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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健康网|夫妻恋人故事:(下)和表姐ML全过程牵出的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性爱故事……健康小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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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和表姐ML全过程牵出的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 性爱故事

我隔几天就给杨阳打个电话,最后她好像是烦了,对我说:“五一我的确是要出去玩,但是不方便带上你,你自己去准备玩你的吧。”“你和谁去玩?去哪儿?”我问她。“你需要知道的这么清楚吗?”她反问我。罢罢,她一直站在我心目中的顶峰,我却只存在于她心目中的角落。还是和影儿去W镇玩吧,起码她不会这样的轻视我。网上老是碰不到她,于是我从手机里查到她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她。“你什么时候去W?带我去吧。”“你这个电话打的真是及时,”电话里她仿佛在笑,“我正准备这个周末去呢。早上七点多的火车,起的来吗?”哇,七点多,那不是要六点就起来?对我来说还真是有点难度。“或者我去叫你?”影儿问我。“这……也好。”我把我的寝室告诉她,我们约好她六点到我寝室找我,要是我没起床就叫醒我。幸亏如此,否则我就睡过了。阿桐看到影儿,大叫“美女呀”,我只能笑着对影儿摇摇头:“没办法,这种人,没见过美女,就是这样。”她笑了笑,只是催促我:“快点,否则赶不上火车。”当然,我们很顺利的登上了火车,我除了钱什么都没带,影儿也没带什么东西,可是很奇怪的,她怀里抱着个枕头。“你这是干什么?”我问她。“我习惯了,晚上没有这个枕头我就睡不着觉的。”她有点不好意思。不会吧?还这样?我可是到哪儿一粘上枕头就立马睡着的,关枕头的什么事?女孩子,就是花样多。并不很远,一会儿我们就到站了,但是那还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W镇不通火车,我们还要转汽车才能到,最后终于坐上汽车。我笑着对影儿说:“你也真够折腾的,要是我自己一个人呀,才不会这么费劲呢。”她笑着没说话,我想起杨阳,如果她说要去哪儿玩,上到山下火海我也愿意,呵呵,夸张了点。到了W镇,我们发现那真是一个小地方,当然,第一件事去找旅馆,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很小,只有一间标准房,干净倒还算干净。“你们一起?”旅馆老板问我们。我倒是无所谓,我转身看影儿,她想怎样就怎样。“也无所谓吧,”她犹豫着说,“反正是出来玩,就将就一下吧。”她都那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不方便的呢,反正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把她的枕头扔下,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有一家小小的饭店,小虽小,墙上倒是贴满了什么营业执照呀卫生许可证啦什么的。“什么饭最快?”影儿问,店里的人说是牛肉面。“那就两碗牛肉面。”她说。“好嘞,两碗牛肉面,一共五块钱。”我和她都忍不住的笑,比学校食堂还便宜,不知道这两块五一碗的牛肉面是什么货色。很快就端上一碗,我和影儿瞪大眼睛,敢情这家饭店的牛是偷来的,放这么多牛肉?“你先吃吧。”影儿把它推到我面前。我虽然早饭没吃已经很饿了,但还没到这种地步,我坚持和她等下一碗上来一起吃。还好,我没等多久,恰好我面前的那一碗也不太热了,我开始埋头苦吃了起来。于是那碗面一下子少了一大半,我这才抬起头来喘了一口气,发现影儿在看着我。“你怎么不吃?”我问她。她笑了笑:“你吃饭的时候怎么像个小孩子?”“是吗?”我乐了,还没人这么说我,“你比我还小吧。”她把她碗里的牛肉都拨到我的碗里。“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吃牛肉。”不吃牛肉?那还要牛肉面?她已经拨到我碗里了,我总不能再拨给她,却之不恭,而且我确实饿坏了。吃完后我们去溜达,的确是个小镇,窄窄的青石板的路,两旁是木屋子,有一家店在卖一些乐器,影儿停了下来。“你懂这个吗?”我问她。“略懂一些皮毛而已。”她在仔细看那些我分不清是笛子还是箫的东西,因为在我的心目中,笛子和箫只是一对概念上有所区别的东西。

“好像没有什么好箫。”她自言自语的说。店主说:“这些箫本来就是放在外面骗骗外行人的。”“呵呵,”影儿笑了起来,“你倒是不说假话。”“你要是真想买箫,里面有一枝好的,平时不放在外面怕被弄坏了。”“那你去拿来我看看。”等他进去了我对她说:“他会不会在蒙你呢?骗术中好像就有这么一招。”影儿自信的说:“等他拿出来再说,骗术再高明也只能骗外行。”听她的口气好像不只是略懂皮毛那么简单,我就什么都不说,等着看她要干嘛。店主拿出一枝古铜色的箫,看起来旧旧的,我心里想:会不会是用烟熏出来的效果。影儿拿过来,放到口边试吹了一下,就算我这个外行也可听出音色柔美圆润。影儿当即问价钱,店主竖起三根手指头:“三百。”她什么话也没说,数出三百块钱给他,我不禁有些怀疑的问她:“真值这么多吗?”店主一脸不屑的看看我,鼻孔里哼了一声。影儿笑着对我说:“在懂它的人的眼里,值。”我也笑笑:“我不懂,所以什么也不知道。对了,你是怎么这么在行的?”“我有一个亲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吐了吐舌头:“他是不是胡子斑白的那种?”她笑笑没说什么,抱着那枝箫,我们继续慢慢的往前面走,一路上几乎看不见什么游客,都是这里的住户。因为还没有开发,所以虽然残破,却是古镇原貌,稍加修整,再做些广告,也许不久后它就会像周庄那样游人如织了吧。所以我很庆幸这次随她一起来,看到了真正的水乡古镇是什么样的。可惜,杨阳不能一起来看了,我这样想着,不禁放慢了脚步。影儿走在前面,转过头来叫我:“你快点呀。”那天的天气很好,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到她的脸上,她的鼻子翘翘的,笑容明亮而单纯,一刹那间我竟然心神一荡,停了下来。“嗳,你怎么了?”她问我。“啊,没什么。”我急忙敛住心神,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拐角处有一家当铺,但是里面没有人,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当铺,我这才知道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当铺实在是假,当铺的柜台非常高,我要踮起脚跟才能看到里面是什么样的。我笑着对影儿说:“怎么样?你有什么要当的吗?我帮你递进去。”她呵呵一笑:“我把你当了吧。”我说:“可是当铺是不收活物的吧?”她说:“那你等着,我去找两块石板,把你压死。”我们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就算你能把我压死,你也没力气把我扔进去吧?还是我来吧。”我一把抓住她的腰,作势要把她扔进去的样子,她尖声叫着手忙脚乱的捶我。有两个人经过,看来是这里的居民,看着我们抿着嘴笑,我赶快把她放下来,心里想,如果是杨阳,该有多好。桥边有几条小船,可是这里的人没有出租赚钱的意识,我们磨破了嘴,好说歹说,船主才答应借给我们,而且还要我们保证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我怀疑这种水乡的船都是差不多的,我去过周庄,那里的船就是单浆的,要有一个人在船尾摇。影儿抱着膝坐在船头,看着我,阳光还是很温暖的照在她的身上。我慢慢的摇着浆,船开始斡朴频那进,河里的水很清,一群一群细细长长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我看见有人在河边洗衣服。影儿把玩着那枝箫,我说吹两曲让我见识见识,她笑着把箫放到口边,开始吹了起来。

