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小说–凤栖梧(赵长念叶将白)全文阅读……
第3章 善良的辅国公
赵长念的母妃原本只是个小昭仪,生了皇子之后母凭子贵,被封了秦妃。可能是因为天天担惊受怕,她没活太久。
临死之时,秦妃拉着长念的手,就说了一句话
你一辈子也别出头,安安稳稳地活着就好。
牢记这句遗言,赵长念已经安安稳稳过了十九年。原以为一辈子也就这么混过去了,谁曾想会突发意外。
如果说四皇子送凤形红珊瑚是打送普通珊瑚的太子的脸,那她这十八颗百年蚌珠,就等于是拿着鞭子踩在太子的脸上抽,还连抽了十八鞭,鞭鞭见血。
可问题是,这鞭子不是她的,也不该是她的。
几个命妇粉饰了一番太平,就让各位皇子都入席去。赵长念抖着腿半晌才站稳,几乎是被宫人给拖到前殿的。
前殿寿宴已起,美酒佳肴琳琅满桌,然而她一点也没胃口了,就哆哆嗦嗦地想比四皇兄那块封地还偏远的地方是哪儿啊?她要不要提前收拾好行李?
殿下。
有人在叫她,声音听着还挺好听的,长念恍惚地想,这人应该长得挺好看。
殿下。
一袭朝服飘来了她面前,长念怔愣地抬头,发现这人的确长得挺好看,目光慈悲,像是含着千年的秋水,眉心间山色正好,潇潇若和风带云,清月随之入怀。薄唇浅抬,自是三分莫测七分风流。
右边眼角下一颗浅痣,似笑非笑起来,像只修成精了的大灰狼。
可是,这只好看的大灰狼,怎么长得这么像辅国公呢?
在下脸上有脏东西?叶将白垂眸看着她,低声问了一句。
一个激灵,赵长念终于回了神。
辅辅国公!
看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叶将白拧了拧眉:殿下当注意仪态才是。
不不不!伸手就抓了他的衣袖,长念焦急地道,关于典狱史的事,我有话要说!
叶将白看了一眼后头热闹的酒宴,不感兴趣地道:此事三日之后再论。
三日之后,我也不知道自个儿还有没有机会论了。想起太子那凌厉的眼神,赵长念很绝望,趁着现在还能说话,咱们还是说清楚为好。
兴许是她这语气太可怜了,叶将白沉默片刻,竟难得地顺从了,与旁边的宫人吩咐两句,便引着她往后花园走。
一远离人群,长念就忍不住开始解释,巴拉巴拉地解释了一大串,说她只是去出恭,真的不是凶手。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杀不了人高马大的典狱史啊,这不符合常理!
叶将白安静地听着,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点了点头。
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当今七位皇子,六位都是英武非凡,只这一位瘦小得跟峨眉山上的猴子似的,风大点都能给直接吹跑了。
所以,殿下看见凶手的模样了吗?
长念哭丧着脸:就只看见个影子。
也就是说,您至少看见了一些。叶将白沉吟,那恐怕就需要出来作证。
能说这话,说明他是相信自己没杀人了。长念松了口气,然后继续耷拉着脑袋道:要是开审的时候我还在京城,那便作证也无妨。
嗯?叶将白垂眸问,出了何事?
我的贺礼,不知被谁给替换了,换成了十八颗百年蚌珠。提起这件事,长念腿又打颤了,太子都只送了一颗,我的贺礼竟然是十八颗。
十八颗啊!这不把她送出去十万八千里才怪。
贺礼撞了,也是常事。相比她的战战兢兢,叶将白很平静,眸子微微泛光,像是在赏闲时春雨,悠然道,殿下若觉得自己是冤枉的,不如去与太子殿下解释。
与太子解释?长念连连摇头:他不搭理我的。
像她这样无权无势又不参与争斗的皇子,见面得他一句寒暄还可以,平时想去他宫里拜会,太子都是不见的。
瞧了瞧这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叶将白很是好心地道:那可要在下替殿下引见铺路?
一听这话,长念抬头仰望面前这人,眼里顿时亮起了千盏明灯!
那可多谢国公了!连连作揖,她喜道,有国公引见,太子定能听我两句话!
好说。叶将白拢着袖子道,明日未时,还请七殿下准备准备。
说罢,朝她行了礼,施施然就回宴席里去了。
长念热泪盈眶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辅国公其实是个挺好挺善良的人啊,为什么会有人说他心思叵测,危险诡谲呢?瞧瞧,这明明是活生生的救世主啊!
