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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健康网|男女情感口述:痛却无法忘爱情性事:我和女友甜蜜性经历(8)……

痛却无法忘爱情性事:我和女友甜蜜性经历(8)

本文继续更新最新的发展情况:分手前最有一次 性生活爱爱!

性爱故事阅读提示:我搞不懂的问题有很多,问的时候却被小猫竖着小手指嘘了一声。她眨着眼睛从包包里拿出润唇膏,故作性感的涂着抿起的嘴唇,然后在我说话的时候突然吻上了我的唇。

  白色的润唇膏有某种水果的味道,具体是哪种味道呢?我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她温软滑腻的的舌像很快伸进了我的嘴里,很有催情的作用,我记得她滚烫的身体和野百合的味道。

  “和我 做爱……”白裙公主喘着气命令道:“那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爱爱……”

  我进入公主的身体的时候,她的内裤并没有完全褪下来――我记得一条带子褪到了膝盖的地方――她呼吸急促了一下,滚烫的好像发烧的额头抵在我的脸颊上,微微张开了湿湿的小嘴。

  我找到她的唇迫切的吻着,一边动作一边寻找她的舌头,公主的脸蛋泛着红潮,小声呻吟着,很主动的配合着扭动。她睁着大眼睛望着我,似乎要把我拍下来,我能看到跳动她眼睛里的夕阳。

  海风让她的长发和裙子飞扬,有那么一刻,我紧紧搂着公主的腰,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迷幻中好像看到了天堂的所在。

  “我爱TA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曾为TA相信明天就是未来,情节有多坏,都不肯醒来。”

  “我爱TA跌跌撞撞到绝望,我的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我和TA不再属于这个地方,最初的天堂,最终的荒唐。”

  这是我们分手前最后一次做爱,最后一次过性生活,难忘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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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挖出来的时光蛋被打开后,孤零零的躺在沙滩上。我和妍儿背对背坐在一起,那一刻,风静静起云轻轻涌。

  那是一张从日记本上撕下的很普通的纸,我忘了看信时自己的手是否有颤抖,我只记得我们靠在一起的感觉,寂静默然。

  我想那情景,从海上云端望下去,应该很美。

  

  亲爱的斯,经过这么久的漂泊,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孩,有了自己的生活,很幸福的样子。

  已经彻彻底底忘了我吗?

  我是你答应永远不会放手的妍儿呀。

  还记得我吗?会记得很久吗?

  我一直都相信我们是永远永远不会分开的,直到现在还相信着呐。是不是很傻?

  我跟二姐说我找到你了,可是你已经向前走了。她骂我说三年前,我就该放下,我就该相信我和你之间真的只剩下一个了结了。

  那样我的日子就不会这样难过了。她人不凶,只是心疼我,她和你在一个地方读书呢。

  可我从来没有后悔爱上你。

  我喜欢你背我,我喜欢你对我微笑,我喜欢你温柔勇敢的眼神,我喜欢你轰轰烈烈的拥抱和亲吻。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youaremysunshine,mynolysunshine.

  我最美丽的年华是为你而绽放的。

  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见到你是十六岁的初夏,而喜欢上你,要在见到你之前呢。

  还记得你的天使之城吧?

  你说那里面的孩子都不能长大。我就曾经以为我来错了世界,没机会长大呢。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不是我妈亲生的,可是我却跟二姐长的很像,奇怪的事情吧?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死小子,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在梦中因为梦到这个哭醒过,抱着枕头一个劲儿的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现在比想象的还要难过一百倍,不,一千倍一万倍。

  我试过把自己淹没在这片海里,可是海水冰凉刺骨让我清醒,我不只是为自己而活。

  写这些字的时候,海风还在轻轻吹着呢。

  我的眼泪在停不住的往下掉,像在滴眼药水儿,只好一边擦一边写,有些字都模糊啦。

  不过没关系啊,我要把它埋在这儿,你永远也看不到。

  我曾经担心我会长不大,没办法给你做老婆,我告诉你我还不懂爱情,让你等着我。

  现在我长大了,有挺挺得胸,还很漂亮呢,可你却不要我了。

  下辈子吧,如果有下辈子,我要做你的一颗牙齿,那样我难过的时候,你也会感觉到疼了。

  我爱你,不想说再见。

  再见。

  

  再见。

  看到这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全世界的雨点呼啸着一下子全都砸在了我脑袋上,眩晕着呼吸中断了一下。我急急的转过身子,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家伙。

  “妞……”

  我当然生气,因为她曾经为了我想要伤害自己。我当然伤心,因为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我却不知在哪里疯癫。我把脸颊埋在妍儿的脖颈里,有许多话想说想问,可是太多了,又都急着往外赶,于是喉咙堵塞了,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妍儿的身体一如既往的柔软温暖,这次流氓斯道感受到的却不是性的欲望,而是彻彻底底的心疼。

  “我就知道,看你跟个小孩一样……都跟你说了不许生气,不许伤心……”妍儿眼睛眯成了半月,浅笑着回头看我,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小臭,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么……”

  我转过她的身子,瞪着她的眼睛,恶狠狠地说:“还笑!万一那天你真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妍儿见我脸色严肃,愣了一下,撅嘴小声的说:“那我就成功殉情咯……”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无法抑制的后怕起来,即使在阳光下也觉到阵阵寒意,不由自主抱紧了怀里的小猫,贴着她的脸颊:“去去,胡说九道!!”

  失去最心爱的人,这个世界对于剩下来的生者来说,岂不就成了活世地狱?最鲜活的生命,最可爱的音容笑貌,从此消失在这个迷宫森林里。无论你怎样悲伤成河,就是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无法改变,永不可逆。

  这会是怎样的一种痛彻心扉?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现在正在发生着,以后也仍不可避免。

  

那天在那片海边公主的领地,我和妍儿抱在一起静静的呆了很久,直到夕阳把海面渲染成潮红,和她的脸颊一个颜色。

  夏海共长天一色。

  原来这个世界可以这么安静,那个下午我们忘记了尘世间的一切:大学,六级,人生,考研,羁绊,家庭,考试,前途……

  我搞不懂的问题有很多,问的时候却被小猫竖着小手指嘘了一声。她眨着眼睛从包包里拿出润唇膏,故作性感的涂着抿起的嘴唇,然后在我说话的时候突然吻上了我的唇。

  白色的润唇膏有某种水果的味道,具体是哪种味道呢?我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她温软滑腻的的舌像很快伸进了我的嘴里,很有催情的作用,我记得她滚烫的身体和野百合的味道。

  “和我做爱……”白裙公主喘着气命令道:“那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爱爱……”

  我进入公主的身体的时候,她的内裤并没有完全褪下来――我记得一条带子褪到了膝盖的地方――她呼吸急促了一下,滚烫的好像发烧的额头抵在我的脸颊上,微微张开了湿湿的小嘴。

