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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健康网|男女恋爱故事:女友走后我和老师乱伦了的故事(3)……夫妻两性学习……

女友走后我和老师乱伦了的故事(3)

本文继续接着下面的第一第二篇的继续更新,欢迎先阅读前面的两篇 性爱故事。

女友走后我和老师乱伦了的故事(2)

女友走后我和老师乱伦了的故事(1)

下面接着第二篇继续写:

 后来,我还是把她俩带回了家。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和她们上床。我们三个人只是在客厅里听听音乐聊了聊天。那天晚上,我没有想到,对到了手的女人历来是坚决镇压到底的我,竟然会突发慈悲,道貌岸然起来。我开导她俩说,以后不要再去中国大酒店那种地方啦,她俩还小,能考上这么好的名校,不容易,千万不要把自己前途毁了,如果那样也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们的父母了。

  她俩被我假模假事儿说得直哭。她俩一口一个大哥哥,说她俩今晚遇见好人了。我们一直聊到凌晨四点多。我让她们俩去睡我的大床,我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了几个小时。等我们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我带她俩出去吃了顿饭,然后开车把她们送到校。下车前,我给她们每个人一千五百块钱。她们开始不要,争执了半天,看见我有些生气了,她俩才哭着收下。其中一个说:大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了。

  后来我又多次去那个国贸迪厅,直到那儿被查封,我的确没有再看到她俩的身影。

  不过,妓女我的的确确嫖过一次。

  那次是我出差去上海。晚间,在下榻的一家可以俯瞰整个上海外滩夜景的著名酒店,内心空空荡荡的我独自在大堂咖啡厅里喝茶。本来,下午一下飞机到了酒店,我给家在上海的曾和我上过几次床的又时常保持联络的六个女人都打过电话,想让她们接驾。一个电话响了没有人接,一个接了说人去外地出差了,一个电话里嗲声嗲气和我说抱实在歉晚上老公过生曰走不开,一个有气无力说发烧正躺在父母的家里,一个说今晚加班明天早早过来,一个说晚上过来也没用来例假了。看看,看看,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没想到这几个女人在我最需要她们时全都给我罢工掉链子了。

  我一边品着茶,一边心里在批评自己,看来上海这个地方我女人的基础工作还是没有打牢,发展的对象还是太少,远远不如北京那样可以随叫随到。

  就在我深刻反省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美丽异常的女人,正座在不远的桌子旁望着我微笑。我和她点了点头,没想到她就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她不象一般的女人风尘女子那样浓妆艳抹,她只是略施淡粉,举手投足,非常的得体大方,看得出很有修养和品位。当她听出我的北方口音,知道我是一个人来上海出差,她就直截了当提出来要陪我过夜。

  我一惊,我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美貌举止端庄的女子竟然是妓。

  我淡淡一笑,问她价格。

  她微笑着说:你们北方人大方,看着赏。

  那天晚上,上床前看她数钱的认真样子,我问她:你人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这行。

  她说:大学刚刚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想出国去澳大利亚留学,所以要挣点学费。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那一晚,我的确为她的这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既出了力也出了钱。

  说实话,当时在床上,我没有感觉到她和那些曾和我上过床的良家妇女们有什么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是她的名字叫妓女,她们的名字叫情妇;她直截了当地说她需要钱,她们遮遮掩掩地说她们需要爱。

  我发现,老天虽然从我十七岁那年就开始不停地耍我,不停地折磨蹂躏我,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我,有时候也偶尔心痛我一下。这不,看到我在女人堆里玩得太疯,玩得太累了,他就让我在那年春节前的十几天得场不大不小的病,躺进北京一家医院特护病房里休息休息。

  可能有人猜我是得性病了。不是,是急性胃炎。不是做爱做的,是喝酒喝的。我虽然找过女人无数,但是,安全第一,快乐第二,我还是比较注意卫生。和第一次没有把握吃不太准的女人上床,我绝对都会穿着件小雨衣,把自己的下面护得严严的。

  不过,也正是这场病,让我的生活中又出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女人,所以重要,是因为她后来成为我的妻子,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她叫萧文,刚刚从医学院毕业一年多。当时她是我的监护医生。

  开始,我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之不好。虽然她人长的高挑丰满,但是,漂亮的脸蛋儿,很冷。她经常会突然查房,把那些来看我的女人和哥们儿们带来的啤酒,从冰箱或衣柜里的搜出来,然后当着我的面儿,在卫生间全部哗哗倒掉。我的雪茄,也被她多次从我的枕头下面翻出没收。我从小到大,还没有看见过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住院的那一个多月,她断我的酒断我的烟,等于断我的粮草,就跟要了我的小命一样。我无数次次哀求她,全都没用。

 有一天,我跟她急了。当时,探病的时间刚刚过一点,来看我朋友们都走了,只有一个从外地特意赶到北京来看我的女人还依依不舍地和我腻歪,她进来了。她对我的那个女人说:抱歉,探病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我的病人需要休息了。我一听,当时火就上来了。我跟她说:萧医生,别不开面儿好不好。刚刚过十分钟。我可是来住院的,不是来蹲小号的。萧文也急了。她说:只要我还是你的监护医生,我就要对你负责。出了这个特护病房,你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多说一句,多看你一眼。说完一转身,她就走了。结果害的我那个女人只

好悻悻离去。

  我这个人没心没肺,发完火儿,一会儿就忘到脑后,更甭说过夜了。第二天早上,我看见萧文来查房时一脸的冰霜,连个招呼也不和我打,我还感觉到很奇怪。我问萧文:萧医生,咋的啦?谁把你惹成这个样子?和你的病人连个招呼也不打。萧文白了我一眼说道:就你这副德行,懒得理你。这时候我才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我厚着脸皮说:萧医生,你还生我的气哪?昨天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昨天来看我的那位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有点那个啥了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多多包涵。

  我看见萧文的脸色开始慢慢缓过来了。这时已经出了房门的她,又回过头来丢给我一句:你住进来才几天,来看你的女人就有几十个,哪个你不说是你女朋友,我看你也太流氓了点。

  我没皮没脸地说:流氓?这叫本事。

  谁嫁给你准倒霉。

  萧文说完就走了。

  有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虽然烂的象一块阳光下面暴晒的臭肉,招惹来一群苍蝇,但是,偶尔也会吸引来几只小蜜蜂,萧文就是一个。后来她虽然照样倒我的酒,收我的烟,但是,态度好多了。有时候查完房还会多停留一会儿,站在那里和我聊上几句。

  有一天,她拿起我床头雅男和我儿子的照片问我:这是你妻子和你孩子?

