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琪与野狗道人《全本》……
凌晨十分,死亡沼泽边缘的一处断崖,一个白衣丽人躺在碎石枯叶之中,雪白的衣服上沾满尘土,不醒人世。
断崖不远处,野狗道人正得意洋洋地撑着一把周小环送过的伞,不过看他神色,自然是找不到什么见义勇为、拔伞相助、怜香惜玉等等字眼,更何况此时在这荒山野岭,也着实找不到那机会。
忽然,野狗道人看见那断崖处又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心生疑惑,心中暗道:
「嘿嘿!莫不是这雨太大,把天上的仙子冲落凡间吧?」野狗道人这般想着,便提步,走上前去。等到离那昏迷女子近在咫尺之际,见果真有一人,是一女子(不过因为脸部朝下,看不清是谁),思索片刻,他又犹犹豫豫走上前去,脚在那白衣女子的腰部轻轻一提,将那人翻过身来。
「陆……陆……陆雪琪!」野狗道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那雨伞被其猛然扔飞,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撒腿便跑!
「我的老天啊!这女煞星怎么在此?十年前就打得年老大毫无还手之力,现如今如果被她逮着,非被一剑劈作两半不可!」野狗道人瞬间就躲得老远,等了片刻,见那女煞星纹丝不动。野狗道人定定心神,大着胆子又往回走去。
「看来这灾星是昏睡过去了。趁她还没醒,本道爷还是一脚把她踢落山崖!
嘿嘿!那我也算为魔门除去一大害啊!哈哈!到时,我一定会名闻天下,成为一代魔门巨枭!那只能天妒红颜呐!嘿嘿!陆雪琪,你可别怪本道爷心狠手辣!」野狗道人狠狠吐了口口水,瞪了陆雪琪一眼,便要一脚揣上去……可这一眼,却不知怎么,让他有些失神,脚下一慢。而陆雪琪美目猛然睁开,身子如同闪电一般,猛然掠起,白衣飘荡之间,一把天琊神剑已然横在野狗道人的脖子上。
野狗道人顿时大惊,汗如雨下,赶忙问倒:「陆姑娘,你没事便罢?可担心死本……小道了!如今看来,没事便罢了。」陆雪琪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你是何人?陆姑娘又是何人?」野狗道人一听,目瞪口呆,心想:「这陆雪琪莫不是得了失魂症?」陆雪琪眉头紧索,一手仗剑持剑,一手按着脑袋,苦思片刻,却一无所获,顿时恼羞成怒,愤然道:「快说,你刚说的究竟是什么?你叫我陆姑娘。难道我姓陆?你又叫什么?你是不是认识我!我到底是谁!」野狗道人感到一丝刺痛,知道脖子被天琊神剑划破,顿时吓得差点跪在地上,眼中泪水更是立马夺眶而出,一边举起衣袖擦着眼泪,一边呜咽道:「你……你不认得我了……真的不认得我了?」陆雪琪见野狗哭得那般凄惨,心中不忍,将天琊从野狗的脖子上微微挪后,柔声问道:「大男人哭哭啼啼作甚!你到底是谁?」「我……我是你的夫君啊!难道你忘记了?」野狗道人急中生智,把心一横,为了保住性命撒下弥天大谎。
「你是!我……我的夫君?」陆雪琪闻言一窒,持剑的手也垂了下来。
「是!是啊……你是我的妻子!呜呜……」野狗道人见陆雪琪的反应,知道有戏,哭得更是淅沥哗啦。
陆雪琪见野狗哭得伤心,心中更是疑惑,但又觉得不似说假话,这种感觉好生奇怪,细声问道:「你真的是我夫君?」野狗道人呜咽道:「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可这荒郊野岭的,你要不是我妻子,何人会来此地寻你!我是为了救你才来此地的!我何必说谎?」陆雪琪低头思索,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心想:「难道这人真是自己夫君?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自己会有种厌恶的感觉呢?」野狗道人见陆雪琪举棋不定,便开口道:「看来你是在失散时失失去记忆了。
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慢慢记起来的!你先跟我回去,好吗?」说完便含泪看着陆雪琪。
陆雪琪思索片刻,点头答应。
随后陆雪琪与野狗道人两人便御器向沼泽外的大王镇飞去。
原来陆雪琪与张小凡在死亡沼泽中大战,最终被黑水玄蛇所扰,而陆雪琪也被黑水玄蛇的尾巴抽中,飞到沼泽外沿的一处断崖,恰巧被路过的野狗道人遇见。
「刚才你说,你我是道侣,难道就住在这?」陆雪琪皱着柳眉开口问道。
此刻两人已经来到大王镇,站在一座客栈门前。
「不不不……这只是我暂时住的地方。我为了寻你,离开你我的修行之地,走遍大江南北,最后才在这找到了你。你若还是不信,可以随我上楼检查你的东西,你以前用了一些贴身衣物,我都随身带着!」说完,野狗道人便率先走进客栈。当二人进入客栈之际,整个硕大的客栈顿时鸦雀无声。
这是何等讽刺的一目:男子长得似狗似材,五大三粗,浑身油腻,一看便倒人胃口;女子绝代风华,似九天仙子一般,耀如春华,让人目眩神移;二人肩并肩走上楼去,进入同一间屋内,关上门。
等到房门关上,客栈之内的众人惊起冲天喧哗。
天字一号房内,陆雪琪端详四处:简陋无比,房间狭小,装饰单调而朴实。
顿时眉头紧锁,脑海中隐约记得,自己的家应是曲廊亭榭,池塘花木,轩院曲回,风景幽雅……「你说,你我是夫妻。还说,你带着我平时用的衣物,现在拿出来给我看看?」陆雪琪凝视着野狗问道。
「那还有假!」野狗道人连忙回答道。
随即,野狗道人开始摆弄四处的柜子,过了一会,手中便拿出一大堆的亵裤、肚兜,拿到陆雪琪面前,说道:「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其实这些都是野狗道人跟周一仙到处招摇撞骗时,从一些女子的家中顺手牵羊偷来的,毕竟长成这么一副丑样,即使连青楼女子也不愿做他生意,也只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然后在夜间在床塌上自愉自乐……「话虽如此……」陆雪琪红着脸从一大堆衣物中拿出一件肚兜端详一阵,发觉这件衣服明显比自己身上的小上一号,娇羞地问道:「这衣服好似与我不合身啊?」「这个……」原本被娇羞的陆雪琪勾去心神的野狗道人一听,顿时牙口无言,随即目光一转,深情说道,「尽管你平日高高在上,但是对鱼水之欢所求巨大、敢玩敢耍。你自己还说:」自己是堂上贵妇,床上荡妇。『否则这些衣物又从何而来?难道我一修道之人还会去偷那凡间女子的衣物吗?而且……你还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