  我找到她的唇迫切的吻着,一边动作一边寻找她的舌头,公主的脸蛋泛着红潮,小声呻吟着,很主动的配合着扭动。她睁着大眼睛望着我,似乎要把我拍下来,我能看到跳动她眼睛里的夕阳。

  海风让她的长发和裙子飞扬,有那么一刻,我紧紧搂着公主的腰,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迷幻中好像看到了天堂的所在。

  “我爱TA轰轰烈烈最疯狂,我的梦狠狠碎过却不会忘,曾为TA相信明天就是未来,情节有多坏,都不肯醒来。”

  “我爱TA跌跌撞撞到绝望,我的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我和TA不再属于这个地方,最初的天堂,最终的荒唐。”

  这是我们分手前最后一次做爱。

  

  

  离开那片海边公主的领地回Y大之前,宝贝儿顺路带我逛了海边一个有名的市场,那儿主要出售珍珠,各种饰品,以及秦皇岛的特色海产。东西价格都标的相当国际水平,令人乍舌。小妞告诉我这些标价主要是给外国游客看的,对知根知底的国人自然是另外一个价格。

  我们随便要了一些鱼干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花费果然连标价的五分之一都不到,而身边的一个Russian游客就惨了,她完全按标价要了好几袋子鱿鱼干,售货员一边装袋一边乐的跟什么似的。类似情况之后我们在王府井也遇到过:有个韩国人花一百块钱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兴高采烈的摆着POSE要路人给他拍照留念,结果却被拒绝了。估计是怕他回国后以此为证据,说有图有真相,冰糖葫芦是俺们宇宙帝国发明的。

  来这儿自然要去看看各个店铺的珍珠的,大大小小,五光十色,品

种不一,从几元到几百元不等。妍儿表示对这些没兴趣了,以前和宿舍姐妹来逛过。开始大家都觉得新奇,买了好些珍珠粉回去抹,结果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

  小家伙挽着我的胳膊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脸蛋上还泛着红潮。这不仅是刚刚嘿咻过的迹象,由于做的时候她褪下来的小裤裤沾到了沙子,所以就干脆就脱下来装进了包里。

  在一个摆满玛瑙水晶饰品的摊位,妍儿停了下来,我以为她想要项链或者手镯。小家伙却拿起一个精致华贵的的女士手提包问:“臭,你看这个怎么样?”

  “这个……”我看着上面装饰着闪闪发亮的小珠片,很贵妇的感觉:“你用显得太成熟了点……?”

  “我又没说我用,这不快暑假了么……”妍儿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耳边:“给咱妈买,买两个,我拿回去一个你拿回去一个,行呗?”

  咱妈……

  我心里一乐,搂住肩膀吻了一下妍儿光洁的额头,还是有点烫:“我看行!”

  

  回到Y大小区天都黑了,匆匆吃了些东西我们就洗澡上床了。在海边玩了一下午,中间还打了场野战,来回倒车,又累又困,就抱在一起眯着休息。

  临睡着我没忘把妍儿衣服扒个精光,抱着赤裸裸的小暖炉,很快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我还没睡够,那种感觉很不爽。紧贴着我脸的妍儿也被弄醒了,闭着眼睛皱着眉毛呢喃:“臭,你电话响了……”

  我打个长长的哈欠,睡眼朦胧的在床上摸响个不停的手机,还没找到,又一个铃声响了起来。

  “嘿,妞,你也来电话了……”

  

二十九)

  

  窗外的暗夜偷窥进屋内,墙上的挂钟静静TicToc,指针显示是十点半,从海边回来我们睡了大概三个小时。

  两个手机兀自此起彼伏的响着,好不容易从衣服底下找到潜伏的两个小家伙,我睡眼朦胧,一手一个拿起来看来电。

  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赵导”。妍儿的显示是“我的月亮”。

  赵导……我的月亮……

  等我把名字跟实际联系起来,才突然清醒过来,****!迅速挂掉赵导的电话,难道被点名了?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妞!快起来接电话!别睡了!”我摇着身边的小猫。

  妍儿侧身抓着枕头,依然沉浸在睡梦中,闭着眼睛甜甜的笑了:“谁呀?”

  “你月亮妈!”我激动的都快不出说话来,妍儿在手机联系人里把妈妈记作我的月亮。

  小猫爬起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的多,刺溜就坐了起来,从我手里抢过手机,小家伙勉强瞪大睡意十足的眼睛,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妍儿按下了接听:“喂,月亮姐姐呀!”

  “三三,你在哪呐现在?”一个清脆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稍微带点方言味道的普通话,不怒自威。

  妍儿和我对望一眼,难道真被传说哥告密了?惊诧之余,我搂住她猥琐的凑过去亲了个嘴儿,被小猫给怒视了。

  “那个我在……学校哇……”小猫转着眼睛试探着说,我们也确实在学校。

  “打宿舍电话小徐她们咋说你不在?”

  “噢……我下来买东西吃了呀!”妍儿眨着眼说瞎话,我望着她,心里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么晚还有东西卖?”严谨的医生老妈问。

  “有哇!”妍儿拿着手机给我使个眼色,把我往一边拱了拱:“哎师傅,我要的灌饼加肠儿啊……”

  我马上反应过来,跪在床上粗着嗓子说:“加肠儿三块,同学你要辣椒吗?”

  然后我们只听到电话里月亮的关切的声音:“三儿你少吃点辣。”

  “恩恩知道……”妍儿眉毛一挑,冲我眨了下眼睛:“妈那你在家别太忙诊所啊,要注意身体,还有别老和我爸吵架,没事那我先挂咯?”

  “三儿这么不想跟妈说说话儿呀,这几个女儿妈妈最喜欢你了,唉,二儿长大了都不愿意理妈妈了……”

  “没有啊……妈我知道……”

  小猫捧着手机,声音小了下来,跟月亮妈妈扯谎对她来说是件难受的事儿。亲情在空气中弥漫,我无声的挪到妍儿身边握紧了她的小手,小家伙顺势靠在了我怀里。

  “这不是……还有东西要拿呢嘛……妈妈下次我打给你。”

  “好好妈就说两件事……”

  月亮妈妈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第一,在学校不许跟男生谈恋爱胡来,第二就是一定要按时吃药,买完东西马上回宿舍,记住哈哈哈话没有?”

 (二十九)

  

  窗外的暗夜偷窥进屋内,墙上的挂钟静静TicToc,指针显示是十点半,从海边回来我们睡了大概三个小时。

  两个手机兀自此起彼伏的响着,好不容易从衣服底下找到潜伏的两个小家伙,我睡眼朦胧,一手一个拿起来看来电。

  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赵导”。妍儿的显示是“我的月亮”。

  赵导……我的月亮……

  等我把名字跟实际联系起来,才突然清醒过来,****!迅速挂掉赵导的电话,难道被点名了?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妞!快起来接电话!别睡了!”我摇着身边的小猫。

  妍儿侧身抓着枕头,依然沉浸在睡梦中,闭着眼睛甜甜的笑了:“谁呀?”

