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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健康网|男女恋爱故事:网友口述:我抢来的漂亮女友的性事(4)……夫妻两性学习……

网友口述:我抢来的漂亮女友的性事(4)

=========推荐 性故事==========

网友口述:我抢来的漂亮女友的性事(3)

网友口述:我抢来的漂亮女友的性事(2)

网友口述:我抢来的漂亮女友的性事(1)

=========前面3篇=============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喜欢我会关心人,喜欢我幽默,喜欢我会带领着别人玩,可是现在呢,我关心人,你说我花心;我幽默你说我贫嘴;我带着你玩,你却怎么也叫不动。不知道是谁变了。”

  薇在黑暗里,半天没有说话,隔了良久,终于说:“也许谁都没有变,是我不好,这段时间心里很烦。”

  “也许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吧,谁心里没有烦事?我在单位里上班,一天到晚烦的事多着呢,你看我有把烦事带回家吗?但你为什么在外面烦回来还要烦呢。”

  以前有个路人告诉我,无论他在外面有多心有多累有多烦,只要回到家里,看到自己贤惠的妻子,看到自己可爱的女儿,什么烦心事都一扫而光,只要一回到家中,笑脸就会绽放。

  我自己也是这样做的,无论在外面发生什么事,开心的事,我都带回家,不开心的事,我都通通关在门外。可是薇却不是这样,开心的事带回家,不开心的事也带回家。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薇最爱的人,如果是的话,她怎么就忍心天天都给自己最爱的人一个苦瓜脸呢?

  “到底在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吧,说出来会好受一点的。”我感觉到自己的话太重了,侧过身子来,搂着薇说。

  薇在我怀里呜呜地哭了:“人家在外面烦了,回家来还不安慰一下人家,还要骂人家!”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你不开心,我的火就直冒上来。到底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外面被人家骗了……”

  我一惊:“怎么了??”

  “上次,我去一家叫明日的公司去和他们谈合作的事情,他们问得很仔细,并且把我们打算怎么经营那个项目,怎么和人家合作,怎么分成都问得一清二楚,我还以为这个合作可以谈得成功呢,没想到他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开展了和我们一样的项目,并把几个我们快要谈好的客户都拉了过去。”薇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这没什么啊,生意上常有的事嘛。”

  “可是老总不这样想啊,他认为我做事没头脑,不得力,还把他们这个项目都搞砸了,今天炒了我鱿鱼,我又失业了。”薇说。 “失业就失业吧,不怕,这不还有我呢!”

  “呸,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是不上班的话,你会看不起我的。”薇狠狠地说。

  “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男人都一个德性。”薇又说。

  我真想把薇推开,不再和她说话。

  一连几天,只要有人看到我都在追杀我,我只好用上最无赖的逃跑方式――断线,只要一有人来杀我,我就退出游戏,过十分钟再上,这样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次,我终于跑到一家铁铺把屠龙刀给买了,得到了一笔不菲的钱财。

  “谁要屠龙刀的,快去大理的铁铺吧,我刚刚卖了一把,去那里可以买得到!”

  我在公众频道里发了一道消息。

  “总算让你给逃掉啦?”雪糕看到消息后问我。

  “是啊,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

  “我还是少女呢,还没有成为妇人啦。”雪糕说道。

  “那好啊,我今天就让你成为妇人!”我笑道。

  “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强奸啦!”雪糕大叫道。

  我看了一下自己银行里的金额,已经够结婚用了,我将银行里的钱全部取了出来,在大街上卖花的小女孩那里买回来一束花,赶到雪糕面前。

  “这个送给你。”我把花递起了雪糕。

  “哇,真漂亮!我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花呢。”雪糕说。

  “现实生活中也没有收到过吗?”

  “是啊。”

  “你的男友都不送花的吗?”

  “不送的,他说送花还不如请我吃饭呢。花一下就谢了,不好。”

  “那我送你吧!”

  “好啊,拿来。”雪糕说。

  “还拿来啊?你现在手里的不是吗?”

  “嘻嘻,今天怎么想起给我送花了?”

  “因为今天我想你嫁给我。”

  “你这是求婚吗?”

  “是啊,花都送了,还不算是求婚啊?”

  “可是你没有送戒指啊。”

  “贪心不足蛇吞象,在你玩游戏的第一天就送过啦!”

  “那也算啊?不好玩。”

  “那你跟我来,就会好玩啦!”我对雪糕说道,“followme!”

  雪糕加入了我的队伍。

  我展开轻功,很快就带雪糕来到了大理。

  “结婚要去大理干什么?”雪糕问。

  “一会儿就知道啦!”

  我走到大理的一个小村庄里,找村长买了一间房子。房子座落在山林中,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西双版纳。绿的树黑的瓦红的墙。

  “看,这就是我们的家了。”我对雪糕说,“漂亮吗?”

  “漂亮,很漂亮!”

  我又找到一个牧师,给了牧师一笔钱,让牧师给我们主持婚礼。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摔键盘先生和雪糕小姐,马上就要共结连理了,有要为他们祝福的人,请速到大理小马村庄。”牧师在公众频道里发了个消息。

  我和雪糕肩并肩地站在自己的新房前,看着四处过来祝贺的人,越来越多。

  “恭喜你们啊!”

  “祝你们白头揩老!”

  “早生贵子!”

  “……”

  在游戏里结婚,和实现生活中结婚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来的人越来越多,送花的,送礼品的,也越来越多,因为我的努力,我们是整个服务器第一对结婚的新人,很多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都来凑热闹,送的鲜花堆满了一地。

  “现在结婚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牧师说道,“请新郎新娘站在前方。”

  我拉着雪糕站在了牧师的面前,等着牧师举行仪式。

  这时牧师却无耻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人现在是一正一邪,如果想要结婚的话,其中一个人必须要放弃自己所学的功夫才行。”

  原来,游戏里是不可以一正一邪两派人结婚的,因为我学了九阴白骨掌,我自然成了邪派,而雪糕却一直学的是正派功夫。如果两个人要结婚的话,只要把自己所学的功夫放弃,也就是功夫为零,那么就不分正或邪了,就可以结婚了。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选择框:“您是为自愿放弃您的功夫?”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是”。

  顿时间,我看到我所有的功夫全部清零,就好像一个才进入游戏的新人一样。

  “现在我宣布,新郎新娘结婚仪式正式开始!”牧师说道,“摔键盘先生,您愿意娶雪糕小姐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我点击了一下愿意的选项。

  “雪糕小姐,您愿意嫁给摔键盘先生为妻吗?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吗?”

  “是的,我愿意。”我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字。

  “现在我正式宣布,摔键盘先生、雪糕小姐,正式成为夫妻!”牧师说道。

  “太好啦!我终于嫁给你了!”雪糕密道。

  “是啊,我也终于娶了你了。”我说。

  “就这样结完婚了?”雪糕问。

  “还要去洞房吧?”我自己也不知道,乱说的。

  我拉着雪糕进入了新房。

  新房里有些简单的家具,还有一张床。我拉着雪糕上了床,屏幕上出现几个大字:“春宵一刻值千金,摔键盘先生和雪糕小姐,正在……”

  洞房完之后,我再次拉着雪糕走出房间,仔细看了一下雪糕,她的等级居然也为零了。

  “你的等级怎么成了零了?”我问。

  “谁叫你是邪派啊,我只有把我的功夫废了才能和你结婚啊。”雪糕说道。

  “可是,我已经废了自己的功夫了,你就不用废你的啦!”