那曲调我依稀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首歌,总觉得不象是流行歌曲。终于她吹到《铁血丹心》的时候我想了起来,她吹的都是老射雕上的插曲,但是是从第三部开始吹的,《华山论剑》、《东邪西毒》、《铁血丹心》,其实如果她一开始就吹《铁血丹心》的话我一定能听的出来,因为人们总是对第一部的印象更深一些。难怪她不怕上当,吹箫吹的这么好的人,怎么会不懂箫呢?她一遍一遍反复循环的吹那几首,而我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停下摇浆的手,专心致志的听她吹,河上有微风拂过,把我们的船吹的缓缓向前飘。我突然想起来《射雕英雄传》里黄蓉第一次恢复女装和郭靖见面就是在船上,郭靖那个傻小子,看的呆了,假如……假如……现在吹箫的人换了是杨阳,我会不会也像他那样差点乐昏了头呢?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停了下来,没有说什么话,好像是有点累了。我问她:“武侠小说里,你最喜欢最欣赏的女孩子是那一个?”她轻轻一笑:“你是问最喜欢?还是最欣赏?”“难道不是一样的吗?”“当然不一样,”她歪着头说,“欣赏是因为她的本身优秀而去吸引你,而喜欢,是带个人感情色彩的。”“那么,先说最喜欢的吧。”“你一定想不到的,是《飞狐外传》中的程灵素。”啊?她?《飞狐外传》我看的最少,所以对她也是印象模糊,似乎没什么性格,长的也不好看,最后为了救胡斐死了。

“你怎么会喜欢她呢?”她笑了笑:“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啊,你怎么会喜欢杨阳呢?”我低下头,我喜欢杨阳,也是没有理由的吗?船在河中央慢慢的打着旋,太阳已经偏西了,她的影子落在微微荡漾的河面上,和水波一道位悠悠的一起伏。她把箫插进包里,坐到船侧,把鞋袜脱了,把脚浸到水里。她的脚小小的,在透明的水里,仿佛也变得透明了似的,我的脸突然一热,转过去,不敢再看她的脚。突然明白游坦之为什么抱住阿紫的脚不放了,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在古代一个女子如果叫一个男子见到她的脚就一定要他娶她。现在夏天街上赤脚穿凉鞋的女孩子遍地都是,解放是解放了,却失去了那份若有若无的神秘感。还好船主解决了我的尴尬,他在河边叫着:“那姑娘啊,不要那样坐,容易翻船的。”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拿纸巾擦干脚上的水,穿好鞋袜。我定了定神,接着刚才的话题:“那么你最欣赏的又是谁呢?”她歪着头:“你猜?”“给点提示吧。”“嗯,是古龙的小说里的。”古龙小说里的女孩子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想了又想,哪个是和程灵素有点相似呢?她笑着摇摇头:“亏你还夸口对武侠小说了如指掌呢。”“到底是谁呢?”“是《武林外史》里的白飞飞。”天哪,程灵素和白飞飞,性格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竟然会同时喜欢和欣赏这两个人。我知道她可能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为什么你欣赏她,你所欣赏的和你喜欢的,根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为什么不可以呢?喜欢多半是因为和自己相近,而欣赏,则是自己潜意识里想成为的那种人。”她叹了口气,“白飞飞是那种有胆识的女孩子,只有她才配的上沈浪,朱七七,根本不配沈浪。可惜,相配的人,却不一定能够在一起。”我也叹了口气,女孩子,是不是都这么复杂?她看着岸对面:“白飞飞是那种永远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人。”“那么你是想成为这种人吗?”“也许,未必吧,有时候,活的稀里糊涂的反而会更好一些。”也许吧,比如说我,比如说杨阳。太阳已经不见了,天边有灰色的云层,不知道晚上会不会下雨,不知道下雨的水乡,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晚上吃过晚饭,我们出去逛,小镇的人似乎很早就休息了,静悄悄的。我们走到一个交叉路口,有一个分贝牌,上海的很多路口也有,记录着噪音污染,一般都是在六七十。这个分贝牌上显示的数目是22。“不会是坏了吧?”我疑惑的对影儿说。“那你叫一声试试。”她出了个主意。我轻轻叫一声,升到30,原来没坏。影儿突然说:“来,我们一起叫,把它叫到99好不好?”