  “你月亮妈!”我激动的都快不出说话来,妍儿在手机联系人里把妈妈记作我的月亮。

  小猫爬起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的多,刺溜就坐了起来,从我手里抢过手机,小家伙勉强瞪大睡意十足的眼睛,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妍儿按下了接听:“喂,月亮姐姐呀!”

  “三三,你在哪呐现在?”一个清脆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稍微带点方言味道的普通话,不怒自威。

  妍儿和我对望一眼,难道真被传说哥告密了?惊诧之余,我搂住她猥琐的凑过去亲了个嘴儿,被小猫给怒视了。

  “那个我在……学校哇……”小猫转着眼睛试探着说,我们也确实在学校。

  “打宿舍电话小徐她们咋说你不在?”

  “噢……我下来买东西吃了呀!”妍儿眨着眼说瞎话,我望着她,心里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么晚还有东西卖?”严谨的医生老妈问。

  “有哇!”妍儿拿着手机给我使个眼色,把我往一边拱了拱:“哎师傅,我要的灌饼加肠儿啊……”

  我马上反应过来,跪在床上粗着嗓子说:“加肠儿三块,同学你要辣椒吗?”

  然后我们只听到电话里月亮的关切的声音:“三儿你少吃点辣。”

  “恩恩知道……”妍儿眉毛一挑,冲我眨了下眼睛:“妈那你在家别太忙诊所啊,要注意身体,还有别老和我爸吵架,没事那我先挂咯?”

  “三儿这么不想跟妈说说话儿呀,这几个女儿妈妈最喜欢你了,唉,二儿长大了都不愿意理妈妈了……”

  “没有啊……妈我知道……”

  小猫捧着手机,声音小了下来,跟月亮妈妈扯谎对她来说是件难受的事儿。亲情在空气中弥漫,我无声的挪到妍儿身边,握紧了她的小手,小家伙顺势靠在了我怀里。

  “这不是……还有东西要拿呢嘛……妈妈下次我打给你。”

  “好好妈就说两件事……”

  月亮妈妈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第一,在学校不许跟男生谈恋爱胡来,第二就是一定要按时吃药,买完东西马上回宿舍,记住哈哈哈话没有?”

 妍儿抬眼看了看我,脸色有点不自然,敷衍了月亮妈妈一下就挂掉了电话,然后迎着充满疑问的目光笑嘻嘻的往我怀里钻。

  “你病啦丫头?”我试着把小猫从怀里扯出来,她却还欲盖弥彰的往里钻:“吃什么药呢?怎么你都不告诉我一声!?”

  如果说担心女儿出事儿不许谈恋爱还可以理解的话,那要她按时吃药的话完全在我理解范围之外。

  我的宝贝看起来生机勃勃的样子,一点病态都没有,而且也从没见她吃过什么药。

  “好啦,别扯我……”妍儿搂着我的腰摇了摇,在我怀里仰起头:“有没有发现我吃东西比较少……”

  “恩……是少……”这倒是真的,每次吃饭动几筷子就说饱了,怎么劝都不管用,让我感到无解。

  “老毛病了,我从小就挑食,胃不好,最近又犯了,所以月亮妈提醒我吃些暖胃的药咯……”

  “真的假的?”我用手扳起妍儿的下巴,审视着她的眼睛,总觉得不放心。对于爱的人,一颗心似乎总是提着来着。

  “当然真的咯!不然咧?”妍儿望着我,调皮的眨着眼睛,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我相信了,咧起嘴角,伸手抚摸妍儿的脸颊,可怜的小宝贝儿。胃还不好,怪不得高中时候老觉得她有些营养不良,那份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又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干嘛……”

  “知道了我好照顾你啊!”

  “偶尔才犯一下的,再说,我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大药罐子……”小家伙手指不老实的在我胸膛上画着圈,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仰起头:“哎?臭,你那个电话谁打的?怎么不接呀?”

  

 我这才想起来导员这回事儿,看来是被点名了,不过那家伙现在应该为相亲忙的不可开交啊?怎么还有闲情去执勤?

  “赵总管打来的……”我若有所思的说,这该如何应对。

  “那个变态!?”小家伙义愤填膺,因为我一直在妍儿面前渲染这厮是多么令人讨厌,做事多么令人发指,一D专zheng果然很有效果。

  按理说我成绩不错,应该能与导员和平共处,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狗血了,什么都要管。对下面同学死打严压,丝毫不通融,小报告打的那叫一个勤,对上级领导却唯命是从,鞍前马后的装grandson,唯恐自己的胖脸捂不热人家的冷屁股。动心眼过多,三十刚过就谢顶了。在众多结下梁子的同学中,不知哪位在学校贴吧发表了一篇白话史记形式的赵总管本纪,生动形象,入木三分,从此赵总管这个名字正式载入学校野史。

  我搂着妍儿想了想,决定先给小东北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嘟嘟了几声之后很快就接通了。

  “喂,东北儿?”

  “哎,大哥!你说你咋偏挑这个时候打电话啊?”小东北的声音很闷骚。

  “咋了?”我不解得问,现在也不是很晚啊,小猫也好奇的凑过来听电话。

  “本来不紧张,你一打电话我他妈紧张了,小君君洗澡去了,我们在旅馆……”小东北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兴奋:“对了,你死哪去了?夜不归宿今天也没上课?”

  怪不得这么闷骚……

  我和妍儿相视而笑,没时间八卦了,直奔主题:“我在秦皇岛,就问你这个事儿,赵总管查寝了还是点名了?知道我不在了?”

  “都没有啊,那BITCH不是在忙着相亲吗?”

  正说着,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东北结结巴巴的说了句以后再聊就迅速挂掉了电话。

  我和小猫扑哧一笑,互相么了一口。这阵势,估计是抑郁女王出浴了。

  

  

还没从小东北的突发状况回过神来,我手机又唱了起来。赵总管!小家伙叫了出来,瞪着眼睛那模样可爱极了。

  我深吸口气,接通了电话,逃避也没用了,何况有妍儿在身边,似乎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喂!杨斯道!你在哪?夜不归宿!无故旷课!”赵总管的尖锐的男高音听起来有些嘶哑,似乎为什么事上火了:“你眼中还有纪律二字没有!别以为学习好我就不会动你!立马归校接受处分!”