叶将白在朝中地位极高,太子也要让他三分,有他帮忙,长念愉快地把心吞回了肚子里,甚至开始想,要是这回她能继续留在京城,那一定要把小金库拿出来,送个大礼给辅国公来表达感激之情。
寿宴开始,叶将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去哪儿了?户部侍郎风停云端了酒杯挡嘴,低声问了一句。
叶将白温和地笑了笑,道:酒宴无趣,寻了个乐子。
乐子?风停云左右看了看,唏嘘摇头。
叶将白这个人吃人不吐骨头的,被他看中当成乐子的人,不知道是谁家的倒霉蛋。
赵倒霉蛋什么也不知道,就觉得事情都会摆平的,欢欢喜喜地去寿宴上混了吃的,然后回宫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等着叶将白的消息。
她以为叶将白会随便派个人来知会她,但是没想到,第二天午时,叶将白亲自过来了。
殿下心情很好?看着面前这张笑嘻嘻的脸,叶将白也跟着笑了笑,语气十分温和。
要不是还穿着男装,长念都快对着他流口水了,这个人气质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也极佳,就算没那通身的本事,也定能在朝中混个大官当。
一想到国公竟然会帮我的忙,我就高兴。长念蹦蹦跳跳地引着他往外走,这么多年了,我这小宫殿里从来没有外臣拜访。
叶将白跟在她身后,心想外界说七皇子傻也不是没道理的,他去拜访任何一个皇子,人家都一定会请他上座,奉上瓜果点心,好生恭维他一番。
这位倒是好,进门都没让坐,就直接把他往外带了,手还拉着他的衣袖,半分规矩也没有。
而且,她的手也真是太小了,白白嫩嫩,娘里娘气的。
第4章 单蠢的七殿下
国公是刚忙完朝事吧?前头的赵长念完全没有察觉背后的目光,一边蹦跶一边笑道,您这么忙,还亲自来帮我。
把目光从她手上收回来,叶将白浅笑:应该的。
宰牛杀猪之前都得给它们喂得白白胖胖的,更何况是人呢。
您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长念回头,搓着手问他,太贵的我也买不起,但是这么多年攒的月钱也有个千儿八百两的,买件称手的玩器做谢礼还行。
是个皇子都有几万十几万的身家了,这位倒是好,攒月钱攒了千儿八百的家底,还要给他买谢礼?
叶将白这次是真的笑了,拱手道:殿下客气了。
他这表情有些古怪,一眼看过去好像在嘲笑她,但等她再揉揉眼睛看,又仿佛是错觉。长念停下步子,迟疑地道:我没规矩惯了,也不擅长与朝臣打交道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妥了?
食指轻轻抵了抵嘴唇,叶将白拢好袖袍,一脸认真地道:殿下没有不妥,比起旁人之油滑,殿下实在率真可爱。
说好听是率真可爱,说难听点就是蠢,正常人这个时候早该戒备他了,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七皇子倒是好,竟然还敞开心扉跟他推心置腹。
有那么一瞬间,叶将白甚至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已久的良心。
当然了,想起的良心也已经在狗肚子里了,没什么用。叶将白抬头看了看宫道,脸上笑容依旧温和而不达眼底:殿下可想好要怎么同太子解释了?
这个简单。长念一脸轻松地道,我没钱买那么贵重的珠子,摆明了是有人弄错了,皇兄只要冷静一些就能想明白的。
若是太子不信,非要迁怒呢?
一听这话,赵长念脸皱成了一团:不会这么小气吧?
就有这么小气,当今太子可是个锱铢必较的性子,最在意的就是颜面,太后寿宴上丢了脸已经够他气一壶的了,今儿这罪魁祸首再上门去,定是要让他气上加气。
然而叶将白是不会告诉赵长念这些的,他只笑笑,就继续带人往前走。
没走一会儿,不远处突然跑来了个宫人。
国公!那宫人满脸焦急,过来就凑在叶将白耳侧一阵嘀咕。
叶将白收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凝重地听完,抬头看向赵长念:殿下可能得自己去太子宫里了。
啊?长念惊了,立马怂成一团,我自己去见不着皇兄的吧?