“啊?”我笑着说,“那得叫得多大声呢?”“试一试吧,反正这里又没有人,也没有车。”我看看四周,的确没有几个人:“来,一、二、三,叫。”升到86,再来一次,94。“来,这一次我们都用全力,”影儿看着我,“有不高兴就叫出来吧,一、二、三……”啊—-我们同时狂叫,分贝牌闪了一下,99,我们笑着跳起来,像两个单纯的孩子。“忽俺脸脸天阔呀。”我开始附庸风雅。“影波寂寂新月残。”影儿接道。“嗯?是这句吗?我好像没听过。”她笑笑:“我随口瞎编的。”想起来了,她是文科生,我赶紧夹起尾巴:“对得很工整啊。”她叹了一口气:“可惜影字没有对好,但那是我的名字,丢不下。”回到旅馆,影儿梳洗后就睡了,我却睡不着了,我本是个到哪里都能倒头就睡的人,这一次却全无睡意。我轻轻走到窗前,外面果然开始下雨了,冷沥沥的雨点打在玻璃上,我推开窗户,空气里有泥土的味道。“你怎么不睡呀?”我回过头,影儿坐起身来问我。“没什么,这就睡,明早我要是起不来你叫我啊。”我走到自己的床边,和衣躺在床上。过了很久睡着了,梦里看见了杨阳,寂寥的在酒吧里喝酒。第二天早上影儿把我叫醒,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是空气里很湿,是wet,不是rainy。没有出太阳。这是一个没有山水的小镇,只有一些乡土风情,有一家织布坊,从蚕茧里抽出丝来,纺纱,再织成布。反正我也懒懒的不想走动,就坐在门口,影儿在里面学织布。不知道上海是不是在下雨,就算不下雨,也一定是个阴天吧?杨阳现在会在哪儿呢?我托着头闷闷的想。一个人如果能有好好思考的时间和空间是很难得的,在上海的时候,我很少思考。天空是淡淡的灰蓝色,对面有白墙黑顶的小楼,映在天空里象是一幅水墨画。屋里老式的织布机卡卡的响,影儿终于织好了一块布,白色,有点发黄,边上毛毛的。我们看着这个“杰作”,相对着同时笑了起来。布上好像还染了什么东西,我横看竖看,看不出染的是什么,影儿说是一个字,我却怎么也不认识,她也没说是什么字,估计染的时候太不熟练的缘故。

“送给你吧,这是我生平织的第一块布,望笑纳。”影儿把布递到我的面前,我随手把它塞到我的口袋里。W镇上还有名人的故居,我们都不是对名人很敬仰的那种,只是走马观花的看看。到了下午,镇上倒是有一辆车是去上海的,我们直接上了车,无需再汽车转火车了,影儿仿佛有些恋恋不舍。我突然后悔没有带相机来,其实我有相机,但我是故意不带来的,因为我不想给这次出游留下什么记号,不知何故,她也没有带相机。她看起来已经很疲倦了,抱着枕头不停的打盹,头一点一点的,我迟疑了一下,稍稍坐过去,随着汽车的颠簸,她的头落到了我的肩上。不一会儿汽车上了沪杭高速公路,田野里很开阔,有几幢两层的小楼,零星的散落在远处。过收费站的时候汽车停了下来,我看到路边的花坛里有蔷薇花,因为刚下过雨,所以看起来格外的精神,不是那样艳丽,却也生机盎然的恣意的娇嫩着。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或者说一个长词,“为路人开放的蔷薇”,也许路人可以为之有一瞬间的心动,却不会因它停留。影儿靠在我的肩上,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熟睡了。我很想见杨阳。七拐八折的回到复旦,天色也已经很晚了,把影儿送到东区,我再回到寝室,阿桐冲着我不怀好意的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啊。”他的古文造诣和我是半斤八两,但是我们都喜欢看周星星的片子,所以这句话背得很熟。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说什么呀。”有点口渴,桌子上有杯水,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端起来就喝。阿桐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你这种土人哪,就算知道这两句诗也不会懂得其意思,我来说句浅显易懂的吧:夜来云雨声,花落知多少?”哗!我一口水喷到他的身上,没见过他这样篡改古诗的吧!他不管身上的水,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影儿知道非揍扁你不可,我们就是出去玩,什么事都没发生。”“真的?”他怀疑的审视着我,“我才不信。”我当即对天发誓:“如果我和她有什么,叫我今生今世我爱的女孩子都离开我。”

这个誓虽然没有什么“不得好死”恐怖,却也够毒的了,阿桐这才相信我说的话,紧接着又转而怀疑另外一件事:“你……不会是有病吧?”我ft,立刻拳打脚踢的把他往死里打:“你以为都像你啊?”“真的真的,”他挡住我的手,“你怎么不知道趁热打铁呢?”我正色告诉他:“我不是一个有处女情结的人,但是我的第一次,即使不是和我的妻子,也一定是和我真正喜欢的女孩子,不是随便那一个女孩子都可以的。”“其实,”他说,“影儿就不错嘛,文采好,样子也可以,她肯和你单独出去玩,就是想给你机会嘛。”我有点心烦,放开他:“你懂什么,我对她没有意思,我喜欢的是杨阳,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桐长叹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哪,你好自为之吧,那个杨阳,我看你是凶多吉少,不要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突然想起来影儿送我的那块布还在我的口袋里,我怕到时候忘了,趁阿桐不注意把它取出来塞到枕头底下。阿桐还在自言自语:“其实影儿是真的不错耶。”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我知道,满大街都是不错的女孩子,但是要就要最好的,这叫宁却勿滥。”阿桐摇摇头,不和我说下去了。不知道杨阳怎么样了,我忍不住又打电话给她。所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她终于答应五一之前和我见上一面,还是在衡山路的那个酒吧。“这么想见我有什么事吗?”她问我。

