的反常,说:“昨天哭,今天就乐,好了,以后在校门口遇到情况别乱跑,回学校,听见没有,也不用害怕。”

经过这事,俩人似乎有了默契,但遇见时依然不太说话,还是点下头过去。

她初二时,被送到省城的姥爷姥姥家住,学习也转到省城的学校,为了她能有个好的学习生活条件,她妈下了很大的决心。办转学前没告诉她,知道时已不能改变。

她姥爷是知名的民主人士,在省政协上班。几年前落实政策,归还了过去的房产。他们住在一个拥有花园的二层楼房里,和老舅一家住在一起,她自己有个很大的房间。在那个时候他们家就有保姆、司机。

省城离花源县坐火车需六个小时,每逢寒暑假,她妈妈又回来住几天。这样,她回花源住的时间很少,常常是看望一下爷爷奶奶就得往回走。每次遇见他时,她有许多话想说,又说不出来。他却和她疏远了,见面盯她一眼,然后就像不认识似的。

她伤心难过,又有些生气:又不是我想离开,大人们定下来了,我有啥办法?你比我大,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句话?

上高三时,她听说他考进了省体育学院,高兴地赶到学院,中午、晚上守在食堂门口,眼巴巴地想见到他,可始终都没有见到。她只有十五岁,拉不开脸找学院打听。

高考时,她动了心思:原来她一直想考进北京,现在她奔着省城里的一所工业大学,这也是全国重点大学,但她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心思,这就必须分数考的恰到好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最终还是考进了北京,志愿是她妈妈定的。

经过短暂的失落,她又憧憬起来:去北京也好,可以开阔视野见见世面,和全国最优秀的同学一起学习,听最优秀的教授讲课,她一定能长很多本事。

大学第二年,发生了学潮,她小,也跟着上了街。学潮后,学校氛围起了很大变化:“六十分万岁!”成了很多人的准则,出现了麻派、托派。麻派就是不正经学习,泡在寝室打麻将的那些人。托派是考托福,想出国的人。

当时,想出国的人太多了,都想疯了。公派留学名额有限,很多人就想自费出去,在国外边打工边上课。自费留学需要国外学校录取通知和国外公民的经济担保,其中,经济担保这项最难办,有几个外国人肯为不认不识的一个中国学生提供担保啊?很多人最后越不过这道门槛,不得不放弃。

她也渴望出国,而且她有非常有利的条件:她大姨十年前就已出国,当时一家人已定居美国。别人的难题,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就在大姨为她联系好了国外学校,提供了证明材料后,她犹豫了。苦苦想了一星期,她放弃了。

因为这一出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十多年了,她编织的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梦想,都和那个大男孩有关。他就像棵小树在她心里越长越大,即使几年没见,他仍在神奇地生长,已经拔不出来了。

可是他在哪呢?已经有三年多没见着他了。

这时给她写情书的也多了,她的称呼从小班花,变为系花、校花,再后来是冷美人。

大三暑假,在省城,有一天她坐公交车,车上的人很多,她刚上车,就听见有人在车下喊她的名字。她心忽悠一下,是他的声音!她忙往车门挤,车已经开了。

“师傅麻烦停下车吧,我有急事,着急下车。”她冲司机说。

“出站台了,停车罚款。”司机继续开车。这站很长,要过新建的二环立交桥。过了桥,车一停下,她就跳下车,上立交桥往回跑,心咚咚地跳。她跑了不远,看见他正朝她跑过来!

“我刚下车,看着像你。”他跑到跟前,汗水将条格衬衫沾在了胸膛上,瞅着成熟了一些,瘦了一些,头发凌乱。

她半天说不出话,突然握起双拳向他胸膛打去;“你躲到哪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你了。你咋瘦了呢?”