  

 小猫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听完赵总管的一连串的指责,我下等脾气也快发作了。

  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相亲不顺,被女方和谐了,回来一口气处分了十几个学生。

  “我就在学校啊。”我学着小猫的逻辑,压着怒火,敷衍着说。

  “你在学校!?别以为导员傻,没点名就啥都不知道。“赵总管在这停顿了一下:“明天立马返校来办公室找我!还有你的奖学金资格被取消了,再不回来通知家长!”

  

   我这才想起赵总管有完整的小报告机构,恨死我了,从中学到大学,一直没逃出这种际遇,完全的自由似乎永远遥不可及。

  我拿着手机迟疑着,奖学金我不稀罕,可是通知家长这件事确实扼住了我的喉咙。长这么大,没让二老享过半点福,却一直给他们添乱来着。

  小猫见形势不对拽拽我的胳膊,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臭,你们导员好凶,先答应他吧……”

  我拿着手机,里面赵总管飞扬跋扈的鼻息让我感到厌恶,望着妍儿,服软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们这些学生啊,别整天想着搞对象啊反叛啊跟导员斗,不服管教都没有好下场!明天见!”相亲失败的男人得意洋洋了。

  我冷冷的切了一声,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去你妈的!明天见!”

  就在赵总管的可怕的沉默中挂掉了电话。

  (三十)

  

  我们身处天堂却活在地狱

  旁人觉得我们在天堂但是我们却活在地狱

  时间见证爱情

  他们认为我们在天堂但我们身处地狱

  谁说生活轻松你就错了

  我们来的地方充满荆棘

  胡言乱语日复一日唯有压力渐长

  似乎我们身处野外

  行走的马路野兽肆虐

  如果抬头是天堂那么地球上就是地狱

  这就是我们的社会性钱和房子

  这些街头都可以买到爱在哪里

  无从寻觅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到处都是血腥

  钱多问题也多这算什么

  我们需要改变

  他们认为我们在天堂但我们身处地狱

  

  第二天凌晨,在开往北京的快车上,我反复的听着这首无名RAP打发时间。这曾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有了小家伙以后,我的粪青意识就不那么尖锐了,看来都是寂寞惹的祸。

  如果所有人都可以和爱的人做爱,我想这个社会差不多就真正和谐了。

  昨天纠结了半个晚上,我和我的小宝贝在被窝里抱在一起吻来吻去,说了许多舍不得的情话,但最终还是做了个理智的决定,尽快返校。

  小猫执意要来送我,我们在车站吻了又吻,约定好暑假一起回老家。

  “妞快回去上课吧,很快咱们就可以见面了!”

  上车前,我抱了抱妍儿,她一动不动的任我抱着,像个小木偶一样安静。

  秦皇岛的早上凉的出奇,小家伙穿了件木果果木的绿色外套,像一棵充满活力的小树,背着包包站在那里。

  隔着车窗,我坐在正在起步的火车里,尽量微笑着向她摆手。

  妍儿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了,几步一回头。

  就这样,我们别过了。

 一路无事,回到学校刚刚十一点,我拎着包直接去了导员办公室。这是一间合用的中型办公室,几个导员各占一角,课间学生开假条的被训话的络绎不绝。我硬着头皮敲门进去了,赵总管见到我脸色极不自然,像吃了死老鼠,我心里也七上八下,毕竟昨晚上顶了他句去你妈的!

  然而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赵总管低眉斜眼的说了几句要我以后注意纪律的话,让我写份检讨交上来就行了,奖学金处分之类的只字不提。

  “你也知道,我急着让你回来是为你好,哪有肯害自己学生的导员,你说对不?”

  “恩恩……”

  给了台阶我自然要下,不想看他的富饶多油的圆脸,我目光停留在他电脑桌上的无线蓝牙键盘上,这家伙人虽然迂腐,装备倒还挺先进的。后来我才听说,那是他从学生宿舍某个家伙那儿没收的。我们学校有个变态的规定,四级没过的,不许带电脑,否则一律没收。

  “还有个事儿,就是最近咱们学校要举办辩论大赛,各个院系先评比,咱们专业不少人都推荐你了……”

  向来我不喜欢多事儿,更无须为证明自己做什么,正想婉拒,赵总管从眼镜片里斜斜射出两道光来,阴阳怪气的说:“这个你一定要参加,为咱们专业争光啊,我们都给你报名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台阶,我识相的拿着一张大赛资料走出了办公室,出门的时候,和一个几乎冲进来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额,对不起……”我头也没抬,继续看着复印纸上的内容介绍往外走,却被那个女孩扯住了。

  “嗨,阿斯!”

  我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一身球队服,扎着马尾,貌似刚跳完热场舞稍微红脸的女孩,不是张昕是谁?

  

  

 “等我一下……”

  张昕飞快的跑到赵总管那儿说了几句什么,Whatafunkingwildworld!我手里拿着复印纸背着背包站在门口,眨着眼睛思绪万千。

  你能相信么,这个惹火的拉拉队员昨天凌晨发短信告诉我,她和别人做爱时下半身的反应。

  很快张昕就走了出来,我们都没说话,默契的一起下楼,空旷的楼道里回响着被拉长的脚步声。

  “去秦皇岛了?”张昕歪着头看着我,若无其事的微笑着,我的背包已经能说明一切。

  “恩。”我说。

  “跟你开了个玩笑,那个短信你没当真吧?”张昕眼睛眯成了半月。

  “当然……”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看着她的眼睛说:“不过这可不好笑……”

 “是不好笑哎!”

  张昕脸色不自然一下,紧接着勉强笑出了酒窝,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和小家伙不一样的酒窝。

  差不多一个月没联系了,自从上次食堂吃砂锅事件,好像就没再说过话,上课遇到了只是点点头,尽量避开。我们并肩走着,出了A楼,张昕时不时的像我微笑,礼貌的像个陌生人。

  “不要那样笑!”我忍不住说,兀自向前走着。

  张昕停住了脚步,张着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好像有点不相信我说的话的表情,但随即又僵硬的笑起来:“哇哦,脾气见长哦……你管的可真多。”

  “不开心就不要勉强啊!”我也站住脚步,眯起了眼睛,起航大道上人来人往,近十二点的太阳晒得人有点眩晕:“你以前的微笑跑哪儿去了?”

  “以前的微笑?”

  张昕垂眼自嘲的笑了,抬眼盯着我的眼睛,走到了离我很近的位置。我心虚的看着她扎起的马尾,夏日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道,这是我曾熟悉的Dior的冰火奇葩,她曾依偎在我怀里说,温暖感性的花香调,象征纯洁积极的诱惑。

  “你不知道的么,被你弄丢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根本也说不清楚。张昕又笑了笑,我们继续走,看看走到了食堂和宿舍的分岔路。

  “额,我回宿舍了。”我扬扬手里的复印纸,一路背着包很累了。

  “恩……那好吧……”张昕背着手,若有所思的眨眨眼睛:“那咱们晚上见!”