无妨,在下已经让人通禀过,太子会见的。叶将白满眼歉疚,等陛下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在下再过去接您。
长念想了想,点头:也好,您先去忙,皇兄只要肯见我就成,待会儿我能自己回去。
说罢,朝他咧嘴一笑,放放心心地就朝东宫去了。
叶将白站在原地没动,安静地看着那个瘦小的影子。
一个四皇子被送封地尚不能让陛下觉得太子独断蛮横,那再加一个无辜的七皇子呢?许是能给他添两分思量。
方才还一脸焦急的宫人,这会儿也不急了,只垂头低声禀告:都安排好了。
嗯。叶将白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咱们就等着吧。
等七皇子从东宫出来,定然就不想给他送谢礼了。
想起方才他那一本正经说谢礼的模样,叶将白还是想笑。在宫里哪能有这么笨的人呢?该经历点事长记性了。
拂了衣袖,叶将白带着那宫人去了议事殿侧堂,悠闲地坐着喝茶,时不时听人回禀两句。
七殿下进东宫了。
七殿下跪在了东宫主殿外头,太子没让起。
七殿下跪了一个时辰,跪不住了,动了动腿,被太子以‘藐视储君’之名罚了二十个板子。
吹了吹茶沫,叶将白唏嘘:咱们的太子,真的很小气。
旁边站着的宫人应和地点头,然后道:板子挨完了,七殿下没回自己宫里,似乎是往咱们这边来了。
来找他算账吗?叶将白挑眉,优雅地理了理衣襟,便起身,挂上温和的笑容,往门外走。
他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与人对峙,尤其是在坑了人之后,也不爱躲,就喜欢听人气急败坏地骂他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等人骂完他再给人行个礼,礼数周全,风度翩翩,任谁恨得牙痒痒也拿他没办法。
站在议事殿门口,远远看见七殿下被人用肩舆抬过来,叶将白已经准备好了台词。
然而,肩舆落在门口,赵长念白着小脸龇牙咧嘴地抬头看他,说的却是一句
不好意思啊,国公,我给你丢人了。
嗯?叶将白僵了僵,头一次觉得自己听不懂人话,低头看着她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反应了好一会儿:给我丢人了?
是啊。
怎么就给他丢人了?他与她哪有半分关系?分明是他送羊入虎口,这羊怎么没半点要责怪他的意思?
叶将白沉默,没想明白,一双狐眸半眯,来回扫视面前横着这人。
她还在自顾自地嘀咕:国公都替我引见了,我却没能让皇兄谅解,还把他气得连国公的面子都不看,直接打我了,这说出去多丢你的人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动了动。
哎,也不能全怪我,皇兄那殿门口的石头不平,又让我跪那么久,哪能忍住不动呢,膝盖疼。
伸手捏了捏眉心,叶将白想笑笑不出来,想气又觉得没必要,脸上的筋抽了半晌,终是道:殿下不必自责,刚受了罚,便回去休息吧。
为难地看他一眼,长念干笑道:我过来,是还有件事想麻烦国公。
什么?
我这个样子,回宫里去,红提会吓死的。撇嘴看了看自个儿的屁股,长念双手撑着肩舆上的椅子扶手,艰难地道,您能不能给我找点药?我先在您这儿歇息好些再回去。
人都蠢到这个份上了,叶将白也不得不起个恻隐之心:跌打药在下是随身备着的,殿下里面请。
议事殿侧堂的内室里是专门设了给辅国公歇息的软榻的,恰逢秋日,上头已经铺了厚软的褥子,赵长念抱着枕头趴着,虽是疼痛难忍,倒也舒坦了几分。
幸好国公平易近人。一安顿好,她就忍不住嘀咕,若是让我就这么回去了,少不得要先写折子递去管事那儿,再列个我能用的药材单子过审,等调派御医来了,人都该疼死了。
叶将白拱手行了礼便在她身边坐下,掏出一瓶子药来,道:宫里规矩多,也是为了各位殿下的安危着想。
说着,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药瓶,似笑非笑:不检查好的药,可不好乱用的。
这话其实已经有暗示之意,正常人都该警觉,然而榻上这位完全没反应,随意嗯了两声便道:找个手轻些的宫女吧,我怕疼。
叶将白:
被气得笑了,他看了看药,又看了看她,干脆道:不用宫女
不用宫女,那用谁?长念愣了愣,回头一看,就见榻边的人撩起衣袖,朝她的娇臀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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