“我挺好,吃学校食堂能不瘦嘛。你长大了。”他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默默地望着。

原来他在体育学院分校,校址在郊区,难怪她那么多次也找不到。

“小笨蛋,这么大个活人都找不到,给我家写封信不就找到了?”他后来就这事奚落她。

“人家磨不开嘛,那你为啥不去找我?还男子汉呢。”她回击道。

他先毕业了,分配回到花源县一中。重要不过铁饭碗,虽然当时社会正在急剧的转型,数十年形成的观念仍然根深蒂固,他在学校做了一番努力后,还是服从了分配,回到花源。

等到她毕业时,姥爷和舅舅已为她在民政厅和省教委联系了接收单位,可她要回花源一中当老师。当她说出了理由,全家人反对,妈妈尤其不能接受。

妈妈和她谈了很久,见说服不了她,竟哭了,哭的很伤心。

她长这么大,只看见妈妈哭三回。一是她四岁那年毛主席去世,那次爸爸也哭,大家都哭,连她也跟着哭。二是姥爷落实政策后,曾要把妈妈和她办回省城,可爸爸无法办走,她看到妈妈偷偷抹眼泪,最后放弃了那次机会。三是爸爸遇车祸去世。

这次,妈妈似乎比任何一次哭的都厉害。她不由得在旁边掉眼泪。姥爷说的没错:她就是太随妈妈了,而且一样的固执。

就在她压力山大的时候,他来了封信,提出分手!让她听家长的!

她几乎崩溃,在房间留个条,立即坐当天的火车来花源。

下车后直奔他家,到了门前,她听见里面他正瓮声瓮气地和他妈说话。她敲门,他妈开的门,她说:“刘姨,我找江涛。”然后跑下楼来。他追出来,她瞪着他,突然委屈地大哭起来:“你知道我多难吗?这时候你不说帮我,还要扔下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他高大的身躯摇晃一下,猛地当街给她跪下了:“我太完犊子了,不说这个了,我今后一定全心全意地爱你,我要做不到,让老天爷把我给灭了!”说完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她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他能这样,心里如吃了蜜,多少天的痛苦烦恼,一下烟消云散。但她马上意识到,他这是跪在街上,他的脑袋正贴在她的胸脯上,很多人在瞅。她红着脸使劲推开他,转身跑开。

他起身跟在后头,转过一条街,在人少的地方,一把抓住她,抱在怀里。

屋外方厅的座钟响了,向小慧坐了起来,他还在熟睡。

她整理一下衣裳,出门到集市上买了鲫瓜子,回来收拾好用高压锅闷上,准备待会送到医院,又闷了米饭,炖了豆角,炒了青椒土豆片,这是给他和他爸做的晚饭。

鲫瓜子焖好后,鱼骨已酥,她不放心,用筷子仔细将刺挑出,再蒸一下,放进保温饭盒。她妈吃饭已很艰难,嘴里满是口疮,碰不得。

忙完后,他仍没醒,她关上门,到对门的爷爷奶奶家去了。现在爷爷奶奶很是挂念她,几天不见就想。

她不知道,除了家人外,此时还有个人再想他。这人就是诸葛贵。

诸葛贵刚刚和丽丽一番肉搏,这会,正泡在澡盆里,水温偏热,对他来说,正好。刚才干的猛,干的丽丽大呼小叫,憋了一天的火发泄了。他舒坦地靠在盆边,眯起眼睛,似睡非睡,眼前出现了向小慧身影,还有她的母亲韩淑媛。

丽丽光着身子正给他泡茶,完后进来点了支烟,放进他的嘴里,一扭屁股迈腿进了澡盆,靠近他身子,看了下他的表情,挺起丰满的奶子,在他厚实的前胸和突起的肚子上蹭着,手费力地够到他的后腰和屁股上来回滑动:“王哥真是男人,太猛了。”

“我比他们强?”他摸了把她屁股问。

“您一个顶他们三,有的人是看着门面,其实里头不行,三俩下完活。”

“还是你们有见识。”

“同样是伺候人,我也喜欢伺候英雄,可我们没有挑得资格。”

“操,真会说,你知道我是谁?”