  “什么?”我本来已经转过身要走了,听到这话却停下脚步又转过了身。

 

  “别瞎想啊……”张昕莞尔一笑,伸手轻轻推了我一下:“别忘了咱可是新闻社团优秀记者,辩论赛怎么少的了我?时间紧迫哦,今晚就开始吧。”

  我望着阳光下静静笑着的张昕,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在这个口号不绝于耳的时代,我们这些为爱而生的懵懂小孩,在迷乱的青春森林里跌跌撞撞,虽然偶尔会抱怨会冷嘲热讽会耍心计,本质上却善良而孤单。

  每受一次伤,心就麻木一分,眼神就尖锐一分,抗击打能力越来越强。于是我们学会了伪装潜伏,学会玩世不恭,学会虚与委蛇,在自嘲过后独自品尝那份浅浅的心疼。

  久而久之,你再也不会大哭再也不会大笑,永远绷着一张像打过肉毒杆菌做不出任何表情的脸,活下去。

  这不是什么好事,更不值得炫耀。

  

就这样从北京到秦皇岛,再从秦皇岛到北京,我又回到了我那乱七八糟却归属感十足的宿舍小窝,重归平淡无奇总渴望发生点爱丽丝奇遇之类传奇的大学生活。

  下午坐在阶梯教室一排傻瓜中间像个傻瓜似的走神的时候,我做一下人生规划。长远的说,我想当个作家,最好一不小心拿几个诺贝尔文学奖,一鸣惊人,名利双收,然后带着我的小家伙环游世界,兼济天下。眼前的话,就两件事儿,熬到暑假和妞妞一起坐火车回家,还有,和张昕准备辩论赛的事儿。

  

  生活就像刷牙,我们一手拿着杯具,一手拿着洗具,杯洗交加。

  晚上和张昕还有另外几个同学商量了一下辩论赛的具体事宜,分了分工,看来这些天少不了和她接触了。回到宿舍我在床上支起小桌子,开始在电脑上码字,为红妍基金存钱。

  我们的小东北在这个时候,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宿舍,这家伙昨晚和我一样夜不归宿,今天下午上课也没见到他。

  我夜不归宿那不叫新闻,东北夜不归宿那绝对是大头条。

  万众期待的注视下,东北却像只战败的公鸡,一言不发,瘫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后来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我们哥俩儿都没去自习,拿着篮球去了小操场。

  东北坐在篮球架座墩的阴影里郁闷的一个劲儿抽烟,黑暗中烧红的烟头像飞机的尾灯,狠狠的亮起来。

  我们宿舍算乖的,只有小东北和冬瓜会买烟抽,其他都只偶尔抽一下,而我一直没抽过。有人问起的时候,我会说,戒了,真的,五岁的时候就戒了。

  这倒是真的,这牵扯到我童年那段暴力史。

  在这个广告时代,倘若写出来的话,血腥一点来可以叫做黑道风云,或者我在江湖的那些日子;魔幻一点可以叫做斯道和消失的糖果;言情一点可以叫做三个处男和三个处女的艳情史――尽管他们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三十岁。

  我向来都觉得童颜无乳的小东北叼丫头的模样是很滑稽的,常常取笑他没事找抽,这次,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你知道么,真他妈搞笑!”小东北吐了一口烟,又吸了进去,语气嘲讽:“她说我像她弟弟,对我没那种感觉……”

  

   

  我没接话,继续带球跑来跑去,急停屈腿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却只试了试没投出去。

  我喜欢做逼真的假动作。

  我想小东北现在需要一个耳朵,我不确定自己能扮演好嘴巴的角色,所以现在我就只是个耳朵。

  “她说这样的话不会幸福的,我觉得她说还的挺对,妈的,可是对就会这种结果。才好几天就这样了,操!”

  “你们做了没?”我终于忍不住八卦了,把球投了出去,没进。

  “废话,要不还叫男人么,我可坚持了一首歌的时间啊!”

  

  我捡起球,在小东北对面坐下了,有点不忍心看他被红光照亮的脸,那两条貌似小新的粗眉毛果然拧成了悲剧的角度。

  如果东北的那首歌,是指他经常在宿舍放给大家听的徐小凤的别亦难,这事情就更悲剧了。

  你感觉刚刚滴,人家就偏对你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了。你能咋地?总不能拿刀架脖子上逼人家对你有感觉吧?

  你可能怕万一有感觉了你已经走远了,你等不及,可这是万一的事儿,不知道有没有万一呢,也许就压根没有。

  我作了上述心理活动,安慰的说:“还非她不可了?天涯何处无……”

  “别跟我扯这个!”东北吞云吐雾:“别忘了以前你在这给我讲你那个同学的故事,你说他会放弃那个女孩吗?”

  “不会。”

  我面色凝重起来,在我讲的那个故事里,我的同学其实就是我自己。

  我们习惯在讲一些难以启齿的事的时候用我一个朋友,我同学,我同事之类称呼代替自己遭罪,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把这些称呼换成发言人自己,你会得到很欢乐的效果。

  “那只能祝你们能快点找到感觉咯……”

  我站起身,继续拍着球小跑,而东北吸口烟,一句话差点让我栽个跟头。

  “恩,下次,下次争取不用她手扶着,我也能找对地方!”

  

  

 (三十一)

  

  日子就这样在辩论赛,上课,写稿,吵吵闹闹中溜走了,太阳日渐刺眼,暑假日益临近。

  一天晚上煲电话粥的时候,妍儿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红绳,她管这玩意管叫一线牵――是月老那个老家伙把红绳系在我们各自的小手指上的。

  所以想另一个的时候,只要动动小手指,对方就能感觉到了。

  当时我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飞利浦,对着墙上的镜子刮胡子,听到这个说法就停了下来。

  要破除封建迷信,我看着自己的小手指,天真的笑了,于是动了动。

  “哎呀,你看,我小手指动了!”小家伙在电话里喊。

  

   “我刚刚……真动了一下哎……”

  我结结巴巴的说,见鬼了,不,见月老了。

  “看吧……”小家伙笑起来:“那你说说……现在我的手在摸哪儿呢?”

  我笑了起来,闭上了眼睛,小家伙已经洗漱完毕了,现在应该怡然自得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额……小胸胸!”

  “真的哎!是真的臭!”

  哈哈,我激动了,真是奇了怪了,真有心有灵犀?除了麦田怪圈和UFO,这算是我人生里最想了解的另一大未解之谜。

   我如实的向老婆大人汇报了和张昕一起参加辩论赛的事儿,领导很大度的表示完全相信我,这个无须汇报。

  妍儿最近不做英语家教了,小家伙总感觉补习班附近有个戴绿帽子的大叔一直不怀好意的跟着她走路。

  我当然担心宝贝儿出事儿,就算没有怪大叔我也希望她多休息会儿,当下劝她说不要做了,还有红妍基金呢,安全最重要。

  这个红妍基金创立于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周,在银行开了户,我们定期存钱,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

  “老公,老婆向你请示个事儿……”

  “justsayit.”