我说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见你。她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你呀,应该正正经经去找个女孩子,简简单单谈场恋爱,不是这样一天到晚缠着我。”我执拗的说:“除非你真的很讨厌我,否则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她突然问我:“你觉得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什么事情才是最绝望的呢?”“她爱的人不爱她?”她摇摇头。“嗯,那么,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她还是摇摇头。“那么,到底是什么呢?”她笑了笑:“你真的还是个孩子呢。”我挺了挺身:“你不要老说我是个孩子,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已经24岁了。”她又笑笑:“你再好好想想吧。”我不死心的问:“五一节,你真的不可以和我一起出去玩?”“我和别人约好了出去度假,你自己去玩吧。”“那五一以后我再找你。”她什么都没说,离开酒吧,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我回到学校,上网,好友名单里有影儿的名字,我突然发现她的个人说明档改了:遇见他以后就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然而心里却是欢喜的于是在尘埃里开出花来天哪,影儿真不愧是我的知音,假如把他字换成她,这个说明档根本就是为我度身定做的。“才女啊,”我发了一个msg过去,“写的出这么好的plan。”“呵呵,不是我的原创,是讲张爱玲的。”哦,这样啊。对了,你和你那位美女怎样了?”她问我。“嗯,应该是一场持久战吧。”“假如,”她问我,“假如我也有她这么漂亮,你会不会也喜欢上我呢?我只是说假如。”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因为条件根本就不成立的,而我的性格,从来不去考虑题设为假时的结论。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回答她:“如果我先遇见你,会吧。”但问题是我先遇见杨阳。“你忘了么?其实我们是去年六月份就认识的。”是的,我当然不会忘记,我和她相识于1999年的六月,但是,那只是在网络上,没有见过面的相识,算是相识吗?“呵呵,”她说,“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啊。”“我知道,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把杨阳问我的问题搬了出来,“对于一个女孩子,什么事情是最绝望的呢?”她是女孩子,应该懂杨阳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吧?她有好久没说话,我很耐心的等她的回答,看来这个问题,即使对女孩子来说,也是一个难题,所以我回答不出来是可以原谅的。“我可以回答你,”她终于说,“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假如有一个女孩子,你对她没什么感觉,但是她很喜欢你,你会怎样做?”“嗯,”我很含糊的说,“这个问题,要看具体情况吧。”“那么,我替你回答了吧,假如她很漂亮,你多半会顺水推舟;假如她还可以,你可能会考虑考虑;假如她很难看,你会一口就拒绝了她,是不是这样?”ft,她何必要说的这么一针见血呢?如她所说,有时候活的稀里糊涂的,不是更容易快乐些吗?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心思敏锐,在她面前伪装也是白搭。她叹了一口气:“对于女孩子而言,最绝望的事情莫过于此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一个她爱的人给她回答,然而等的总是空,终于疲倦了,接受了一个爱她的男人,慢慢的,她离不开他了,这时候,有一天,她先前爱的等待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说要和她在一起。”不必要吧?搞的那么复杂?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杨阳呢?是不是也是这样?如果她当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么我今天除了长叹一声“相见恨晚”可能什么事情就都没有了。五一节放了七天长假,我却觉得无所事事,在家里想回学校,在学校又想回家里,于是我家里学校的跑了几趟,终于把这七天给打发过去了。在那期间我打过杨阳的手机,却不是告诉我关机就是告诉我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我终于放弃了,她想不受干扰的玩,那么就由她去吧。天气真的很热了,热的有些沉闷。实验室里的空调好像是坏了,我老是热的汗流浃背的,真受不了,才五月份,怎么就热成这样?和影儿在网上聊天,我说:“我渴死了。”“你不会喝点水?”“我不喜欢喝水,什么味道都没有。”“那你吃点水果呀。”“实验室那么多人,我怎么好象个小孩子一样的吃零食?”“那你不会榨成果汁带过去喝?”“怎么榨?我不会,也没有工具。”“我有,我现在去你的寝室,帮你榨。”“喂喂,我只是说说啊……”还没等我说完她就下线了,不会吧,她真的去我的寝室?阿桐这时候肯定不在,如果我不回去她就只能吃闭门羹了。我无可奈何的下了线回寝室,一会儿她也来了,一手抱着一个榨汁机,一手拎着一袋苹果。我说:“我只是说说啊,你还真的来了?”她笑了一笑:“你不也是真的回来了?”“那是你下线的太快,我都来不及和你说。”“无所谓啦,反正我有空。”我心想:你有空,我可没有。我先把相册拿给她看,我承认我是有企图的。我的相册里有一张杨阳的照片,就是在我表姐的婚礼上我帮她们拍的那张,我照的非常好,捕捉到那一刻她眼里的神韵,美丽、骄傲、落寞、又有些空乏。她看了一会儿说:“她长的的确漂亮,够资格作任何坏事。”然后她就什么话都没说。她叫我把苹果拿到水房里洗,我胡乱洗了一遍,ft,她嫌我洗得不够干净,自己又去洗了一遍,早知道,我就不去费功夫了。然后她开始削皮,真是看不懂,既然都决定要削皮了,何必要先洗呢?然后把苹果切成一块一块,慢慢放到机器里面榨,她也真够折腾的。我笑着坐在床上看她忙来忙去。她说:“你不要急啊,一会儿就好,保证是苹果的原味。”我笑了笑:“苹果榨出来的,当然是苹果的原味了。”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上竟然是杨阳的手机号码,天,她可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给我。我把手机拿出去,到走廊里面接。

“你可不可以到我家来一下,我进不了家门了。”“啊?怎么会?你没带钥匙?”“不,我带了,但是钥匙打不开锁。”“你是不是拿错钥匙了?”“没有,就是那一把,”她顿了一下,“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过来?那就算了,我再想办法。”“不不,”我急忙说,“你等着,不要乱走,我一会儿就到。”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可是,影儿还在,我正犹豫着该怎么跟她说,阿桐恰好回来了。天哪,我从来没有觉得阿桐那么可爱过,那样及时的,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天使般的从天而降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小子走运了,影儿正在里面榨果汁呢。”我把他拉到寝室里,对影儿说:“杨阳有事要我去一下,正好阿桐回来了,你们坐坐吧。”她抬起头看我,眼里有种不知所措的失望,她很快就低下头:“那这些……”“你自己喝了吧,或者给阿桐喝,”我说,“其实你不要这么麻烦的,你看你都忙了半个小时了。”我匆匆的出门,又回头留下一句话:“不过还是麻烦你了,什么时候请你吃饭。”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杨阳的住处,她正一脸无助的站在门口。终究是个女孩子,我在心里想,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叫人上门开锁,她竟然想不到。希望我能帮她打开,如果最后还是要叫人来开锁那我也太没面子了。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用对了钥匙却开不了锁的。原来是那把环形锁,真是多此一举,有了防盗门她还要再加上一把锁,不知道是不是用的时间长了,钥匙伸进去可以转动锁孔,锁却弹不开来,看来是锁坏了,而锁是在门上的,又不能像自行车,搬到修车的地方叫撬开,难怪她一筹莫展。我研究了一下:“嗯,有两种办法,把锁砸开,或者把链条锯断。”可是两种办法都要工具,我们去敲邻居的门,看来她和邻居没什么来往,邻居用一种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的眼光看着我们,生怕我们是入室行窃的小偷。我们把防盗门和木门开给他看,表示我们确实是户主,他才半信半疑的拿了个锯子给我。说实话,这种体力活我也不常做,可是没办法,英雄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我只是小心翼翼的注意不要锯了手。终于万分艰难的把链条给锯断了,我们欢呼一声。她请我进去歇歇,我的额头早已冒汗了,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百事,一罐给我,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我说:“其实你看,你本不需要那么多锁的,原想很好的保护自己,最后却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她沉默着不说话,她应该可以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我又说:“你还记得你那次问我的问题吗?什么才是女孩子最绝望的事情。”“记得,”她看着我,“怎么?想出答案了?”我把影儿的回答说出来,问她:“怎么样?符合你的标准答案吗?”她有点意外又有点怅然的看着我:“和我想的答案不一样,不过,比我原来的答案还要好,想不到你也不是一点都不懂的。”我大着胆子问她:“既然我的回答甚至超出了标准答案,那么有没有奖励?”“你要什么奖励?”她问我。“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吗?”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们坐在沙发上,靠的那么近,她的呼吸吐气如兰的拂在我的脸上,我发现她稍微化了妆,傍晚的阳光斜射进来,她的脸有一半在阴影里,而迎着阳光的那半边,橙黄色的伤着诱人?光泽。很自然的,我抱住她,我们开始接吻,说不清是谁先主动。我不是没和女孩子接过吻,但是因为久不操练业已荒疏,她慢慢的带着我,我不知怎的,刹那间想起影儿揶揄我时说过的话:那岂不是好?你要是不懂她可以教你,比如说接吻,手这样放头这样歪对了就这样再来一次。她的舌尖有可乐残存的味道,异常的香甜柔软。她动了一下,我们一起倒在沙发上,说实话当时我没有想要和她做爱,我觉得这种事情是要循序渐进的。