丽丽咋着一双大眼睛,红红的嘴唇动了动,说:“我不知道,也不打听,就凭女人的感觉。”

“我上回问你年纪,你可跟我说谎了。”

“上回我说十九,都这么说,为了让客人高兴,再说干我们这行,身份哪能随便告诉人。我实际二十三,结婚了,男的出事进去了,没办法跑出来干的这个。”

“这还差不多,你出来多长时间了?”

“去年出来的,有一年多了,先在市里,后跟一个姐妹到的这。”

和张志强了解的情况一样。张志强做这事令人放心,凡是带来的都在老板那验过身份证,丽丽由于他比较喜欢,了解的就更细致。这为两点:一是他不喜欢来路不清的,二是他不要本县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小姐没病,老板对此必须打包票,他不戴套。这些不用他教,张志强自然心领神会,即使他没想到的,张志强也会替他考虑的明明白白。

他又问:“你男人因为啥进去的?”

“盗窃,判了十一年。”

“孩子呢?”

“我姑娘两岁,交给爷爷奶奶了,要不为她,我不干这个。”

“你看我像干啥的。”

“您一看就是说了算的,有霸气。”

“霸气?”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恩,一般人装不出来,到我们这的啥样都有,真有能装的,跟您一比就茄子了。”

“操,我是买鱼的,有你说那样?不泡了,睡觉!”他推开她,站起来。

她帮他擦干身子,他躺倒了床上。

“您休息需要我陪吗?”丽丽站在床边怯声地问。

“当然了,来,上被窝里。”

丽丽立刻进了被窝,靠在他身体上。

丽丽立刻进了被窝,靠在他身体上。

第二天早上,丽丽走时,诸葛贵甩给她二百块钱。

“您的钱已经给了,我不敢再收。”

“这是给你的奖励,和他们没关系,拿着。”

“那谢谢王哥。”丽丽接过钱。

当时,花源多数人的工资也就二百,他的出手很大方。

丽丽走后,他看了会电视,县电视台正在播一个县领导班子加强理论学习的专题片。他关掉电视,出了房门。

这栋楼是县农资公司盖的家属楼,二十四小时供热水,这套房子是交通局为张志强买的,张志强装修后,一天也没住,就留给诸葛贵逍遥的。张志强特意告诉他:“小姐好叫,我屋里加了隔音板,让她们使劲叫。”

他家在的那栋楼被当地人称作县长楼,有四层,住的都是县里当时的领导,因为建筑装修超标,时任书记还被记过。他开车到楼下,家在三楼,进了家门,保姆正看电视,见他回来,迎了过来:“姐夫回来了。”

“他们呢?”

“焦姐去矿上了,明明可能找同学去了。”

他老婆叫焦英,是金河煤矿的承包人,保姆是她的远房亲戚,管她叫姐。

“有现成饭吗?”

“你还没吃饭?有粥、花卷,我抄两个菜去。”

他一摆手:“不用了,有点咸菜就行。”

保姆很快把饭菜摆到桌上:大米绿豆粥、花卷、咸鸭蛋、肉丝炒榨菜、朝鲜辣白菜。他大口地吃起来。

吃完后他去了自己屋。屋里一个办公台,一个书柜,一张单人床,还有个小电视。他在家基本上就呆在这屋里,和老婆的卧房在旁边,已很长时间没进去了。

他坐进皮圈椅里,习惯地拿起桌上的报纸,报纸是当天的,有人民日报、省报、市报。他浏览着大标题一目十行地翻看,保姆沏了信阳毛尖,放在桌上。

没啥东西,他丢开报纸,喝了口茶。

作为本地人,他在这里生活经营了这么多年,亲信朋友各种关系已编织成密集坚韧的蛛网,在花源,他的实际影响力早超过了他的职务。县长田进是外来户,人也五十多了,性子温,对他没啥威胁,这几年来他一直视做同盟军,是伙伴。

刘栋才刚来时,他是想搞好关系的,因为这人来头太大。

刘栋才原在团省委工作,据说省委刘书记很看好,是省委组织部的培养对象,今年三十四岁。这样的人来当书记,他绝不想惹。可应了那句话:事物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刘栋才来后没多久,就盯上了他。