  我拖拉着拖鞋回床,小心翼翼的从耍双截棍的猴哥身边经过。骨瘦如柴智商一百四的猴哥没事喜欢在宿舍打打太极拳,耍耍双节棍,我个人认为他这是自卫心理过强的表现,体力上的弱势使他经常被几个狐朋狗友欺负。

  每当猴哥在宿舍疯狂的舞动双节棍的时候,我们都会躲得远远的。

  我们躲得远远地,不是怕被双节棍砸到,我们是怕猴哥闭着眼睛把他自己给抡出来。

  “宝宝,你说我可以接受高学长提供的工作吗?”

额,高学长,我拿着手机躺倒在自己的床上,盯着上铺床板上性感金发女郎的半裸贴画。

  这贴画在我们搬来之前就存在,www.cna5.org属于前宿舍成员财产,不知伴那个哥们度过了多少荷尔蒙横飞的不眠之夜。

  其实传说哥还蛮有意思的,Y大小区一战之后,妍儿说他在学校神奇的消失了将近一周,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再回来这家伙换了发型和打扮,言谈举止变得像从没认识过大家似的,见谁不理谁,据说还改名了。

  你改名也好,整容也罢,我都不管,不打扰我们家小妞就万事OK。这TM才安稳了几天,难道又按捺不住了?

  我心里是怀疑这家伙的,不过妍儿能问出来应该有她的考虑,先听听再说。

  “他怎么跟你说的?什么工作?你想去呀宝儿?”

  

 小妞断断续续的说完,我顿时明白了她为什么犹豫了,对一个青涩的大二女生来说,这份兼职确实相当诱惑。

  原来高学长的一个学长在附近一家传媒公司工作,长期和电视台有合作关系,最近正在招电视购物和平面广告的模特。高学长把私藏妍儿的许多照片给学长看了看,那人问了问身高觉得可以,就让传说哥来问妍儿愿不愿意来公司试镜。

  抛去传说哥的推荐不说,我们家妞原本就长相标致,笑容可爱,声音甜美,黄金比例,高中时代就突破了那165+的限制――做模特天经地义,义不容辞。

  可是传说哥这层关系却让人纠结,于是我望着床板沉默了。

  “宝宝,我只是说说……”妍儿在电话里小声的解释:“又没打算要去……”

  我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那个小黑人说这个高学长绝对TM不怀好意,而且这兼职也不怎么安全。小白人却说,有什么了不起,推荐工作而已,难道你要这样禁锢她一辈子?

  “不过这倒是个……展示……额……锻炼自己的好机会,不是么?”我有点语无伦次。

  “恩……而且一天四百块,天呐,我得教多少天英语啊!”小家伙声音兴奋起来。

  “死丫头,咱又不缺钱……”

  “恩恩,但想想还是激动,不过臭臭你不高兴我就不去咯。么!我可乖了……”

  “么,我没不高兴啊……”小白人把小黑人一枪狙死了,也许我该让妍儿去试一试。

  “不过,你就这么自信人家会要你啊,小妞?”

  

  哎不容易呵这么早巴菲特兄是不是瞅准了我这楼里妙龄美女多啊征婚广告删了换个号又贴

  其实楼里真有个MM拜托我留意男士的我就趁热闹贴一下咯算是尽责了

  东北辽宁女孩宁稿稿26岁邮局工作自考本科毕业身高一米七零相亲中。非诚勿扰要求一米八零(汗,但愿我没记错,照片自己去空间看)

几天后当小家伙兴奋地打电话宣布她顺利的通过试镜时候,我正在自习室和张昕准备下场论题的资料。

  拿着手机我毫无意外的笑了,之前小家伙还紧张的一个劲儿抱怨为什么我不能在她身边。

  抱怨而已,我们都知道,天天见面这不现实。

  而我和张昕的辩论赛也过关斩将,一路向前冲。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再没提过去的事儿,虽然偶尔某个抬头低头的瞬间,她眼神里的温柔还会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可能是我人生最顺畅的一段日子了,尽管激情如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日渐冷却,爱情却变得细水长流。

  只是小家伙没有告诉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坐在传说哥的车里。

 很多情况我们都是自以为,自以为怎样做会比较好,可惜人毕竟是种心理复杂一眼看不穿的动物,不然哪来的那么多误会和纠结。

  世界上最嘲讽的事,大概就是你发现你好意的付出了,结果被说成了恶毒的预谋。

  暑假前一周左右,我和妍儿经历了一次小摩擦,其实真正的起因并不重要,吵完就忘了,这只证明我们两个心都很浮躁。

  

  

   我们的爱情终于犯病了,引起浮躁症状的原因有很多,想见不能见是最重要的――若能见面一个甜蜜的吻便可以消除所有不安――加上最近各自都比较忙,电话和短信经常会无限期延时。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呢,事后我看着手机里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的遗体,还原了整个事件。

  在我参加辩论会的时候,小家伙上完课无聊想我了,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于是发短信问:臭你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而我作为四辩正绷着神经拼命地整理发言,张昕则在一旁激昂陈词。

  等结束辩论赛我看手机的时候,妍儿的最新短信成了:臭我最近好累哦,你都不理我,是不是在背着我偷情啊?

  而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画着淡妆的妍儿在镁光灯下拿着某件商品摆着各种POSE,手机在放在墙角的包包里,无助的震动着。

  于是我发短信说:妞,你去兼职了?我辩论来着,怎么不理我?

  等夜幕降临,妍儿拖着疲惫的身体看手机的时候,我的最新短信成了:你跑哪疯去了?也不说一声!

  

  

  最后我们终于忍不住接通了电话,彼此都怀着希望被安抚被关爱的心情责问对方,于是自然而然的引发了小争吵。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寒冷,一个你一直依靠的人变成了毫不讲理的陌生人,锋利的言辞丝毫不顾及彼此的委屈。

  在那场争吵中,我没谁都没有错,或者说我们谁都只错了一点点。我应该先让一步的,在妍儿说你好像不在乎我了的时候,我不该嘴硬的说至少我比你在乎的多。

  很多时候,一场爱情的毁灭只起于面子问题。

  

 那些曾经幼稚伤人的话,现在念起来竟有着满满的情。潜台词都是,我这么爱你,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那画面现在想起来仍有些不真实,我头脑轰鸣的站在漆黑的楼道里,过客的嘈杂与无线电波里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环境让人压抑的想跳起来打人。

