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健康网|夫妻恋人故事: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1)……健康小常识……
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1)
性爱故事导读:李丽笑呵呵地在我脸上轻轻拧了一把说看你这张小嘴,真甜。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女人骚得可以,一双狐狸眼珠尽是围着我打转,后来在办公室闲聊时听某大嘴婆介绍,这个女人以前在市局干预算,有名的肥缺,后来由于私生活混乱,才被人家给下放到所里来了。某人介绍完了又透露:“你们都晓得吧?李丽跟‘阳顶集团’的赵副总有一腿。”阳顶集团的老板正是赵家强他爹,我想下次遇到赵家强得问问他有没有这回事。
李丽别看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但是除了眼角有些皱纹外,整体水准还是过得去的,若非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能我会考虑在某个夜里给她老公戴一顶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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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思想比较复杂的人,也可以说是神经质。我时常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还没有想通透,便随着节拍不由自主地跳跃到下一个问题。
这是非常不好的习惯。以至于我读高中的时候,明明是上语文课,但是只要听到一个人名,我便会跳跃到历史课本里去。如此再三,班上那些成绩非常之差的人便舍不得我辍学。他们说,刘诺辍学了,我们不是得再重新争谁是倒数第一名了吗?
最终我没有辍学,而是进了一家医院检查,自然是神经科。
那是秋季,一地的黄叶,医院里寂静如秋水。我紧张地坐在一位和蔼的医生面前,他问什么,我答什么。开始我是谨慎的,一个问题要思考许久。我害怕当我答错的时候,这位外表慈祥的医生会像川剧里演换脸的演员一样拉下脸,将笔一摔:“把这个神经病拉到重症病房,关起来!”
但是逐渐地,我对他失去了戒备,我像羚羊一般跳跃的思维开始主导着我的口舌。我喋喋不休地和他交谈起来,从早餐的豆沙包说到美国的导弹,再从刘德华的演唱会讲到南极的企鹅。我紧绷着的神经在松懈后,更是活跃起来,以至于我想停下都难。
当我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刹车后,医生满脸同情地注视着我,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郑重地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竟然没有被关进医院里。我仍然是自由的,这就表明,我依旧可以每天见到陈老师。
陈老师教政治,是我们班的班主任,30岁,美丽且大方。陈老师浑身都散发着成熟与智慧的气息,听她讲课,绝对是种享受。虽然我不喜欢政治课,但只有政治课上我的精力才能集中。情窦初开的小小少年意识到,他已经喜欢上这个成熟的老师了。
陈老师最终还是被调到三中去了,我听某位老师那有点弱智的儿子透露,原本陈老师可以留在一中的,不过谁叫她在校长办公室打了校长的耳光呢?那位弱智青年笑嘻嘻地强调:“门是关着的……”他砸了砸厚厚的嘴唇,满脸的暧昧。
陈老师走的那晚,我蹲在校外的土包上哭了很久。2个小时后,我抹去泪水揩掉鼻涕,提了一根木棍闯进了校长家。校长正在吃晚餐,他楞楞地看着我,可能还是在想这是谁呀。没等他开腔质问,我一棍子砸在他头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像条被阉割的公狗一样蜷缩在地上挣扎着。
我本该去少教所的,可我的伯父一操作,我却在考完高考后直接进了公安专科。一个神经病竟然能穿上威武的警服,像模像样地起誓:“忠诚于党、忠诚于祖国、忠诚于人民!”
字正腔圆,气势恢弘啊。
当我毕业后我没有能进公安系统,原因很简单,那位被我一棍险些打成脑瘫的校长发迹了。他那位长得很像林大美女的女儿嫁给了省里一位实权人物做第二任老婆,而校长大人凭着女儿辛勤的床上劳作而踏入了政坛。从县教育局办公室主任踩着女儿的爱液一直跳到市里当了副局长。
我有时候会替他女儿感到难过。如此瘦弱无骨的身段,却被一头净重超过200市斤的肥猪压在身下,想不叫床都难啊。
虽然老东西直接整不到我,但是他的影响力却轻易地让我坐上了冷板凳。我听熟人说:“老家伙放风出来,他动不了你,但你也没好日子过。”
我说这条卖女求荣的公狗,老子难道非得钻公务员这条裤裆吗?条条大路通罗马他晓得不?
但是现实毕竟是残酷的,那些资本家们看了看我的递上简历,就笑着说对不起,您的专业和我们公司的业务不对口。有些人好心地建议我:“不如你来当保安吧?”
毫无疑问,我正式加入了无业游民一族,成了无业游民自然要学会像那些真正的闲人一样蹲在马路边看各式各样的美女,偶尔也得上网吧坐个通宵。
柯兰某次在QQ里问我工作落实的怎么样了。我回答她:“正想学着怎么杀猪,自己开一肉摊卖肉算球。”柯兰在视频里笑得花枝招展,说你小子比以前幽默多了,在学校里本姑娘还以为你是个抑郁症患者呢,可见社会真是个好学校啊,生生就把你给医治成正常人了。
我呵呵地笑:“不骗你,我真找不到工作,再过段时间,估计就得上市场拣菜帮子下饭了。
柯兰严肃地问,怎么会这样?
我无奈地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这样的。”
柯兰和我在一个市里,由于不同系,大一那一整年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大二开学那天,她和我恰好同一天去学校报名,我们在等到省城的火车的时候,我觉得很无聊,便突然问她:“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雨?”柯兰抬头看了看耀眼的阳光,说你小子想跟本姑娘套近乎吧?
我红着脸傻傻地点头。柯兰扑哧一声就笑了,灿烂得像三月里田野间艳丽的油菜花。
同住一个寝室的赵家强一直很反对我和柯兰来往。他说那女的胸大无脑、薄嘴皮高颧骨,天生的克夫像啊。
我仔细地研究了柯犯的长相,也没家强形容的那么夸张嘛,再者说,我们是党和人民培育的坚强盾牌、忠诚卫士,信资本主义也不能信封建迷信是吧?
赵家强一脸不甘心:“你迟早会被那女的害死!”
观察了一下赵某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笑着说:“哦,本人总算弄明白了,你小子绕了半天是不是也想把净重压在柯兰身上?”赵某连连赌咒说我赵家强若是对那淫妇有半点意思,今晚就被刘虹奸污到口吐白沫。
刘虹乃治安管理系第一猛女。此女身高176CM,体重175市斤,面目煞是狰狞。传说此女读高中时,路遇三个强人在调戏拉扯一初中女生,路人皆侧目却不敢出面制止。刘虹路见不平甩掉书包,大吼一声冲将过去一巴掌就把一强人掼倒在地,复上一脚正中那厮裆部。其余二贼刘某牛高马壮出手狠毒,颇有花木兰之风,顿时泻了气,夺路而逃。
本区队有位同学和刘虹同乡,某次和本人聊起刘巾帼的风采时说:“你晓得啵?被刘姐踹中小弟弟那厮后来废了。”我说日,摸了摸裆部,寒蝉不已。
赵家强既然拿刘虹出来赌咒,我自然得相信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不至于吧?别对自己这么狠。”
柯兰毕业后顺利的进了市局的治安支队。开始我和她还有几位同在被市的同学时常在某个酒吧聚一聚,后来便很少见到她了。
在一次聚会的时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位在银行系统工作的同学突然说,柯兰这丫头倒是很久没见了。另一位同学笑嘻嘻地说:“人家现在正和一位局长公子卿卿我我呢,哪有闲工夫陪咱弟兄喝酒?”
当时我往嘴里塞一只螃蟹,闻言,心里着实地抽动了一下。
那小子老爸以前是市一中的校长,姓什么来着?
姓王。我头也不抬地说。那位同学马上说:“对对对,姓王,王校长……不不不,王局长可是有名的骚包。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热衷于调戏那些模样周正的女教师,说来也有点意思,前几年他调戏一女教师未遂,反而被女老师的学生开了瓢…….”
我说太知道了,可惜那傻逼学生那一棍子没把那头骚猪打成残废!
王公子本名王小虎,和他爹一样,整个一骚包。
那时候他和我读一个班,我把他老子险些揍成白痴之前他便时常欺负貌似忠厚的我:比如说在我凳子上涂颜料、将我的饭盒里放蚯蚓等等。念着他爹是校长,每次我都采取韬光养晦的政策一忍了之。
但某次我和几位同学坐在操场边对美军悍然轰炸我南联盟大使馆一事做出强烈抗议的时候,一只足球像美国鬼子的精确制导炸弹一样正中我面门。势大力沉啊!我一个屁蹲就坐倒在地,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却看见一身短打的王公子正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向我招手:“神经病,快把老子的球扔过来!”如果是平时,我绝对会顺从地把球踢还给他,可美国鬼子轰炸我大使馆的强盗作风深深刺激了我――软弱就要挨打!
事后有同学说当时的我像只豹子一样冲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像还是不像豹子,只晓得满腔怒火的我口中呵呵有声,咬牙切齿地扑向王小虎。王小虎肯定没料到平时像绵羊一样的我会突然发难,他似乎被我的气势所压倒,竟然后退了几步。我扑倒在他身上,拳头和飞腿雨点般砸在他身上。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揍死这个狗日的!