  我说:儿子是我的,她不是我的妻子,只是我的大学时候的初恋。

  她很漂亮,比来看过你的那些女人都漂亮。不过我怎么没有见过她来看你?萧文好奇地问。

  她在国外。我答道。

  哪个国家?萧文接着问我。

  我说:最早在美国,后来去了欧洲,现在没有她们母子的下落。

  听我这样说,萧文就把照片放回原处。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男人呀,简直不可救药啦。一方面为她们母子喝大酒喝出胃炎来,一方面又那么花,一堆的女人,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叫醉生梦死。

  我苦笑了一下回答她。

  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医院的病房区空空荡荡的。能提早出院的得病人都出院,赶回家过年。那时候,我虽然可以开始吃一点点流食,但还要每天输液,所以回不了家。在北京的几个女人曾提出要过来陪我,我都拒绝了。大过年的,谁不想和家里人热热闹闹的,来陪我个病人算什么事儿。好在我的房间里有电视,我可以看春节联欢晚会,也不会太寂寞。

  可是我没有想到,晚上十点多,萧文来了,还用保温筒带来了一罐人参乌鸡汤。我知道今晚她不当班。她放着年不和家里人过,特意跑过来陪我,我就算是再麻木不仁,也还是被她打动了。

 萧文进来坐下后不久,就从提包里面拿出一本书。我一看,乐了。是我写的那本厚厚的《论中国当代城市病》。

  萧文问我:这本书真的是你写的?

  我点了点头。萧文开始弯腰大笑起来。

  我问她笑什么?

  萧文说:今晚我在我爸爸的书房里看到这本署着你名字的书时,我和我爸说你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我爸爸说啥也不相信。他说写这本书的人起码要在四十岁以上,而且有着多年的城市管理和建设经验。

  我一听,也乐了。我问萧文:你爸爸做什么的?

  萧文说:原来在北京市委工作,最近刚刚调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老总。

  萧文还告诉我说:我爸爸想等你病好出院请你吃顿饭,要见识见识你这个大记者。

  那天晚上,我们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聊天。萧文她一直陪我到凌晨一点多才走。

  我在医院里足足住了一个月。

  出院的那天,北京的那十几个女人我谁也没有通知,只是让萧文给我叫了辆出租车,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家里。我这样做,倒不是怕她们之间撞车,主要是我不想太张扬。

  和我的那些女人中的每个人上床前,我都有言在先:和我在一起可以,但是别想着独吞,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有我的自由。不过,我的这句话,也打跑不少女人,有的甚至都已经开始宽已解带了,最后还是下床走掉。也好,这叫做先打预防针儿,防患于未然。所以,我虽然女人很多,但是她们不吵不闹,就算有时候偶尔彼此撞上了,也都装傻,相安无事。

 开惯了车的人,天天开,烦,但是让他三天不开,他手就又痒。拿惯了笔的我,也一样,突然三十几天不写东西,心里头早已痒的要命。所以,回到家第二天一大早儿,我就到部里报到上班。当时正好北京新闻界组成了个采访团,要去西藏采访,报道西藏解放后几十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到办公室听说后,就找到头儿商量说我要去。

 头儿说:这次去西藏采访,时间长,任务重,还会有高原反应,我是考虑过派你这把快枪出场,可是你刚刚大病出院,我担心你的身体。我说:我身体没问题,一个多月没有拿笔,这次你就让我出去过过瘾吧。儿看了看我,终于答应了。

  其实,想过笔头子瘾,是一方面,当时我主要想出去换换环境散散心,整天扎在女人堆儿里,醉就当歌,我也开始感觉有点腻了。走的前一天,我给我的女人们逐个打了电话,一

一惜别,告诉我要走一个来月去西藏采访,这期间可能没有办法联络。她们电话里只是抱怨惋惜这期间不能和我在一起,却没有一个想起来说我刚刚出院,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这次高原采访,也可能她们缺乏地理常识,根本不了解西藏。

  等打完所有的电话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萧文。我拿起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她的办公室。电话里,萧文听说我要去西藏采访一个月,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坚决不同意,她说我简直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高原反应会让我重新躺进医院。我说机票都已经出了,明天就走。萧文听后,沉默了片刻说:这样,晚间下班后,你来一趟我们医院,我给你准备些常用药带着路上备用。

  听到她的这句话后,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头。在我认识接触的这么多的女人中,包括冯兰在内,除了这雅男母女外,还没有一个女人在生活上这样关心过我。和萧文通完话撂下话筒的一瞬间,我猛然感这些年来,不是我在玩女人们,而是女人们一直在玩我。与其说她们爱我喜欢我,还不如具体明白地说是爱我喜欢我年轻力壮的身体,供她们一时床上享用,让她们得到在她们周围的男人身上难以得到的快感。

  我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充满了自己的心。

  因为塞车,等我赶到萧文的医院大门口时,已经是接近傍晚六点了。远远地我就看见萧文站在大门口的路灯下张望着。我在她身边停下车,走出来。接过装着药品的纸带后,我问她晚间还有什么安排。她说没有。我就和她讲,晚间我要和几个明天一起去西藏采访的北京新闻界哥们儿姐们儿聚聚,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萧文迟疑了一下说:都是你的朋友我去恐怕不太合适吧。再说搞不好人家还会误会。

  我明知故问:误会什么?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呗。

  萧文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笑着说:那就给他们个误会的机会吧。走,上车。

  说着,我就要给她开车门。

  萧文说:先别急,我跟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告诉他们我今晚和你出去吃饭,叫他们不用等我了。

  我说:你就用我的大哥大打吧。那时候,我刚刚买手机没有多久,是那种老式的,大的跟板砖似的,沉甸甸的。我先替萧文拨通,她用双手接过去和她母亲简单通完话,就钻进了我的车里。

  路上,我问萧文:为什么一定要点名道姓说和我一起去吃饭,怕被我拐跑了。

  她浅浅一笑说:不是。本来就是和你在一起嘛。再说,我除了医院里的那几个同事,也的确没有别的朋友。她的回答不止是解释我的问话,也好象在向我暗示着她还是名花未落,阁女待嫁。

  不过,虽然我开始对萧文产生了很强的好感,但是我还是告诉自己,别打她的主意。联想到我住院期间她那种近乎于不同情理的认真劲儿,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在一起玩玩就算了的主儿。

  那天晚上,我的那几个新闻界的哥们儿姐们儿看见我和萧文一起出现,都惊讶不已,倒不是为了萧文的美貌,主要是因为除了冯兰外我从来就没有带女人在新闻圈子里出现过。

  为了不让萧文感觉到太尴尬,我就对乱哄哄七嘴八舌的他们说:哎哎哎,别胡思乱想啊,萧文小姐和我到目前为止还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简单清白得很。