  “啊?你也自废武功了?”雪糕惊叹道,“你傻啊,你的功夫这么难才练上去的,怎么就这样废了?”

  “嘿嘿,那还不是为了娶你嘛。”

  没想到,我们居然为了对方,都把自己辛辛苦苦练来的功夫给废了。

  “键盘,我想见你了。”雪糕突然说道。

  “现在吗?”我问。

  “是的,就是现在。”

  “怎么了?”

  “还记得我说过,我要去当老师吗?”

  “嗯,记得。”

  “我过两天就要走了,那个地方在广东,去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看到你了。”

  “好吧,出来吧,老地方见。”

  见到雪糕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近十点了,天有点凉。雪糕挽着我的手臂,我可以感觉得到她身上有点发抖动。

  “我们去哪里坐一下吧。”我也只穿了一件衬衫,要不是怕不雅观,我早就脱给雪糕穿了。

  “我们还去上次那家宾馆,好吗?”雪糕问道。

  “好吧,这么冷,也没地方去。”我说。

  进了宾馆,把空调打开,雪糕就贴了上来。

  “好冷,陪我洗个澡吧。”雪糕说道。

  “行啊,今天我怎么这么有艳福呢?”我说完,帮雪糕脱起了衣服。

  不一会儿,两人都脱个精光,一起进入了卫生间。

  雪糕很仔细地帮我和她自己都洗个干干净净。

  出来的时候,我们也是光光地躺在一个被窝里。

  “再亲我下面吧,你亲的感觉很好。”雪糕很主动地要求着。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叫雪糕了。”我说。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人家舔你啊。”我笑道。

  “你坏死了!”雪糕挥着粉拳,做出要打我的样子。

  我笑着躲开,掰开她的两条腿,把舌头压了上去。

  雪糕很陶醉地达到了第一次高潮,把身子转到一边去,不让我再舔了。

  我爬了上来,靠着枕头上喝了一口水。

  雪糕平伏后,搂着我:“键盘,很舒服。”

  “我知道,嘿嘿,看出来了。”

  “我想让你进来。”

  雪糕一句话,我马上被水呛了,大声咳嗽完之后,我问:“你说什么?”

  “我想让你进来。”雪糕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后悔?”

  雪糕摇了摇头,肯定地说:“不后悔。”

  “那我来了啊。”

  我趴在雪糕的身上,对准了她:“那我真的要进去了啊。”

  雪糕看着我的眼睛,点点头。

  我用了点劲,感觉到龟头进去了一点,雪糕的眉毛皱了起来。

  “痛吗?”我问。

  “有一点点,”雪糕说,“还可以进去一点。”

  雪糕下面早就很湿润了,我想,要不,就用劲一下进去得了吧。我双手按着雪糕的手,屁股一用劲,又进去了一点点,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一下,可能就是处女膜吧。

  雪糕叫了一声,我关心地问:“很痛吗?”

  “很痛。”雪糕的声音都有点变形了。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我边说着,趁雪糕在听我说话的一刹那,我用足了全劲,一下子全顶了进去。

  “哇~~”雪糕一下子哭了起来,眼泪花花地直流。

  我趴在上面不敢乱动,只好用嘴吻着雪糕的眼泪。

  过了一会儿,雪糕不哭了,脸上的泪也被我吻干了。

  “你动动吧。”雪糕说道。

  我抽动起来,雪糕慢慢地,似乎也就适应了,不一会儿,我就把自已的精华全送给了雪糕。

  雪糕爬起来收拾的时候,仔细地翻看了床单,然后很失望地问:“怎么会没出血呢?”

  我也爬起来看了看:“是啊,好像真没出血呢。”

  雪糕很不开心地说:“可是,我是第一次啊。”

  “傻瓜,我相信你是第一次,但很多女孩子第一次都没有出血的。”我说道。

  雪糕走的那天,我把雪糕送到了火车站。

  我很不喜欢人送我,也不喜欢我送人,但是我却一直在送人。大学毕业那年,宿舍里八个人,都是我一个个地送走。在站台上,很多人都哭了,像疯子似的,但我没有哭,我只是默默地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生命中,过客太多,永远都送不完的,等到哪天我不能再送人家的时候,也就是生命终结,人家送我的时候了。

  雪糕哭了,她的男友没有来送她。因为她的男友不想她去广东那么远,而雪糕执意要去。说那个地方遍地是黄金,她要去捡黄金去。全国那么多地方,能和北京相比的,也就只有广州和上海了,趁着年轻有机会,为什么不去闯闯呢?

  “也许就这样,他会和我分手的。”雪糕说。

  我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家的人,只好拿着一张纸巾帮雪糕擦着眼泪。

  “我以为我会一个人拖着行礼走向火车的,没有想到,今天你居然请假出来送我。”雪糕知道我那里不好请假,很感动地说。

  “没什么,到了那边之后,要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听到没有?”我叮咛着。

  “行了啦,我会的,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像个老太太,这么多话啊?”

  只有关心一个人,才会对她说一些她都知道的废话,我笑着说:“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像个老太太啊――顶多像个老公公。”

  “那还不是一样啊?”雪糕说着,搂着我,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笑着

  跳开了,抓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礼跳上了火车。

  “再见!”我向雪糕挥了挥手,“如果在那边过得不好,记得回来啊。”

  雪糕隔着窗子向我也挥了挥手,然后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条短信,是雪糕发过来的:“我才不回来呢,好马不吃回头草。”

  火车开动了,我站在站台上,目送着火车没影后才转身离去。

  在我把手放进口袋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张纸条,是雪糕写的:“亲爱的,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请你自己保重,如果生活有不如意的时候,来广东找我吧。”

  这个傻雪糕。

  我掏出手机,给雪糕发了个短信:“你要我保重啊?我现在都这么胖了,还要保持重量吗?”

  “当然要啦,要不,以后太胖了,我怕被你压死。”雪糕回道。

  “你还打算让我压你吗?”

  “打算啊,等你娶我的时候。”

  第五章遇上绝世好情人

  “臻,我想回家一趟,好吗?”一顿翻云复雨后,薇搂着我问。

  我坐了起来,点起一根香烟:“怎么突然想起回家了?”

  “不是突然想起的,我已经想了很久了,自从我没有做事以来,天天呆在这里,都快发霉了,你就让我回家走走吧。”薇说。

  “你就不怕你妈知道你没有上班吗?”我问,薇没有上班的事,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哈哈哈,她怕妈妈骂她。

  “怕啊,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陪我回家吧。”薇说道。

  “我陪你回家?我不用上班啦?”

  “请假吧,你的年假还没有休的吧?”薇问。

  公司里的每个员工,都有七天的带薪年假可以休。我想了想,说:“好吧,那我明天去请假,我好像还没有去过你家的呢。”

  “是啊,那就说定啦,你明天去请假,我们后天就走。”薇高兴地说。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薇开心地笑了。自从和薇同居以来,我发现薇是个很忧郁的人,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忧郁,也不知道她的心情为什么会低沉。一点点小事,她都会不开心。我甚至都在问自己,是不是我让她不开心的?如果她和我在一起,天天都不开心的话,那我是不是应该离开她?