但高中时期的我虽然已经有1米74了,但浑身却没有2两肉,绰号“竹竿儿”;而身高1米65的王小虎体重约有130市斤,好似一堆肉山,可以说我们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当王小虎被我打倒在地后,他也清醒了,一贯的小霸王作风怎能容像伺候沙袋一样打他?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不仅用拳头打我,而且充分发挥身体上的绝对优势,将净重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砸到我瘦弱的躯体上。如果不是一位老师将我们扯开,我深信那天我的骨头会折断几根。
这等耻辱我自然是忘不了的,所以警校练习擒拿格斗的时候,我都会把沙包假象成肥胖臃肿的王小虎。直到我逐渐成熟,才将这些往事都埋藏在心头。
但是听说到柯兰和王小虎两人暧昧的关系,我对他从未消散的怨气又重新被点燃。
那晚我喝醉了,头疼得很,似乎有一把锋利的电锯,将现实和虚构的世界一分为二。我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如一尾离开水的鱼。生理上的疼痛让我的思维更加清晰,那些在警校里和柯兰的每句对白、每次相遇的点头一笑,如放电影般从脑海里逐渐闪过。
我在拿起三年前买的三星600手机,拨通了柯兰的电话,在拨号音响第十声时,我挂断了电话。她现在在做什么?值班?看电视、上网?还是被那位浑身长满泡泡肉的王公子压在身下?
一个小时后,我打通了赵家强的电话。赵某那边人声鼎沸,他说:“傻逼找本帅哥干嘛?”我说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赵家强说聊天有什么意思?快来纸醉金迷耍,本帅哥请客!
赵家强毕业后也进入了公安系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他老爸是本市房产界的头号巨人,在金钱开道、人情巩固这样双手一起抓的努力下,此人幸运地被分配在经侦支队。
某次在广州酒楼吃饭的时候,赵警官说:“你小子要是实在没地方混,不如去我爹新开的‘纸醉金迷’当保安部副主管,总比成天在街上晃悠得强,你说是不?”
我说不是,老子也算是公安院校毕业的,再怎么二流,也不能给人看场子是不?
赵某冷笑说你娃娃以为现在的大学生还和以前一样,混个三、四年就有饭吃?你可晓得本公子为了混进去,弄了多少银子?
我说不知道。赵警官伸出2个手指头,在我面前得意地晃了晃:“够买一辆帕萨特的了?”我说日!要不是老子伯父退休了,加上那狗日的王副局长压着本人,老子一分钱不花都能拣最好的地方混。赵某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是糜烂的。有钱人常去大富豪或者纸醉金迷这样貌似高档的娱乐场所消费,而我们这些无业游民只能蹲在马路边看各式各样挺着胸脯翘着臀部的女人意淫。
上次赵警官请客,带我去他老子开的纸醉金迷耍。本人还没进里面,就被停车场里停摆的那些奔驰、宝马唬得一楞一楞的,最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这些豪华车堆里竟然摆放一辆挂着警灯的切诺基,车不好,车牌却能让这些宝马奔驰跪拜不已。
赵警官看着本人一脸惊诧的样子说:“没见识吧?官他也是人,也得吃喝拉撒、风流快活。”我说那是那是。
和他走到里面,才晓得这里为什么如此受欢迎。纸醉金迷的K房和酒水的价格在本市不算得贵,但是里头的正主儿――小姐的卖价算得上高价货。就地解决,800到1000之间,带走开房,也不贵,只要一个小白领一个月薪水而已。
那晚我和赵家强找了个貌似学生妹的女孩玩了次双飞半夜游,女孩的功夫一试就知道是训练有素,事后赵某在女孩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水嫩水嫩的,不错不错,告诉张经理,今天本公子没钱先签单。”女孩一脸的媚笑,穿衣服直接就出了门。
赵警官介绍,这个女孩毕业于北京某高校,“人骚、又不想朝九晚五的,所以来做鸡了,挺对她兴趣的。”我听了,感叹不已,对自己这个专科毕业生的未来充满了失望。
本想就着醉意和赵家强再去纸醉金迷疯狂一宿,可还没等我出门,柯兰的电话就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心如鹿撞,接了后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她单位的事又说了些同学们的近况便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就像心有灵犀,我们突然一起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她才说:“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我想了会,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总不能如实说本人发现自己突然间喜欢上了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就想打个电话给你听听你的声音云云。只好搪塞她:“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无聊,想看你活的滋润否。”
柯兰呵呵地笑,说不干燥也不滋润,和以前一样,下班不值班就玩玩游戏听听音乐。我听了,很是不爽。那么大一堆肥肉压在你凹凸有差点致的身体上,应该汗流浃背才是,怎么会不滋润呢?
挂了电话后,一点玩耍的兴致都没了,只好强迫自己进入睡觉状态中。
睡到早晨10点多,我那位退休赋闲在家的伯父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马上去他家。我睡意正浓,没好气地问到底有什么事啊?电话里能说清楚吗?
伯父破口大骂:“混蛋玩意成天就知道睡觉!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然后顺势例举本人这二十几年来是如何如何不争气的,因此如何如何让他老人家操碎了心。我只有一个劲地说是是是,小的马上来。
他老人家其实也蛮可怜的,以前在本市怎么说也算得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现在一退休,原本车水马龙的门廷,如今真算得上是门口罗雀。
到伯父家,客厅里已经除了他老人家外,还坐了一位身着警服,叼着香烟的中年人。
见我来了,伯父连忙介绍:“这位是东城派出所的张所长。”指了指我,又说:“这是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子,刚从公安专科毕业。”
我急忙掏出上次在伯父家顺手“拿”走一直舍不得抽的中华烟给张所长递了一根,嘴里甜甜地喊着张叔叔抽烟。张所长接过烟,对着手中的烟屁股点燃后,笑眯眯地说:“小伙子学的什么专业?”我回答是治安管理。张所长说不错不错,便专心地吞云吐雾。
伯父说:“小张啊,我拜托你办的那事,你看……”张所长打了个哈哈说您放心,这事我一定放在心上。他看了看表,说:“对不住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您老放心,这事我尽快给您回复。”
送走张所长,我似乎弄明白了,伯父大概想托关系把我弄进东城派出所。我觉得伯父脑子越来越糨糊了,现在这世道,要么你有钱要么你有权,否则谁会给你面子?虽然伯父为官多年,似乎也捞了些油水,如果不是他儿子――那位比我更不争气的堂哥不走正道,伯父现在拿个百八十万出来不成问题。再说本市的人谁不知道东城派出所乃是有名的油水丰厚之地,就凭退休后的伯父那点影响,这事似乎够悬乎。
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认真地听取了伯父半个多小时的思想政治教育,并发誓从此不再游手好闲后,我才被释放出来。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的心头忽然涌起一阵的悲哀。想想确实啊,我那帮同学们哪个现在不是混的人模狗样的,且不提赵家强那些少爷们,连我们以前最瞧不上的那位来自农村的王东,现在也混进了他县城老家的巡警大队。小厮上次和我在网上邂逅了,我问他干嘛呢。王某回答说泡妞呢。差点让我喷饭啊,就他那外部条件,要逮上一姑娘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东似乎心情极佳,转身就传来一张照片,照片上那女孩长得那叫一个惊艳。我问是不是哪个AV女郎啊?王某得意洋洋地介绍:“我新追上的女网友,上海姑娘,刚大学毕业,复旦的。”我说吹牛了吧?这类的姑娘就凭你给人家提鞋人都嫌你手粗。王东冷笑:“你娃娃有所不知,现在的姑娘都特爱幻想,总想着自己的男友是跟那什么蜘蛛侠蝙蝠侠一样的英雄,我们这些人民警察只要一包装,在她们眼里不就是英雄了吗?”
我说日你姥姥的!半点打不出一个字。人家虽然钱没多少、地位没多高,但是人家至少能抠到美女,这也算一门本事吧?
再看看我,每天抽着5块一盒的白沙烟、穿着那些连牌子都记不住的低档货,泡妞根本是扯淡。唯一的乐趣就是期待赵家强那帮公子们发发善心,带本人去那些金钱美女交易市场去开开眼尝尝鲜,若是没机会,只能睡在自己那张各种气味交杂的单人床上玩手枪。连狗都不如的日子,我竟然也过得如此的气定神闲。
我想,以后不能再这么过了。数数也有23岁了,总不能一辈子就吃我爹我妈那点可怜的工资吧?赵家强以前过,人活的好不好,全看你那点精气神,你若是整天只想着得过且过,一辈子都没出息。当时我还嗤之以鼻,现在认为,简直是***真理。
晚上赵家强开车来我家叫我一起去吃饭。我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本人现在要学好了,从此不想再跟你个淫棍去那些声色犬马的场所浪费青春!”赵淫贼很是淫荡地笑,你娃娃神经病又犯了是不?上次还说要跟我体验生活呢。
我说那是上次,这次本人坚决不去。赵某说你娃娃想歪了,本人今天叫你,纯粹只为吃饭,绝不搞歪门邪道。我不放心地问:”只是吃饭?碧沙酒楼不错。”
坐在赵家强的奥迪A6里,听着轻柔的音乐,我感慨万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赵某笑而不回,我问他你小子今天请本人吃饭,安得什么心?