刘栋才雄心勃勃,想马上就干出一番事业,对权力抓的很紧,要求一声令下,万马奔腾。这样,他和他的势力就碍手了。本来刘栋才可以让他合作来获得支持,他也寻求这种合作。但是,刘栋才少年得志,年轻气盛,根本不把他们这帮土冒山炮当回事,摆出强龙硬吃地头蛇的架势,高举高打,愣要斩断他的四肢和血脉,将他血淋淋地凉到一边。

他的选择只有两条:要么接受摆布,乖乖听话;要么抗争。

他在官场基层干这么多年,总结出三字经:挤、保、撑。

官,大家都想当,好位置就那些,不“挤”如何能得到?得到后要“保”住,不能让别人“挤”下去,要“保”的不仅是职位,还包括利益、关系,这其实都是一体的。

张志强他们如果不是他的人,这次可能下不去,调下去就是冲着他!如果这回认了,以后他就别在花源混了。

妈的,老子想安稳,你不让,好,索性大家都别安稳!

两个月前,当刘栋才在县常委会上,把局乡干部调整方案拿出来让大家讨论时,他提出来反对意见:“刘书记,我为这些人说句话。”

刘栋才直视着他:“你讲。”

“调离岗位的这几个人,在座的大多数都很熟悉,都是从基层一步步赶上来的,论能力,论工作不差,对县委县政府的指示历来都是认真执行,这样拿下很可惜,而且一下调整这么多,容易造成混乱,影响工作。”

刘栋才看着他说:“能有什么混乱?有乱就解决!作为上级机关,要是老担心底下出乱子,还不工作了?我们任用干部,不光要看他资历、能力,还要看他是否有开拓精神,是否有闯劲,四平八稳的干部不适合呆在重要的岗位上。这不是针对个人,是从工作出发。”

“换上的同志就比他们有开拓精神?花源这样小的地方,谁不清楚谁啊!”他提高嗓门问道。

参会的几个人都把头转向他,大家明白他为什么反对,却没想到他能在会上公开顶撞刘书记。

刘栋才严厉地看他一眼,说:“人挪活,树挪死,调整一下他们的工作,就是督促他们转换脑筋,跟上形势,跟上形势了,以后还可以重用。”

诸葛贵明白刘栋才这是想一步一步地孤立他,他决然地说:“我表明我的态度,这事事关重大,应该充分讨论,多听听基层的意见,不要匆忙做出决定。”

刘栋才看看其他人:“谁还有意见?说一说。”

没人说话。

“田县长,你怎么看?”刘栋才问田进。

“我认为让各位回去考虑一下也好。”

刘栋才干脆地说:“那这事今天先不讨论了,明天定。”

明天就定!根本不给他活动的时间。其他常委都不会和刘栋才唱反调的,结果很清楚。

第二天一早就通知开常委会,只一个内容:干部人事安排。对刘栋才提出的任免名单,只有他反对,其他人赞成,名单顺利通过。

会议结束后,他拿着昨天连夜组织的材料去市里,向市委书记赵长河汇报。

隔一天,刘栋才也回了市里,然后又去了省里。

他之所以敢于迎接刘栋才的挑战,除了他了解刘栋才的一些底细外,主要还是上头有人。这些年,靠着金河煤矿聚集的财力,他没少在市里,以致省里铺路,该是回报的时候了。

但是,他也一直悬着心,毕竟这是一场看上去局势对他十分不利的角斗。赵书记一直没有明确表态,说明了问题。

诸葛贵抽着烟,喝着茶,想着心事。

他想找个人唠一唠,拿起电话:“喂,嫂子吧?老白在家吗?”老白接了电话。“我在家呢,你没事来坐会。”“我一会就到。”老白答应道。

不到十分钟,传来敲门声。

“我来。”他说着起身到门口开门,同时对保姆说:“再泡壶茶。”

老白进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到我屋。”他说。

进了屋坐下,他递过一支烟:“昨天没事吧?”