  其实在读书的时候,我都是个乐天派,认为天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影响我的心情,可以让我不开心。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只要薇不开心,我也一定不会开心,只有薇,可以着着实实地这样影响我的心情。

  在伟经理答应我的年假后的第二天,我和薇一起去了火车站。去薇河南的老家,坐火车要14个小时。薇收拾了一大箱子的东西要带回去。我一直就不明白,为什么女生回家总是要大包小包的,哪里有这么多东西要带啊?

  薇让我在一边守着那一大堆的行李,自己跑去买票了。

  那时正是暑假期间,学生都早已放假回家,排队的人不太多,薇很快就买到了火车票。

  “是多少次车啊?”我伸手拿过车票来看了一眼,先看了车次,再看价格,最后眼睛落在了车票的中间,车票中间写了几个字:“13车厢23座”。

  “你没有买卧铺?”我问薇。

  “没有卧铺卖啦。”薇说道,“走吧,睡一觉就到了。”

  我还从来没有坐过这么久的火车,上次去云南接薇,坐了一个通宵的汽车,那也还是带卧铺的汽车呢。

  上车后,找了个地方把行李放下,我和薇坐了下来。

  对面坐的是几个年轻人,两男一女,男的把鞋子脱了下来,双脚交叉地搭着,伸在我们的座位下方。女的穿了一件吊带裙,露出身上的肥肉。薇坐在离走道的那一侧,我坐在中间,我的右边是个半百老人,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还老往我这边靠。

  一上车我就浑身不自在,我并不是看不起河南人,只是已经习惯了呆在干净舒服的环境,突然来到一个这样的环境,就不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薇一改她平时挑剔的毛病,平日里我起床起得比她晚,如果没有折被子的话,她一定会说我的。如果回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袜子乱丢的话,她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但是,今天在这又脏又乱的环境里,她却笑脸常在。

  “也许是因为要回家了,心里高兴吧。”我想。

  火车开动了,车箱里也有人开始走动起来,说话声,吃东西声,叫卖声,此起彼伏,那边还有一个小孩子在过通里撒着尿。

  我和薇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突然听见广播里有乘服员说:“现在本趟列车还有少量卧铺票出售,如有需要购买卧铺票的乘客,请到8号车箱补办。”

  我站了起来,正要往8号车厢走去。薇一把拉住了我:“你要干什么?”

  “去补两张卧铺票去啊。”我说。

  “你先坐下听说我。”薇说道,拉着我硬要我坐下来。

  “怎么了?”

  薇说:“臻,我不想你去被卧铺票。”

  “为什么?这一晚上怎么过啊?”我问。

  “我们还年轻啊,就这么一个晚上,还挨不过去吗?”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你真的就打算这样坐一个晚上?”

  薇点点头:“是的,我陪你坐,好吗?”

  “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坐啊?”我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想省几个钱吧?”

  “是啊,我又没有上班,我不想浪费钱。”

  “这怎么叫浪费钱?钱不是要来花的,是要来干什么的?钱只有花的时候,才会体现它的价值啊。”

  “反正我不管,我就不准你去!”薇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

  “喂,快起来,到站啦!!”早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薇在旁边推着我。

  “这是到哪里啦?”我眼睛都睁不开,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几点才开始睡的,一个晚上,耳朵边上都是嗡嗡地响,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还问,快拿东西,再不下车,就下不去啦!”薇嚷嚷着。

  我急急忙忙提了东西跟着薇下了车。

  那是一个小站,只有慢车才会停几分钟的小站。我们才下车,火车就开走了。

  小站上只有一个站台,进出都是一个门。

  我拿着行李跟着薇出了门。小站外面看不到公共汽车,只有几辆中巴车停在路边,几个人正在卖力的拉着客。

  我们还没有走到路边,一个人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抱起我们的箱子就跑。

  “抢东西啊?”我正要发作准备去追,只见那人把箱子放上了车,然后招呼我们上车。

  薇早就见怪不怪了,拉着我的手上了车。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坐这车呢?这车是不是去我们要去的地方啊?”我问道。

  “我们这里就只有一趟车,你还以为像北京一样,还分几路几路车啊?这里就只有这么一路。”薇说。

  这回我明白了,难怪那人那么着急的把我们的礼李放上去,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坐他的车,要不,说不定我们又被谁给拉走了呢。

  坐了中巴车后,我们又转了一辆三轮车,再走了大约两公里路,总算看到了一个村庄。

  薇指着村尾的一栋房子说:“臻,那就是我的家了。”

  我抬眼看去,那是一栋两层楼的小房,房前有一个很大的坪,坪上随意地丢了两个竹扫把,就是大街上看到专门用来扫落叶的那种大扫把。房子的上层看上去像是随便搭的,只有下层才看着像个房子,有门有墙有窗。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的家是这样的?”薇看着我的脸问道。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说:“没有啊,这就是你家的房子啊?独门独栋,在北京可以算得上是别墅啦!”

  “好啊,那我就按每平方800卖给你吧。”薇说。

  “每平方800把这房卖给我?我不要,不过你以每斤8元卖给我,我还是要的。”我开玩笑说道。

  “什么啊!你以为我是猪啊!”薇笑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你自己说的!”

  薇不和我贫嘴,三步并做两步走进了那栋房子,边跑还边叫:“妈,我回来啦!”

  房子里没有人说话,薇又蹬蹬蹬地跑上二楼:“外婆,我回来啦!”

  我把东西放在一楼,也跟了上去。二楼有一间小房子,房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床上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看到我们,直说:“好好好,你们回来了啊。”

  薇把老人扶了起来,大声对她说:“外婆,我回来啦,这个是我男朋友!”

  老人还是那么说:“好好好,你们回来了就好。”

  薇对我说:“这是我外婆,耳朵不好,现在也瘫了,走不了路,只能呆在床上。”

  我心里一颤。

  薇让外婆靠在枕头上,拉着我下楼了:“我带你去找我妈妈吧。”

  我跟着薇左拐右转的,来到一片菜地中,薇冲着地里叫:“妈,我回来啦!”

  地里有个妇女,听到叫声,抬了起头,看见薇和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薇,你回来啦?快回家去坐坐,这个是你男朋友吧?”

  薇点点头,说:“是啊,他叫臻。”

  “伯母好!”我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好孩子,到家里去坐坐吧。”薇的妈妈叫着我。

  薇的妈妈拉着薇的手走在前面,我跟在她看两个后面。看得出,薇的妈妈一辈子在地里干活,手很粗糙,背还有点点驼,走起路来,一摇一摇的,似乎走得不是太稳。脚上也没有穿鞋子,裤管儿是圈着的。

  到了薇的家里,妈妈让我们坐下,然后给我们去倒水。我看着她拿出一个茶壶,用开水冲了一下,再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小瓶子里拿出一块红糖放入茶壶中,然后对着茶壶里看了一眼,好像是觉得糖放多了,又从茶壶里拿出一点,放回了小瓶子中。

  薇的妈妈把糖水冲好了,给我倒了一杯,然后用热水瓶给薇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白开水。

  薇悄悄地对我说:“我们这里,只有对待贵宾才用红糖水招待的。”

  我的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我终于知道薇为什么执意不让我买卧铺票了。

  “臻,你怎么才回来啊?出事啦!”才一回到办公室,菲就冲着我喊。

  “怎么了?”我急问道。

  “就在你走后的第三天,那个系统就出问题了。”菲说道。

  “出了什么问题?”