赵家强笑了笑:“老同学了,吃顿饭能怎么的?还能把你娃娃给卖了?”我说你真要把我卖了,也得拣一有钱的买主,要是我把卖煤矿砖厂当苦力,我可吃不消。赵家强哈哈大笑说今天还真是把你卖给一富婆的。
那位小富婆姓路名清,我和她在海陆猎场有过一面之缘。我和赵某除了对纸醉金迷的小姐感冒外,还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狩猎,有时候逢天气好便去郊区的海陆猎场过过枪瘾。上个星期天我和他去的时候,随行的还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年龄在25岁左右,开始我以为是赵某新交的女朋友,后来到了猎场,趁女孩换衣服的时候,才听赵家强说那女的叫路清,是他表姐,南大的,家里是搞装潢材料的。
路清浑身都透着有钱人家小姐的毛病,看人都是从鼻孔里看。和她发生摩擦是在她打掉20发12号猎弹后终于射中了一只走霉运的锦鸡。当时那只鸡掉在30米外的草丛里,路清傲慢地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去把鸡拣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就径直往另外的狩猎点走去,留下尴尬无比的我和家强。
有钱就了不起吗?我忿忿不平地哼了一声,提着猎枪快步超过她,也向那个狩猎点行进。路清见我不听“命令”,很是恼火,一把就把我拽住,大声说:“我跟你说话呢!”我歪着头装出很惊诧的样子:“哟,您什么时候跟我说话了?”路清说就刚才!我说:“第一,本人姓刘,叫刘诺,你比我大,可以叫我小刘或者刘诺;第二,我不是你的跟班或者是你的男朋友,没理由惯着你!”
路清鼓着腮帮气呼呼地还想说什么,赵家强忙拉住她:“姐,刘诺是我兄弟,你给我点面子行不?”路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好啊!然后甩头就走。闹了个不愉快,猎自然打得也没意思了。回家的路上,赵家强一个劲地向我陪不是,说她这个表姐从小就被惯坏了,所以脾气有点不好,但是绝对不是什么恶毒女人云云。我说你罗嗦个毛啊?以后反正不会跟她打什么交道,爱谁谁的。
没想到,在碧沙酒楼2楼的包房里,我再次见到了这只母夜叉。
母夜叉见我进来,一边打量着我,一面呈现出刁钻的笑容。说实话我不喜欢女人如此地审视我,这种目光似乎要把我和那些职业男性划上等号。所以我用凌厉的眼神回敬她:“别想在老子身上捞半点好!不就一鸿门宴吗?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你个资本家子女还能把本人怎么样?”
大学时代我,衣帽端正正气凛然。时常幻想着某一天,自己肩上有杠有星,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和坏人坚决划开界线,期待有一天,为了不辜负党和人民的重托,把年轻的热血洒在这片深爱的土地上。
不止是我,赵家强、王东们和我一样,在入学穿上警服那天,躺在硬板床上说什么也舍不得脱下来,那是荣誉啊,2002年的夏末,这些激动异常的年轻人如是想。我们整夜整夜地理想着、希望着,也崇高着,但是到毕业后,当初的信仰被活生生的现实分裂开来,如果还是选择崇高的活着,那么请你就去做艺术家,成天对着黑面包和破画布崇高去吧。
社会的本质其实非常简单,我只用了半年就完全看透了。所以我才可以坐在雪白的餐布前和赵警官们把酒言欢。
那晚我喝醉了,原本是不应该喝多的,因为吃完饭我还想和柯兰上网聊天呢。可没等我屁股刚坐稳,路清就说刘诺,你还生气啊?我笑着说哪里哪里,怎么说我也是男人嘛,男人本就不应该和女人一般见识。
路清的脸拉了下来,冷冷地说:“那你的意思是世上的女人都是见识少、目光短浅?”我干笑了几声,只顾喝茶。赵家强见冷场了,忙端着酒杯说都眼界放开点嘛,又不是深仇大恨的,以前日本鬼子还杀了我们3000万同胞呢,现在还不是世代友好?
我说你娃娃真TMD像汉奸。但是酒自然还是要喝的。路清见我喝了,耍了点小姐脾气,也半推半就的喝了下去。
酒足饭饱,赵某看了看手表,叫服务生来把帐结了后,一脸歉意地说对不住了,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们玩吧。啊?
我偷偷地摸了摸扁扁的钱包,记得里面还有三百零五块钱。男人和女人去玩,就算是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能让她买单嘛。可这几张票子能做什么?去银座喝两杯咖啡?或者到友联唱歌半个小时歌?那还不如回家看前几天下载的AV大片。
于是我也说正好我老头今晚叫我去他家帮他修一下炒股的电脑。赵某正想说什么,路清拎起包气呼呼地出了包房。我撇了撇嘴,这娘们真是欠修理,要是她不是赵家强表姐,本人非要设计一陷阱,根治掉她那臭脾气。
送我回家的路上,赵家强一路上都在没话找话,而我却阴沉个脸,很是忿忿不已。快到我老子楼下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你小子真笨!
我问老子又怎么了?赵某冷哼一声说:“我表姐对你有意思,你难道真不知道?你小子分明是刺激她啊。”我说***哦,龟儿子拿老子开唰是否?
赵家强发誓赌咒说他绝对没有开唰我的意思。我胸口哗啦哗啦地一阵猛跳,这桩艳遇来得可不妙。可我嘴里还是表示深切的怀疑:“你娃娃莫耍本人了,一个脾气火暴的富家女,喜欢上一个连工作都没着落的穷小子?童话故事啊你以为?!”赵家强苦笑着解释说:“我那位表姐无论走到哪,都不缺男人对她献殷勤,就你娃顶着她干,她说蛮欣赏你的个性。今晚就是她让本人叫你出来吃饭的,刚刚老子还想开溜,让你们好好沟通沟通,没想到你娃娃真正的榆木疙瘩一块!看,又把她给惹急了是吧?”
我在心里淫荡地想:“顶着她干?要不是她是你表姐,本人还真想顶着她好好干一干。”赵某接着感慨万分:“人间正道是沧桑,一物降一物啊我日。”
这件事让本人很是为难,那婆娘明显是想设个套儿让本人钻,若是本人钻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其实我对有钱的女人一直心存戒心。女人若是有钱又无聊,远比男人恶毒多了。读大学的时候,刑事侦察系就有一帅哥被一个富婆看上了,帅哥女友乃是对门艺术学院的系花,富婆虽然很有几分姿色,可毕竟三张多了,人老珠黄,他自然是死活不从。富婆火起,放出风来:“老娘看上的人还没有几个能逃脱的。”瞧那意思,很有点想直接抢人奸污的味道在其中。于是今天送手机明天送笔记本电脑,某次长假期间,还约着帅哥直飞海南来了次甜蜜双人游,大概帅哥到海南的第一夜就未能守住贞操,而被富婆给菜阳补阴了。
一身国际顶尖名牌的帅哥回来后首先就把女友给甩了,正式被富婆纳入闺中。可惜好事没过一个月,帅哥便被学校开除了,理由很简单:该生吸食毒品!
帅哥身边一死党后来透露说:“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会吸毒?都是那女的给害的!”详细情况谁都能猜到,毕竟,一个女人要让她身边的男人染上毒瘾并不是太难的事。帅哥刚被扫地出校门,富婆便托人捎话给他:“丽姐让我告诉你,你小子不是很清高很牛逼吗?当初敢顶撞她,现在就要你生不如死!”
想起来就寒蝉不已啊,这女人、尤其是有钱的女人疯狂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前车之鉴,我还是装糊涂,然后能躲就躲球。
算算,上次我因为找工作的事跟老爸闹翻后,搬到了老妈以前单位分的房子里去寻找自由到现在,估计已经有2个多月没回家看他们了。我老爸标准的共产党员,以前在城建局当规划科科长,有名的肥缺。那头不仅没捞到油水,反而得罪了不少人。
记得读大二放暑假那两个月,我没有去实习,成不不是和柯兰在网上聊几句天占一些言语上的便宜便是找赵家强上街攀妞儿。晚上就蹲家里面看租来的盗版DVD,某天夜里一家人正看到兴头,一浙江搞房产的小老板找上我家老头。戴着金表穿着正版梦特娇的浙江人一边喝着我家那五块一袋的茉莉花茶叶泡的茶,一边溜着小眼珠打量刘科长家的摆设,完了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恭维:“刘科长真四廉洁啊,小弟佩服佩服……”
刘科长打了个哈哈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张老板这次来莫非又是为了那个工程?
张老板眯着眼珠流着哈喇子说四啊四啊。哪想到我老头儿脸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张老板明天到我办公室谈!要是窜门做客,老哥我欢迎。”张老板干笑了几声,很是尴尬,他站起身拱了拱手说那鄙人就先告辞了。我老头儿指了指他带来的那个包扎的四四方方的塑料袋说这个你也给我带走,以后别在我面前耍这套!