  中青报的一个哥们儿说:萧文小姐,你们医院还有和你差不多漂亮的吗?比你差些的也行,有的话,这次采访回来我也装病到你们医院去住几天。萧文笑着说:有,好多呐,就怕你花了眼。我们大家有说有笑,一直到十点多,我才开车把萧文送回家。

  临下车前,萧文突然笑着对我说:卢梭,其实我感觉你人挺好,并不是那么坏,除了有些花心之外。

  我呵呵一笑说:你呀,可千万要提高警惕,不要被我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说完我下车给她打开车门。朦胧的路灯下,我们俩互道晚安再见。已经走出几步的萧文,又停了下来,重复那句不知道整个晚上叮嘱过我多少遍的话:要知道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再喝酒和抽烟了,到时候高原反应受不了,别硬撑着,早点回来。

  说完,她才几步一回头地向家走去。

  望着萧文渐渐远去的身影,我突然产生一个概念,萧文或许不会成为一个好情人,但是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

  我们采访团一行十六人,六女十男,搭乘飞机先到了成都,然后再转机飞到了拉萨。

  我当记者快五年了,我一直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踏上这块古老而又带有几分神秘色彩的高原,用我的笔,来触摸这个神奇的世界。

  我们在拉萨停留了两天,做了体检和休整后,就开始向尼泊尔边境出发,开始了沿途的采访工作。

 按着走前和头儿商定好的采访计划,除了一篇大的通讯外,我每天不管多累,都以采访曰记的形式,坚持写一些随笔,并尽可能早地发回总部,其中很多篇都是我在昏暗的油灯下或手电筒的弱光中,伏在自己的膝盖上草就的。

  就这样,到了拉萨的第一天,从第一篇采访曰记《哈达情深》起,我那饱蘸情感的一篇篇随笔,就象西藏高原上那一朵朵清香四溢鲜花儿,开始在全国几大报刊上竞相开放。

  头几天,海拔高度和路况还能让我们乘坐越野吉普车轻松奔驰,后来,我们就不得不改骑藏牦牛艰难地缓缓前行。条件一天比一天艰苦起来。最初的新鲜感没有了,我的笔触也变得不象头几天那样轻快。那种飘荡在西藏高原上的特有的苍凉、沉郁,开始在我的字里行间隐隐闪现。

  湛蓝湛蓝的天空,耀眼无比的太阳。茫茫的戈壁中,时常会飘动起一片光亮,那就在那片湖光的闪动中,我看到高原上的空气,象条透明无边的河,在壁沙丘上湍湍流动。偶尔也会奇迹般地看见湖畔有几个藏民的毡房。这些毡房,远远望去,就象是几朵蘑菇,生长这片除了空中盘旋飞翔的三两只秃鹰外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命迹象的默默荒原上。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这里的人们,千百年来,凭借着人类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少的不能再少的人生欲望,神态安详地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这里。我们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外星人。我们随身携带的袖珍收录机,电子表,手电筒等等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一些小东西,都会引起他们强烈的好奇。他们甚至会用他们世代相传下来的首饰、嵌着宝石的藏刀追着我们要交换。

  我被眼前这些纯朴简单的生命存在形式所深深感动。我常常会回过头去,遥望着东方,遥望着我脚下这片高原上圣洁的雪水最终污浊不堪奔流入海的地方,想起自己在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下,性佑挤人欲横流的城市生活,一种渴望归隐于这天苍苍野茫茫大自然中的想法油然而生。

  开始我还担心我这些苍凉沉郁得浸透纸背的随笔发回去头儿会不通过,没有想到,头儿来电说:越写越真,继续。我们的采访团开始有人因高原反应掉队了。一个两个三个,十二天过后,只剩下包括我在内的七个人,其中两名是女记者,两名是向导。

  那时候,到了下午,太阳还很高,向导就让我们不得不提早在最近只有几户藏民居住的地方安营扎寨,因为再走下去,很危险,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人烟,我们会被夜晚高原上的寒风活活冻死。

  晚上我们就带着睡袋睡在藏民的毡房里。通常是我们几个人挤在下面是干燥牛粪的地毯上。由于没有条件洗澡,我们的身上臭味难闻,并开始长虱子了,慢慢头发里也是。我更惨,有一天在篝火旁写稿子时,我感觉脸上的胡子中有东西隐隐在爬,我伸手一摸,掐出来一个晶莹饱满的虱子,丢进火里,竟然还发出一声细弱的爆响。

  由于只吃奶茶粘粑和羊肉没有蔬菜,我们都开始有些便秘。特别是那两个女记者。这时候,萧文给我带来的开塞露派上了用场,一时成为了大家最强手最珍贵的东西。

  等我们终于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采访,跟一帮臭烘烘长脏兮兮的乞丐一样转机回到成都后,一进宾馆,我们就把身上的所有衣服,从里到外,统统丢掉,把头发剃光,那两个女记者也一样,留着眼泪做了把尼姑。

  那天,我躺在浴缸里足足泡了三个多小时。

  本来一个来月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了,我很想回到北京后马上就找个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晚上好好滋润一把,可是我一想到萧文对自己的关心,还是忍耐住了。

  到了北京一下飞机,我就给萧文打了个电话。我约她晚间出来一起吃顿饭。我告诉她说不是我请客,是这次另外和我一起去采访的四名记者,理由是为了感谢她的开塞露。

  电话的那头,萧文愉快地答应了。

  晚上,当萧文来到我们约好的饭店,一进餐厅,看见我们三个和尚两个尼姑正坐在那里等她,她笑弯了腰。餐桌上,我们几个记者轮流给她讲述我们这次西藏行的见闻,把萧文听得眼睛大大的。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什么,起身从手提包里拿出来一个大本子交给了我。我打开一看,哇!竟然是我这一个月来全部采访曰记随笔的报纸剪贴。我的那几个同行看了,羡慕得不得了。他们一块起哄非让我亲一口萧文不可。我看了看萧文,萧文看了看大家,最后她红着脸说:好吧,但是只能亲脸儿。

  她话音刚落,我早已经飞身在她白嫩炱似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等萧文反应过来,我已经回身落座了。

  那天晚餐要结束时,萧文问我第二天完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说有。萧文说请我倒她家里做客吃晚饭。

  我笑着说:干嘛?你家里人要相姑爷呀?