  “我也不清楚,好像客户都联不上我们的系统,重启一下就好了,但过不了多久,就又不行了。现在天天靠重启维持着,一天重启十几次。”菲说,“伟哥都快急疯了,打你的电话又打不通。”

  “哦,我在乡下,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怎么打得通?”我不紧不慢地说。

  “现在这事连总裁和董事都知道了,天天抓着伟哥就骂。”

  “那当然啦,因为系统是他做的嘛。”我兴灾乐祸。

  菲莫名其妙地问:“怎么是他做的?不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话,但是他的报告上是写他做的,从项目需求到项目设计到项目开发,都是他完成的,我的名字连提都没有提,出了问题,当然是找他啦。”

  “嘻嘻。”菲笑了,“真有你的啊。”

  “那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老总把你的程序给别的组里的人去看了。但人家都说看不懂。”

  “那是,因为我们所用的编程语言不同,当然不好看啦。我是问伟哥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公司要炒了他,因为他坏了大事,现在不但剩下的钱收不回来,人家还嚷嚷着要我们陪他们的损失呢。”

  我心里偷笑了一下,意料中的事。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写程序的时候,打开的数据库都没有关闭的。当有一定数量的人联到数据库上之后,因为线程已满,就无法使用了。可是那个傻瓜经理,居然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那个位置的。

  我早就留了一手,把做好的程序复制了一份,自己加上了关闭数据库的语句。

  我拿着那个完整的程序,直接找到了总裁。

  “总裁,在我休年假的之前,我把伟经理的程序研究了一下,发现有些小问题,问题虽小,但是如果不解决的话,日积月累,整个系统总有一天会崩溃的,所以,我趁着休年假的时间,把系统进行了修改,如果现在用我修改过的系统的话,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总裁很明显地不相信我:“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工程师,连经理的位置都没有坐上,我怎么能相信你的系统不会有更大的问题?”

  “听说现在对方拒付我们的余款,还打算要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这是我们上层需要决定的事,好像你也管不了吧?”总裁很直地说道。

  “难道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现在不用我改过的系统,对方只怕无理的要求会更多,而您如果现在告诉他,系统没问题了,至少我们还可以缓口气来应付这件事吧?”

  总裁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用我的系统试试。

  没花多少时间,系统重新安装上去,运行正常。观察了一天,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事情。

  “你真行!”菲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过奖过奖。”我说,“这次为你报仇了。”

  “啊,你是因为这个才这样做的?”菲出乎意料,“你就不怕公司知道是你捣乱,开了你啊?”

  “怕什么,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轻松的说道。

  菲笑了,连说:“谢谢谢谢,要不,今天晚上我请客?”

  “好啊!”我高兴地答应了。在薇的家里,没吃什么好菜,让我这个无肉不餐的人,饿了好几天了。

  菲请的是火锅,我们大汗淋淋地吃着,还没有试过这么热的天吃火锅的,我对着菲大声说:“亏你想得出,现在吃什么火锅,你看我后面全湿了!”

  “这你就不知道啦,热天出汗多,人比较虚,就是要在热天吃火锅,好好补一补。”菲不知道是什么理论,听起来还很有理。

  “才不管补不补呢,今天我馋,多吃点。”我说着,隐隐约约听到菲的包里好像有声音,“是不是你的手机响?”我问道。

  菲没有理:“才不管呢,谁啊,爱响不响的,吃饭要紧。”

  “呵呵,你不管我也不管,反正又不是我的手机响。”我继续吃着。

  菲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菲有点烦了,掏出手机就说:“喂,你干什么啊?

  我在外面吃饭,你就不能过一会儿再打啊?“

  说完啪地把手机一关,气鼓鼓地样子。

  “怎么了?男朋友查岗啦?”我问。

  “是啊,真烦,天天都是这样,一天不知道要打几个电话,上班打下班还要打,你说烦不烦?”

  “人家那叫关心你,怕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能出什么事啊?何况,我今天还告诉了他,要请别人吃饭,让他自己吃的,他还要打。”

  我往嘴里放了一块肉,边嚼着边说:“人家还羡慕你呢,有个这么好的男友,时时把你放在心上。”

  “要是你女友天天这么缠着你,你烦不烦?”菲反问道。

  “我?我女朋友才不会这样呢,你看,今天这么久了,不要说电话了,连个短消息都没有发过来。”

  “她就这么放心你?”

  “是啊是啊。我怎么不让她放心呢?”我说着,心里在想,不知道是她这么放心我,还是小气,舍不得那电话费呢?

  自从和我同居之后,我们就很少在外面吃饭,有一次,她过生日,我想请她出去吃一顿,她都不肯,最后还是在家里做了吃。

  菲的电话又响了,菲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直接挂了。

  “又是你男友?”我问。

  菲点了点头,不说话,桌上的气氛变得有点凝重了。

  “你还是给他打一个过去吧,他那么老急着给你打电话,说不定是有什么事呢?”我建议着。

  菲想了想,可能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拿着电话,按了几下,拨了过去:“喂,你这么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什么?就这事啊?你就不会自己做一下主啊?买什么不行吗?只要档次不要太低,中等的样子,价格大约五百到一千元就行了。”“好啦,有什么事,回去我再和你商量行不,你就让我好好地吃顿饭吧!”

  菲说完,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有什么事?”我赶紧问道。

  “唉,”菲叹了一口气,“我朋友的同学,介绍了一个私活让他做,今天活做完了,拿了点钱,他就寻思着要给他同学一点感谢,直接给回扣给人家,人家是不会要的,所以他想买点什么东西送给人家,现在正在大街上逛着呢,这点小事,还要打电话还问我。”

  “嘿嘿,他怎么这么不做主啊?”我说道。

  “是啊,什么都问我,没有我,真不知道他要怎么过。”菲感叹道。

  “那你就和他好好过嘛。”我说。

  “过得郁闷!”菲说,“他家里是农村的,有一种很强的自卑感,又有一种很强的自尊感,做什么事都做不好。”

  “怎么又自卑又自尊啊?你是不是说错啦?”我问。

  “没有呢,因为他有很强的自卑感,所以做什么事都以为自己做不好,有什么事都不敢去做。上次,我的一个朋友有个私活,本来是想让他做的,跟他提了一下,他即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最后人家就把活给了别人做了。他还在那里傻乎乎地等着人家把活拿过来给他呢。”

  “有私活都还这么不主动吗?”

  “是啊,我都催过他几次了,要他主动和人家联系,他就是不动,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自卑啊。”

  “是的,说他自尊呢,就是他又看不得别人比他强,如果别人比他强的话,他就一心想把人家给压下去。人家看他不对,还不能说他,一说他他就要和人家吵架,你说这怎么行?”

  “这叫不虚心。”我说道,“但是我看刚才,你可比他凶多啦。”

  “也就只有我才能凶他,要是别人的话,早就打起来了。他每次辞职,都是和单位的人处不好才走的。”

  “那也不错嘛,起码还跳过不少槽啊,不像我们,在一个地方就呆了这么久。”

  我安慰着菲。

  “还说呢,他又不是一个工作不做了,马上就可以找到第二个工作。在家里一歇就是好几个月都不出去找事做,你说我看着他烦不烦?”