她伸出一只手,我以为她要推开我,但是她只是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悄声的说:“不要在沙发上……”她的这句呢喃细语完完全全的撩拨了我,我想也没想就抱起她,走进她的卧室,她的长发水一样的泻在我的臂腕上。她的床很宽大,洁白的床单不知是什么做的,柔软、光滑,象是天鹅的胸脯。我们继续拥吻着,聊天室里就有这个动作—-拥吻,但是我从来只是看别人用,自己没有用过。她的身体玲珑而秀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害怕美丽的人,但是当梦寐以求的她就那样触手可及的时候,我有一些颤栗,我的手指轻轻发着抖,划过她的肌肤。她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有一丝迷离,还有一丝空灵。她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喘息着。我仿佛听到水流的声音,觉得自己象是在一艘船上,船上没有帆,也没有浆,风吹过,船随着水流慢慢的向前飘,最后在波心缓缓的打着旋。我也曾经幻想过我的第一次会是什么样子的,却没有想过会是在一个黄昏。她脸上的妆有些褪了,胧胧的?种不真切的感?,却依旧美丽的叫人心悸。我呐呐的说:“杨阳,我会对你负责的。”她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我又说:“杨阳我会娶你。”她转过脸来看我,倦倦的笑了一笑:“我们不过是做了个爱而已,其实它和握手一样,不过只是身体上的接触。”我的鼻子有点发酸:“杨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她仿佛在反问我,“你为什么不说爱呢?”爱?我是一个羞于把爱说出口的人,我想即使我要说,也是用英文说Iloveyou而不是中文的我爱你。她慢慢的坐起来,拿了一条毛巾裹住身体,对我说:“今天的事情就忘了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行,”我坚持的说,“我说过我会娶你,我不介意你的过去。”她淡淡的笑了一笑:“那么你也不介意我的现在吗?”“你的现在?”“我一个人住这么好的房子,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的心里突然起了某种不详的预感,这是我第一次来就怀疑过的,她现在到底在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发现我除了她的那段过去,对她还是一无所知。“也没什么,其实我现在还是和别人同居,但是他有家室,所以不常来,这套房子,他出了三分之二的租金。”我有点头晕目眩:“你不要编这个谎言来骗我,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今天你为什么不找他反而找我?”“他现在不在上海。”“那么那张照片呢?你又怎么解释?他就这么允许你明目张胆的怀念以前的男朋友?”她轻轻的笑了笑:“我说过,他有家室,他也随身带着他妻儿的照片以示他有多么爱他们,而且,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不是他在包养我,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包括离开他。”我呆呆的看着她:“你在骗我,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你可以去浴室看看,只要你能够用得到的东西,里面都有,你看了就明白了。”然而我却软软的动不了身,不敢去看看究竟。最后我哽咽着说:“杨阳,不管你的心里有多么干涸,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这儿等你,我希望你离开他。”她什么都没说。我穿好衣服离开她的住处,漫无目标的沿着马路走,有点恍惚,仿佛失去了某样赖以自恃足以自恃的东西。

我回到了寝室,咦?阿桐这厮,这个时候了,他竟然在寝室,真是少有。我坐到桌子前,拿起一本专业书,我当然什么都看不进去,但是我不愿意让他发现我的异样,按照以往看书的速度,平均隔三分钟就翻一页。但是他还是没有放过我,在我翻第二页的时候他夺过我的书把它扔到地上。他说:“我不信你现在还看得下书。”“你什么意思?”我心虚的抬起头问他,他的眼睛不会这么毒连这都能看出来吧?他“乒”的一声把一个杯子重重的放在我面前,里面有一些厚厚的混浊的液体,颜色很怪,好像是生锈了似的,上面还浮着浅褐色的泡沫。“这是什么?”“颜色有点难看是不是?”他问我。我说:“非但是有点难看,简直是非常难看。”阿桐咬牙切齿的说:“我真想把它浇到你的头上。”“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你。”“这是影儿给你榨的苹果汁,可惜放得太久了,你没看到刚榨出来的样子有多漂亮。”我这才想起来影儿在我这儿呆过,只隔了几个小时,然而在我,却仿佛已过了千年万载。“那又怎么样?是她自己要来的,又不是我请她来。”“那个杨阳,除了长得漂亮,有什么好?影儿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我怎样对她是我的事,管你什么事?”阿桐被我噎的说不出话来,我说:“你觉得她好,你怎么不去追她?”“你……你这是什么话?”“人话,”我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你觉得她好,那你去追她呀。”他悻悻的说:“这可是你说的。”他走的时候重重的把门带上。我瘫了似的倒在床上,假如……假如阿桐去追影儿,倒也是一件美事,他们看起来还蛮般配的。我看了一眼那杯苹果汁,终于是觉得有点良心不安,起床给影儿打了一个电话。