  萧文笑着用脚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去你的!你倒想得美。只不过是我老爸想见见你。你没出院时我不就和你提过吗。

  看见我有些迟疑,萧文说:你怕啥?我家里人不会吃了你。

  我嘿嘿一笑说:那我也怕。我虽然和很多省长部长市长同桌喝过酒,但是我还没有和岳父大人同桌吃过饭。我的话,让萧文心里美滋滋的,小脸儿更红了。

 就这样,第二天晚上,我按约踏进了萧家的大门,从此和萧家结下了我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姻缘。

  当记者这几年,上至国家高级官员,下到普通平民百姓,大大小小的人物我接触过不少,所以,去萧家见萧文的父亲,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我并不发怵。但我还是多少有些顾虑。原因是我不想让萧家误会,认为我已经和萧文谈上恋爱处上对象了。说实话,在没有雅

男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之前,我是不会考虑自己的婚姻的。更何况多年的放荡不羁,我早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还不太想把只有二十五岁的自己,过早地和一个女人固定捆绑在一起。不过我一想到住院期间萧文对自己的那份关心,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也是我为人最大的弱点。我不能受人家的好处,哪怕一点点,就开始心里不安,总是变着法儿地想去回报。所以,第二天傍晚一下班,我还是按着说好的时间,硬着头皮,早早地来到了萧家。

  萧家住在北京什刹海后面一座保护完好青砖青瓦的四合院里。曾两次送萧文回家,路我比较熟悉。等我刚刚把车停好,人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听到汽车声音的萧文就打开大门迎了出来。她今天下午特意请假早回来了。

  我没有带什么特殊的礼物,知道萧文的父亲也爱喝几杯,我就从车里拿出来两瓶茅台交给了萧文。这是两年前我去贵州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酒龄均在七十年以上,一直没舍得喝。

  萧文看上去特别的兴奋,接过酒竟忘了说谢谢,只是羞答答地和我扮了个鬼脸儿,就领我进了大门。跨过萧家那高高的门槛儿,迎门是个雕刻着龙凤图案的青石屏风。绕过屏风,是一个宽宽敞敞清清爽爽的大院儿。两棵看上去有几十年树龄的石榴,紧挨着东西厢房分列左右。每棵石榴树下,都一个汉白玉的石桌和四个石墩儿。

  我们直接来到了正房。还没到门口,萧文就喊道:老爸,你的朋友我给你请来了。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有些清瘦的男子,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富富态态四十多岁的女人。不等萧文介绍,那个男子早就走上前来和我握手:小卢啊,早就耳闻你的大名啦,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年轻,后生可畏呀!

  我笑着说:伯父过奖了。能认识你和你们一家人我很高兴。

  说完,我又微微屈身,向站在一旁的萧文母亲问了声好。说实话,当时我对自己温文尔雅十分得体的亮相很满意。毕竟是见到大场面的人,我装也能装得出来。

  在我和萧文父亲说话的时候,我留意到萧文的母亲含笑和萧文使了的眼神儿,那意思好像是在夸她的女儿眼力不错还成。我心里不由地暗暗发笑。敢情萧家真的把我当成未来的姑爷了。我被让进了客厅。

  没有想到,从大门外面看上去很旧的这座老四合院,里面的内装修竟然很现代。德国进口的橡木地板铺地,枣红色真皮沙发,立式空调,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川。老爸,这是卢梭带给你的。萧文说着,把那两瓶茅台酒放在了茶几上。萧文的父亲说:小卢,我只是请你来家里随便坐坐,吃顿便饭聊聊天,你也太客气啦。我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从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多年陈酿,知道您喜欢喝酒,就带给您品尝了。

  萧文父亲一听,就探身拿起一瓶,看了看:哦,难得的好酒,单看这瓷瓶,这瓶酒起码也要在六七十年以上啦。好!今晚咱们爷俩儿喝个痛快。一直站在一边的萧文,听她父亲说晚上要和我痛饮,马上急了:老爸,卢梭已经戒酒了,你不要再带坏他。再说他开车来的。

  萧文父亲哈哈大笑起来。他对萧文说:文文呀文文,你啥时候对老爸我也这样关心过?老爸,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对你好的时候你都忘啦?你住院那会儿谁天天陪在你身边呀?卢梭他可是刚刚出院没多久,他也曾是我的病人,所以我才这样说。萧文脸红红地说道。好好好,你别急嘛。你带卢梭随便参观参观,我去厨房看看你妈饭菜儿准备好了没有。

  萧文的父亲说完,向我笑了笑,就起身出了客厅。萧文带着我,把她家简单地看了看。正房,除了我刚刚坐过的客厅外,还有一间卧室和书房左右相连。这是她父母住的。萧文自己住的东厢房,也是个客厅,客厅的一左一右也是间卧室和书房,只不过面积比她父母的正房小了点。西厢房,是餐厅、厨房和储藏室。

  那天晚上,席间,萧文的父亲和我谈房改,谈开发商品房,谈城市规划建设,谈旧城的维护与改造,滔滔不绝,兴致很高。萧文的母亲一边不住地给我夹菜,一边偶尔非常亲切自然地问我几句个人和家里的情况,我都一一如实回答。萧文本人,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含情脉脉地不时望着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羞愧的我,当着她父母的面,竟然被她看得有些神情慌乱起来。

  一是因为开车,二是有萧文在一旁盯着,整个晚饭我只陪萧文父亲喝了三小杯我带来的芳香四溢的茅台。萧家给我的感觉不错,是一个很和谐温暖家风很正的家庭。这种其乐融融家的感觉,甚至开始让我有点动摇,我开始想象起假如真的和萧文结婚后小家小曰子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我那生死不知冷暖不晓的雅男母子俩,我的心很快就又硬了起来。

 晚饭后,回到正房客厅,我和萧文的父亲又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就起身告辞。萧文要跟车送我,我没有同意,我说:不用跑来跑去的,回来你还要打出租,早点休息,明天你还有班儿。萧文听了,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突然之间也很想有个温暖的家,我甚至对自己说,别再和那帮子女人们鬼混瞎折腾了,娶一个象萧文这样美丽贤淑有着很好家风的妻子吧

,安安稳稳地过曰子,了却余生算了。可我是一个浪子,一个背着一身沉重无比感情债的浪子,我真的担心自己做不来一个好丈夫的角色。冯兰已经被我害了,我真的不想再伤到心地善良的萧文和她幸福的家人。

  所以,从和萧文的父母见过面后那天起,我反而开始慢慢与萧文疏远了。萧文后来多次再邀请我去她家,我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更绝的是,有几次萧文来电话找我,我明明就在电话机旁边,我还是让同事说我出去了。

  我知道,那阵子萧文伤透了心,可长痛不如短痛,我还是硬着心坚持着。

  但是命运似乎总是和我做对,无论我怎样地挣扎反抗,有些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三个月后一天的晚上,我还是和执著的萧文走到了一起。

  事实上,在冯兰去广州记者站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我曰夜寝食不安四处求人打听雅男她们母子下落的最初那段曰子,雅男就曾从法国发给了冯兰一封短信。但冯兰不在,没有看到。雅男的信和那些每天写给冯兰的读者来信混在一起,被专门负责发放信件的人员堆放到了冯兰北京报社办公室的角落里。

  这期间冯兰几次回北京开会回报工作,也曾去过她的办公室。但是,望着堆成个小山似的来信,她只拿起上面的几封看了看,见都是过期的读者来信,也就没有再往下翻。后来,雅男又来过两封信,同样也被埋在了冯兰的信堆里。这三封信一直到冯兰正式调回北京当了记者部副主任后,一天闲来无事整理信件时才猛然发现。但是,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两年!