  “那倒是有点。”我附和着,我不喜欢男人天天在家里不去做事,也有可能是自己生得贱吧,如果要我一个月不上班天天呆在家里,那还不早就发霉啦?

  吃完火锅,走了出来,晚风吹过,凉凉地,很舒服。

  “不好意思,一个晚上都找你诉苦了,没让你吃好。”菲看着我的眼睛说。

  菲每次说话都喜欢看着人家的眼睛,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哪里哪里,再吃我的腰带就要断啦!”

  公司上次的事过去之后,风波不起,伟经理被辞了,而我坐上了副经理的位置,升官不加工资,不知道公司是怎么样的。

  不过总裁对我的印象还不错,有什么事都找我,这回山西忻州有个客户买了我们一套软件,让我去安装。

  薇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在家里当专职太太。现在的她,把生活的重心会放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身子越来越重。

  听说我要去山西,她很不高兴了:“你这一去又要多久啊?”

  “晚上去,第二天到,在那边呆两天,再坐晚上的车回来。”我算了算时间。

  “那就是有四个晚上不在家里睡啦?”薇说。

  “是这样的。”我回答。

  “那我跟你一起去好吗?”薇问,“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一起去过哪里玩呢。”

  我想了想,也是,自从和薇同居以来,我们真的没有去过哪里,不是我不带薇去,每次我提出来,她都不愿意去,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们一起去海洋馆,都到了海洋馆的门口了,薇一见门票要100元一张,就没肯进去,之后,我也不再提出带薇去哪里玩了。

  “好吧,反正我的车费和住宿都是报销的,你只要出来回车费就行了。”

  “太好啦!”薇高兴地跳了起来,“很久没有出去过了,总算可以出去玩玩了。山西有什么好玩的?”

  “好像有个五台山。”我说。

  “好啊,那我们去那里玩吧!”薇开心地说。

  薇的话音还没有落,我马上又说:“但是那里离忻州很远。”

  薇的笑容马上僵在了脸上:“那那边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听说有个阎锡山的故居,可以去看看。”

  “行,就去那里吧。”

  到了山西,把事情办完后,我们就直奔阎锡山的故居。

  到了阎锡山故居,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钟了,我们就在故居的外面吃个小火锅。

  薇要了一包羊肉,等羊肉拿上来的时候,才发现,是用包装袋包着的。撕开包装袋,里面的羊肉就有发白。

  薇皱了皱眉头:“这肉怎么是这样的啊?”

  “吃吧。”我夹了一些羊肉放在锅里,“这种地方,条件只有这么好,将就一点吧,这里我看是最干净的餐馆了。”

  薇尝了一口,就不吃了,一个人坐在旁边,看着我吃。

  我不管好吃不好吃,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吃下了肚子。

  薇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看得出来,她又不高兴了。

  买了票进入了阎锡山的故居,房子很大,坐北朝南,导游小姐很热情地介绍着,这个房子是阎锡山老婆住的,这个是他女儿住的……

  我饶有兴趣地听着,而薇则板着副脸,一直在后面跟着。

  一会儿,故居就逛完了,我问薇:“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就是几间破房子嘛,还要这么贵的门票。”薇说。

  我摇了摇头,看见前面有很多卖砚台的。

  “走,我们去买块砚吧?”我对砚一直来都很有兴趣,拉着薇要去买一个。

  薇挣脱我的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在前面等你。”

  说完,薇就走到前面去了。小贩见我对砚有兴趣,一下子就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推销起自己的东西了。我东挑挑西挑挑,最后用十元的价格买下一台砚。

  “好啦,我买了,可以走了。”我拿着砚走到薇的身边,对薇说。

  薇接过我手中的砚看了一眼,问:“多少钱?”

  “不贵,十元一个,很便宜的啦。”

  “就这个东西要十元?”薇说,“你上当啦!”

  顿时,我心底的火就升了起来:“要你去买你不买,我买了回来,你又说贵,你今天受什么打击啦?发神精了是吧?”

  从到了阎锡山故居开始,就没有见薇开心过,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开心地玩玩吗?现在,两个人都闹了一肚子火。

  薇见我生气了,也不再说话,默默地走在我身后。

  “臻,我接了个私活,你来帮我做怎么样?”菲悄悄地问我。

  “什么内容?做网站吗?”我问道。

  “是的,一个网站,不过不大,只是个很简单的新闻发布而已,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的。”

  “行,只要你把页面设计好,我随时可以帮你做的。”我答应下来。

  菲是个美工,对设计很有一套。没隔两天,一个页面就设计出来了。

  按照菲和别人谈的需求,我也开始了网站的设计和制作。在白天是不敢干私活的,只有等到晚上,我和菲两个人都留了下来,为自己的活忙碌着。

  “渴了吗?喝点咖啡吧?”我正在热火朝天的写着代码的时候,菲端了一杯咖啡过来,放在我的面前。

  闻着咖啡的香味,差点就把口水流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咖啡的?”接过咖啡,我问道。

  “我不知道啊,你也没有告诉过我的,只是我自己喜欢喝,所以问你喝不喝来着。”

  我闻了闻咖啡的香味,抿了一口,真是满嘴留香,回味无穷。

  “怎么样?我冲的咖啡还行吧?”菲问。

  “这是你冲的吗?不是买的速溶咖啡吗?”我比较懒,不喜欢自己冲咖啡,一般都是买的速溶咖啡。

  菲不屑地说:“你看我这么聪明,像是一个喝速溶咖啡的人吗?”

  我上下打量了菲一眼,说:“像,还真像!”

  “你找打啊!”菲做出要打我的样子,说,“我可是去买的现磨咖啡,再买了方糖、伴侣,自己冲的呢。这么辛苦冲出来的咖啡让你喝,你还得了便宜又卖乖。”

  “哦――”我装做恍然大悟,“我还以为像你这么高档次的人,喝咖啡都只喝清咖啡呢,没想到,还是和我这种粗人喝得也差不多嘛。”

  “我不喜欢喝清咖啡,尤其是不喜欢和没有伴侣的咖啡。”菲说道。

  “为什么?”我问。

  “我认为咖啡和伴侣是一体的,谁少了谁都不行。就像一个男的必须要配一个女的一样。”菲说道。

  我接着菲的话往下说:“还有,喝咖啡还是一定要加点糖,多点少点没关系,就好像一对情侣,必须要加点对生活的调味剂一样,这样的生活才会有滋有味。”

  菲瞪大眼睛看着我:“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理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喝咖啡都这么多年了,有点心得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着,“所以,我不喝清咖啡,就像再苦的生活,只要有了伴侣,再加上一点点调味剂,生活才会美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奇怪吗?”菲说,“因为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模一样!”