“喝了半斤白的,十瓶啤的,早上起来脑袋有点疼,还行,没事了。”

“你还数着了!早晨吃饭了吗?没吃先吃点。”

“吃了,喝的粥。”

保姆端着泡好的茶进来,放到桌上。

“谈谈你的看法。”他给老白倒上茶。

老白想了会说:“昨天听了你的话,虽然你没细讲,心里有点底了。”

“上面的事我不好和你们传扬,该知道的,早晚你们都知道。我想听听你客观的分析,你的担心,包括大家的担心。”

“如果不是对你有信心,大家都不看好咱这边,这明摆着的。”

“你往下说。”

“他这回动作虽然很大,有点冒进,但他可以冠冕堂皇地说是开展工作的需要,这没啥问题,可你扮演的是阻碍他工作的角色,如果你是上级,你会怎么办?你能支持下级的副手跟他闹对立?”

“他这回动作虽然很大,有点冒进,但他可以冠冕堂皇地说是开展工作的需要,这没啥问题,可你扮演的是阻碍他工作的角色,如果你是上级,你会怎么办?你能支持下级的副手跟他闹对立?”

老白看着他,他示意接着说。

“如果上级那么做,他要考虑影响。再一个,咱们送上的那份材料,没有打人的东西,最多就是工作中的小失误,那谁没有啊?何况他新来乍到。可他要整你材料,就容易了,你干得久,那帮逼养的没准偷偷给你一笔笔的记小账呢,现在找到靠山了,能不抢着立功吗?”

是***,得势的时候大家都仰着巴结,一旦倒霉,都恨不得踩一脚,就冲这,也不能输!没退路!他心里想。

“刘栋才肯定也整你材料了,上头不点头,他动不了你,现在可能都送到省里了,这你真得防着。”

他笑了笑,拿起杯子吹一下,饮了口茶。

“这么长时间了,估计是在上面没得逞。”老白说。

“他能整出我啥材料?也就是在上面造造舆论。”他说。

老白忍了一下,还是说:“他爬这么快,应该很有背景。”

他知道,这是在他们心里盘绕着的最大疑虑。

“他是安徽亳州的,考学到咱们省,后来读了研究生,参加全国高校辩论赛,获了奖,被看上了,回来就调到团省委,就这么简单。”

“他命真好,咱辛辛苦苦干了半辈子,他这么点年纪轻飘飘地就跳到咱头上了。”老白在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同时,不由感慨道。

“他太顺了,难免自以为是。”这里就是他的滑铁卢!妈个比的!诸葛贵心里说。

“太顺不是啥好事,早晚跌跟头。”老白附和道。

“你看这事能怎么收场?”

“他动不了你,这事就只能僵着了,看以后的。”老白说。

他点点头,说:“现在是要撑住的时候,你们在一块时,也跟他们唠一下:站稳了,怕啥?刘栋才再牛,也得听上头的。”

“老大,你放心,我会说的,跟你近的这些人谁也别想拉走。”

“要是就我一人,我倒省心了,刘栋才能把我怎样?”他满不在乎地说。

俩人喝着茶聊了一阵,老白看下表,说:“两点多了,茶喝不少了,出去吃饭吧?”

“我正想呢,吃啥?”

“到老仁义去涮羊肉吧?”

“也行,再叫俩人。”

“那还昨天咱四个吧?吃完打会麻将。”

“麻将没意思,吃完了再说吧,走。”

“要不吃完去华清池吧,按一按。”出了楼老白建议道。

诸葛贵启动车子,看见一辆夏利出租开到楼前停下,五六个年轻人打开车门下车,他儿子从副驾驶位置下来,后面几个里还有女的,刚才坐在男的腿上,他们嘻嘻哈哈连打带闹地往楼里走,看见他,立刻停止了嬉闹,只有他儿子,像没看着似的。

“骂了格壁的!”他骂道,起车调头向老仁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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