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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前脚刚走,王医生的手就偷摸地挽住了何院的手臂。
两个人在我面前挽着,难道没有注意到我还在看着吗?
“小王,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何院眯着眼睛笑着,手碰了一下王医生的后面。
我心想着反正他们两个没有把我当成正常人,我索性就那么直接看着他们两个。
王医生扭动了一下,整个人的身体还朝着何院的身上靠。
“咳咳,去我办公室谈吧?”王医生示意了一下何院,何院这才注意起我还坐在那里,双眼发直,一点感情都没有。
两个人挽着手臂离开了,我坐在房间里面发呆,心里想着肯定是干什么不能见人的勾当。
等到王医生离开了以后,我坐在病房里面也没事情,就朝着护士站走了过去。
杨姐今天晚上在值班,我心想上一次没有得逞,看今晚上有没有机会。
整个走廊上静悄悄的,杨姐低头在护士站看着书,灯光折射着照耀在她的脸颊上,安静而静雅。
我直接走进了护士站,手里拿着卫生纸靠近,杨姐抬起头看了一眼,被我吓了一跳。
走的近了些我才看到地上脱掉的丝袜,而杨姐又是一只手看书的,另外一只手则是放在了桌子下。
可能是太过于入神了,杨姐竟然都没有注意到我都站在她身后了。
“我,我想上厕所。”我抓耳挠塞地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杨姐一愣,随即脸上一红,看了一眼时间,小声地在我的耳边说道:“那,我们去病房好吗?”
我笑呵呵地傻笑着,杨姐的手牵上了我的手,我觉得美极了。
病房门被杨姐反锁了。
手里的纸也被杨姐给拿走,空气开始变得有些燥热起来,杨姐深呼吸着,死死地盯着我的脸,伸出了她的一只手。
灵活的手指在我的衣服扣子上解开着,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无论杨姐怎样我都没有反抗。
但是我肯定要装的像一点,于是我嘴里喊着“我要上厕所”,不管不顾走到马桶边上。
还真上了厕所了,杨姐红着脸看着我蹲在地上的样子,默默地转过了身。
“啊!”我叹着一口气,麻溜地把裤子给提了起来,看着杨姐的背影,曲线玲珑,真美。
昨晚被刘媚那个小妮子弄的很不舒坦,现在杨姐被我诓来,必须要好好地计划一下。
瞧着杨姐的耳根都泛红了,那害羞的样子,真的太动人了。
听到我冲厕所的声音,杨姐这才回头看向了我。
不过,迎接她的却是我扑向她的身体。
脚下的鞋子被我甩掉,我整个人失去平衡。
加上厕所里面有水,我滑到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小心!”杨姐被我扑到了门上,听到“砰”地一声,杨姐的后背着实地撞了上去。
手死死地扣着杨姐,杨姐默默地低下头看着我的动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杨姐顿时脸色一变,站了起来,我心道不好,自己还是着急了!
不能太急切了,我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然的话,杨姐肯定会生气的。
我眼看着杨姐要离开了,连忙拉住了她的手。
“想上厕所。”这是我和杨姐的暗号。
之前杨姐可是叮嘱了我,不能把那天晚上我和她的事情告诉给别人听的,我这么一说,吓得杨姐赶紧捂住了我的嘴巴。
嘴巴被捂住,我瞪大着眼睛,杨姐有些着急,哄着我:“张千,要不这样吧,我下次帮你好不好?”杨姐伸出手摸着我的头发,安抚着我,我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就是不依。
和孩子一样的反应,让杨姐很头疼,无奈。
不知道杨姐在害怕什么,躲躲闪闪的,之前胆子都那么多,怎么今天就怕了?
整个医院都是静悄悄的,安静的气氛让我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杨姐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边,然后伸出手先是摸了摸我的脸蛋,道:“就一小会儿,等会还要查房呢,张千你乖一点!”
原来杨姐是急着要去查房啊!