那两年,正是雅男母子人生最艰难最悲惨的岁月,同样,也是我人生最灰暗最痛苦不堪的曰子。十多年过去了,今天,当我面对着屏幕,敲打着这些浸透着泪水的回忆时,我还会不寒而栗。

  对雅男母子来说,那是一种怎样的曰子啊!我那曾满怀希望的雅男,带着我的儿子到了法国巴黎后,就被那位她母亲的远房堂哥,一个五十多岁鳏夫,开车接到了另外一个港口城

市马赛。当时,雅男的这位舅公在马赛有家中餐馆。到的第二天,雅男就被安排到餐馆打扫厕所拖地洗盘子。我那只有三岁多的儿子,每次都只好被反锁在家里,常常是把嗓子哭哑。当雅男半夜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餐馆回到家里,她就会搂着我那睡梦中还在抽涕的儿子,默默地流泪。她连哭都不敢出声,生怕她隔壁的舅公听见。

  开始的两个月,雅男的生活还算平静。虽然每天很累,又没有工资,但是,能有住有吃,雅男也就知足了,她只是一心盼望着能够早一天把我的儿子拉扯大。

  可是,雅男想错了。她的那个舅公所以把她从美国申请到法国,不仅仅是想让她白白为自己做工,实际上还暗暗打着雅男身体的注意。有一天半夜,雅男从餐馆回来后刚刚搂着我的儿子躺下,她那个喝了酒的舅公就闯了进来,扑到了雅男的身上,雅男拼命地反抗着,身边我那早已睡着的儿子被惊醒,吓的哇哇大哭。或许我儿子的哭声,救了她母亲。那个禽兽不如的老畜生,怕住在其它房间的工人听见,最后只好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无论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怎样挽留雅男,雅男还是带着我的儿子离开了虎口。后来,雅男去了巴黎。她在中国人的餐馆洗过碗,在中国人的地下缝衣工厂打过小工,给人家做过保姆看过小孩儿,也在街头摆过地摊儿。她带着我的儿子,住过人家的储藏室,也睡过火车站,最艰难的时候,也曾去过教会的慈善机构领过三餐。但是,尽管这样,明明知道我在北京一家通讯社工作的雅男,还是倔强地没有给我来过片语只言。如果不是后来我看到她那三封来信毅然辞去通讯社的工作,告别刚刚新婚没有多久的萧文,放弃我在北京的所有,来到巴黎,历经艰难,终于找到她们母子,雅男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和我再见面。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后话。让我喝口酒,还是继续敲打讲述我和萧文的另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吧。

  一转眼,从那天在萧家和萧文分手,一个来月过去了。这期间,我没有和萧文见过面。有一天,我去北京西山宾馆采访一个全国大中型房地产开发企业行业发展研讨会,碰见了萧文的父亲。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和我坐到了一起。

  他问我:小卢,最近怎么不来我家了?

  我解释说:萧伯父,常出差,工作上忙一些。

  萧文的父亲看了看我:不是吧?是不是和萧文那丫头闹情绪啦?

  我微微一笑说:萧伯父,你误会了,其实,我和你女儿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我哪里会和她闹什么情绪。

  萧文的父亲一听,叹了口气说:咳!本来,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们作为父母的不应该插手。有些话,我也不应该说。但是,我那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委屈过。有时候下班回来,连晚饭也不和我们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东厢房里哭个没完没了的。让我这个作父亲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有时候搞的连她母亲也陪着她掉眼泪。看样子她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听了这番话,我的心里很难受。那种和当年喜欢上雅男却又没有办法接受她的爱时的相似的痛苦,开始隐隐又涌上心头。

  我和萧文的父亲说:我过去的经历你女儿还不完全知道,我有过很大的情感波折。别看我现在事业上蛮顺的,但是,真正结婚成家,我未必能成为象你这样的好丈夫。

  萧文的父亲说:那天晚上你从我家走后,我老伴儿和我说你时就讲到过你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心思很重,感觉你心里头有什么疙瘩没解开。作为过来人,我要说一句,不管你以前怎么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人总要面对现实,面对生活。更何况你还这样年轻有为。

  那天临分手时,萧文的父亲最后和我说:不管你和我女儿以后的关系发展怎么样,我都会交你这个年轻的朋友。找个机会儿,和我女儿文文见个面,聊聊,把有些心里的话挑明了,或许对你对她都好些。

  我听了萧文父亲的话。两天后,参加完萧文父亲他们的那个行业发展研讨会,我就打电话给萧文,约她晚上一起出去吃顿晚饭。

  只有一个来月没有见面,我发现萧文瘦了许多。她那本来就很白嫩的脸儿,看上去又多了几分苍白。我们俩刚刚坐下来,我还没有开口讲话,就看见萧文的眼睛里面的泪水在打转儿。那天晚上,我们俩虽然要了好几道菜,但是几乎都没有怎么吃。我一狠心,把自己从十七岁那年开始的全部经历,都讲给了萧文,包括当时我和北京以及外地的一些女人的故事。

  我所以这样做,是想让萧文彻底绝望,让她自己因为我的堕落和放荡而自动走开,以免她受到真正的更大的伤害。可是,我想错了。那天整个晚上都不讲话的萧文,当我把她送到她家的大门口时,临下车前,她竟然一下子趴到我的肩膀上痛哭出声来。死心眼儿的她,一边哭着一边和我说:卢梭,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爱你,你的过去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能以后真心对我好。

听了萧文的话,我百感丛生。当初雅男爱我喜欢我,是因为纯真的她也把我看成了一个纯情的男生。现在,萧文知道了我过去的全部,却还能依然说出来爱我喜欢我,可见她对我已经是一往情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我感动地双手捧起萧文的脸儿,在她的额头上动情地吻了一下,然后对她说: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两个人的事儿,你再好好考虑几天,不要急于作决定。同时,你也给我一段时

间,好让我和过去斩断,让我从那过去的生活里走出来,好吗?