拒绝得那叫斩钉截铁,只把张老板气得跟一蛤蟆似的鼓着腮帮子半天缓不过气。我不傻,一看那塑料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规格,没十五万也有十二万。对于这类的事,我算是见怪不怪了,大学毕业之前,对于父亲这种廉洁公正的硬汉做法,我还是比较支持甚至对他本人都是崇拜的,若是换现在,老子一把抢将过来:“***,你不要老子要!”可是如今是没那个机会了,我父亲死板的像快木头,他得罪的人加起来估计有一个连队了,要不是我伯父以前时常罩着他,老头儿早在几年前就和现在一样在当清汤寡水的办公室副主任了。
我拿钥匙开了门,老爸正在看电视,见我进来,他嘴皮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又倔强地专心研究他的股票信息。我不记前嫌地凑过去谗着个脸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老头儿身体颤了颤,然后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其实父子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负气出走,那口气两天也就消了,只不过住在外面行动自由点,再说老妈时常过去给我做做饭,洗洗衣服,日子过得还算逍遥。如果他知道,我这回回来看他老人家,只是因为钱包里的钱不够了,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而老头儿因为我一声“爸”而激动得跟什么似的,拉着我问长问短,跟个老媳妇似的罗嗦。弄得我十分内疚,心里隐约地有点恨起自己来了。
聊了一会,老头儿突然闭上嘴,看情况,他老人家敢情是有大事要宣布。果不其然,老头儿说:“今天你伯父给我打了个电话,东城派出所答应接收你。”我没做声,多年来和他老人家斗法的经验告诉我,此事定有后言。
爸抽了口闷烟才告诉我,我那位伯父总算把这事办成了,但是人家那边要收十万块“赞助”。爸说十万块大洋和这份工作比起来,确实算不了什么,他有个朋友的儿子也是公安系统的,单位还没东城那块兴旺,可人家光荣地加入警察队伍才四年现在就张罗着要买房。说完后,我们父子相对无言,过了许久爸才说:“你爸爸一辈子,就图个心安理得,上对得起党下对得起人民,但是爸想啊,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则,而耽误了你的前程,这钱,我们出!”烟雾缭绕中,我依稀看到父亲的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晶莹剔透!
我离开家的时候,妈还在和那帮居委会的大妈打麻将没回家。我随着夜市里的人潮流动着,脑海里一片模糊。那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父亲确实是爱我的,为了儿子所谓的前途,他宁肯放弃坚守了数十年的原则。一辆警车鸣着警迪从前面的十字路口呼啸而过,车身赫然写着六大大字:有困难找警察!我恨恨地骂了句混蛋!路边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瞪着惊恐的目光看着我,我笑了笑,对她说:“我骂我自己呢。”
路过永立街的时候,我看见柯兰和一大胖子手挽手站在中国银行旁的冰激凌店前。毫无疑问,那位一身耐克运动装的胖子,肯定是王小虎。
我走过去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柯兰不好意思地说是你呀。而王公子连理都不理本人,哼了一声说兰兰,这是谁呀?我在内心深处问候了他家所有女性之后,对他说:“小虎,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王小虎摸了摸他那西瓜瓢似的脑瓜子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哟!这不是刘诺吗?看我这记性!”
几年不见,这厮还是一副讨打的德行。要不是柯兰也在,老子今天非要新仇旧痕一起和他清算。
聊了几句天气后,柯兰问我工作的事落实好了没有。本来想照实告诉她我就要到东城派出所上班了,但是王小虎这厮在场,我还是把钻到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最近形势不好哇,先看看,实在不行咱扫大街去。”王小虎听说本人现在还是无业游民,马上露出一副死爹死妈的模样对本人表示深深的同情。我心里说***,要不是你那狗日的老爹,本人用得着这么心烦吗?
柯兰说你呀,还是没一点正形。我笑了笑,觉得挺感动的。我一直弄不懂柯兰在我的世界里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想她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明白我对她的感觉,但是她和我一样,都在回避着,没有缘由的。
王小虎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他说兰兰咱们走吧,电影快开场了。柯兰对我歉意地一笑说那我们走了,有空常联系。我说没关系,明天晚上你有空吗?赵家强女朋友明天过生日,他说正好老同学一起聚聚。
其实赵某人现任女友姓甚名谁多大岁数我都不知道,只是找个借口约柯兰而已。柯兰傻呼呼地说:“真的吗?那我明晚一定来,到时候你电话联系我,可以吗?”
我淫亵的目光扫过柯兰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叫心花怒放啊,嘴里连忙说太可以了,绝对没问题。王公子狠狠瞪了我一眼,说走吧走吧。
这厮貌似猪猡,其实却很精,他估计是察觉出我对他的兰兰心怀不轨。我边说再见边想,小胖子,有道是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本人虽然如今落魄点,可除了家世,这娃娃哪点比得过本人?再说我和人家兰兰同学三年,虽然没亲过嘴打过炮,摸摸小手碰碰胸脯这样的小便宜倒是占了不少,前有铺垫,后面再加把努力,非得让这死胖子戴个大帽子不可。
目送柯兰被王公子亲昵地挽着走向不远处的电影院,我心里鬼火鬼火的,用赵某人的话来诠释,那叫满怀惆怅啊。
赵家强读大学的时候,喜欢干些挥文舞墨的勾当,经常在他那台松下笔记本上写些乱七八糟的男欢女爱之事,且起一笔名曰“水中望月”。某次我偷摸地观摩学习了一番,那些故事情节空洞的像生了九个孩子的女人的下体。赵某人对我的批评嗤之以鼻,他说:“你小子知道个P,老子是以华丽的辞藻、流水般的行文取胜。”
水中望月的大作虽然从没出现在杂志和报纸上,但是这些你侬我侬的文字却帮助他从警校的铿锵玫瑰日到对面的艺术学校的若花美女。着实另本人嫉妒不已,赵家强得意地说:“小子,本公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说过书中自有颜如玉吗?”我说日,然后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新泡上的那个姑娘的玉照意淫。
赵某人懂本人的心思,他说淫贼,要是喜欢,兄弟让给你日。
赵家强就是这样,他从不缺女人,缺的只是时间而已。所以当我打电话给他将事情原本阐述清楚,让他明天准备一妞假装女朋友过生日来骗柯兰的时候。他很是不肖:“傻逼!本公子何必要找个女的来假装本公子的女友?”有求于人,我只好低声下气地恭维他,说那是那是,赵公子女朋友那叫数也数不清。
赵淫贼很是受用:“这事包本公子身上,明天晚上7点半,碧沙酒楼的干活!”
我连声道谢,赵家强说不用不用,“但是有一个问题,柯兰你所欲,那老子的表姐怎么办?”我楞了楞,脑海里浮现出那位衣着光鲜、耻高气昂的女人。
赵家强果真讲信用,大二五一长假,他请我南下海南去玩,随身还带了两个漂亮妞。“艺术学院的,”赵某在机场偷偷给我介绍,“本作家的崇拜者,你看上哪个,随便日。”我打量了那两位美女,身材高挑、肤白貌美,很是撩人啊。
到海口已是下午六点多,找好酒店吃过饭后赵某嚷嚷要休养生息。两位美女抿嘴一笑,大概料到暴风雨已来临。
那晚是我第一次和女人发生关系,我努力效仿欧美“大片”里男主角的动作,并在实践中不断提高自己。可那位斯文秀气的美女还是看穿了我对这事并不内行,一番云雨后她说你是处男吧?真看不出来。羞得本人是面红耳赤,狼狈不堪。
赵某人事后告诉我,那位美女对你很有点意思,提议要与你发展长期合作,没想到你小子真正的深藏不露啊。我说日,原来本人对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吸引力嘛。
由于初战告捷,从那以后,我一发不可收拾,和赵家强联袂合作到处勾女。在某次卧谈会上,寝室的同学们认真听取了我和赵某人最近的战绩后,个个羡慕不已,纷纷表示这年头泡妞才是王道。只有老实巴交的王东对我们的罪行嗤之以鼻:“你们这些烂人,简直是禽兽,知道做爱为什么叫做爱吗?因为有爱才能做,你们的行为只能称之为‘交合’。”我听了,久久不语,脑海里浮现出柯兰的影子。
既然我与家强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底细,他为什么又要撮合我和他表姐呢?
赵家强虽然好色,但却又重感情。读大三的时候,他喜欢上了艺术学院的校花。校花是江苏人,皮肤和相貌自然是上上之选,更让人惊叹的是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寝室的老大张键曾感叹:“这个女人给本人睡上一觉,本人宁肯少活5年。”由此可见,此美女的外部条件是如何的诱惑各式各样狼友们。
赵某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终于把美人的芳心俘获。那几个月正是这对鸳鸯情浓之时,赵某人就算背警告处分也要爬墙出去和美女幽会。每次回来后都要在寝室里大谈特谈他和美女之间的进展,比如说今天亲到小嘴了、明天摸到胸脯了,“美女的胸脯真TMD有弹性!”赵家强砸巴着嘴唇感叹。
我说你娃娃有名的日后再说,这个娘们怎么还没压到身下?
赵家强说庸俗,“你小子是爱情白痴,你晓得不?真正的爱情无所谓性不性福,而是着重于内心的感受。”我如听天书般迷惑,心想这赵某人的嗜好怎么变幻如此之快?以前不都是约会、摸奶、上床这三部曲吗?如今倒倒纯情上了。
临近毕业的那几个星期,赵家强突然性情大变,不是找人打架就是目光呆滞地躺在木板床上。我某次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你小子得鸡瘟了?怎么无精打采的?”赵某开始是禁闭双唇一言不发,但经过本人的循循劝导,他终于开口说,日她妈的,老子把她给甩了!
那个她是谁我当然知道,我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不就一娘们吗?你甩的女人还多吗?”赵某暴怒:“***!老子***!你懂个球!老子有多爱她你知道吗?操!”我被这阵机关枪似的骂娘声震惊了,赵家强,这个从来潇洒自如的男孩,竟然会如此的失态!