  “有这么巧的事?你不会是在哪里看来的吧?”我问道。

  “不会!我就是这么想的。”菲很肯定地说道。

  其实我以前在网上发过一篇类似这样的贴子,那是说我路过一个工地,工地旁边搭着一个很破的棚子。我从棚子边上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发出阵阵笑声,伸头一看,原来是两口子正在那个棚子里开开心心地一起做着饭。当时我很感动,感觉到他们就像咖啡和伴侣似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再找点两人都乐意去做的事,就很开心了。如果菲没有看过这个贴子,而又可以和我想到一起,那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

  在薇过生日的那天,正好是周日。好几个在北京的同学,都来到我们家,说要给她庆祝生日。我上午去公司帮菲做网站,中午吃了饭后才回到家的。

  等我到家的时候,薇已经买了很多菜,准备在家里大干一场了。

  “怎么不到外面去吃?”我问薇,“这么多人,在家里弄多麻烦啊,你做得过来吗?”

  薇在我耳边轻轻说:“现在不还早吗?再说,这么多人去外面吃,要花多少钱啊,在家里做实惠些……我现在又还没有上班。”

  虽然的我意见和薇的不同,但我还是同意她的看法:“好吧,那就在家里做吧。”

  说完之后,薇进了厨房,我则在客厅和同学们唠唠嗑。

  虽然说大家都是同学,但是有几年没有见,北京太大,从城南到城北,跑一

  趟要花不少时间,所以同学之间也少有往来。几年后再看同学,都变了很多,无论是从外型还是从性格上,都变了不少。语言当中,当然也少不了对当年校园生活的回顿。

  “你怎么不去帮帮薇呢,她在厨房里忙着呢。”其中一个女同学突然了一句。

  “哦,不用的,她会做得很好的。”我骄傲地夸着薇。的确,薇做家务一般都会做得很好,所以我也不太去操心这些事。再说,又有同学在这里,我总不能把同学们都丢在客厅里,两个人一起去做饭吧?再怎么地,也得陪陪客人,我是这么想的。再说,我自己做饭菜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在一边插手,尤其是不喜欢薇在一边插手。薇在一边的时候,只会叫,这个要先放,那个要后放,该放盐啦,啊,盐又放多了……当薇在一边的时候,我只会手忙脚乱,什么都做不好。

  “大头,听说你现在在开个电脑公司,是吗?”我问一个同学。

  “那叫开什么公司啊?是出去打工,没有人要了,迫不得已,才开个小公司,瞎混罢。”大头谦虚地说。

  “正好,我打算买个数码相机,你帮忙给我买个吧。”我说道。

  “你打算买多少钱的?”老板就是老板,开口都与众不同,居然不是问我想买什么牌子的相机,而是问我买多少钱的相机。

  我笑道:“问得好!我还正在犹豫买什么相机好呢,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三千元,你来帮我选,我相信你是不会挣我的钱的。”

  “好!痛快!”大头也很爽快地说,“我保证帮你选一个性价比最高的,质量最好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直接找我就行了!”

  我不用掏口袋也知道,自己身上没有这么多钱,于是我问薇:“薇,你把卡放哪里了?我去取三千元钱给大头,让他给我买数码相机。”

  我是一个马大哈,从来不管钱的,钱都在银行卡里,平时由薇保管,没钱花的时候,再直接拿卡去取钱。

  “在抽屉里,自己去拿吧!”薇说。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张银行卡,径直去银行取钱了。

  银行里的营业小姐刷了一下我的卡,说:“先生,不好意思,您的卡里没钱可取。”

  “没钱,不可能的啊!”

  难道薇把钱全取完了?应该不会的,薇无论什么时候取钱,取了多少钱,都会事先跟我打声招呼,直到我同意之后,才会取的。我问营业员:“应该不会没有钱的,您再看看?”

  营业员看了一下,说:“先生,您的卡里的活期存款真的为零,但是有一个定期的存款,您要提前提取吗?”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薇把钱存了一部定期,留了一部分活期,说这叫家庭理财,刚才一急,拿错了一张银行卡。

  我空着手走回家里的时候,薇正准备出门去找我,见我回来了,大声叫道:“臻,你怎么这么笨啊?拿了张存定期的卡,你要是把钱都取了出来,那利息就没啦!”

  我看到同学们都在窃笑,脸上热热的:“你嚷什么嚷啊?大惊小怪的。”

  “我还说错了吗?你就是笨嘛!”薇还在说。

  “我又没有取,回来换卡啦!”我低声说道。

  “哦,看来你还不算太笨。”薇问都不问我是不是已经取了钱,就大叫,听我没有取,才放心地笑了。

  真想说薇几句的,但在这么多同学在场的份上,还是算了吧。

  晚饭后,同学们各自散开回家了,薇看着狼藉地饭桌说:“臻,今天你洗碗吧。”

  “怎么?今天生日就不想洗碗啦?”我对今天没面子的事,还有点梗梗于怀。

  “不是的,你怎么这么说?”薇说道,“我只是累了,不想洗了。”

  “好吧,你不洗我去洗。”我收拾着碗筷。

  “我发现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薇说,“今天下午这么忙,你都不来帮一下我。”

  我没有说话,我怕再一说,两个人又会争执,今天薇生日,她说什么,我都忍了。

  “臻,对不起。”菲发来的消息吓了我一大跳。

  发生了什么事?我赶快给菲拨电话。电话响了一下,就被挂掉了。再拨,又被挂掉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给菲回了个消息。

  “你做的那个网站,我没有收到钱……”菲回消息。

  “这有多大事啊?我又没有打算找你要钱。”

  “可是……可是我一开始就打算给你钱的啊。”

  “你在干嘛?接我的电话!”

  “我……我在公司的阳台上面。”

  我说怎么没有看到菲呢,原来她跑到阳台外面去了。

  我把手机揣在兜里,也跑了出去。

  菲看到我来了,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搞什么飞机啊?”我问道,“这有多大事啊?还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发什么消息呢?浪费钱。”

  “当着你的面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嘛。”菲还是背对着我说的。

  我把菲转过来,菲脸上还挂着眼泪,看样子哭过。

  我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从来都不带纸巾的,只好用手帮她擦着眼泪:“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小心把眼影给哭花啦!”

  菲一边哭着一边说:“谁涂了眼影啊?我从来都不涂的。”

  “不涂的话,眼泪旁边怎么这么黑啊?”

  “啊?很黑是吗?是不是很花啊?”菲马上停止了哭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

  我哈哈大笑起来:“不会吧!!你还随身带着镜子?”

  “女孩子一般都会带的嘛!”菲看看自己脸上并没有我说的那样花,“好啊,你骗我啊!我都没有涂眼影,怎么会花呢。”

  我笑得喘不过气来:“没有涂你还看什么啊?”

  菲不哭了,我觉得心里也好受了一点,刚才被菲吓了一大跳。

  “本来我和那人谈的那个网站是六千元的,我想给你三千,自己三千,没有想到,他们拿了网站之后,居然不付钱了,气死我了。”菲恨恨地说。

  “算了吧,反正你也没有费多大功夫,就设计完了网站,也没有亏多少啊。”

  我安慰着菲。

  “我没有费多大功夫,可是你费了啊!”

  “我没事啊,本来帮你做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找你要钱的,只当帮忙。”

  “我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就不接这个活了。”

  “你没有和他们签合同吗?”

  “就是没有才后悔的嘛!”菲说。

  “那下次吧,下次一定要记得签合同啊!”

  “你不会怪我吧?”菲问。

  “怪你什么啊?怎么舍得怪你?”