既然如此,今晚应该是没什么机会了。
每天晚上十二点,护士都会定时地查房,杨姐也不例外。
我翻了一身,将杨姐推开了,她既然没什么意思,那就算了。
等到她想我的时候,再实行计划也不迟。
发现我转身,还推开她,杨姐柔声道:“怎么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将被子随意地盖在身上,随后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好像刚刚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听到杨姐在床边停留了一会儿,随后才发出一声感叹:“看来是累了,那就休息吧。”
白天的疲倦随着我的假寐席卷上来,我没有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
每周的星期天,都是探视的时间,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还没有人来看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已经忘记我这个人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女朋友,自从我来了这里,好像她就再也出现在我面前过。
不由地,这让我想起以前的日子。
那时候,我和我女朋友同住在一间小房里面,时不时地在屋檐下亲密一样,又或者说是偶尔浪漫一把。
然后,自从我出了车祸,从昏迷不醒,到清醒,我现在都还记得,她看到我变得不正常后的震惊。
后来我的一切举止变得越来越无法让人理解,家人索性将我送进这里,让我接受治疗。
也正是如此,她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么温婉可爱的女人,因为我的事情,确实是让她受了不少的委屈。
熟悉的探视铃声响了起来。
我看到了护士站那头隔开的门被人打开。
那些穿着光鲜的人,和现在一身病号服装的我,显得是格格不入。
西装革履,有的人甚至手戴着精致的饰品,而更多的却是手里提着保温桶的普通人。
有老人,也有孩子,各自寻找他们的亲人。
这样的时刻,是温馨的,但是也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不想打扰别人的探视,我将自己关在了病房里,这里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只有一些令人开朗的书籍,又或者说是简单的音乐。
无聊地翻着书,等待着相聚三十分钟结束,病房外有些嘈杂,有人敲了敲我的病房门。
我抬起头看向门口,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简单短袖的男人。
“张千。”那人在喊我。
站在病房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和我共事的朋友,王大昆。
我扫了一眼他手里提着的水果篮子,不动声色地把书放下,那王大昆直接走到我跟前,问我:“怎么样,认识我吗?脑子好了没有?”
什么叫做脑子好了没有,我挑了挑眉,有点不爽。
“哎,要进来看看你,还真不容易,你要赶紧好起来啊,大家都等着你回来!”
王大昆自顾自地说着,我只是听着没有作声。
感觉他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节俭,衣服上有个破洞都舍不得丢。
听着他一直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也没有见到我搭话,王大昆满意地笑了笑,伸出手还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很好,看来你还病着,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跟傻子似的。”一改之前进来的态度,本来我看着他这么动情的演绎,都想要和他摊牌说实话了的。
想当初我和他共事的时候,那小子很会巴结人。
没事的时候总会买点东西给我,刚才那小子说的这么真诚,我差点就坦诚相对了。
王大昆嘲讽着我,我起身倒了一杯水,脸上带着笑容,递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给他端水,王大昆伸出手就要去接,我的眼神突然冷下来,直接将杯子里的水倒在了他的脸上。
“靠!”王大昆抬起手就要打我,我朝着后面退了一步,躲开了他呼哧下来的巴掌,然后抄起了凳子朝着他的身上打去。
没有想到我还会还击,王大昆彻底傻了,早些时候我打架就特别厉害,不然的话也当不了保安队长,王大昆顿时怂了,喊着:“老大,有话好好说,把板凳放下!”
“你骂我?”我瞪大着眼睛注视着王大昆,王大昆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着,忙解释:“那个,我口误,老大,你别在意!”
瞧着我还是有点不正常,王大昆突然忘记了,我只是偶尔不正常,但是总体的好坏是分得清楚的。
没有犹豫,板凳直接砸在了王大昆的身上,王大昆惨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冲出了病房。
“打人了!”王大昆张着嘴巴在走廊上大喊着,拉着一个护士就指着我说着。
板凳被我放在了门口,我干脆坐在门口看着王大昆在那里张牙舞爪的样子,眼神犀利地望着他,心想着等到老子从这里出去了,非得往死里收拾这小子。
护士围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坐在凳子上发呆,王大昆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口:“真的,不骗你,刚才他就是抄着这根板凳来打我的,你看,都红了,印子都还在!”