“苹果汁我看到了,谢谢你啊,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饭。”“没什么,放了这么长时间,估计已经不好喝了,你倒了吧,其实我也是没事找事,超市里面各种各样的果汁那么多,我真是多此一举了。”“没没,真的谢谢你。”她笑了笑:“没什么,哦,对了,我要专心做我的论文了,就快答辩了,下面我可能不太上网了。”“哦,那你有事打电话找我。”“嗯。”我把那杯苹果汁端到水房,刚想倒掉,却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再把它端回寝室,轻轻的抿一口,酸酸的,甜甜的,是苹果的原味。我一仰脖子,一口气把它都喝了下去。果然后来在网上就很少见到影儿了,不知道她的论文准备的怎样了。日子还是很冗长的过着。大概过了十多天,有个下午我有事去徐家汇,却意外的在太平洋的门口看见杨阳,她不是一个人,她身旁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是事业略有小成的那种。我呆呆的看着他们,杨阳也看见了我,和那个男人一起向我走过来。“陈思,”她对他说,“我同事的表弟。”他很客气的伸出手来和我握手,而我只是呆呆的看她,她竟然就这样介绍我!她笑了笑,和他离开了,太平洋的门口人来人往,而我一个人痴了似的站在那儿。那个傍晚发生的事难道她忘了吗?她就这样若无其事的跟别人介绍我是她同事的表弟?她就那样坦然的甚至放肆的挽着一个已婚男人的胳膊?我想起了那个傍晚,我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肌肤上,我们的身体曾经那样水乳交融的纠缠在一起。当时我觉得我象是在船上,我知道那艘船有漏洞,我企图尽我的全力去修补她,可是她却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沉了。我有一种受愚弄受欺骗的感觉,那么是谁呢?还是只是我自己在愚弄自己欺骗自己?是谁说过:生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傻傻的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有个活的东西站了起来,我吓了一大跳,原来阿桐也在寝室里。我说:“你躲在这儿干嘛?”他说:“什么我躲在这儿,我一直就坐在这儿,是你自己好像丢了魂似的没看见我。”我懒得理他,他却不肯放过我,坐到我的面前说:“今天我约影儿出来喝茶了。”“那又怎么样?”“你不想知道我们说什么吗?”“我不想听。”“可是我非要你听。”他一把把我抓了起来:“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她对我谈了以前你们相识的一点一滴,她一直是笑着的,可是最后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的微笑她的哭泣,不是因为欢喜。”“她从来没说过她喜欢我。”“所以你就干脆装聋作哑?你又不是死人你不会感觉呀?”“可是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句话是影儿说的对不对?我今天才发现你有多无耻,用她的话来为你自己辩解。”“你这头猪。”阿桐骂我。我恼羞成怒了:“我是头猪,还是头死猪,所以不怕开水烫,你想干嘛?想打架?”我一挥手把桌上的一个热水瓶打到地上,热水瓶是空的,所以没有想象中的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破裂声,只是象征性的在地上跳了几下。“打就打,谁怕谁?”阿桐加了一脚,把那个热水瓶踢到床下。对面寝室的同学闻讯赶来,死拖活拉的把阿桐抱住:“你们干嘛呢?六年的铁哥们说打就打起来了?”他们把阿桐拖了出去,阿桐临走的时候狠狠的踢了一脚,把那个放盆的架子踢倒了,脸盆叮叮当当的滚了一地?真***郁闷,我喃喃的咒骂着。在校园里游荡了一会儿,我去实验室,幸亏我和阿桐不是同一个实验室,否则说不定又要打起来。阿桐和影儿在鹊桥细语,我觉得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在网络里我也是个多余的人,我心灰意冷的打算下站。影儿发来一个msg:“呆子你不要走。”她去燕园开了一个房间,call我进去,阿桐已经在那儿了。“阿桐说你们今天差点打起来?”她问我。我突然觉得有点羞愧,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好。“你们讲和吧,我就要走了,不想看到你们这样。”阿桐打出一个和我握手的动作,我也趁机下台阶,和他握了握手。影儿叹了口气,退了出去。晚上阿桐回到寝室,我说:“我买了个西瓜,我拿刀切了我们一起吃吧。”他抬起头来看我:“陈思,我们聊一聊吧。”每当他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说明他有正事要和我谈,他说:“影儿真的是一个好女孩,错过她你会后悔的。”我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干吗不追她呢?”“假如她肯接受我就没这么多事了,她太傻。”阿桐叹了口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男孩子,还有一个女孩子,他们无论年龄学历外表以及生活背景,都很相配,其实仅仅相配,那没什么,相配的人太多。问题是他们对彼此都有意思,但是却从没有说破过,一切都在一种欲言又止的地步。男孩研三,正准备找工作,女孩本科毕业已经工作了,但是工作的不是很顺心。男孩想,如果能找到一个好工作就和女孩发展下去,否则就出国。而那个女孩子身边还有一个人,目标很明确的要娶她并且带她出国,女孩就想如果男孩向她表白就换个工作在国内发展,否则就嫁给那个要娶她的人。后来男孩对找的工作不是很满意,就对那个女孩说要出国,女孩没有要求他留下也没要他带她走,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于是女孩就嫁出去了,一年后男孩子也出国了。谁知有一次在一个华人的聚会上,已为人妻的女孩和依旧单身的男孩又见面了,彼此都还喜欢对方,但是已经不可挽回了。”阿桐看着我:“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那个男孩就是我哥哥,从他的一封封mail里我很明显的读出他的后悔,你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转瞬即逝的。”我说:“你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陈思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不想你将来在我面前说:曾经有一分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