  “臻,我们结婚好吗?”做完爱,我气喘虚虚地躺在床上,薇躺在身边,突然说道。

  结婚?我愣了一下,这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事。

  和薇同居了这么久,和结婚似乎也就只差一张纸的区别了,结不结婚,有什么很大的意义吗?我也没有想过除了薇之外,我还会再去找谁结婚。再说啦,薇也没有什么不好,会洗衣,会做饭,会做家务,会算计着过日子。除了有时候脾气大一点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了。

  “好。”我一个字也没有多说。但突然间对那张纸似乎很恐惧。

  “太好啦!”薇很高兴地说,凑上前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薇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少吻我,就是亲脸都很少,今天这么主动地亲了一下,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我躺在床上没有动,以前的事件,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放了起来。

  薇的男朋友是我的室友,薇要去云南,我去云南接薇,薇的男友也赶去云南接薇,薇哭着选择了我。芳和我在月光下做爱,又头也不回地走掉,至今没有消息,薇怀孕了,打胎了。叶和男友分手了,和前男友做爱了。雪糕让人家失火了,雪糕去了广东了。我得了肝炎了,薇吻我了……

  模模糊糊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那一夜,睡得很不安稳,恶梦不断,时醒时睡,早上天亮了都不知道。

  “懒鬼,起床啦!”薇推着我。

  我睁开眼睛,不知所以地问:“几点了?天亮了吗?”

  “早就亮啦,太阳都晒屁股啦,你还不起床?”薇笑着说,“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你睡得这么香,没有打扰你,就给你做了个阳光早餐,快起来吃吧。”

  我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坐在饭桌前:“什么阳光早餐啊?”

  “自己看吧。”薇打开盖在碗上的盖子。

  “水煮蛋啊!”

  薇做的“水煮蛋”,就是把水烧开,把蛋打进去,煮得半生不熟,外滑内嫩,再放点糖,味道还不错。没有想到薇会再一次重操旧业,又做起早餐来了。上次她信誓旦旦说以后天天都让我吃上早餐之后,不出三天,我又开始在菲那里混早餐吃了。今天薇再一次起床做早餐,看来真是有逢喜事精神爽啊。

  回到公司,我的心情却好不起来。

  我给叶拨了个电话:“喂,你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久不联系,又交男朋友啦?”

  “是啊,还同居了呢!”叶在电话那边得意地回答。

  “这么爽啊?”

  “爽你个头呢!”叶在那边马上叫道。

  “我,我,我说的爽字不是那个意思。”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好像叶误会了我的意思。

  “唉,居然同居了,但我还是不确定他喜欢不喜欢我。”叶还是那句老话。

  “还是你邻居吗?”我问道。

  “是的。”

  “都上床了,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男的和女的不同啊,你没听过男的是为上床而上床,女的是为了爱而上床的啊?”叶反驳道。

  “那你爱他吗?”我反问道。

  “……”叶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确认,但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上床?”

  “唉,我的年纪也不小了,你总不会想让我一直等下去吧?”叶说道。

  和叶通完电话之后,又给雪糕打了个电话。

  “你现在还好吗?”我问。

  “还好啊。”雪糕说。

  “怎么到了那边都不和我联系一下,你也不怕我担心你吗?”

  “我不是给你发了个消息,说我到了吗?”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到了以后,生活怎么样?”

  “到了以后还行,就是刚到的时候不好。”雪糕回答。

  “刚到的时候又怎么了?”我问。

  “也算我倒霉。”雪糕说,“还没有到广州,我的手机就没有电了,下了火车之后,我又没有找到接我的人,于是,我就想去打个电话。

  “因为怕火车站旁边的公用电话宰人,我就琢磨着去打IC卡电话,到了IC卡电话边上,拨电话拨不通,后来来了个人,和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我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钱和卡都给了他,还把密码告诉了他。”

  “啊?怎么会这样?”我惊了。

  “不知道,可能是下了什么药吧。”雪糕说道,“后来找到接我的人,马上去银行,可是钱已经被取走了。”

  “广东怎么这么乱啊?”

  “广东的乱是出了名的啊,你才知道啊?”雪糕说。

  “听是听说过,只是身边的人都没有碰到过,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我叮嘱雪糕,“那你一个人在那边要注意安全啦。”

  雪糕在那边乐呵呵地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一个人呢?”

  “啊?你男朋友也过去了?”

  “那倒不是,我和他肯定没戏了。”雪糕说,“我们学校这里,有个外教,对我很不错,很关心和照顾我的。”

  “那好啊,说不定哪天你就嫁到国外去啦!”

  雪糕在电话那边嘻嘻的直笑着。

  挂上电话,我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发呆,芳、叶和雪糕,就像一个个地过客,在生命里呆过一段时间,然后又从从容容地离开。不知道她们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似乎什么都是一个谜。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努力地去考虑地未来,也没有这么使劲地去回想去从前。

  一路走来,发生过这么多事,好像我都没有做过什么重大的选择,来的来了,去的去了,是我自己不去做选择,还是我跟本就没有选择?

  心里很乱,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才吸了一口,菲在后面拉了拉我,小声地说:“臻,这里不能吸烟的。”

  “喔喔喔。”我都忘了,公司里不可以吸烟的,吸烟必须要去阳台外面,要不然,会要被罚款的。

  我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菲也跟了出来:“你今天怎么了?一来就打电话,打完电话之后,又魂不守舍的。”

  我很勉强地笑了笑:“我有吗?”

  “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可以说来听听吗?”

  “没什么,我可能要结婚了。”我说。

  “啊!你要结婚了!”菲叫起了来,“那是好事啊,怎么还这么一副表情的?”

  “我知道是好事啊,只是心里乱七八糟的。”我狡辩着。

  “你这叫做婚前恐惧症。”菲说道。

  “有这个病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

  “那就算是吧。”我承认,我是有点恐惧。

  “你爱她吗?”菲突然问。

  “不知道,应该是爱吧?”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还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啊?”

  “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不到你的睫毛吗?”我反问菲。

  “为什么看不到?”

  “那是因为睫毛离你的眼睛太近了,所以你看不到。也正是因为我离薇太近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爱不爱了。”

  “什么理论啊。”菲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就感觉不到你爱她啊?”

  “那只是你的感觉而已。”

  “如果爱她的话,就不怕和她结婚啦。”菲说,“不过,我说的只是女人的直觉。”

  “直觉往往是会错的。”

  “我认为,爱就结婚,不爱就不要结,省得以后后悔。”菲想了想又问,“她为你打过胎吗?”

  我拿烟的手抖了一下,心也抖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撒了个谎:“没有。”

  “没有就好,要是她为你打过胎,你还是结婚吧,要不,她就太可怜了。”

  菲说完,看了看我,又说:“要是没有的话,那你就问问你自己的心,看爱不爱她,再决定你结不结婚吧。”

  周未,公司组织一起去香山玩。所谓的“组织”,就是把大家都领到香山,吃了一顿中饭之后,就自各自己游活动了。

  即不是桃花开的时候,也不是枫叶红的时候,香山上绿绿葱葱,菲很高兴地拉着我就要沿着山路爬上去。

  我是从山里出来的,对于像香山这种小山包,没有多大的兴趣,而菲的家里的平原地带,只要看到山就觉得稀奇。

  “你快点嘛,慢慢吞吞的,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菲一溜烟就跑到了前面,我则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走着。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爬山最忌的就是一鼓做气,再而衰三再竭的,如果你想爬到山顶,就要慢慢爬,保持体力,这样才能爬到顶的。”我对菲说。

  “不会的啦,我的体力好着呢,你快点吧,他们都到前面去了,我们落了后。”

  菲有点着急。

  “你想快点是吧?”我说,“那就不要这样爬啦,你看这山,全是阶梯,爬起来很累,而已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来带你走小路吧。”

  “走小路?好啊好啊!”菲高兴道,“走小路是不是快些?”