说完,护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一脸茫然,压根就没有表现出攻击性来,可能是比较信任我的缘故,护士看着王大昆,淡淡道:“既然病人情绪不稳定,那今天就探视到这里吧,您请回吧。”毫不留情地送人,王大昆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王大昆凑到护士的面前,迅速问道:“他的病不会好了吧?”
王大昆狰狞着他那张脸,我不屑地扫了一眼他,淡淡开口:“你要是再骂我,我还打你!”
护士的脸色变了变,客气道:“张千病情不稳定,你还是走吧。”
听到病情不稳定这几个字,王大昆悻悻地离开了医院,我闲来无事地在走廊闲逛,护士也没有怎么管我。
反倒是帮我把凳子放了回去,嘱咐我小心点便走开了。
探视时间终于过了,家属都已经离开了这里,整个楼层又恢复了安静,探视时间过去了以后,就是午餐时间,护士在每个病房里喊了一遍,所有人都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每周星期都会有一次大的聚餐时间,说白了,就是为了观察大家恢复的情况。
我端着餐盘选择了最靠窗的位置,虽然见不到车水马龙,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旁边一位满了八十岁的老奶奶,头发花白,嘴里正在跟坐在她对面老头,说的眉飞色舞。
“想当年,我可是我们部队文艺团的团花,我还会哼几首小曲儿。”说完,那老太太自顾自地哼起了京剧,还别说,唱的还真好。
傻子在拍手,其他人更多是张望,那老太一个人在那里唱的有劲儿,傻子拍手也拍的有劲儿。
有个老大爷突然坐在了那老太的身边,伸出手就把她的手给抓住了,眼里带着痴迷,道:“素珍啊!你终于回来了!”老大爷一下就哭了出来了,老太停止了唱歌,回头就推开了他,尖叫着:“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两个人在争吵,很快就引来了护士的注意。
“爷爷,你认错了,那不是素珍!”
“她就是素珍,我的素珍啊!”老爷子哭的都要背过气来了。
在这里什么样子的人都有,经常有人哭也是正常的。
“爷爷,您的素珍不在这里,回头我让你儿子把素珍带来,你看好不好?”护士脸上有些焦急地喊着,老爷子眼睛瞪的很大,这才撒了手。
“唉,老婆死了都那么多年,心里还惦记着,感情还真好!”护士低声嘴里嘟囔着。
这个时间,除了有人吃饭,还有弹小吉他的人。
那人是个中年大叔,一手小吉他弹的贼好,没人知道他是得了什么毛病,反正就是看起来挺不正常的。
而我,虽然严重的时候大小便分不清楚,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能够配合的,也能跟那些人聊上个两句。
在这里的生活是枯燥的,但是好的事有护士可以看。
每天看着她们忙里忙外,追这个,抓那个,脸红扑扑的样子简直可爱的紧。
“张千?吃好了吗?吃了跟我走一趟吧!”护士站在我的身后,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放下手里的筷子跟着她走。
看着她带我去的方向竟然是医生办公室,我瑟缩了一下,想都没想就往回走。
不过,我的逃跑很快就被她发现了,我被她架着胳膊,身子紧紧地挨着她的侧边。
从我的这个方向来看,我都能看清楚她侧面的风景了,衣服本来就比较紧身,这么一看,鼓起的两块小山包,别提有多么地雄伟壮阔。
“王医生,人我带来了。”护士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后王医生从里面把门打开,居高临下地注视起我来。
当看到她站在我的眼前时,我愣了一下,只见今天的王医生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丝袜,配上了一双黑色蕾丝平底鞋,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手指轻扣在门把手上,淡淡朝我开口:“先进来。”
我被护士给推搡地进了办公室里,王医生示意我坐好,然后拿了一张卷子给我,让我写。
那是一份心理测评表,专门为我这种人设定的,通过语言的交流以及知识层面来判断我的恢复状况。
护士轻巧地离开了房间,我迟疑地拿起手里的笔,在表上乱选着。
“哒哒哒!”是手指关节敲打在桌面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王医生假寐的眼皮,视线又朝下去,敞开的衣领里面偷跑出来一点黑色内衣的边角,那深深的沟壑,毫不顾忌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吸了一口气,悄悄地想要朝着里面看去,谁知道这个时候王医生竟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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