  很多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在一起,又莫名其妙的分开了。

  爱与不爱的理由都莫名其妙到令人发指:只因为TA有一双细长灵活的手指,只因为TA笑起来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只因为TA在某个地方曾说过的某一句话,或者,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想再等一秒钟,再等一秒我就说妞我爱你,咱们别吵了,可是紧接着冗长的挂断声像是一声叹息,更像一声嘲讽,突如其来的回旋在我耳边。

  妍儿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看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我匆匆洗漱完毕,就背着包去图书馆按约定和张昕见面了。

  张昕把自己打扮的像从QQ秀里走出来的女孩,短裙吊带走哈韩路线,不近视也带了个眼镜框,整个儿一小潮女,她就是有能耐这么折腾自己。

  我们一路无话,押饭卡拿书牌存好包,就进馆各自去书架找资料了。

  昨晚和妍儿的小摩擦让我心情低落,随手抽出本大字典,翻来翻去的查了一个词语。

  虽然分歧和冲突严重,但对抗双方都尽力避免导致大规模战争爆发,即“相互遏制,却又不诉诸武力”,因此称之为“冷战”。

  到现在为止,我和小家伙的冷战持续了近十二个小时。昨晚上我躺床上纠纠结结,想的都是妞的好,可她先挂掉了电话,难道要我先开口求和?

  这岂不太跌份了?以后还不直接被丫头无视了?

  可斯道哥又担心事态继续恶化,毕竟宪法也没规定谁这辈子就是谁的谁。何况伪热心人传说哥还在那边虎视眈眈,哎哎,纠结死我算了。

  我在那捧着字典痛并郁闷着,压根没注意张昕已经逛了过来,在我旁边站半天了。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张昕盯着我,涂着亮彩的嘴唇轻轻动着,我看的一怔,目光便多停留了一刻,心想这小妖精没事往嘴唇上涂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做什么。

  我不知道,能让人一怔想它有什么作用,其实它就已经起到作用了。

  “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张昕这个仿佛火星来的小妖精眨了眨眼睛,然后便望着我,绝不稍瞬。

  “你是打算把张爱玲语录都背一遍啊?”我竟有点不敢看她了,于是专注于把手里的大字典插回原位,结果还挺困难,汗,只好两只手一起倒腾了一番。

  站在书架旁小尴尬了一下,那感觉像从清澈幽静的谭底缓缓冒出许多白色的小泡泡来,上升,上升,然后在水面临界破灭掉。

  挑了几本书,我和张昕找了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下了。晴天白日的,图书管里竟然散发着一种潮湿阴凉的味道,仿佛是谁在一直在旁边不停地讲着冷笑话。

  这场面若能定格的话,和以前那张一定有些仿佛,只是已物是人非。物是人非,说起来多么淡定的一个词。

  我有了妍儿自然不用说,张昕也有了一个个子高高的肌肉男,在各种场合背着艾迪达斯包默然等待,估计是她口中那个开过房的男人。

  我无心于翻开的书页,心里在期盼着什么,或者一个短信,或者一个电话,让我知道远方的你很好好么。

  浮躁的翻来翻去,一个小本子却悄无声息的从对面递了过来。我抬头看看张昕,她也在斜眼瞥着我,连假装看书都忘了。

  花里胡哨的小记事本,小女生的玩意儿,我拿起来看,翻开的那页写了一行字:你们吵架了?

  吵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词怎么可以用在我和妍儿身上,可现在还真发生了这种状况。

  那些发生过的事儿,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我看看重新漫不经心新假装看书的张昕,反正无聊至极,就拿起勾勾画画的笔在她的字下面回了一句,低头写的时候还闻到了本子上的香水味,这味道真是无处不在。

  诬陷人要有证据的,懂?

  我想用这句话把张昕敷衍过去,妖精张接过小本儿,看了一下就笑了,抬头望了我一眼,就胸有成竹似的又伏案写了起来。

  额,看样子是项大工程。

  我翻出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找到书签,接着上次看了起来。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再从张昕手里接过那个小本子,我看到了刚刚她列举的条条证据。

  “证据一,你今天非常暴zao,像一只横冲直撞的小老虎;证据二,衬衣扣子一反常态的打开了三个;证据三,很长时间没看手机,既没发短信也没收到短信;证据四,你肯定难过了,我感觉得到点点点点点。”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暖了一下,好像裸露在寒风中的手背,被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到了。

  这情形逐渐变成了一场本子上的谈话,笔尖在纸上沙沙的划出自己的心情,一个人在桌子这边用一种表情等,一个人在桌子那边用一种表情写。

  

  很多人,因为寂寞错爱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为错爱一人,而寂寞了一生。忘记一些人和事儿,日子就可以过的很快活,了?

  了。在教育我吗?我已经试着忘记了许多了啊。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不要啊啊啊啊啊……某男不是说过么,有时候忘记,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再也没有力气去念念不忘了。

  额,老段子了,总之,过的还好吧最近?

  喂喂,斯道君,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老是顾左右而他!我生气发飙的样子,相信你见识过了吧?哼!

  额,那个,妖小张,话说天天等你的那个www.tatajk.net男朋友是练体育的吧?小妖眼光不错啊。

  妖小张?Ilike。斯道君眼光好毒啊,他是练体育的,我发过毒誓了,再找就一定要找个全面超越了你的。长的要比你还高,篮球要比你还好,当然我承认他是稍微笨了一点拉。

  还好啦,我也不聪明,而且很多坏习惯,现在看来脾气也不怎么好,还好你没点点点点点点。

  再次严重警告斯道君,不许你侮辱我爱不到的人。否则我一伤心就在这儿哭给你看,不骗你,我真能哭出来。要试试么?

  妖小张,我绝对相信你的实力。

  

   最后我们把本子扔到一边,相视而笑,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那感觉很自然。

  好朋友,我想这样应该是我们可以达到的最佳状态了。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大约午饭时间,肌肉男已经在图书馆门口的沙发上坐等了,看见我们出来,就站了起来。这小子身材魁梧,果然比我还要高一点。

  打了个招呼,别过张昕他们,我独自去食堂吃饭了,手机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当大脑被放空,对妍儿的思念从背后追赶了上来,我的焦灼就无处藏身了。

  “什么菜这是,不放盐啊!咸TM死了!”

  我语无伦次的抱怨着,一手拿着勺子胡乱的在铁盘子里搅,一手拿着手机翻看妍儿前一阵儿的短信。

  睡觉前:小臭,妞妞抱着你睡哈,晚安吻,么。

  她来例假了:宝我来例假了,小腹有点疼。知道知道,多喝点热水,不吃冷的不吃辣的。

  我发烧了自己不知道:宝宝是好傻的,没有常识,老婆照顾你哈,记得我可是小医生的……

  看不下去了,也吃不下去了,我端着盘子直接去了回收剩饭菜的大婶那儿,无精打采的刚要走,却被后面来放盘子的一个女孩叫住了。

  “嗨,阿斯啊,可逮住你了!”