  “是的,走吧。”

  我带着菲,离开了大道,从小路插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小路的?你常来吗?”菲问。

  “香山我这是第二次来呢,第一次就是走大路上去的,没劲。”

  “那我们不会迷路吧?”菲有点担心地问。

  “放心吧,你看,山顶在那边,我们只要朝着那个方向爬,就一定不会错的。”

  菲这才放心地和我一起爬了起来。

  小路就是没有路,我带着菲,扶着路边的树,艰难地爬着。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爬”山,我们都是手脚并用爬上去。

  菲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哪里受过这种累啊,爬了一会儿,就气喘嘘嘘了,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不行了,累死我了,你拉我一把吧。”

  我牵着菲的手,一边爬,一边把她拉到了山顶。

  “喂――我们上来啦!!”菲在山顶上看着山下的人和车,都变得小小的,很兴奋地冲着山下大叫。四周不多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

  “累死我了。”菲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运动完不要坐,小心会变大屁股的。”我对菲说。

  “啊,是吗?”菲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可不想当大屁股。”

  我看着菲笑了起来,才发现,原来菲也很可爱。

  菲走到我身后,背靠着我:“那就借你的背让呵呵靠吧,谁叫你让我这么累的,你要负责。”

  “还要我对你负责啊?”我开玩笑地说,“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你敢对我怎么样啊?”菲在背后说着。

  几个同事也上来了,看到我们,很惊讶:“你们什么时候超过我们的?我们还以为我们是第一呢。”

  “天机不可泄露。”菲故做神秘地对他们说。

  在山顶坐了一会儿,吹了吹风,感觉有点冷了。几个同事坐着缆车下山了。

  “我们怎么下去?”我问菲,“是坐缆车下去,还是走下去?”

  “当然走下去啦!”菲说,“难得来爬一次山,坐缆车下去,那岂不是白来了?”

  “那就下去吧,再坐下去的话,一定会感冒的。”我说完,就准备沿着山路下去了。

  菲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说:“我们不要从这里下啦,我们还是从小路下去好吗?”

  “行啊。”我又准备从小路下去。

  菲再一次拉住我的手:“不要从这边走啦,刚才才从这边上来的。”

  “那从哪边走?”我问。

  “从那边吧!”菲用手指向与刚才上来完全不同的方向。

  我摸了摸菲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连方向都分不清了?那边不是后山吗?

  真会迷路的啦!“

  菲很肯定地说:“不会的,香山有两个门,刚才我们进香山的时候是一个,那边还有另一个!”

  我不肯定地问:“你确定?”

  “Yes,走吧。”菲挥挥手,“听我的,没错。”

  于是,我们下山了。

  菲很害怕会一下子滚到山底下去,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秒钟也不放开。

  我们在山里转悠了半天,我也没有找到菲所说的那个门,而且,渐渐地,连大路都没有看见了。

  我停了下来,看着菲。

  菲满头大汗地问:“怎么了?”

  “我想我们迷路了。”

  “啊?”菲一听这话,害怕起来,“那怎么办?我们原路返回吧。”

  我苦笑地往身后看了看,哪里还有原路啊?

  天渐渐地有点暗了,菲着急地问:“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

  “跟据我多年来爬山迷路的经验,只要找到水,我们就可以出去。”

  “对对对,沿着水走,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人家,找到人家,我们就得救了。”

  菲用很快的语速说着。

  我又苦笑了一下:“不过好像没有听说香山上有水啊。”

  “那怎么办?”菲似乎有点绝望了,“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我还没有结婚呢,我还想生很多很多小孩呢。”

  “嘿嘿。”看到菲的样子,我不由又笑了起来。

  “你还笑!人家都快死了,你还笑得出来!”菲用粉拳锤打着我。

  “好啦好啦,不要打啦!”我双手抓住菲的两只手,把她按住。

  菲停了下来,一下子搂住了我:“我很害怕……”

  我拍拍菲的背:“怕什么啊,天还没有黑,我们还有办法的。” 菲把我抱着更紧了:“我就是怕嘛……”

  我推了推菲:“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瘦吗?”

  菲摇了摇头:“你这还叫瘦啊?起码160!”

  “本来我应该长到200斤的,后来就是被某人老是这么抱着我,把我给勒瘦成这样的。”

  菲笑了起来,变得有点坚强了:“我们还是走吧,要是天真的黑了,就真的要去喂老虎了。”

  我拍拍菲的脸:“小姐,清醒一下吧,现在北京还有野生老虎吗?”

  “现在的老虎不都是放养的吗?”菲问。

  “那是,就是放养也不会放到香山上养啊。”我说。

  “哦,那倒也是。”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拉着菲往山上走。

  “喂,你是不是也糊涂了?我们现在是要下山,你怎么还上山?”菲叫了起来。

  “唉,我这不是想到山顶上看看,看哪里有房子,再往哪里走嘛!”我说。

  菲点点头,把我的手拉着更紧了:“那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真不知道菲的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女孩子到了危险时刻,就六神无主了的?

  “放心吧,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我就一定会把你送回去。”我说道早上从公司出发的时候,我看人群中少了菲,就路到菲的宿舍里去叫她的,菲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公司的宿舍就在公司旁边的那栋楼里。

  也许是心急吧,不一会儿,我们就再一次爬到了山顶。到了山顶之后,我们才发现,此山已经是非彼山了,跟本就不是我们刚才爬上去的那个山顶了。

  “这里有条路,我们沿着路走,就不会再迷路了。”我看见地上的路说。

  “好的,全听你的,我们快走吧,天马上就黑了。”菲拉着我的手。

  再走这样的路,已经不是崎岖的山路了,但是,菲还是牵着我的手,一起下山的。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走着。

  “牵着我的手的时候,有什么感觉?”菲突然问。

  “没什么感觉,我只是想快点下山吧,要是在山上遇上个什么匪徒的,要劫我的财劫你的色怎么办啊?”

  “你就不能不要吓唬我啊?”菲说,“人家都说,牵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没感觉,没想到你牵我的手也是那么没感觉啊?”

  “嘿嘿。”我奸笑了一下,“你是我老婆吗?”

  “才不是呢!”菲把头朝向天。

  我故意摸了摸菲的手背,装着要流哈拉子的样子:“哇,小姐,你的手又细又嫩又光滑,好有手感啊……”

  菲一下子挣脱我的走,向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救命啊,有色鬼要劫色啦!!”

  我笑着追了上去,天黑了,不敢让菲离开我的视线。

  菲见我追了上来,也没有再跑了,和我并肩走着。

  “在想什么?”我问。

  “没想什么。”菲说完,把手伸了过来,再一次牵着我的手。

未完,待续。。。性爱好者 女娲两性健康网www.tatajk.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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