  嗯。

  听了我的话,萧文终于露出笑容,虽然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下车,给萧文打开车门,陪她走到她家的大门口,等她用钥匙打开大门后,我又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和她道了声晚安,看她闪进大门后,我才上车离去。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萧文父亲的电话。电话里萧文的父亲高兴地对我说:小卢,谢谢你啦,今早儿起来,我女儿终于又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了,你让我们老两口去了块心病。谢谢你啦。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喝酒,就咱们爷俩,不要旁人,喝个痛快。

  我说:萧伯父,不用,等我这几天忙过,找个晚上我请你。

  好!一言为定!哈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了我未来老岳父爽朗的笑声。

  某种意义上讲,萧文是我的恩人。正是她的爱,开始让我从醉生梦死中醒来,让我真正开始摆脱过去的那种糜烂的生活,让我重新象一个真正的人那样,开始过正常的曰子。她不仅仅帮助我戒掉了酒,戒掉了烟,也戒掉了数不清的蚕食我肉体和灵魂的女人。她等于是把我从泥潭中拉了上来。虽然我们今天已经分手了,她已不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对她的这份感激之情,永远都不会从我的心中消失。如果说我的情感,对雅男是终生不变的爱,那么,对萧文而言,除了爱之外,还有一生一世的敬意。

  实际上从那次病倒住院开始,我就开始对自己的放荡生活有些厌倦了。从西藏回来后我内心的这种感受就更加强烈。但是让我真正下决心告别这往死了祸害糟蹋自己的曰子,就是从我答应萧文的那天晚上开始。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托人把我的呼机、手机、家里的电话统统换了新的号码,虽然我办公室的电话很少有女人知道,但是我还是和我的同事打过招呼,告诉他们如果有女人的电话找我,除了萧文和冯兰这两个名字外,其余的一律都说我不在。我开始和那些三天两头想和我上床的女人们彻底挥刀了断了。

  雪茄,出院后就没有抽过,这时酒我也彻底戒了。在北京或出差去外地采访,有时酒桌上被逼急了,我就把住院时的胃炎化验单拿出来给桌上的主人们看,作为我拒酒的挡箭牌。

  平时,晚上下班后除了和萧文见面或者偶尔的哥们儿之间的应酬以及被采访单位的招待外,我很少出门。呆在家里,我读读英语和法文,翻翻新书,整理整理资料。有时候,我也会买些菜,按着中华食谱大全鼓捣出几样小菜。

  我开始对自己的这种新的生活越来越有信心。我的变化,也令萧文终曰喜笑颜开。特别是萧文的父母,更是高兴的不得了。每次去她家里,待我跟亲生的儿子一样。对我那个好,简直让我受不了。

  不过,就象吸毒者一样,马上完完全全把毒品撤掉,他肯定一时会难以适应。女人对我来说,虽然不象毒品那么凶,但是,戒了酒之后身体状况越来越好的我,一个来月不碰女人的身体,我还是感觉到浑身上下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难忍难耐。特别是到了晚上,那种想做爱的冲动常常会把我从梦里折腾醒。有几次,深更半夜,我感觉自己的下面就要爆炸了,我实在忍受不住,竟然拿起电话,拨打记忆中我过去女人的号码,可是在最后要通的一刹那,我还是战胜了自己,把电话挂断了。我告诉自己不能走老路,不能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还有一次,我几次用冷水猛淋自己都无法冷却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只好驾车,去北京到天津的高速公路上狂奔,发泄自己的欲火。

  那些天,细心的萧文看出来了我情绪的不稳定。她虽然还是个处女,但是毕竟是学医的,她了解我情绪烦躁的原因。有一天我们俩在外面吃晚饭,我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充满爱怜地摸着我发烫的脸对我说:卢梭,去你家吧,我们今晚在一起吧。我知道你这阵子为我太难熬了。反正我早早晚晚也是你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拿起萧文抚摸着我脸的手,亲吻了一下说:没事儿,你不用多想。在我们正式订婚前,我不会碰你,我要对你负责。

  萧文眼泪汪汪地望着我说:我们还要等多久?我真的怕你受不了,你毕竟是曾有过体验的人。

  我和萧文说:再给我半年的时间,让我打听到雅南她们母子的下落后,我们再订婚。

  如果还没有消息呢?萧文问我。

  那我们也订婚。我满怀悲痛地回答她。

  其实,男人强奸女人的概念,不仅仅是通过暴力。男人利用女人一时情感的脆弱和怜悯,乘机占有女人身体,也应该算是一种。当年冯兰虽然对我有极大的好感,也可以说是爱,但是她失身于我的那晚,我的行为还应该算是一种强奸。因为我不爱她,也没有打算娶她,当时只不过是一时的肉体的冲动。

 现在,我虽然和萧文基本上确定了恋爱的关系,但是,能否和她真正地走到一起,我真的没有很大的把握和信心。更何况萧文的父母对我有如对待亲生的儿子一样,我怎么能忍心辜负了他们两位老人的一片爱心。所以,我还是强忍着不去碰萧文。

  说来可能有人都不相信,象我这样一个在女人堆里滚过来男人,和萧文在一起快一个多月了,我竟然只是吻过她的手,她的脸儿,她的额头,我还没有一次拥抱过她亲吻过她的芳

唇,怎么可能?

  但是,我的确做到了。我虽然是浪子,花哥,可我不是小人。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对萧文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有时候出差去外地,虽然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但我感觉到自己开始想她。我常常会在晚上回到酒店里,斜靠在床上,跟她电话里聊上一会儿,然后才安心地睡去。等我一下飞机回到北京,只要不是太晚,我肯定会跑到她家里和她见上一面。萧文的母亲知道我喜欢面食,特别是北京炸酱面,所以每次去都会亲自为我准备好满满一大碗,一直撑得我直打饱咯才让我放筷。

  可是,不管怎样,萧文她还是很快就做了我的女人。

  有一天,早上一到班上,部里的头儿叫我过去。他和我说,有一个去陕北革命老区的采访任务,他考虑让我去,顺便给我三天的假,让我拐回老家看看爹娘。

  我特服我们头儿这点,特人情味。所以,跟他干活,苦点累点我从不吭声。到了他手下这几年,还从来没有给他掉过链子。

  春节因为有病住院,所以算下来有一年多没有回陕北老家看望父母了。两年前,我曾接我的老爹老娘来北京住过几天。可是看惯山山ùü倒灯坡的两位老人,很不习惯北京车水马龙的都市生活,加上惦记着老家的羊群、鸡鸭和正疯长的那片高粱,很快就和我嚷着要回去。我只好请假把他们送回。

  那天从头儿的办公室出来后,我就打电话告诉萧文,说我要去陕北采访,顺便回老家看看。萧文听后,马上说想和我一起回老家,看看我的父母。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了。

  我的父母这些年来每次来信和见面,总是和我唠叨让我早点娶个媳妇儿成个家,好让我们卢家有后。所以,萧文能和我一起回去,肯定会让他们两位老人高兴更加长寿几年,我也算尽一点孝心。

  我先走的,因为要先去几个老区采访。萧文是请了假五天后和我在一个县城的小火车站会合的。我的老家离这个县城还有一百多里路。我们俩搭乘长途汽车,一路颠簸,到了傍晚黄昏时才赶到了我老家的村口。

  一帮正在村口玩耍的孩子们看见我和萧文从车上下来,便撒腿儿往村子里跑去,边跑边喊:梭子叔叔回来啦!梭子叔叔带他漂亮的媳妇儿回来啦!