但是我没有珍惜,在我失去它的时候才追悔莫及……”我有气无力的说:“为什么你想要的偏偏得不到,而你不想要的却自动送上门呢?”“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的,”阿桐说,“只不过有些东西是垂手可得,但也一定要你伸出手去才行,否则也会消失在你的生命里的。”“还有一件事,”他说,“影儿不让我告诉你,她的父母在她大一时因为一次车祸都去世了,她绝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和乐观。”我呆在那儿,已经没有心情去吃西瓜天气好热,影儿论文答辩已经结束了,打算先搬家,她说有位朋友帮她搬。我说:“我还是去一趟吧。”她的工作在浦东,租的房子在大桥五线附近。但是她的东西好少,只有两个箱子,比起当年我们班女生来,简直是少的可怜。我问她:“你的东西呢?怎么都不带走?”帮她搬家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孩,代她回答我:“反正都不需要了,就不要带走了。”影儿为我们两人介绍,陈思,陈欢。他对我笑了一笑:“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们一人拎一个箱子,到影儿租的房子里,影儿收拾东西的时候露出那枝箫来,他拿起来,赞了一声:“好箫,好像是枝凤箫。”“嗯,”影儿说,“我也觉得像,和你那枝龙箫正好配成一对。”我像听天书一样听他们的谈话,箫还分龙凤箫?我说影儿箫吹得很好,他呵呵一笑:“当然,她尽得我真传,可惜她就只学会吹箫,其他都没学会。”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影儿说过她有位亲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道说的就是你吗?”他笑了笑:“不敢当。”果然是他,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我问他:“那你现在在那儿工作?”“我在美国,这次有事情回国看看。”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讨厌,假如他傲慢无理恃才自傲,那么我就有了名正言顺的讨厌他的理由,可是问题是他很谦逊,也很有礼貌,好像没有什么缺点似的,就这一点,叫我尤其讨厌。我说我先回校了。他起身说:“我代影儿送你,”然后他回过头对影儿说,“你累了,先歇歇吧。”“嗯。”影儿很柔顺的回答他。这个人走在我身边真讨厌,偏偏他说话温文尔雅,叫我不好发作。我问他:“那龙凤箫是怎么回事?”“那是玉屏箫的一种,雌雄成对,一般称雌箫和雄箫,但是影儿觉得这样叫难听,我们就叫它龙箫和凤箫了。”我还是不太懂,但是不想问下去了。回到学校,无所事事的跑到文图乱翻杂志看,有一篇文章,谈论汉字的变迁,还举了一个例子:比如说这“爱”字……1000年前的爱字是一种很奇怪的形状,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它会演变成爱字,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点眼熟,和阅览室的管理员说我要借这本杂志,还没等他说什么就抱着它飞奔着跑回寝室。影儿送我的那块布还在我的枕头下,我把它拿出来,对照那本杂志看了看,我的手轻轻一软,那块布就慢慢的落到地上,象是一只舞倦了的蝴蝶。当时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布上是什么字呢?然而,即使她告诉我了,我又能怎样呢?影儿终于要离校了,我执意要请她吃饭。我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没话找话:“陈欢他还在上海?”“嗯,过一阵子回美国。”“他对你很不错呀。”

她若有若无的笑了一笑:“不是很不错,是非常好,我的名字就是他起的,当时他还不到九岁就已经读《红楼梦》,非常喜欢‘如梦如幻影’这句话,就建议我父母为我取名影字。”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是觉得食难下咽,我不知道相识是不是为了离别。我们默默的对面坐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旁边有一桌大概也是毕业生,大呼小叫的劝酒,相比之下我们这一桌安静的出奇。我想说些什么,比如说:影儿,你是一个好女孩,我很高兴认识你。或者:我以前从来不相信知记这个词,但是……***虚伪,我在心里骂我自己。影儿突然站起来说:“我去唱支歌吧。”音乐声响起来,我的心里格登一下,那是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我垂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唱得很用心、很仔细,一个错音都没有,我第一次听她唱歌,原来她不但箫吹得好,歌也唱的很好。我悄悄的看她,她没有看我,目光停留在墙角。她唱完后邻桌的男生拼命的鼓掌,而我,不知道把我的两只手往哪儿放,恨不得剁了它们才好。我强笑着说:“人生总是有些事情难以如愿……”她沉默了很久,最后黯然的说:“然而,情之所钟……”那一瞬间,我知道,羞愧欲死这四个字,是为我准备的。我们慢慢的在校园里走,晚风吹在身上,有点凉爽,校园里的不知什么花开了,很香。她说:“我配了手机,把号码告诉你吧。”那天我没带手机,因为我想和她不受干扰的吃顿饭,我说你说吧我记在心里。又走了一会儿,她停下来:“谢谢你请我吃饭。”我说没什么应该的。“我没什么好回报你的,就让我亲你一下吧。”我以为她在开玩笑,网络上很多人是乱用kiss这个命令的,但是她的眼神那样认真,我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

她的手臂轻轻的勾住我的脖子,我意识到她是来真的了,我的理智告诉我要推开她,但是我的手却软绵绵的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她踮起脚跟,开始吻我,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而我那该死的两只手,不听我大脑使唤的抱住她的腰,我说过,我早就该剁了它们的。她的手稍稍用了点力,我的头就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她轻轻的吮吸我的嘴唇,慢慢的,带着某种绝望的无可奈何。她一直睁着眼睛,人的眼睛有个明视距离为10厘米,在这个距离以内看事物反而会不清楚,我的眼睛和她的眼睛离得很近,所以我看起来有些模糊,只是觉得她的眸子,深深的、沉沉的。她的嘴唇上有水果的芳香味,炽热的在我的唇上燃烧着。她放开我,叹了一口气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是不是也该回吻我一下?”她闭起眼睛,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脸,她的话里仿佛有某种魔力叫我不忍拒绝。我吻了吻她翘翘的鼻子,

她的耳际到下颔的曲线,圆润而柔美。最后我开始吻她的嘴唇,她一点一点的回应我,风吹起她的短发,发丝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她突然重重的咬了我一口,然后她推开我转身跑了,我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追她,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我痴痴的站在那儿,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只是我的幻觉,但是她的齿痕还留在我的唇上,隐隐作痛。我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搓了又揉,我谢秀便钡,恨不得从来没有来过这人世间。不知过了多久,我回到实验室,不敢用我的主id上站,用了一个她不知道的。那个她一直如鸟儿爱惜羽毛般爱惜的名字,在一个多小时内疯狂灌水两百多篇,被站长封全站基本权限永久!我回到寝室,把桌子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地上砸,最后逃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耳边却依稀有箫声: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变了有情意……我拼命的告诉自己她不是你想要的人,在这样对自己说了784次后,我于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暑假开始了,2000年的夏天无比炎热,我没有回家,留在实验室写程序,我也没有打电话找杨阳和影儿,好像我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个女孩一样。但是我养成了一个失眠的习惯,每个晚上总要在上床一个小时以后才能入睡,即使我是凌晨三点上床的,也要在四点多才能睡着。Trigger,我很喜欢在程序里加触发器,我想人生也是有很多触发器存在的,而我,仿佛就在等待我生命里的一个触发器。我感冒了,到了下午就会习惯性的咳嗽,咳的声嘶力竭,暑假里实验室的人很少,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回荡着我的咳嗽声,每当我咳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我就会想,也许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快死了吧。想起杨阳说过的话,死亡其实也只是一种状态而已。漫长的夏天终于快要过去了,八月底,快开学了,杨阳来我的实验室找我,我看着她,心里隐隐的预感到那个trigger就要被触发了。她说:“我离开他了。”“是7吗?”我说。“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在这里等我。”“是的,我说过,”我慢慢的说,“请你相信,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确是那么想的。”她的脸色暗了一下:“那么现在……”“现在,我只能请你原谅了。”她低下头,不过很快的抬起来,又挂上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眼里依旧有一丝讥诮:“我懂你的意思,你是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对吗?”“我想是的。”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不漂亮,但是很可爱。”她又笑了笑,伸出手来:“那么恭喜你,你终于长大了。”