我清晰可见,他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滴滑落,他抹干了泪水做潇洒状:“兄弟,对不起,哥哥太激动了,今晚,富丽华,哥哥请你日洋妞。”
那晚的赵家强非要和我在一个房里表演男女混双,他是那么的疯狂,就像一头野兽,以至于久经沙场的洋妞都大叫哦…..MYGOD!在赵家强释放的那瞬间,我分明看到他眼里刹那闪过的痛苦。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网上和一美女大聊特聊一夜情与一夜性之间的分别的时候,赵家强打电话给我说客人都找齐了,戏也开演了,傻逼快呼女主角上场。我连忙打柯兰的电话,听筒里那个性感的女声却提示我对方已关机。
看看表,才4点半,这个时候关什么机?我突然想起以前和长沙某电台一位播音员勾当时,那女的在脱衣办事之前也经常关机。难道这个时候柯兰的身上也正压着王小虎那具上下运动的肉体?
半个小时后再打过去却接通了。柯兰在那边有气无力地问我有什么事。我压着火说赵家强女朋友今天生日你忘了?他让我们现在去碧沙酒楼!
柯兰沉默了一会喃喃地说:“对不起,刚刚队里开会,说今晚有任务…….”我说是吗?对方说我干嘛骗你,好了,我先挂了。
听着听筒里的滴答声,我恨不得摔了电话。
赵家强听我讲柯兰不来了,他说没关系,我马上把那些“演员”都退了。过了会他又打电话过来:“傻逼,是不是心如死灰了,今天本公子几年前就告诉你,那女的不是好相与的主儿…….”我火起,对着话筒破口大骂:“傻逼!你TMD才是傻逼!以后别跟老子说一句留一句的,日!”赵家强楞了楞,不知道对谁说日,这小子疯了。
我突然想去找一个女人发泄发泄,哪怕对方是一个妓女。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妓女,这话没错。在我们这个市里,找个警察不好找,但是找个妓女,实在太容易了。
我下楼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对司机说:“麻烦去胜利路。”
胜利路是有名的红灯区,五十一次、一百五包夜,单打手枪30块,卫生状况自然是无法和那些高档娱乐场所相比,但是价格便宜,服务的是中等收入以下阶层的劳苦大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双方是没有可比性的。
我付车费的时候,司机问我要不要保险套,“那些小姐手里哪有质量好的保险套哦,小伙子,不瞒你说,哥哥手头还有几个保险套,力邦的,各式各样都有。”
嫖娼自然要自己准备保险套。赵家强以前就和我说过,他们单位有老同志晚节不保,上了红灯区找小姐耍,由于小姐提供的保险套质量不过关,使得老同志染上了梅毒。
“我日,多不划算,他要是自己买几个好点的套子,还能染上那病?还能被他老婆追到单位武装干预?”赵家强感慨不已,“所以说,要去找小姐,万万别舍不得那几块钱套子钱,那可是性命悠关啊。”
有了老同志经验教训的我当然不会因小失大,再说如果我能去东城派出所上班,体检那关估计十有八九是要走的,看来还是自己买几个套子安全些。
司机师傅见我有心想买,哗啦就从提包里掏出几盒:“力邦的30块一盒,带塑胶粒、有按摩作用――当然是按摩女方,你想想,把小姐搞到高潮,那可是多光荣的事啊……当然少不了杜蕾丝,超薄、弹性良好,戴上就好象没戴一样感觉真实,45一盒。”我说你给我拿3个杜蕾丝,我要一盒做什么?
手握保险套的我在霓虹闪烁的胜利路转了两个圈后,最终决定去那家叫“迷你”的发廊考察一下。刚刚我路过时,发现这家发廊不仅在卫生装潢还是人员配备方面都算数一数二的。
这可是我第一次单独出来打鸡,因此心里还是紧张异常。进去后,热情好客的老鸨堆着笑脸从里屋跑过来对我说:“帅哥,是不是要耍一下?”我点了点头,装出面无表情荣辱不惊的成熟像。
老鸨嘻嘻一笑,说妹子都在里屋呢,帅哥跟姐姐进去认识认识怎么样?
我仍是点头,心如鹿撞。以往出来打鸡,都是赵家强牵头,他嘴好熟业务也娴熟,不用呵呵心就把我安排得舒适无比,现在轮到自己唱主角了,才懊悔当初没有跟他学习一下经验。
说实话,这家按摩房的老板们如果去干灯光师,电视台那几个菜鸟非得下岗不可。这些或红或绿、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小姐们们身上,将她们的身材和脸蛋衬托得气质非凡又如仙女下凡。我感叹不已,原来妓院里都藏着***艺术家啊!
老鸨见我被这些可人儿迷得心神不宁,忙不失时机地问我看上哪个了。我指了指坐在最角落的一个姑娘:“就她了。”老鸨问本人是打快枪还是包夜,我摸了摸兜里的两百块钱斩钉截铁地说,快枪!
射击房在四楼,上楼时,我瞪着这个女孩圆滚滚的屁股一个劲地吞咽着口水,有种想拔枪直功乌龙洞的冲动,女孩觉察到了,回头嫣然一笑:“猴急什么?一会有你受的!”直把我挑逗得心花怒放、心头大呼这五十块钱花得不冤。
小姐很是有职业道德,工作也比较敬业,如果是在平时,我早就举手投降了。可今天我心里藏着一个人,无论她怎么卖力,我都集中不起精神来。
奋斗了20多分钟后,我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的,要是每个来这里的客人都像我一样坚持到底,人家还怎么做生意?
小姐察觉到我眼里浮现的歉意,她媚眼如丝喘着粗气说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有两天没做生意了,就当被我男朋友压了。
说得本人唏嘘不已,有些女人,连小姐都比不上啊。
我正要集中精神放开手脚大干时,一声巨响,门突然被撞开,我条件反射地从小姐身上滚下,门开处几束闪光灯咔咔地对着我猛闪。我哀号一声,***,这回算是完了!
去年寒假,我被赵家强第一次拉着去嫖娼时,我竟然一直不举。精疲力尽的四川籍小姐时候说帅哥你耍妹子哦,啷个做死也硬不起来撒?我冷汗直流、羞涩不已。
赵某人收枪后从另外一个包房过来了解情况,问我怎么了,“傻逼,脱衣服了就算不干也得出钱,浪费呀浪费!800块钱,能让贫困山区孩子读一年的书了!”我哭丧着脸说老子哪是不想干,但是一想到被抓住老子就完了,怎么能进入状态?
赵家强哈哈大笑,鄙视我没有见识,“书从屁眼里读进去的!”他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吗?高档休闲娱乐场所,在这里潇洒的,不是上头的人就是有钱的主儿,总之是有钱有势的人聚集的地头――当然除了你之外,哪个来管闲事哦。”
我听罢,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姐,竟然发现她身材像林志铃、脸蛋和孙燕姿有点挂像,肚脐下3寸之处马上有了感觉。赵某人很是识相,淫笑着说你继续继续,便退出了包房。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不过几百块钱,你就可以跳过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直接把子孙根塞入一个女人体内。这是一种带着罪恶感的原始征服行为,无关感情,我喜欢。从那以后,我逐渐迷上了这种交易,只不过以前都是安全地跟在赵家强身上,没想到才第一次单飞,就让警察抓了现行。
警校那位面如冷霜的教导员时常提醒我们说:“遇事千万要冷静,无论什么事,只要冷静,就有解决的方法出现。”
教导员以身殉职的时候才42岁,正当壮年。那是2003年的春运,和往年一样,他带着几名学警着便衣协助车站分局维持治安。快吃中饭时,一名学警发现了一个贼头鼠目的新疆人正在作案,他很是勇敢地扑将过去漂亮地拿腕、掐脖秀了手擒拿功夫,来了个人赃俱获。没想到这时斜刺里突然窜出几名手持利刃的同犯,眼见刀就要往那位学警身上招呼了,教导员大喊一声我是警察!然后冲了过去!
2003年的冬末的火车南站人流如织,教导员的鲜血在冷空气下迅速冻结,南来北往的人们迈着匆忙的脚步踏过这摊暗红色的印记。他们是否会知道,这是一位真正的好警察的鲜血凝集而成?而事过多年后,当年眼睁睁看着那位人民卫士伟岸的身躯如参天大树一样缓缓倒下去的人,还会有几个记得?
追悼会上教导员双目紧闭,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他的遗体旁盛开着鲜花,也盛开着他那位下岗妻子和17岁儿子的热泪。赵家强在追悼会后红着眼睛和我说:“日***,整天喊着冷静冷静!当时如果他自己冷静点,不要硬扑上去,会死吗?操!吃了半辈子公安饭了,家里连像样的电器都没一件!真***!”
教导员最后教我们的还是冷静!只不过这一堂课他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做了次反面教材。
因此,当那几位民警冲进房里后,赤身裸体的我反而很快地冷静下来。我甚至对着他们笑,拿相机的警察还很年轻,他或许从没有见过像我这样被逮现行还如此镇定的嫖客。
那几位民警以为我有点后台,甚至温言细语地要求我们穿好衣服。其中一位配一级警司衔的警官将相机从年轻民警手里拿过来,然后挥手让另外几个都出去,“把门带好。”他点了根烟,递给我,我接了过来,夹在耳后不抽。
我掏出电话对他说,我打个电话,可以吗?那位警官不置可否,指了指那个小姐说你给老子蹲墙角去!声色俱厉的。我给赵某打了个电话说你过来一趟,有点小麻烦。告诉赵家强地址后,那位民警问我给谁打电话,我说一朋友,经侦支队的。
过了几分钟,突然有人敲门进来,我开始以为是赵家强,正奇怪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定睛一看,我混身一颤,那不是柯兰还是谁?