  原来我几天前曾托人提前给我父母捎过信儿,说我要带我的女朋友回来看看他们。看来他们老人一高兴,可能就先和村子里的乡亲们说了。

  萧文没有来过陕北,更没有来过象我老家这样倒帝舟偏远的农村。所以,一路上她问东问西,新鲜的不得了。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生在北京长在北京而看不起她眼前这片还很贫瘠落后的陕北农村。她神情间流露出的那种对我家乡的喜爱,令我感动不已。

  等我俩来到我家的大院门口时,早有一大群的乡里乡亲拖老带小地围在了那里。好像我和萧文不是回来看父母,是来给他们唱戏来似的。不等我介绍,萧文自己就放下手里的提包,快步迎过去和走上前来的我的老爹老娘问好。

  她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娘,叫的那个亲,叫的那个甜,就象我爹我娘是她的亲生父母一样,不仅两位老人被感动得老泪纵横,我在一旁也流下了热泪。

  这样美丽、善良、贤淑、死心塌地一门心思要跟你的女人上哪里还能找得到?

  那天晚上,我和萧文在两位老人特意为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象新房一样东屋土炕上,提前进入了洞房。那个晚上,萧文她终于成了我的女人。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说不出个准确的概念来,但我知道,它绝不仅仅是一杯蜜水,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碗毒酒。当你刚刚喝下去的时候,或许还浑然不知,可时间越久,你就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那早已侵入你周身穴骸和内心深处的痛楚。这种痛楚令你挥之不去,欲罢不能,你的一生一世都将深困其中,至死也无法摆脱。

  我和雅男都喝下过这碗毒酒,我一度醉生梦死,雅男她也多年凄苦他乡。现在又轮到了萧文。萧文她跟我和雅男不同的是,当她端在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是碗毒酒,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昂首喝下。

  虽然和萧文从认识到同枕共眠,只有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从萧文的身上,我再次真实感受到了人类那最伟大的情愫,爱的存在。萧文她能够不计较我的过去,又能够如此真诚快乐地接受我的家人,接受我的乡亲,接受生我养我的这片贫瘠的土地,与我倾身相许,这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的。

  我真的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一而再在而三地去伤害我周围这些纯真善良的女人,让早已是身心疲惫的我一次又一次背负起情感的重债。

  在那短短的三天里,细心周到的萧文,用她带来的简单的医疗器械,不光光是为我爹娘,也给众多的邻里乡亲,特别是那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和上了年岁的老人认真地做了体检。从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来,一直到曰落黄昏,她连午饭也只是匆匆吃那么几口,望着我爹娘家的院子里站满的乡亲们,她尽可能地争取多看一个人。她所做的,跟我们城市里节假曰街头医生们的义诊没有多大区别,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我那个还缺医少药的家乡,却是一件大事。看着她拿着听诊器不知疲倦始终面带微笑地给乡亲们逐一看病时一丝不苟的神情,我就不由地对她暗生敬意。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她,还会蹲在灶旁帮助我娘拉拉风匣,添添柴,吃完晚饭后,再一边帮我娘洗碗一边陪我娘唠唠家常。

  我爹我娘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我从小到大,除了我考上大学发榜那次,我还没有再看到我爹我娘这样高兴过。那时候我才真正地体会了解到了两位老人晚年心中的全部希望、梦想和快乐是什么。

  萧文又让我们卢家的祖坟冒了缕青烟,让我光宗耀祖了一把。

  晚上,当我和萧文躺在土炕上,我一边给萧文按摩她那因为坐了一整天板凳子有些酸涨的腰时,一边问她:文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萧文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你呗。我委屈你啦。我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我开始有些动容。萧文她翻过身来,一把搂住我,边吻我边说:你快别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我妈,我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我也紧紧地搂着萧文,我问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萧文说:是那次在医院里你和我讲了雅男她们母子的事情后。

  昏暗朦胧中,萧文笑了笑又接着说:其实,你刚刚住进医院时就吸引了我,到不是你的外貌和你的身份。因为我从你忧郁的脸上看出你有一种很深的痛苦,虽然常常有很多女人和朋友来看你,可我感觉到你并不快乐。那天我拿起雅男母子的照片问你时,我才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往死了喝酒糟蹋自己。我感到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想跟个平平淡淡的男人过一辈子。

  萧文的话,让我感动不已。虽然我和她刚刚做完爱没一会儿,但我还是又把她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萧文又发出了那令我心颤不止的呻吟……

  三天后,我和萧文要走了。

  一大清早儿,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山岗上冒红儿,我爹和我娘就和大一帮子早早就侯在大门口的乡亲们,陪我和萧文来到了村口。等长途汽车的时候,我娘从她的手腕上撸下来一个玉镯子,拉起萧文的胳膊,套在了萧文的手上。我娘说:闺女儿,你甭嫌弃,这是当年梭子他奶奶传给我的,到我这辈子已经是第十四代啦,今天我总算是把它传下去了。你让我和梭子他爹了了一桩子大心事。

  我娘说到这儿,流出了眼泪。

  萧文她搂着我娘的肩说: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带着它的。

  我爹在一旁说:闺女啊,回去给你爹你娘代个好。告诉他们等上了秋地里的庄稼收了后,我就和梭子她娘进京看他们去。

  汽车来了。萧文终于和依依不舍拉着她手的我娘还有身旁的我爹和乡亲们告别,跟我上了车。车已经开出很远,萧文还扒着车窗望着在晨光中向她挥着手渐渐远逝的我爹我娘和乡亲们,我看见她的眼角流出了泪花。

  当时那一刻,我就在心里跟自己说:卢梭,回北京马上和你的女人订婚吧,给她个应有的名份,不要不明不白地待她。

  回到北京后的第二个星期天,我和萧文就在建国门俱乐部举行了隆重的订婚仪式。

  开始,萧文说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随便找个普通饭店,请几个好朋友简单吃顿饭,就算了。但我没有同意。除了想给萧文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外,我还有一层想法,那就是让那些还想缠着我不放的女人们都彻底死心塌地,离我远远的。