我说杨阳对不起,她说没什么,人生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的目光滑过她平坦的腹部,幸亏那一次,没有留下什么。她转身离开我的实验室,背影依旧是那样的挺拔而颀长,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当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以后,我心中的那一丝内疚立即烟消云散。我扑到电话机上给影儿打电话,她的手机号码,她只说过一次,而且我从来没有打过,但是仿佛在我的脑海里生了根似的。我说影儿我想见你,就像我那次在网上对她说的一样,我说我很想见你。电话里她沉默了一下说:“好啊,那就今天下午吧,我去复旦。”“你不要上班吗?”“见了面再说吧。”我们约好两个小时后在邯郸路上那家叫“缘来如此”的茶坊见面。我立刻跑到理发店剃头发,再洗个澡,把胡子刮干净,最后换上白色的T恤和浅蓝色的棉布长裤,她说过,她喜欢男孩子这样。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却还算干净清爽。影儿也瘦了,还黑了,我突然发现她其实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瘦了的原因,看起来非常清秀。她的鼻子依旧翘翘的,叫我忍不住想用鼻尖去触摸一番,她的眼睛如星星般明亮。她要了一杯现榨的苹果汁,已经有新鲜的苹果上市了,我也终于看到苹果汁刚榨出来样子,轻盈灵动的嫩黄色。我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我说:“杨阳她来找我。”她笑了一笑,笑容有些疲倦:“恭喜你啊,终于如愿以偿。”

“你觉得她来找我是因为爱上我了吗?”“不管她是不是爱上你,起码她愿意接受你,很多时候,能够互相接受,比相爱更加重要。”“但是,我爱的女孩子,已经不是她了。”我伸出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左手。慢慢的把手抽了回去:“陈思,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过几天就要去美国了。”我的全身抖了一下:“你说什么?”“很抱歉我没有告诉你,陈欢他这一次回国就是要带我走的。”“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影儿,这个玩笑我开不起。”“是真的,其实去年他就想我过去,但是我不想丢下学位,所以他才又等了一年,”她无可奈何的笑笑,“可是我没想到那个夏天会在网上遇见你。”“你难道不能不去吗?”“你还不明白吗?我是H4出去的,陈思,太晚了,我现在无论在形式上还是生理上,都是已婚了。”她伸出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是假的是不是,你拿来骗我。”她从包里拿出她的护照和机票给我看,机票是到香港的,我抓到一丝希望,笑着对她说:“你骗我是不是?你不过是到香港去玩玩。”她平静的说:“他现在在香港公干,所以我们去香港会合,然后一起飞美国。”我摇着头:“影儿请你不要这样。”我想我是在做一个噩梦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我的生命就像事先编好的一段代码,至今只出过两个BUG,一次是我父母的车祸,还有一次就是去年遇到你,还好,第二个BUG是可以修补的。签证的时候我想,就签这一次,不过就算,签证官要看我们的照片,我们最早的一张是九岁的他抱着周岁的我,签证官都看呆了。”她摇摇头,笑的云淡风清:“可能吧,命中注定,我们这一生,注定要走一些不该走的路,爱一些不该爱的人,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但是最终的结局却仍然是那样的。”“那么,”我的鼻子酸酸的,“你是真的喜欢他吗?”“我说过,相互接受比相爱更加重要,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你知道,一刹那间寂寞的感动,足以维系两个人在一起活上三年五年。”我只能苦涩的笑:“影儿你真会说话。”“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张爱玲说的,不过她的原话是够两人在一起活上十年八年,现在的人比那时候是浮躁得多了,但是三年五年还是可以的吧。”影儿倦倦的叹了一口气。而我却又想起那首《阴天》: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筵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最好爱恨扯平互不相欠感情说穿了一个人挣脱的一个人去捡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需楚楚可怜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我说:“假如,假如我早一点跟你说,你还会不会和他结婚?”“没有假如,”她有点凄然的看着我,“你之于我,已太迟太迟,我之于你,却太早太早。”那杯苹果汁,她一直没喝,只是不停的用搅拌棒去搅拌它,已经开始变混浊了,就像是爱情,新鲜的时候不去喝它,最后就这样的沉淀。

她说过她很欣赏白飞飞,现在她终于知道她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而那枝箫,懂得的人才知道其价值。我去机场送她,她这一次只带了一个箱子,真是轻装上阵,把不该带走的东西全部留下。我突然想起那个枕头,于是问她:“你带了你的枕头了吗?”她摇摇头:“没有带,人是不应该养成什么习惯的,否则就会变成习惯的奴隶。”机场的人很多,有人久别重逢,抱在一起又叫又跳,有人生离死别,抱头痛哭。我和她就像是两个淡交如水的朋友,就像她只不过出门旅游过几天就回来一样,静静的对面看着。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凝视着我的眼睛,缓缓的、却无比清晰的对我说:“陈思,我爱过你。”刹那间我的伪装全部撕下,眼泪如泉水般的涌出来,肆无忌惮的在我脸上流淌着,她就那样近的站在我面前,和我的距离不过一尺,但是我已经没有触摸她的资格,咫尺天涯。她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我流泪。我说影儿求求你留下来。她的泪水也滚落下来,却依旧摇头:“不可能了,我的灵魂是跟着我的身体走的。”她终于登上那班飞往香港的飞机,那里有她的丈夫、那个知道珍惜她的人在等她。我看着飞机慢慢的升空,飞离我的视线。我走出机场,天空有点阴,风吹在我的身上竟然有种寒冷的感觉,这个夏天,快过去了吧……(完)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别用沉默再去掩饰甚么

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以为你会说甚么才会离开我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当看尽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不用难过不用掩饰甚么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其实不必说甚么才能离开我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爱情的香气我以为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或许这代表我的心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当看尽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如果你会梦见我请你再抱紧我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如果来世还是今生的重复你还会不会对我不在乎没有人可以永远绝望的爱下去。当我们曾经那样忽视一些深爱过我们的人。我们就永远失去了乞求原谅的资格。而要忘记一些忽视过我们的人。却也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困难。

爱情真是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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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女娲健康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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