也算我不走运,那晚正好是市局为了贯彻省厅要求对娱乐场所进行严格整治而掀起的扫黄扫毒行动。
赵家强一路上都在骂我,说你个憨逼!要去打鸡也不问一问风水顺不顺,你晓得不,今晚带队的是市局主管治安的林副局长,要不是我跟治安支队那些狗日的熟,不仅要罚你三千,还得送拘留所去!
我不耐烦地说别罗嗦了行不?你那三千块钱老子过几天给你!
赵某骂了句娘,专心开他的车。过了许久,我才说:“刚刚柯兰看见我了。”赵家强冷笑一声,说看见就看见了,我表姐过几天要去长沙看超女,你去不去?
我蜷缩在真皮坐椅里,两眼无神地看着路边一闪而逝的路灯,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2004年的秋季,我和柯兰坐在湘江大桥桥头的长椅上.远处是水天一色,眼前黄叶飘飘。柯兰问我:“如果有一个长得帅,而且很正直的男孩追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没有和以前那样油嘴滑舌地说日后再说,而是心头一阵阵的泛酸。我说有人追你了?是谁啊?
柯兰笑着说不告诉你。甜蜜得像个小女人。
那晚我躺在床上,把她身边的男人一个个地排除,实在是找不出所谓既帅还正直的男人。琢磨了半个多钟头,脑壳都想破了,还是找不到那个该死的帅哥。我推醒了上铺的赵家强,将问题推给了他,赵某人半梦半醒之中砸巴着嘴皮说我日她妈的,这个浪货还能找到又帅又有钱的?
我暴怒!爬将起来就将其一把拽下来:“你***说话能不能别一会说半截呀?!她柯兰浪在哪里?骚在哪里你跟老子讲明白!”
目瞪口呆的赵家强晃了晃脑袋说你娃娃是不是疯了?什么浪什么骚?老子不知道你说什么。
事后赵某人诚恳地向我道歉说他当时在做梦,梦见和一国色天香的妓女在某张铺着雪白床单的睡床上愉快地做着活塞运动,迷迷糊糊就听谁说这妓女要嫁个有钱还英俊的男人,他当时在梦里好象说的是:“就你这身份,还想找条件那么好的?!”
我相信了他,赵某人虽然一直不感冒柯兰,但也用不着这么骂人家一女生啊。
为了表示歉意,赵家强还帮我分析了柯兰身边可能会出现的敌情。但是两人分析了半天,结果还是未知。我对赵家强说,要不干脆我直接去找她,把事挑明了不就行了吗?
赵家强说你个憨逼!人家都说了,有一正直、英俊的男孩在追她,你现在去跟她表白,非死既伤,以后连拉拉她小手、摸摸小脸的机会都没得了。我蹲在操场的台阶上,垂头丧气地一声叹息。
你头顶的警徽,
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你左臂的盾牌,
那是金色朝阳铸成。
我们来自祖国各地,
但一个伟大的理想
使我们走在一起!
……..
这首诗是赵家强半年前刚成为一名伟大光荣的人民警察时,即兴写下的,听说还发表在《金盾》上。那晚我正和他在“泰国风情”享受异域女子那玉脂般的手指,赵诗人被按到兴起,充满激情地开始朗诵。很不幸成为观众的我被他澎湃的嗓音所淹没,而后一股寒气自涌泉穴直冲玉枕穴。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愤然而起:“喊什么喊?哭丧啊!”
赵家强收声,但却一个劲挖苦我不懂欣赏、不懂艺术!“混鸟人!一介武夫!”
我说人家海子那诗才叫诗,你那叫什么?无病呻咛!满篇全是啊呀啊的,俗不俗啊你?
赵某辩解说那是自豪与激情的自然流露,“荣誉你懂不?到时候等你穿上制服,肩上再也没有那些难看的斜杠,而是换成星时,你娃娃自然懂了!”
可当2005年的冬季,我终于穿上警服,正式加入人民警察的队伍时,我却没有丝毫荣誉感。我知道自己肩上那两颗星是我老子和老妈省吃俭用攒下的十万现大洋换来的,还不包括我那三年的学费,荣誉个P啊!
派出所张所长对我还是很关照的,“大学生这是!得多锻炼,以后的江山可全是他们的!”张所长指了指我,对一名壮实的警官说,“老王,这娃娃以后你得多带带,尽快让他熟悉业务。啊?”我马上起身,低眉顺眼地喊了声王哥。
老王四十来岁,全名王书荣。中国第一代武警,打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在部队呆了8年,转业后就进了公安系统,混了10几年,警衔倒混到了二级警督,职位却仍是治安大队指导员。抓政治思想教育的,用赵家强的话来说,放个屁都不响。
上班没几天,我就请赵家强吃了顿饭,然后把我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的事跟他讲了,但是花了钱的事却没告诉他,这种事并不没有什么光彩的,说了反而丢人。
赵某一口酒喷到一份酸辣鱼里,他对于我进入公安队伍而他事先却一无所知很是不满,用他的话来讲,我无视我们之间的友谊,说我是个阴险狡诈且疑心很重的阴谋家。
等他发泄完了,我解释说这也是身不由己,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小虎和他爹恨不能一脚把我踏下去,永不超升啊。赵某暴怒:“你小子连老子都信不过?老子难道还能泄露风声?!”说得我很是难为情,只好承诺过几天请他去猎场打猎或是喝花酒。赵某冷笑,笑得我是毛骨悚然,他说请我就不必了,不如你请我表姐去长沙看超女吧?上次好象你娃娃答应了老子。
我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再说了,这段时间我正跟王哥学东西呢,哪有时间去长沙?
赵家强甩袖就走,迈出几步又回头说操,以后别***再让老子见到你!
我委屈得不行,赵某人虽然对我的事不管大小都比较热心,但是这么撮合我和他表姐,很是让我不了解。
而柯兰我在网上也跟她透露了。柯兰打了几个“呵呵”过来说真看不出来,恭喜恭喜。她的“看不出来”让我郁闷不已,傻瓜都听得出来她的意思:“你小子嫖娼被抓了还有脸穿制服?”接着聊了几句,我一问她一答,不闲不淡的,和以前一样。
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比臭骂我一顿或者干脆对我不理不睬还令人难受。这说明,我在她心里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同学,甚至是过客而已。我没出息的认为,如果是王小虎嫖了某人,她肯定会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跟着老王混了一个星期,除了每天坐办公室喝茶就是被别人请去酒店吃饭,偶尔晚上也在社区巡逻一把,总之就是闲得很。老王估计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烦:“小刘,公安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忙起来一天到晚不归家,闲起来成天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一笑了之。
东城这块搞开发,外来人口多如牛虻,这外来人口一多,治安状况肯定就复杂了。派出所从所长到内勤每天忙得跟什么似的,但就老王和我清闲。
我认为老王精得很,混了这么多年公安口,他知道什么叫岁月不饶人,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要说升职,现在都讲究干部年轻化,就他那快奔五张的年龄了,再提升能提到哪去?忙还不是白忙一场。如果办案时得罪了某人,他退休了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因此,他对一些案件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拖。
某次我在办公室聊QQ,正跟一本城女网友聊到兴头,只听身后一声咳嗽,回头一看,竟然是张所长。张所长笑了笑说年轻人还真现代化,发展特情还是了解案情啊?
我满头大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所长问老王呢?我回答说刚刚出去办事去了。他问我怎么不跟着去?我说:“老王不让我跟去,说是见一朋友,我去了不方便。”张所长似乎有点生气:“不方便?你是跟着他学东西还是给他行方便的?”
我委屈得要死,但还是唯唯诺诺地检讨。张所长挥了挥手,回头看了看门外,然后压低声音交代我:“以后他去哪你也跟着去哪,记住了?”我说是。他又说:“别和老王说是我交代的,这样不好,免得他以为我整天盯着他。”
张所长前脚刚走,老王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内勤那领把枪出来,“要54的!”老王那边歌舞声混杂得很,我为难地说按规定我领不到枪……
王叔荣说什么规定不规定的?五条禁令还不许打牌呢,谁不是照样打?“你找李丽,就说我用枪,填我的名字就行了,领到枪就快点送到‘又一村’来!”
我替老王领枪时,内勤李丽正在打毛衣,她对老王这种做法表示了极度的不满:“老王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吗?这样操作可是违归的。”我赔着笑脸说他可能有紧急公务,请李姐通融通融,要是立了功就请她去四川鱼头吃火锅。李丽马上换了副笑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我说:“就算是千里马也追不上,驷马算个球。”
李丽笑呵呵地在我脸上轻轻拧了一把说看你这张小嘴,真甜。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女人骚得可以,一双狐狸眼珠尽是围着我打转,后来在办公室闲聊时听某大嘴婆介绍,这个女人以前在市局干预算,有名的肥缺,后来由于私生活混乱,才被人家给下放到所里来了。某人介绍完了又透露:“你们都晓得吧?李丽跟‘阳顶集团’的赵副总有一腿。”阳顶集团的老板正是赵家强他爹,我想下次遇到赵家强得问问他有没有这回事。
李丽别看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但是除了眼角有些皱纹外,整体水准还是过得去的,若非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能我会考虑在某个夜里给她老公戴一顶绿帽子。
前几天一位号称“二哥”的中年男子请老王去那吃饭,顺便把我也给捎上了。原本我不想和这些来历可疑的人拉上关系,刚想拒绝,老王就拉下了脸:“小刘啊,吃咱们公安饭的可不能闭关锁国哟,老部长不是教导我们吗?要多贴近群众!”