  

 转身第一眼,我几乎没认出面前小白领似的眼镜妹儿来。

  这小妞从头到脚变化超大,原本短短的头发留长了许多,几乎可以披肩了。长靴吊带的,穿衣也不永远一身运动服那么学生气了。

  虽然跟二儿那个纯御姐没法比,不过眼镜妹确实已经散发出一股小女人味了,脱胎换骨,像被施过了什么魔法。

  谈过话我才知道,这种魔法的名字叫Fallinlove。

  自从那次在火锅店喝酒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之后互相打过几次无关紧要的电话,偶尔还转发个祝福短信,没想到今天竟然在食堂碰见了。

  

  在食堂门口的水吧要了点喝的,我抢着付了钱,就和眼镜妹挑了张桌子坐下来聊了会儿天。

  至于为什么要抢着付钱,为什么要坐下来聊天,我也想不明白。原本都是可有可无的事儿,却很自然的就发生了,这就像长大以后话从我们嘴里说出来之前会自然而然的先在脑子里拐几个弯儿一样――当然,我们称之为礼貌道德。

  假如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第一直觉说出来,这个世界将会多么有趣。

  小时候我老爸时常教育我要学习雷锋好榜样,我就一直疑惑为什么雷锋叔叔做好事不留名大家却还都知道是他做的,口快问出来,却被老妈严厉的批评了。

  事后我才明白过来,原来uncle雷做好事虽然不留名,却都写到了日记里。这让我小小年纪就意识到了写日记的重要性。

  “最近你和红妍怎么样?”还好眼镜妹的声音没变,还是那么弱弱的,不然我真要怀疑这个人已经被偷换了。

  “还好啊,你知道,有时候吵架总是难免的。”我也变得有气无力,吸了口可乐,舌尖上倒是爽快的凉。

  “干嘛?你们要好好的啊,要是你都能再分开,我可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爱情了。”

  “额,别拿我们当榜样啊。”我抬头看了看眼镜妹,低头继续吸了一口:“话说,你怎么突然转型了?”

  眼镜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奥,这样还可以么?小海非说我这样比较好……”

  “小海?”

  聊起小海的时候,眼镜妹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声音也自信了许多。

  跟外人谈论起自己的恋人,无论说TA的优点还是可爱的小毛病,人都会发自肺腑的快活起来的吧。

  “说起来真挺好笑的,那天在大教室他本来没打算把纸条传给我,旁边人传错了给了我。我们就这么认识了,开始聊天儿,传来传去就熟了。再后来看不见面有点想得慌,最后干脆就在一起了。你知道我又没啥主见,他说这样好看,我就随他弄成了这样子了。”

  “女为悦己者容嘛!”

  我微笑着脱口而出,莫名其妙的愣了下神,却突然想起来,当年妍儿不也是为我的一句话而换衣服打扮么?

  那年她才十六岁,略带害羞的走进教室,坐下,转过身来,拉拉自己的头发,歪着头向我甜甜的笑:“你说的是这样吗?”

  年轻的心就那样触电,无法抑制的跳动起来了,一如我现在。

  一路走来,落不定的尘埃,抬头低头间信仰的,却始终都是你浅笑的温柔。

  我想小家伙一定也等我的电话等到茶饭不思吧,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隔阂?我来做那个宽容的人理智的人的承诺跑哪去了?死丫头现在正委屈着呢吧……

  越想越惶恐,我压根没心思听对面的眼镜妹小声的讲他们的小幸福了。好不容易喝完了饮料,结束掉闲谈,在食堂门口跟眼镜妹儿煞有介事的道别了。

  我匆匆拿出手机,穿行在下课的人流中,快捷键拨打了妍儿的电话。头顶正午的太阳晒得人有些心焦,什么时候电话接通这么慢了?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三十三)

  

  

  谁知道每天有多少陌生人牵手走到一起,又有多少前一天还甜到忧伤的恋情摧枯拉朽分崩离析?

  据不完全统计,这个数字大到惊人,但基本上一直保持着动态的平衡。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每时每刻都在这座星球上的某一坐标上演,不悲不喜。

  只是故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真真切切的人生了。虽然我们已经习惯了躲在别人的故事背后寻找自己的影子,寻找那些似曾相识的感动,唏嘘之后,再悄悄回到自己的人生,继续自己未完的故事。

  犹太谚语说:人类一思索,上帝就发笑。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的上帝就咧着嘴整整笑了一下午,估计下巴都要脱臼了――如果TA老人家有形而下的下巴的话。

  整整一下午,我就在不安的等待中度过了,压根没心思再准备辩论赛的事儿。

  打妍儿手机她关机,打宿舍电话也无人接听,对我来说,整个秦皇岛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就是异地恋的好处,想清静一下的话如此简单。

  我只好一条又一条的发短信,期盼着收到已发送报告,至少能第一时间知道妍儿开机了。

  到现在太阳快落山了,手机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着手机来个电话或短信,也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

  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里?就是这么戏剧,你难过的时候我却找不到你,所以我也难过了,却仍无济于事。

  归根到底我和妍儿是两个人,而有时候人的悲欢是不相通的,心有灵犀?一线牵?我的愧疚和耐性逐渐被胡思乱想蚕食掉了。

  小家伙去哪了,她又能去哪?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这么久……

    看看窗外天青色等夜幕降临,我越想越后怕,在宿舍坐立不安的踱来踱去,各种关于最坏局面的猜想蜂拥而至。

  小家伙真的伤心了,坐湖边长椅上正抹泪呢,传说哥就趁虚而入,坐旁边又递纸巾又拍肩膀的,最后悲痛欲绝的的妍儿跟他走了……

  或者去兼职的时候某个色迷迷的编导心怀鬼胎,趁机动手动脚……

  或者走在路上就被某个流氓欺负了,抢了手机,还……额额,不能再想了!我抄起放床头的杯子去饮水机弄点水,一天没喝水了,口干舌燥,嗓子要喷火。

  幽暗的宿舍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大鹏和小东北窝在各自床上看电子书,这哥俩最近都迷上了早已经过气的鬼吹灯。

  小东北求推荐此书是为排解自己的深度郁闷,大鹏则是完全陪着他看,斗嘴的时候好有相同的故事背景,结果也深陷了。两人甚至打算叫上我,一起去学校后边的荒地去盗墓摸金。每天睡前他们俩都要问问对方看到哪了,你追我赶,还要约好要看一起看,不然半夜亮着手机屏幕躲在被窝里正看到毛骨悚然的情节,突然感觉背后一凉,环顾四周却无人,还不把人吓个半身不遂。

  看来没人和我胡闹一下打发时间了,哎,真难熬,我按着饮水机心里长出口气,不只是难受,端起水杯还没喝利索,床上的手机终于响起了久违的铃声。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请大家准时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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