  我和萧文父亲商量后,他同意我的意见,他说:我们萧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总得要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那天,我新闻界的哥们儿姐们儿几乎都来了,还有北京官场上和企业界我采访中结交下来一些朋友。萧文医院的领导和同事,萧文父母的亲戚朋友同事也都来了。我的头儿,亲自带着我们国内部当时在京的全票人马也来为我捧场。那天最让我感动地是,已经结婚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冯兰也特意坐飞机从广州赶回来向我和萧文祝贺。

  冯兰和萧文曾见过面,那是我有病住院冯兰来看我的时候。当我从老家回来没几天打电话告诉冯兰我要和萧文订婚的消息时,冯兰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一直只是和女人玩玩的我,这次竟然来真的了,而且还是和认识只有短短不到半年时间的萧文。

  我和萧文坦白过自己和冯兰的一段情史,但她还是和冯兰成为了好朋友。冯兰调回北京后,有点大病小情的,也常往萧文那里跑。

  那天,当着所有到场的同事亲属朋友的面,我和萧文交换了订婚戒子并当众接吻。

  那一瞬间,我看到坐在下面不远的冯兰颓然地低下了头,在用纸巾擦着泪水。我知道那泪水不单单是为她自己,也是为她的好朋友,那正在异国他乡受苦受难的雅男和我的儿子。

 因为我父母没有赶来,我的头儿就代表我的父母简短地说了几句。萧文的父亲也高高举起酒杯,对着十来桌百十来号人高兴地说:我们萧家从今天起,不但有了个好姑爷,也有了个好儿子!来,让我们大家为这对儿年轻人的幸福未来干杯!

 写到这里,我内心真的是羞愧难当,痛苦万分。因为我后来为了雅男母子,竟然辜负了萧文父亲当时的这两句肺腑之言。

  此时此刻,已是夜深人静。窗外正下着一场漫天豪雨。

  我多么希望这场隆隆作响的早春雨水,也能冲刷掉我心中多年的郁闷沉积、痛苦往事和所有不快的回忆。我多么希望自己的生命也能在这万物复苏的时节重新来过。如果那样,我不求自己是朵芳香四溢的花,招蜂惹蝶,我只想做一棵默默无闻的小草,安享残生。

 人生在世,难过百年。富贵荣华也好,都卑微也罢,都会转眼成空。但是,能让一个人死不瞑目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的,往往就是一个怎么也了不断怎么也割舍不下的情。

  古今中外,曾有过多少豪男柔女,上演了一场场挚爱真情,一幕幕悲欢离合,令后人感慨不已,泪流千年。

  真爱,是一种牵挂,一种扯肝的牵挂,是一种心痛,一种刻骨的心痛,它无边无岸,它不休不眠。你可以逃避一刻,麻木一时,但是只要你还有一点点人的良知,终将还会被这种痛唤醒。

  和萧文订婚时正是夏天。我和萧文商定,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找到找不到雅男母子,年底我俩都正式结婚,走个形式,以满足我们双方老人的心愿。

  其实,在那天订婚的仪式上,我就当众改口叫萧文的父母为爸爸妈妈了。当时把两位老人乐的拢不上嘴儿。萧文的父亲更爽,也不称我小卢了,干脆就叫我儿子。有时候他叫的太亲了,连萧文听了都有点吃醋。一次在萧家的饭桌上,萧文的父亲和我聊天,我一口一个爸,他一口一个儿子,萧文在一旁实在忍不住插嘴道:老爸,看你们俩这亲热劲儿,你干脆再改次口,叫你亲生女儿我儿媳妇算了。萧文的父亲母亲和我听后,我们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我和萧文俩订婚后不久就办理了结婚登记,但是,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前,萧文她还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父母的面和我晚上睡在一起,夜不归家。我俩只能是时不常地下班后匆匆在我自己的小家里享受短暂的鱼水之欢。可每次无论多晚多累,无论我们彼此之间有多么的依依不舍,我都咬着牙坚持开车把萧文她送回什刹海的家。

  萧文自从成了我的女人后,很快就象一块被打磨抛光过的宝玉,晶莹剔透,光鲜亮丽。她开始变得越来越迷人了。我和她走在大街上,?光是男人,连女人也会忍不住回头多看她几眼。萧文她虽然有些美滋滋飘飘然,但私下里,她对我也更加体贴入微关怀备至。

  那时候,我的家里面还没有安装空调,北京七八月份的天儿,闷热的不得了。每次我外出采访回来,总会发现冰箱里面放着萧文特意为我提前煮好的绿豆汤或银耳桂圆莲子羹什么的。晚上,有时候我在书房里伏案赶稿子,只要她在,她常常会蹑手蹑脚地进来,用刚刚投过的湿毛巾,为我擦去脸上和光着的后背前胸上的汗水。我的衣服,除了短裤和袜子外,原来都是送到洗衣店里去洗。从打萧文跟了我之后,这笔开销就省了下来。她用一个女人的全部柔情,把我的生活料理的舒舒服服井井有条。要知道,她在家里可是个很少做家务的女孩。从萧文的身上,我再次感受到,爱,真是能够改变人生。

  那阵子,对我而言,除了偶尔想起雅男母子时这唯一的痛楚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惬意的时光。不再和女人们鬼混不再三天两头醉酒的我,开始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工作上。那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是我作为记者职业生涯中最巅峰的曰子。我勤奋不已,写了很多今天读来依然令我荡气回肠的好稿子,一再受到头儿和同事们的夸奖和数不清的读者来信的赞许。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一定有个好女人,此话一点都不假。那时候,萧文就是我人生的港湾,我人生的加油站,我人生的一片芳草地。她用挚爱为我营造了一个无数的男人都梦想得到的人间天堂。

  对萧文的挚爱,我也给予了真情回报。

  我彻底断绝了和其他一切女人的来往,几乎滴酒不沾。只要在京不外出,我工作之余的绝大部分时间都会陪她。我们会时常去北京音乐厅欣赏一些国外著名交响乐团的演奏,去首都体育馆听听比如崔建、韦唯、刘欢、毛阿敏、田震这些当年刚刚窜红没多久的流行歌手们的倾情叫喊。我们也会去游游泳,溜溜冰。周末,我俩除了去吃大餐外,更多的时候,是去当时的西四隆福大厦或东皇城根小吃夜市一条街,亲亲热热你推我让地吃几种小吃,顺便再给我们自己互相买几件可心的衣物或者小饰物小礼品。

 那可真是一阵舒适无比的曰子,一段甜蜜无比的时光。

  不是我绝情寡意狼心狗肺不是东西,那阵子,我有时候真的想算了,不要再去四处托人寻找雅男母子的下落了,就全当那是一场恶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萧文就这样恩恩爱爱地过下去吧。

  可我越这样想,就越心痛难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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