我看了看二哥手腕上纹的那只蝎子和脸上的刀疤,心里说这打扮和群众也差得太远了吧?
“又一村饭店”主营豆花,老板娘是位女同胞,很有几分姿色,迎来送往中似乎有些旧社会妓院老鸨的架势。二哥似乎和她很熟,打情骂俏后便说:“今天我请王哥和小刘吃个便饭,安排个包厢,上几个妹子,包厢要大的,妹子要漂亮的知道不?”老板娘嘻嘻地笑:“要得要得,三位里面请。”
一碗豆花28元、一瓶不知道什么鞭泡的土酒300块,外加几个精致小炒另三位貌似只陪酒不陪身的姑娘,这顿便饭至少也得上千。我有点紧张了,一道上的人,请俩警察吃饭,一甩手就上千,这可不是好兆头。
老王倒是安逸,喝完豆花就喝酒,酒至半酣便与他身边的妹子猜类似“什么东西两边有毛,一插就流水”的谜语。猜到兴起,甚至开始给那位羞红了小脸的妹子诊断是否有乳腺癌这样技术性的问题。二哥在旁边陪着笑说王哥真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学问!
老王谦虚地笑了笑,然后让那三个妹子退席。等她们一出门,他问二哥:“酒也喝了,哥哥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二哥露出为难的表情说:“王哥,咱兄弟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了,小三他年轻不懂事,要是得罪了王哥,老二给您赔罪了。”然后端起酒杯作势欲饮。老王一把打下的酒杯:“***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二哥嘴角抽了抽,继续赔着副笑脸问:“王哥,用不着动这么大火气吧?小三他好象没得罪您吧?”王书荣冷笑:“交人,或者是跟我去所里,把你那点破事都兜出来,也好让老子弄个功劳。”二哥浑身抖了抖,然后垂头丧气地说:“你等我信。”
酒足饭饱后,老王吩咐我:“小刘,你去结一下帐,别签单。”我刚要起身,二哥忙拦住我:“这怎么行呢?说好我请客的,我来我来。”老王呵呵一笑说,让你破费了。
事后老王说:“小刘,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不是王哥不信任你,过几天你就什么都明白了。”我在心里将他那早已作古的母亲翻来覆去奸污了十几遍,嘴里却说工作上有些事确实要保密的,王哥,我懂规矩。
保密个屁,既然不信任我,就别叫我一起来吃饭。我忽然觉得老王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我开着所里那辆无人问津的破五凌面包车直奔又一村而去,脑海里一直在设想老王为什么急匆匆地拿枪,如果是有要动枪的重大案情,他应该向所里的领导通报,而不是单枪匹马耍个人主义。
市局刑警支队就曾有位民警耍个人英雄主义而被匪徒杀害后抢走枪支。想到这里,我害怕了起来,枪是我领的、字是我签的,万一出类似的事我算是毁了。
有道是弓在铉上不得不发,快到又一村时我打电话问老王他现在的具体位置,老王说你到又一村对面,我就在那。
又一村饭店对面是一家冷饮店,如今已是深秋,生意自然是冷淡得很。我刚把车停好,身穿运动装的老王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上车后我就把枪递给了他,老王检查完子弹后把枪又还给我:“你先拿着,兴许用不上,我没带包,没地方放。”
我问他究竟是什么事?老王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恨不得把那股烟雾吸到直肠里去。过了一会他才说:“抓个人,就是前几天那个老二的兄弟,绰号叫老三。”
我舒了口气,原来只是对付一个小混混,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我还以为是抓某个逃犯呢。去年我在分局实习的时候,也跟队抓过几个小混混,临出发时我激动得像个要上战场的兵,在心里设想了N遍那些混混遇到警察后会是如何的反抗逃窜。没想到抓捕时就跟叫他们去喝茶一样容易,一个个乖乖地抱
接上回:
一个个乖乖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我后来和一民警感慨:“这些人怎么这么老实?”民警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他们敢不老实?这些渣滓哪个不是在派出所、看守所三进三出的,自然是懂得越不老实被逮抓后吃的苦头越多。”
趁着抽烟的工夫,老王简单介绍了情况:那个老三是老二的把兄弟,两人在本市联手做过了几起偷盗抢劫的案子,这两人在号子里的时间比在外头的时间还长。尤其是老三,不仅手辣心还狠,前几年犯了事刚进去,出来后没几个月又不安分了。“我听一靠得住的人透露,阳顶集团老总的车就是被这小子偷了的。”前段时间,赵家强也确实和我说他老爸的奔驰600被人给偷了,我得意起来,要是我把他老爷子的车找到,那小子还不佩服死我?奔驰600,折价怎么也得值个7、80万吧?这可是大案子。老王说:“这事我可没跟任何人说过,你小子算是走运,刚进所里没几天就要跟着我立个功。”
我咧嘴笑着说多谢王哥提携。
老王看了看表,然后带着我下了车。下车后他又让我把枪带上,“万一出点事也有个防身的家伙。”
我们径直走到又一村饭店里,上了四楼。在408房门外,老王示意我在门外先等着,然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伸头往里面看去,房里只有“二哥”正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瘦得跟猴似的男子在吃饭,二哥见老王进来了,拍了拍身边目瞪口呆的瘦猴:“老三,不是二哥不帮你,二哥是有心无力啊。”说完就夹着包出了包厢,路过我身边时他讨好似的咧嘴一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老王招呼我进来,然后把门锁上。我站在门口,而老王坐在老三旁边。老三也是久经考验的油条,他堆着笑说王哥,您这是干嘛?老王笑了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他和老三扯了几句淡后突然问老三:“那车出手了没有?”
老三楞了楞说王哥,哪辆车?老王说你小子手头还有不少车是不是?赵总的奔驰,高档车啊,开的肯定比你那夏利强。老三忙摇着手说王哥您可别拿小弟开玩笑,那单买卖真不是我做的,我哪有那胆子去偷赵总的车哦?
王书荣突然一把掐住老三的脖子,用力地把他的头撞到桌沿上,砰砰的声响和老三的惨叫使我不由自主地转过头。那刻的老王,更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他用拳头击打老三的腋下,咬牙切齿的,和那个稳重的王书荣判若两人。
殴打持续了一分多钟,老三的哀求声由大渐小,我心想再打就出人命了,刚想过去制止。老三突然大吼一声:“我***的!”没料到瘦弱的他竟然把老王一把掀在地上。老王咒骂着从地上刚爬起来又跌倒在地上,他的右手手臂上赫然扎着一把匕首。我下意识地从包里掏出那把五四手枪,拉动套筒上膛瞄准老三。
老三慌忙举起手,张嘴想说什么,王书荣忽然大声说:“他口袋里还有枪!”而老三飞快地把手伸向裤袋,我在那瞬间扣动了扳机,“砰!砰”两声枪响,老三像条死鱼一样摔倒在地上。我的脑海一片空白,连呼吸和心跳都那么不真实。
我像具木偶一样转到酒桌对面蹲在老三面前楞楞地看着他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孔,我摸遍了他全身,别说枪,连把刀都没有。呛人的火药味弥漫在我的周围,我的胃甚至开始抽搐,还是坐在地上的老王提醒我打120帮他叫救护车,打110汇报案情。“别看了,他活不了了。”
在等领导们和救护车来时,老王一个劲地向我说对不起,他解释说在和老三“搏斗”时,确实是以为老三裤袋里有把枪。我冷冷地说可是他没枪!
王书荣把老三的手指掰开,然后把匕首从自己手臂上拨出来,塞到老三手里。“小刘,都怪我一时失误,这样吧,到时候你就和领导说我们在对犯罪嫌疑人取证时,他突然抽出匕首扎伤了我,你见我受伤倒地,便抽出枪对其做出警告,而犯罪嫌疑人却持刀想对你扑过去,于是你开枪将其击毙。”
我摇了摇糨糊一样混乱的脑袋,里面的脑浆哗哗做响。
不到十分钟后,张所长陪同分局的领导来到案发现场,每个人都一脸严肃。分局那位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看了看老三的伤口说小伙子蛮专业的嘛,一枪打心脏一枪打肺部,当初怎么不参加奥运会替国争光?
事到如今,我只有按王书荣教我的将事情大概“如实”地向那几位领导叙述了一遍。每一字似乎都不是从我嘴里吐出的,我清晰无比地听到,这些字符和语调完全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领导们似乎对我的话没有怀疑,那位副局长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小子,就要有这魄力!当罪犯的行为危及到人民或自己生命安全的时候,要敢于开枪、敢于承担责任云云。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当我回到家里时,我发现浑身连一丝气力都没有,就如被什么东西抽掉一样。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只有老三惊恐的目光和那瞬间的火光闪烁。
这些年看过或听过有关鬼的故事从记忆最深处跳跃出来,疯狂地在我的思维里交织旋转。正在我瑟瑟发抖时,电话响了,柯兰这个名字顿时闪现出来,我边摸手机边以为肯定是她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打电话来安慰我,或者是,夸奖我。可当我看见来电显示的号码却又大失所望,不是柯兰,而是路清。
电话那头的路清声音很低沉,她问我在做什么,我说睡觉。互相沉默了一会,我说你现在有空吗?
邵水湖原本是个水库,修建于上世纪60年代,那个贫穷而又充满理想的年代,人们用肩和水创建了如今的碧水涟涟。在我还能自豪地称自己为少年时,便偶尔和某个清涩的女生在这里约会。那时候的刘诺,嘴边刚长出绒绒细毛,他温暖而潮湿的手里,有着那位女生的纤细的手指。
那时候我曾幻想和身边这个女生在多年后也这样手拉着手,没有太多言语的表达却又心有灵犀地漫步在湖边的石子小径上。但我却从未料到过在多年后的某天我确实和一位女孩走在湖边,只不过我却再没有当初那样的少年情怀。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点凉意了,我把手插在兜里,低着头边走边漫无目标地想着一些乱七八糟诸如“他死的时候似乎想跟我说什么”、“如果我不开枪会注目”、“王书荣为什么要说他有枪”之类的。而路清一路上和我一样,很少说话,每当她想找一个话题将气氛弄活跃点,只要我抿着嘴不说话,她又开始沉默。大约逛了半个钟头,她似乎鼓起勇气说:“刘诺,我听家强说今天你开枪打死了一个人……”我转身瞪住她:“不是打死,是击毙!”路清想分辨,但是迎着我如电似的目光,她撇了撇嘴小声说人家又不懂击毙和打死有什么区别。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竟然让我内心泛起了丝丝的歉意。
邵水湖并不大,逛了一个半个多钟头又回到了起点。有些文人把人生比作是走路,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如果人的生活可以像行走一样,发现走错了,又转回去该多好?
路清说咱们别转来转去了,不如我请你去我姨夫家开的“纸醉金迷”唱歌怎么样?我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路清兴致徒然高涨,拉着我的手就走向她停在不远处的奥迪A4走过去。她边走边跟我介绍“纸醉金迷”有哪些好玩的或是好吃的,她或许不知道由于赵家强的关系,我已是那里的常客了。
想到这里,我认为我不能去。如果我刚进门就遇上某个我干过的小姐,那么场面肯定很是耐人寻味。虽然我对路清不太感冒,可男人身边每个女人面前都想保持一种正面形象。
路清问我那你想去玩什么?
我说不如找个酒吧喝酒什么的。路清一边发动车一边说你想以醉浇愁啊?
当我喝到第四瓶喜力的时候,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而我的神经在酒精的刺激下兴奋起来。喝了点酒的路清在暧昧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妩媚,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发脾气时其实也不错。
路清笑着问我色咪咪地看着她做什么。我借着酒力很色狼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你今晚可不可以不回家?
她说不回家去哪?
不回家当然去我的床上。我的小窝里好玩的东西除了一台电脑外,就是我那张床了。赵家强曾批评我说我那张床上沾满了罪恶的精液,如果他知道今晚他表姐也被我拉到床上进行罪恶的活塞运动,不知道他做何感想,是喊我一声姐夫还是说“***的,你还真把我表姐给睡了?”我肯定会做茫然状:“小舅子,你不是总给我和你表姐牵红线吗?所以本姐夫就成全了你。”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赤身裸体地楼着我的路清好奇地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事,只不过想起了某个笑话。路清撒娇地让我讲给她听。
我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和性感的身躯说笑话有什么好听的,不如继续听“夜来叫床声”!路清红着脸说讨厌,接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这个女人明显不是原装货,不知道哪位前辈先我之前灌溉了她,我心里有点竟然有点酸酸。但随着她越来越疯狂的动作,我的思维在某个点上停顿,释放的那刹那,我竟然喊出了柯兰两个字。
枪杀事件的那个星期,我除了上班便和路清腻在一起,偶尔也会想起柯兰来。在和路清做爱的时候,我总会幻想身体下压的是柯兰,然后很夸张地高潮了。看着路清那满足的神情,我第一次开始鄙视自己。
赵家强在事发后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说恭喜恭喜,你娃娃因为那两枪出名喽。我说出名个P,说不定过几天本人得下岗喽。赵某人在那边放肆地笑,说长夜难耐啊,要不兄弟我开车过来接你去腐败腐败。我看了看正光着身子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玩泡泡堂的路清说不了不了,我头疼,想好好休息休息。
赵某人淫荡地说难道是欣喜过头因而欲过度?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纵欲倒是纵了,只不过是没过度。
王书荣这几天看我的眼神很是暧昧,我不习惯他这副嘴脸,甚至开始厌恶他。我找赵家强谈过,越分析越觉得他从让我取枪时就设了个套让我钻,这里面疑点太多了:第一、他一大早就扔下我独自外出,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带枪?第二、做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官,他应该知道我没有持枪资格,但他却主动把枪放在我身上,用他的话来讲是因为没地方放,这个理由值得商榷;第三点也是我思考最多的一点,为什么他要骗我说老三身上有枪?
结论是我被他当枪使了,但是却猜不出他用心何在。
赵家强听罢,愤慨地批评了我对同志的怀疑是多么地可耻。他说世界上有许多的巧合,老王这个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是也听别人说过,总之是位忠诚、正直的好警察。
我撇了撇嘴,不置可否:“我们两个嫖娼滋事都干过,但是你能给我们自己下个定论吗?”
王书荣倒像没事人一样,偶尔我提起那件事来,他也是表扬我枪法厉害、反应敏捷。或者是说你小子这回一定能捞个三等功,说不定还能成模范呢。我反问他开枪打死人也算模范?王某人打着哈哈说:“正确的讲法是击毙、依法击毙!”
我在心里将他已经作古的女性先人翻来覆去奸污了几十遍后仍是不解恨。
但果真被他言中了,张所长向我透露,局里准备为我当机立断开枪击毙持械拒捕的犯罪嫌疑人一事向省里汇报,争取给我弄个三等功。不过中间一些细节自然要修饰一下,修改的重点放在当时枪是在谁身上,书面材料是这样写的:王书荣受伤后,我“眼明手快从受伤的同志腰间抽出54式手枪,果断地向经警告无效的犯罪嫌疑人开枪…..”
张所长说:“市局陈局长曾指示过我们一线干警,当人民生命财产或是干警本身在执法中受到不法分子的威胁时,做为一名人民警察,我们应该敢于开枪,要用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利,维护人民和自己的权益不受侵害。你这次果断开枪,给全市的干警们上了最实在的一课,所以陈局长决定把这件事当正面典型汇报上去。”
我苦笑,说这也太抬举我了。但是内心深处却感觉到很是受用。
某次值班我蹲在网上玩QQ三张牌,那晚手气差到不能再差,抓个A清都碰人家三个7,不到半小时那几十万游戏币就输了个精光。遂起歹心想在QQ里敲诈某富翁几个Q币翻本。打开QQ竟然意外地碰到柯兰。
我向她发了个视频请求过去,那边拒绝,本人自然不甘心,又重新发了过去。如此重复,柯兰终于回了一行字:“做什么?”我随手打下“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看看你而已。”字里行间暧昧得很。
那边迟疑数秒,终于接通。
视频里的柯兰还是那么美丽,青春得像大学时代校园外那株玉兰树,散发着醉人的气息。可我和她隔着一段距离的电话线面对面,竟然有种时空隔距的陌生。
双方沉默了数秒,柯兰说看都看了,那我挂了。
我连忙说不!语调竟然有些失控。
柯兰嘻嘻地笑:“看小姐没看够呀?那些小姐比我不漂亮多了?”我羞愧不已,喃喃地恩了半天,也放挤出一个字。柯兰说你的英雄事迹我听说了,什么时候请客?
我脱口而出说请客你也不一定来,上次…….
柯兰哼了声:“上次?你说的是赵家强女朋友生日那次?上次我要是去了,难道陪你一起去嫖…..找小姐?”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提这些事?上次你要是去了,我肯定不会找小姐!
柯兰托着腮帮问我为什么她去了就我就不会找小姐呢?
在大学时代,我在自慰的时候性幻想的对象除了陈老师外就是柯兰,偶尔两人还在我欲望蔓延的脑海里交替使用。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龌龊,甚至是肮脏。但是不可否认,每次怀想哪个到柯兰为我做那些本该出现在A片里的动作时,我就格外兴奋。
赵家强为此不止一次地鄙视我“手指间沾满了自己的子孙残骸、脑细胞内漫溢着罪恶的动作,而肚脐5寸之下却纯洁如修女。”言下之意就是讥讽本人是个意淫狂。我说日啊,诗人就是诗人,连TMD骂人都洋溢着诗意。
那时是大三第一个学期。春风得意的赵某人正和艺校的江苏美女情至浓处,张口闭口都是“啊…..爱情啊…..”甚似某出歌剧里那个痴情的爵士。
赵某人甩掉江苏美女的原因在圈内是个永远的秘密。就连我问他,他也低头不语,眸子里满是痛苦之色。
某夜寝室老大刘思海照例发表慷慨激昂之讲演,刘老大那段时间也是感情不顺,主题自然要围绕女性展开,刘老大讲演到兴头便放下斯文开始污蔑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女性都是淫妇”。一直在仔细凝听的王东突然插了一句:“赵家强那个江苏妹妹也够淫荡的,前几天才和赵哥说拜拜,今天下午我便看到她和某男手拉着手在逛街,真个叫做穴无空档啊。”
赵某人闻言嗷地一声暴起,嘴里赫赫有声,一把将王东提将起来,狠狠掼在床上,再复上两拳。王东也不甘示弱,不仅以拳脚还击还抽空问候赵家强的直系女性亲属。
若不是大家拉住,这二人说不准谁会被送进医院急救。……………..
未完,待续。。。。。。。。。。。。。明天来看下一篇
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4)
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3)
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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